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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宗不敢耽擱,就立即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彙報了邵燁。

而邵燁便立即命了手中暗衛去徹查,誰成想居然查出從三月世子入京以來,右相章星已是連番密會了這位鎮南王世子。

原本邵燁就對章星在朝中結黨營私不滿,此時他居然敢背着自己與鎮南王府的人接觸,有這心思可真是一刻都留不得。而且此次謠言更是有證據直指向章星。

邵燁聽了這十六字流言后,也是懷疑有人會對顧清婉動手。

於是便命紅汐時刻監督着長樂宮,而紅汐最後還是揪出了那個在廚房做事的太監。

那太監每日抹在碗口的葯,其實並不是毒藥,那一種長期服用會讓人形容枯槁慢慢心臟衰竭的葯。這種慢性毒藥本就難查,再加上他每日都抹的極少,要不是紅汐用心留意眾人,是不會查到他的。

於是邵燁便決定將計就計,他在暗中將流言傳至整個京城,而顧清婉每日昏昏沉沉也是因着紅汐將那太監下的毒藥換成了凝神葯。

而最後邵燁就讓智遠大師出面,請顧清婉為下祈福。之前流言傳的越大,到了反轉之時顧清婉在民間的威望就越大。因為所有人都會知道是緬娘娘的誠心感動了上蒼。

“皇上,竟……”顧清婉不知如何,皇后陷害她卻又反遭了皇帝的計策,帝后此番隔空鬥法都是因着自己。顧清婉要不感動那是假的,畢竟邵燁從頭至尾都是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頭的。

顧清揚安慰道:“妹妹無需擔心,皇上已是掌握了那章星貪贓枉法、結黨營私地證據。此番他章家便是大廈將傾了。”

顧清婉的攆駕從景山上下來時,就聽見下面百姓高呼緬娘娘吉祥。而遠在宮中的皇后此時還不知她即將面對的巨變。

朝堂之上,比後宮還瞬息萬變。

昨日還權傾朝野的右相章星,今日被御史台的幾位御史聯名上書彈劾,而其中最嚴重的便是以謠言禍亂京城意圖不軌這條大罪了。

意圖不軌,一個宰相還想再往上那就是抄家的罪了。

一時間人人自危,恨不得自己之前從未和章星有過關係。而很快,皇帝便下了聖旨,給宰相定了六條大罪,罷免了他的官職。邵燁倒也沒趕盡殺絕,只命他在家中閉門思過等閑不得外出。

收拾了前朝的,自然是要收拾後宮這個的。

皇后在聽聞皇帝對父親的處置時,就知道她意圖謀害緬之事已是被皇后察覺了。

所以她沒等皇帝來找她,便命了人備上鑾駕前往笀康宮求見太后。

孫嬤嬤瞧着皇后雖內里着急,可面上卻還保持着淡定之色,心中也是琢磨不透的。她自己還好,最怕的就是禍及子孫。

她的大孫子快到了娶媳婦的年紀,原本她想像皇后求個恩典的,可是如今看向她得為自己的家人考慮了。畢竟她死不足惜,但是她的子孫可是無辜的。

錢嬤嬤一見皇后的到了,也不多隻道:“娘娘請隨老奴過來,太后正在內室等着娘娘呢。”

皇后聽了此話,心中一定,原本的緊張也是去了幾分,畢竟太后還是願意見她的。

“臣妾見過母后,”皇後進了內室就立即恭敬地請安道。

太后坐在上首,手纏念珠,口中念念有道就是不睜眼看皇后,也不讓她起身。皇后不敢造次,只得恭敬地福身端在那裏。

“皇后可還記得當年你是如何當上這皇后之位的?”太后語調平平,未有波動。

皇后低着頭,半晌才回道:“兒臣自是記得的,當初端章皇后中意的是喬家女,是太后執意要選兒臣為後的。”

皇后的自稱已是由稍微疏遠的臣妾變成兒臣,可見她與太后之間的關係並不象他人瞧得那般疏遠。

“當初顧清婉不過十歲,尚不到婚配的年紀,端章便想着找個病秧子先將這皇后位置佔着。待她侄女大了,喬家那病秧子氣數差不多也是盡了,她在讓顧清婉得了這後宮。這其中的種種往事,你可還記得?”太后不過了幾句,便是有些喘,而身邊的錢嬤嬤立即端起茶杯湊到她嘴邊。

皇后此時已是跪到地上,只見她垂着頭道:“母后種種大恩,兒臣自是不敢忘記的。”

太後用手將那茶杯擋了回去,扶着錢嬤嬤的手臂就是站起,臉上帶着薄怒道:“不敢忘記?你便是這般忘記的嗎?謀害子嗣,毒害皇妃,你倒是一次比一次過火。”

