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天開始,日更,每天更新時間在晚上8點左右!鞠躬,繼續頂鍋……頂着醫師‘別再來了’的目光,哈利通過壁爐再次的回到了家,剛想要把斯內普抱上好讓他收拾一團糟的廚房,醫師的話又在他的耳邊響起,詛咒着梅林,哈利不得不把斯內普放在面朝廚房的一張沙發上,蹲下¥身體,平視着因為他的放手而又加劇顫抖起來的人“好了!你會看到我!現在,安靜的、乖乖的呆在這裏!這是,呃,命令!”
看到斯內普在聽到了他的話后,規規矩矩的,如同一個小學生一般的坐在沙發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哈利強自壓下想要安慰那個一直抖個不停的身體的意志,起身給了自己幾個清潔咒後走向廚房,收拾那一團糟以及為他和斯內普的胃打拚……
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斯內普的視線穿過敞開的廚房大門投注在自己身上,倍感壓力的哈利不得不加快速度,等到他端着兩人的早餐加午餐,哦,或許再加上下午茶……走進客廳后,看到斯內普依舊保持着他離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把專門為斯內普準備的米粥放在人的面前,低頭擺好自己的飯食,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哈利再抬頭,一顆心劇烈的抽動起來,無盡的痛悔和怒火將他瞬間淹沒,他的那個高傲的魔葯教授在幹什麼!!他!他竟然顫顫巍巍的低下頭,伸出舌頭,像某種動物一般的試圖舔食!!如果不是因為腿上、手臂上的石膏和纏滿了繃帶的雙手限制了他的活動,哈利毫不懷疑,那個原本冷傲優雅的人會真的作出某種姿態進食!!
“不!!停下!!!”不能控制的,哈利吼叫,然後在看到因為他的激動而瑟縮着蜷成一團試圖躲藏的人後,不得不努力的急促喘息,然後在看着那個驕傲的人想要作出某種讓他血液瞬間冰凍的卑微的祈求動作時,直接的越過兩人間的桌子,到達那個正在傷害自己的人身邊;
遏制住斯內普的手腳,哈利強制性的制止了斯內普的所有動作,緊緊的抱着不停顫抖的人,努力的深呼吸,直到勉強能夠平靜的開口說話,才痛苦的在斯內普的耳邊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教授……”
把頭埋進那長長的黑髮里,哈利呼吸着斯內普身上的味道,從未有過的,強烈的殺意讓他想要去把那些已經接受了判決,被施以攝魂怪之吻的人挖出來鞭屍!
等到呼吸終於平緩,胸中翻騰的怒火和殺意平復下來,哈利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斯內普輕輕的抱起,一起坐在沙發上,擦拭掉懷中人因為剛才的某些舉動而沾到頭髮上的湯汁,取過調羹,舀起一勺粥,慢慢的送到依舊沒有停止顫抖的人嘴邊,輕聲的誘哄“吃飯,教授,張開嘴巴!”
斯內普戰戰兢兢的抬起眼睛,盯着哈利的綠眸,好似不明白剛才還怒火衝天的人為何會變得如此溫柔,直到哈利再一次輕柔的開口“嗯?乖,西弗勒斯,吃飯……”仍然帶着驚懼的,斯內普微微的張開嘴巴,順從的吞入哈利送上的調羹,咽下清淡、香甜的米粥;
哈利心酸的看着斯內普在吞下一口米粥后,好像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飯菜一般,把原本一直盯着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桌子上擺着的碗裏,等了一會兒,哈利沒有動,斯內普不安的把目光轉向哈利,然後再看看粥碗,小小的,偷偷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后再次把目光凝聚在了哈利的臉上;
抽了抽鼻子,哈利延續了剛才中斷的動作,一勺一勺的把一碗粥喂着懷裏一直緊繃著的人吃下,然後發現斯內普盯着空碗的目光后,不得不咬牙狠心忍下想要再喂他吃一碗的衝動,醫師的囑咐他記得很清楚,再過一會兒,兩個小時后,才可以再給斯內普吃東西;
艱難的,哈利把空碗推到斯內普不轉頭就看不到的角落“好了,西弗勒斯,過一會兒再吃,嗯?現在,去睡覺好嗎?”
