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疑霧重重(標題:這麼正經,我好難受啊)
“老大!”
“赤目先生!”
赤目那兩個手下大驚失色,再看向那面具男子,兩人皆露出懼色。他們甚至連替赤目報仇的勇氣都沒有,就要鬆手逃走。
可這時,兩道白色凍氣像蛇一般,迅速纏上了赤目這兩手下的長鞭,凍氣逆流而上,速度之快,幾逾閃電。
阿標和小琴才剛剛鬆手,指尖還碰着握柄呢,凍氣就已經纏上了他們的手臂。
遠遠看去,彷彿兩條白蟒纏上身體般,所過之處,兩人身體迅速爬上白霜,接着表面結出了寒冰!
他們才堪堪轉過身,就從頭到尾給凍成了一塊冰雕,從冰層看進去,兩人的表情生動無比。可事實上,他們已經死了,瞬間凍死!
啪啪,兩條長鞭掉到了地上,面具男子拍拍手,若無其事地走進老董洋行。
“老董啊,來個打火機。”面具男趴在櫃枱上。
董明煥面無表情地說:“我已經下班了。”
面具男嘆了聲道:“老董,做人別那麼死板嘛,看在我替你解決麻煩的份上,你賣我個打火機怎麼了。”
董明煥哼了聲,從櫃枱下拿出一個揭蓋式打火機,丟了過去道:“那本來就是你的麻煩,自己的屁股自己擦,關我什麼事!”
面具男子嘻嘻笑了聲,掏出五百塊丟在櫃枱上道:“行行行,我的鍋,我的鍋。走了。”
“不送!”
面具男子走了,很快董明煥也關了店,開了輛小電驢走了。他們就這樣把那三座冰雕給丟在現場,像是不怕被人發現似的。
等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時,周小魚才大着膽子從紀念亭里出來,走過街心,來到阿標的冰雕旁邊。
“我去...好冷。”周小魚用手碰了下冰雕,只覺寒意逼人,連忙縮生,生怕自己的手給粘住。
他現在仍心臟狂跳,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死人!
還好這三人全給凍了起來,看上去形象鮮活,沒那麼噁心。
不然,周小魚說不定這會已經吐個稀里嘩啦了。
突然他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看,是個錢包。
街上不止有錢包,還有手機、鑰匙什麼的,看樣子是赤目被冰槍撞飛時,從身上掉下來的。
周小魚蹲下去撿起這錢包,打開,裏面有上萬現金,好幾張信用卡。周小魚剛想把錢包放回原地,這些東西他可不敢拿。他不傻,知道拿了這些東西,肯定惹火上身。
卻在這時,錢包里有東西掉了出來,是張相片。
相片掉到了地上,周小魚無意看去,頓時整個人像被雷劈到般,渾身一顫。
相片里,是個往樓道走的大男孩。拍攝的時間是早上,燦爛的陽光落在他身上,他微微回過頭來,露出一張側臉。
儘管相貌有些模糊,可周小魚卻認得出來,那是他自己!
而且相片里那個樓道,赫然是紅旗醫院的員工宿舍樓!
從衣服上來看,顯然是他第一次去找鄭揚眉護士長的時候。原來那個時候,他就被人偷拍了!
那麼這張相片,怎麼會出現在赤目的錢包里?一個那麼厲害的異人,為什麼會把自己的相片放錢包?
變態嗎?
應該不是!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在調查自己!
周小魚想不通,自己就是一個小角色,哪怕得到一個系統,應該也不會入他們這些大佬的法眼才對啊。
周小魚撿起相片,這時又發現,相片的後面有個電話號碼,以及牧先生三字。
周小魚想了想,將相片收起來,接着小心地拿袖口把錢包里裡外外擦了遍,防止留下指紋。
這招是他從電影裏學來的,弄好之後,他將錢包放回原地,然後跑回紀念亭邊,推起單車就跑。
片刻后,小觀園外的街道上來了好幾輛車子。為首一輛是黑色的奧迪,後面幾輛全是五菱宏光。
奧迪車打開,司機下了車,趕緊把後面車廂的門打開。
一道身影從汽車裏下來。
戴着一頂黑色的禮帽,穿着同色的整套西服,打着一個銀灰色的領結,拄着一根黑色的龍頭拐。如同一位紳士般的男人,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進小觀園的街道。
來到老董洋行旁邊時,他摘掉帽子,燈光下出現一張蒼老的臉。儘管臉上佈滿皺紋,兩邊長着一些老人斑,可老人看上去十分威嚴。
此人赫然便是青蛟的執事,左松濤!
左松濤走到那根掛着赤目的廊柱邊,端詳着冰層里那個中年男人的臉,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個煙斗。自然有人上前點火,老人抽了口,轉過身搖頭道:“要不是故意放你們進來,你們以為鮀城是一個小小的紅巾團想來就能夠進來的地方嗎?接了不該接的生意,惹了不該惹的人,赤目啊,你死得也不算冤。”
一名魁梧的男人來到左松濤後面,輕聲問:“濤叔,可以開工了嗎?”
左松濤揮揮手道:“幹活吧,幹活吧,你們只有幾個鐘頭的時間。”
魁梧男人吡嘴笑道:“夠了。”
他轉過身,大聲道:“開工了!”
立時,從幾輛五菱宏光上立時跳下來一批工人,他們麻利地拎着各種工具快步走進小觀園裏,然後散了開去。
幾人拎着一根根大鎚,用力地錘打着赤目那三座冰雕。冰雕裏面的屍體已經給凍到晶化,被幾人一頓敲打后,連同冰塊一同碎開。
另外一些人則拿着混凝土槍,往那些廊柱被射線洞穿的孔洞裏注入混凝土。沒過多久,孔洞裏的混凝土就凝結了,幾分鐘后既完成了終凝。接着這些工人又給柱上上漆,轉眼,這些廊柱光滑如新。
還有被炸毀的地磚,讓破片打得坑坑窪窪的垃圾箱,甚至路燈和附近商鋪的鋁合金門,都讓這些人給重新換掉。
如此一來,等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小觀園這個角落將恢復如常,沒有人會知道,昨晚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青蛟忙着修復街道的時候,城市的另一邊,梅凌雪開着她的牧馬人回到了位於新區的帝景苑。
這是面朝海岸線的一座高尚住宅小區,說它寸土寸金一點也不過份。哪怕是再便宜的單位,也得兩三百萬。
至於梅凌雪自己住的那套複式公寓,不算裝修,單是毛胚房都得五百來萬。
梅凌雪把車停好,手機就收到一條信息,是她的助理髮來的:赤目還沒有消息。
梅凌雪回了句“知道了”,便搭乘電梯上樓。
打開門,走進玄關,換了鞋子。
梅凌雪來到客廳,剛要去開燈,整個人就像被人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
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她不敢動。
一條如毛髮粗細,隱隱約約的光線正纏着她的脖子。
梅凌雪相信,這條不輕眼的東西,可以輕易割開她的喉嚨,也可以把她的腦袋給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