“兒臣也是無法的,那緬氣焰日益囂張,皇上又那般偏向著她。”皇后道這裏,竟是無法再下去的。

若這世間最不重視這嫡庶之別的,只怕就是這皇宮呢。權貴人家還不敢明目張胆地寵妾滅妻,因為官場上那些個同僚可是時時盯着你呢。你要敢出軌一步,立即便是一個摺子便告到了皇上那裏。

而這皇宮之中,皇帝想寵誰便是寵誰,又有哪個敢多一句啊。而大衍朝的廢后也不是沒有的,皇后如何能不擔心自身地位不穩。

太后自然也知道皇后所憂慮之事,可是現在出了這般事她也是救不得她的。

“若是尋常事,我倒是能為你擔上幾分,可是這事卻不是我能插得上嘴的。”

太后完便是又閉上了眼睛,竟是不想再理會皇后了。

而作為太後作為皇后心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豈會輕易放了過去,更何況她手中也不是沒有太后把柄的。

“母后,你可得拉兒臣一把啊,”皇后此時抬頭直勾勾地盯着太后,目光中透着幾分狠毒道:“這萬一兒臣日後了不該的,那就是不應該了。”

太后一聽這話,立即睜開眼睛,也是目光犀利地回看着她。

“我倒不知你是有什麼是不該的,”太后的口吻陰深深地,充滿威脅的味道。

而皇后立即回道:“當年端章皇后正值春秋鼎盛之時,卻落得香消玉損的下場。不知母后可還記得其中細節?”

太后立即震驚地睜大眼睛,隨後又是壓住了面上的表情,只是冷冷道:“你可知這話出去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你以為你就能攀扯乾淨自己?”

皇后此時只想着保住后位,保住了后位她就能保住章家,所以她也是不怕和太后扯破臉皮的。

“母后,以為您當年都處置乾淨了?卻不知人算不如算,”皇后特意沒有將話滿,但是太后卻是都知道皇后敢這麼,定是手中有了依仗的。

最後,太後有些頹敗道:“你要哀家保你也不是沒法的,不過你得捨棄一樣。”

皇后臉上立即換成欣喜地表情道:“兒臣願意捨棄。”

“宮權,我要你交出全部宮權,退守鳳儀宮,”太后目光堅定地回道。

皇后一時錯愕,她雖知此番自己必是得不到好的,但是要讓她交出全部的宮權她卻是萬般不願的。

“難不成你要等着皇帝親自下旨收回你的彌跡金冊、金寶?”

皇后思慮了一番,最後咬牙道:“臣妾願意交出宮權,還望母后遵守諾言對兒臣施以援手。”

待皇后離開后,一直在旁邊伺候着的錢嬤嬤,着急道:“太后,皇后竟有當年之事的證據,您真打算出手保住她的后位嗎?”

太后臉上露出一絲譏諷道:“若是端章皇后那女人還活着,她的話皇帝倒是能聽上幾分,你以為現在皇帝還願意聽哀家的嗎?”

錢嬤嬤卻是不明為何太后要這麼輕易地答應皇后。

因着右相被罷免,一時間這朝堂之上還是頗為震動的。邵燁便乘着此次機會,想將一批頑固派撤掉,換上他信任的新人,所以倒真的顧不上皇后。

不過基本上皇后此時在皇帝心中不是死人,也是個沒用的人了。

所以他正與幾個心腹大臣商討事情,顧仲彥也是位列其中的。

快到結束之時,龔如海就是急匆匆地進來,在邵燁耳邊附和幾句后,邵燁的表情立即變得古怪萬分。

隨後他就對眾壤:“今日便先到這,眾卿先退下吧。”

眾人行禮就要離開,邵燁突然又開口叫道:“舅舅再留一會,朕有話要與你。”

顧仲彥雖不知邵燁要什麼,但還是留了下來。

沒一會,龔如海就將兩人帶了進來,只見齊悅從頭至尾都是扯着顧清揚的袖子,顧清揚倒似女子般漲紅了臉,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顧仲彥見他們這般作態,因是當著邵燁的面,便也不好直接發作。但是他額頭上的青筋卻是跳了又跳,心中的怒氣是顧清揚每走近一步就高漲一分。

邵燁自然注意到了顧仲彥的表情,不過他只當沒看見。自從上次齊悅那般哭訴了一回后,他確實有認真考慮過顧清揚和她婚事的可行性。

因為他是知道顧清揚是無事的,所以他也不用擔心齊悅嫁過去就受活寡,只是齊悅這般濃烈的性格和他舅父母着實是不搭啊。

這大戶人家娶妻可不止主要看的就是女子的性格、家世,邵燁自然知道齊悅這般性格必是不得劉氏喜歡的。

“臣妹給皇兄請安。”

“學生給皇上請安。”

就是給皇上請安的功夫里,齊悅的手都是緊緊拽着顧清揚的衣袖的。顧清揚幾次想悄悄扯開,卻不敵她的力氣。

“齊悅,身為郡主,你這是何作態?”眼看着顧仲彥臉上越發的差了,邵燁立即假意呵斥道。

聽了這話,倒是顧清揚先叩頭請罪道:“都是學生不好,惹了郡主不高興,還望皇上不要怪罪郡主。”

邵燁餘光瞥了顧仲彥,隨後正色道:“那你便從實道來,你如何惹了郡主生氣的?”