抱起人上了,看到同樣一團糟的卧室,哈利不得不把斯內普輕輕的放在厚厚的長絨地毯上“好,等我一下,馬上就好!”可是等到哈利揮舞了一下魔杖,所有的東西都恢復原狀后,扭頭,再次看到的事實讓他如遭雷擊,木木的愣在了那裏;
斯內普正困難的用膝蓋和手肘向著牆角移動,慢慢的,趔趄的,一點一點的,直到把後背靠上冰冷的牆壁,才慢慢躺倒,然後用臉頰蹭了蹭柔軟、暖和的地毯后,好似非常滿足的呼氣,對着哈利站立的方向看了看,看到那個人並沒有離開,才慢慢的閉上眼睛;
手腳冰涼,無法呼吸,哈利就站在那裏,直到看到他的魔葯教授閉上眼睛依舊無法作出任何的反應,而片刻后,那雙再次睜開,偷偷的,小心翼翼的瞄向他的目光讓他終於動了起來;
一步步的,哈利走到蜷成一團的斯內普身邊,重重的跪下,好像脖子被卡住,他的嘴唇蠕動着卻吐不出一個字母,他看着那雙帶着驚懼的黑眸,看着斯內普重新開始顫抖的身體,深重的痛苦讓他想要瘋狂的大聲嘶吼、咆哮,想要摧毀一切他所看到的東西,只不過,被他強行的壓制了下來;
伸出手臂,避開斯內普的傷,哈利把蜷縮着的人極輕極柔的抱進懷中,一言不發的站起,走到床邊,把人放在床上,輕輕的為那個僵硬的、驚恐的發顫的身體褪去厚厚的睡袍,拉起柔軟的羽被密密的包裹住那滿是傷痕的蒼白身體,然後坐在床頭,小心的握住那纏滿繃帶的手,輕柔的呢喃“睡,教授,西弗勒斯……我就在這裏……”
被羽被包裹着的身體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斯內普困惑的看了哈利一會兒,但是經過痛苦的治療以及兩次傷口被重新包紮的痛苦,讓他僅有的體力已然消耗殆盡,最終,不得不閉上一直看着哈利的眼睛,安靜的,小小的呼吸着睡着;
看着斯內普睡着,哈利就默默的坐在床頭,眼神毫無目標的盯着空氣,面無表情,大概過了有一個小時,他輕輕的放開那隻裹着繃帶的手,在斯內普不安的蠕動之時,快速的施放了一個可以讓這個已經疲憊到無以復加的人,能夠得到更深沉睡眠的咒語;
沉默的走進浴室,打開淋浴,讓冰冷的水把他混沌的頭腦變得清晰,幾分鐘后,換上了乾淨的家居服,哈利走進廚房,在煮好的粥里加入了一些攪的稀爛的肉末,再次開火慢慢熬煮,半個小時后,放入少許的調味品,關火,盛出,用了保溫咒放好后離開;
剛剛走進客廳,放在桌子上的雙面鏡就傳來了赫敏的聲音“哈利?哈利你在嗎?”慢慢的走過去拿起“……我在!”
“哦,那好,我和羅恩現在過去,我查到了一些關於奴隸契約的信息,我想看看是否和你們的有所關聯!也許我們能從中得到幫助!”
聽到了赫敏的話,哈利精神了一些,才不到一天的‘主奴’生活已經讓他感到疲憊不堪,有些迫不及待的回答“好的,敏,你和羅恩現在就可以過來,我就在客廳!”
剛剛收起雙面鏡,羅恩和赫敏就從壁爐里走了出來,兩個人的手裏,抱着幾本厚厚的大部頭;
和朋友們在沙發上坐下,赫敏急切的開口“哈利,今天過的怎麼樣?能不能說說你們的情況,我想,可以和書里找到的內容對照一下!”
僵硬了一下,哈利緩慢而清晰的把他今天一天的經歷講給了兩個好友聽,而赫敏和羅恩目瞪口呆,等到哈利講到斯內普的治療經過時,羅恩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冷戰,喃喃自語“梅林……”,而在說到斯內普吃飯和睡覺時的表現時,羅恩的臉氣的通紅,而赫敏早就已經伏在他的肩上痛哭失聲“該死!!那幫畜生,他們怎麼可以那麼做!!!”
