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嚇傻的陳縣令
衙役搬來了兩張椅子,請玄悟和玄清坐下。
他們怎麼可能自己坐,忙請令狐蘇和修月去坐。
陳情皺眉,他不敢得罪擎天寺,但是不懼江湖草莽,畢竟他是一縣之主。
“你是何人,為何不跪?”
“我啊?”令狐蘇指指自己,說:“我就是個升斗小民,無權無勢,可憐得很。兩位大師,你們坐吧!”
令狐蘇望向兩位師兄,眼神里隱隱有威脅。
得!這小師弟要陰人了!
玄悟玄清只得坐下,死道友不死貧道,與其自己被陰,還不如讓他陰縣令。
壯漢繼續哭訴:“大人,草民如今渾身無力,恐已殘廢,下半輩子如何過得下去,草民現在就去死了罷了。”
壯漢說著就爬起來意圖撞旁邊的柱子,陳情急道:“快攔着他。”
馬上有衙役將壯漢抓回來,令狐蘇嘖嘖道:“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我看啊!讓他死算了,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啪!驚堂木拍下。
“大膽刁民,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來人,先打二十大板。”
當即有行刑的衙役站出來,玄悟和玄清哪坐得住,蹭得站起,隨時準備出手。
“等等,兩位師兄,你們幹嘛呢!坐好坐好,我們的青天大老爺判得好。”隨後,令狐蘇轉而對陳情說:“這人當街強搶名女修月,應該打,應該打。”
陳情被他說得煩了,怒道:“少在那花言巧語,打的就是你。來人,打。”
“再等等,誒,這不對啊,你說我強搶名女,證據呢?”
“證據顯而易見,還用說嗎?”
“拜託,有點常識好吧!原告怎麼當證據,至少要當事人說句話吧!修月,你大膽地說,不用怕,到底誰要強搶你。”
修月躊躇了會兒,伸手指着壯漢,說:“是他。”她不敢抬頭看,她要尋死很大原因也是上面那人。
陳情面色不變,說:“姑娘不用怕,這裏是椒縣,我陳情最大,不用被別人威脅,儘管說實話。”
令狐蘇瞪了瞪眼,囔道:“陳大縣令,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威脅一個小女子,恐怕有失體面吧!”
“哼,定是你花言巧語,讓修月姑娘不敢說實話,來人,給我打。”
令狐蘇皺眉,電視劇不是這麼演的啊!我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對呢!
拿着板子的衙役沒能接近令狐蘇,早被玄悟和玄清攔着。
“兩位大師,這裏是縣衙,不是你們擎天寺。”陳情給擎天寺面子是客氣,並不代表拿他們沒辦法。
玄悟:“阿彌陀佛,陳大人,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們幾人一起的,自然知道誰是強搶民女之人,想必,陳大人自己也知道。這位是我小師弟,若是陳大人要動他半分,我們自當以命相搏。”
七公主肯定不能出事,要不然,他倆難辭其咎。
陳情皺眉,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小師弟。
“他明明留着頭髮。”
“小師弟是帶髮修行。”
這就棘手了,陳情本想快刀斬亂麻,胡亂定個罪了事,但現在看來,這群人身份不一般。主要是他不佔理,要不然,擎天寺都不好使。
“既然如此,你們走吧!此案證據不足,就此結案。”陳情揮揮手,眼不見心不煩,不想責罰自己人,又不願得罪擎天寺,只能這麼處置。
但令狐蘇不滿意了,說:“這可不行,怎能讓罪犯逍遙法外,陳大人,你看,這位大哥被打成這樣,全身殘廢,下半生難以自理,怎麼能當什麼事也沒有?”
“那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懲罰該罰之人。”
“呵,你說怎麼罰?”陳情氣得笑了,你們打傷的人,你們要領什麼懲罰。
令狐蘇嘻嘻一笑,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自己打傷自己,如此違背倫常之事,是不是該重罰?”令狐蘇不知道該怎麼說,乾脆來和稀泥。
“明明是你們打的,怎麼變成他自己打傷自己。”
“很多人可以作證的,就是他自己打傷自己,你們說,是不是。”令狐蘇問門外的百姓。
百姓們恨不得縣令的狗腿子都死乾淨,這時候紛紛附和。
“胡鬧,就此結案,不得糾纏。”
陳情離開座位,準備退堂,令狐蘇一閃,便溜到陳情身側,坐在桌子上。
“陳情,真是給臉不要臉,給你個東西看看。”
陳情驚得正要大叫,但看到令狐蘇出示的令牌,他雙眼直了。
“公……公……”
“胡說什麼,趕快審你的案!”令狐蘇閃身回去。
陳情雙腿發軟,想起了大概半個多月前,陛下宣佈,七公主隨無印大師修鍊的事。無印大師,不就是擎天寺的方丈么!
抹了抹額頭的汗,陳情顫顫巍巍坐上自己的座位,下意識要拍驚堂木,但不敢大聲,只輕輕一拍,大喝:“堂下大漢,將你強搶民女,打傷自己的罪惡行徑如實招出來。”
大漢傻了,不斷給陳情眼神。
陳情無動於衷,等了會兒,便大喝:“來人,先打二十大板。”
兩個衙役有點懵逼,問:“大人,我們打誰?”
“廢話,當然是打他,一看面向就知道不是好人。”陳情指着壯漢,然後對着令狐蘇諂媚一笑。
啪啪啪!
“陳大人,我冤枉啊!”
“陳大人,我是你的人,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陳大人,我是遵照你的意思辦事,你可不能……”陳情大怒,喝道:“給我堵住他的嘴,再多打三十大板。”
令狐蘇看着這些搖搖頭,心道,果然,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只要亮個身份就行。
“這位公子,不知這樣處理是否滿意?”
令狐蘇談不上滿不滿意,說:“我有點事找你幫忙,給我個安靜的地方。”
“好好,請到內堂。”
陳情這種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但令狐蘇現在沒有權利和興趣管這些,先讓他再嘚瑟一段時間吧!
只有令狐蘇一個人,他讓兩位師兄照顧修月。
到了內堂,陳情急忙行禮。
“下官見過公主殿下。”
“別給我玩這些虛的,我正在修行。我想讓你幫我辦件事,寺里不能帶女眷,但我對修月姑娘很上心,準備日後帶她回都城,所以,需要你幫我照看一段時間。”
“沒問題,太沒問題了,只要是在椒縣,修月姑娘就是我姑奶奶,一定好吃好喝伺候着。”
“誰讓你伺候她的,我長時間在寺里,照顧不到她,擔心她受欺負,所以,你懂得。”
“下官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