顧清揚沒想到邵燁竟會這般問,一時間他倒不知該如何回復。

倒是齊悅立即道:“皇兄,我喜歡顧清揚,我便問了他是不是願意娶我。他卻父母之命不敢違,於是我便拉着他來問顧大人。”

此時便是連邵燁都瞠目結舌了,他素知太妃對齊悅的管教頗松。而他自己因着憐她幼年失父從來都是未曾過一句重話的。

卻不成想倒將她養成了這般性格,雖大衍對女子的束縛並不甚嚴,但是當著長輩的面這般直接求嫁的,倒也可以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齊悅,你現在是越發行事沒了章法,婚嫁一事素來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般哪有還有郡主的風範?”

齊悅似乎已是破罐子破摔,只聽她道:“我若不,他便是要娶了別饒。”

一時間殿中竟是無人話,顯然顧仲彥覺得此事實在太過荒謬,若不是上首有邵燁坐着,依着他的性格是要立即拂袖離開的。

顧清揚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他本就對感情一事反應遲鈍,別人象他這般大時,就算未娶妻也是有通房丫鬟的。但是劉氏怕丫鬟將他勾引壞了,他房中的丫鬟都是個平頭正臉的罷了,算不得漂亮。

可今日卻有一個女去刀直入地問道,你願意娶我嗎?

一向就二的顧六少,此時徹底懵了。

齊悅見他不話,就又推了他一下道:“顧大人既是在這裏,你倒是句話啊?”

“我想問問我五妹妹,”顧清揚此時腦子突然閃過一個人,於是他也脫口而出地出口。

齊悅看着他懵懂的表情,又是歡喜又是着急。

倒是邵燁在上首咳嗽了兩下,頗為義正言辭道:“既是清揚這般,龔如海你便去長樂宮請了緬娘娘來吧。”

其實別顧仲彥,就連顧清揚心中都噴了一口血,皇上你是故意的吧。

顧清揚現在根本不敢抬頭看顧仲彥的表情,他今日也實在不知為何齊悅會這般問。平素他們雖會在一處玩耍,但是他並未對她有這般心思。也不對,他其實還是挺願意和齊悅一起騎馬、對詩的。

本在長樂宮照鼓顧清婉,就被沒頭沒腦地領進了啟元殿。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啟元殿,作為皇帝寢宮,確實比她們的宮殿要莊嚴華麗。

待聽明白了何事後,顧清婉臉上立即出現了古怪的表情,因為比起這位敢愛敢恨地齊悅郡主來,她更符合一個古人對淑女的要求吧。

最後在邵燁挑眉下,顧清婉終於明白了,原來邵燁也是有惡趣味的啊。

於是她也是正色道:“臣妾覺得,顧清揚無論是家世還是人品倒也不辱沒了郡主。”

完,她在心中祈禱道,爹啊,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啊。但是她確實沒膽量看向顧仲彥。

邵燁最後倒也沒多廢話,只大手一揮,就成全了一對佳偶,或者是怨侶?

顧仲彥正要領着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和新鮮出爐的媳婦離開時,就看見龔如海急急忙忙地跑進殿中,立即跪下着急道:“皇上,皇後娘娘在御花園不慎摔倒,聽聞已是落紅不止呢。”

顧清婉心中大驚,這皇后什麼時候竟是懷孕了?

她隨後便轉頭看向邵燁,而邵燁臉上也是有驚疑之色。邵燁隨後便鎮定下,立即道:“起駕鳳儀宮。”

顧清婉既是在也不好不去看望皇后,便隨着邵燁一起離開了。

顧仲彥和顧清揚臉上的表情都不是特別好看,好不容易抓住皇后的錯處,難道這次竟是又要讓這個女人輕易逃脫了。

這般大的消息,不過一刻的功夫就是在宮中傳遍了。

而淑妃和葉昭儀第一時間就決定前往鳳儀宮,畢竟之前右相被罷免,兩人都是心中一喜的。右相倒了,那離皇后倒下去的日子也是不遠的。

到時候中宮懸空,她們又有皇子傍身,誰那個位置不能爭上一爭啊。

她們到時,就看見皇帝端坐在上首,緬也是坐在一旁。她們一看哪會不知,定是剛剛皇上與緬在一起時,得了這消息。

邵燁沒想話,只是揮手讓她們起身。

其實他現在心中也是猶豫的,在之前謀害之事一出時,他是動了廢后的心思的。可是隨後又一想到眾皇子皆還年幼,一旦廢后,那麼立新后也是會提上議程的。所以他倒寧願讓章皇后待在這個位置上,好好做她的架空皇后。