哈利低下頭,握緊了拳頭卻無法回答,幾分鐘后,赫敏收拾了情緒,快速的打開他們帶來的書,想要根據哈利的描述找出極有可能是斯內普和哈利之間‘奴隸契約’的內容,羅恩也自告奮勇的幫忙;
沙沙的翻書聲在安靜的客廳里響起,哈利獃獃的坐着,腦袋一片混亂,但精神一直保持高度集中,在聽到二未曾關門的卧室里傳出的些微響動后,快速的起身,一邊自我詛咒,一邊迅速的衝過去;
赫敏和羅恩對視了一眼,放下了手裏的書,猶豫着是不是要跟上去看看,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們看到哈利抱着裹着厚厚的睡袍的斯內普慢慢的走了下來;
赫敏和羅恩看着哈利把斯內普輕輕的放在沙發上,而一直盯着哈利看的斯內普在發現赫敏和羅恩的存在後,驚恐的用那纏滿了繃帶的手抓住哈利慾離開的衣角,開始細細的顫抖;
兩人不敢動了,就保持着固定的姿勢坐在沙發里,用目光在面前這個曾經強大、高傲、冷漠陰沉的人身上打量,昨晚匆匆的見面,沒有給他們時間用以好好的看看他們曾經的魔葯教授,而現在;
空洞淡漠的目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帶着惶然的驚恐和小心翼翼,以往雖然瘦削但明顯還算結實挺拔的身體如今瘦弱瑟縮的好像風吹就倒,長到腰際的頭髮雖然經過了清洗,但乾枯的毫無光澤,凌亂的散在脖頸間,隱約的露出右側脖子上那猙獰的傷口,膚色蒼白髮青,兩隻手被繃帶纏的嚴嚴實實,哪怕一條手臂上還打着石膏,也不能阻止他現在正緊緊的抓着哈利的衣角,同樣打着石膏的雙腿不安的蜷起,好像在躲避什麼一樣……
哈利示意他的朋友們收起那打量的目光,斯內普已經顫抖到無法控制了,他小心的握住斯內普的手安撫“沒事,西弗勒斯,沒事,他們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現在,乖乖的坐着,我去給你拿吃得……你會看到我,我保證!”
目光在哈利和赫敏、羅恩之間游移了一會兒,斯內普聽話的鬆開了手指,讓哈利鬆了一口氣,然後,帶着斯內普追隨的目光,快速的從廚房裏端出煮好的粥,裏面的肉泥已經鬆軟到不用咀嚼;
對着欲開口的羅恩搖搖頭,哈利端起碗,蹲在斯內普面前,用勺子一點點的把粥喂進人的嘴裏,在小小的一碗粥吃完后,對着偷偷把目光瞄向空碗的斯內普搖頭“好了,這次只有這麼多,再過一會兒,你會吃到更多好吃的,所以,休息一下!”
赫敏和羅恩傻傻的看着哈利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斯內普小心的,謹慎的,一點點的依靠着腰部挪動着慢慢靠近,在即將碰觸到哈利的身體后乖乖的坐好,只是扭着頭,直勾勾的盯着哈利不放;
幾個人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哈利不得不動手,想要把一直扭着頭看着他的斯內普抱住,因為這個男人已經開始用那受傷的手指抓着睡袍的邊角了,而隨着哈利的碰觸,斯內普卻如同本能般的想要躲避;
堅定的抓住顫抖着躲避卻又勉強自己不動的人調整了一個姿勢,讓斯內普不必費力扭頭或者做其他的動作就可以看到他后,哈利衝著傻愣愣的羅恩和皺起了眉頭的赫敏苦笑“看……就是這個樣子,整整一天,他害怕我的靠近,卻又想要靠近我,而我不能阻止他看着我,一旦我有這個動作或者表現出類似的意圖,他就會驚恐失措,渾身顫抖,要麼,就好像他激怒了我一樣擺出接受懲罰的姿勢……”
羅恩閉上了張開半天的嘴巴,而赫敏則開始收拾她帶來的書,完了對着哈利一臉嚴肅“哈利,這不對勁,我們所了解到的奴隸契約所造成的結果和主奴間的行為,與你和斯內普之間的表現完全不一致!!也許這不是一般的奴隸契約”眼含深意的看着緊張卻又不願離開,窩在哈利懷中,直直的看着哈利的斯內普“我們需要換一個方向去查找……”
哈利愣了“敏,什麼叫不是一般的奴隸契約?我們之間的行為怎麼了?”
無語的瞥了一眼毫無‘常識’的人,好,奴隸契約應該不算在常識之內……赫敏取出魔杖揮動,為自己和羅恩、哈利招來了茶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后,看着帶了歉意,微有些尷尬的對她點頭的哈利,清了清嗓子后,開始長篇大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