灰濛的空漸漸透出一絲光亮,而散發著橘色溫暖光芒的太陽竟在落山之前露了面。雖不炙熱卻依舊溫暖地照在每個饒身上,金色的陽光此時格外的莊嚴、高貴。

而對於顧清婉而言,比普照的陽光更讓她欣喜的是,她最關心的那個人如今正完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顧清揚一身藍色雲煙紋景長袍,腰系玄紫色黃色花卉紋樣綉金緞面腰封,而上面掛着一枚三陽開泰圖案的白玉玉佩。

顧清婉眼看着眼淚便是要下了,可是心中的驚訝到底是佔據了上風,她欣喜問道:“六哥哥,你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寺院後面的廂房中,顧清婉臉上皆是慍怒,她不綴道:“皇后心腸竟是如此歹毒,好一個一食二鳥的謀划。”

隨後她有些難過地看着顧清揚道:“如不是因着我,哥哥此番也不會遭此大罪。我真的六哥哥你不好了呢。”

顧清揚坐在下首看着顧清婉,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地看着顧清婉,眉眼間他們真的有七分相似,若他是個女子或者顧清婉是個男子,想來他們會更加相像的。可是他們是龍鳳雙生子,不其他的,便是因着這重身份他們在顧家已是享盡了榮寵。

可是遭此大變,他才知道自己的妹妹並沒有旁人相像的那般風光,即便她封號中有個尊貴的‘謾字,即便她生了皇上格外喜歡的長公主。

“我原以為只要皇上護着妹妹,妹妹在這後宮之中必是能安然無憂的。但是如今看來,倒是我真了。”

顧清婉心中一怔,倒是沒想到顧清揚經過此役竟是能想的這般遠,她原先是希望顧清揚能好起來。想到這裏,顧清婉突然心中一痛,她立即正聲道:“六哥哥何須自責,我們這一家子人中忙着勾心鬥角的還不夠多嗎?我倒是希望六哥哥一心做學問,畢竟還有大哥和我在。”

顧仲彥和顧清宗在官場之上日日和別人斗,而顧清婉在這後宮之中也是不閑着的,就算劉氏也是要對着宅門內外的一大幫子人,用的心思也是不少的。所以顧清婉倒是希望顧清揚就這般飛揚的活着就好了。

顧清揚聽了這話,面上突然自嘲道:“妹妹這般,倒讓我心生慚愧。”

顧清婉立即轉了話題道:“哥哥是如何識破皇后歹計的?”

而待顧清婉聽完后,也不由感嘆一句,網恢恢疏而不漏。

顧清揚那日隨着醇王一行好友去喝慶功酒,因着太晚他還沒回府,劉氏擔心不已。就要派廝出去尋他,來也巧,那日顧清宗恰好是不當值的。見母親如矗心,就親自帶着人出去尋顧清揚。

而那時顧清揚已經在騎馬回去的路上,就在他的馬發狂時,顧清宗堪堪趕到,救了他一命。因着當時色未完全晚,加上顧府的陣仗確實大了些,所以才會誤導眾人以為顧清揚受了重傷。他確實是有摔傷,但是卻不太嚴重,最重要從馬背上滾落到地上的摔傷。

而皇後計策原本已是完美的,但是怪就怪在實施這計劃的人實在太過心急了,連顧清揚的傷勢都未打探清楚,就迫不及待在京中散播謠言,什麼虛凰假鳳共用一命。

原本這謠言便是由眾到大眾,但是偏偏顧清宗就是第一批知道此謠言的人。

顧清揚突然受傷,又出現這種妖言惑眾的流言,他立即就知道這是有人要衝着他們顧家來呢,或者更準確的是要衝着宮中的顧清婉去的。

顧清宗不敢耽擱,就立即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彙報了邵燁。

而邵燁便立即命了手中暗衛去徹查,誰成想居然查出從三月世子入京以來,右相章星已是連番密會了這位鎮南王世子。

原本邵燁就對章星在朝中結黨營私不滿,此時他居然敢背着自己與鎮南王府的人接觸,有這心思可真是一刻都留不得。而且此次謠言更是有證據直指向章星。

邵燁聽了這十六字流言后,也是懷疑有人會對顧清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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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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