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空蕩蕩的街道,望着暗淡的天空,眼神迷惘,目光空洞。
要問發生了什麼?
只能說餓昏了。
等到貝加爾湖先生來接完秦小姐,她們又打掃閣樓,因為下午兩點還預約了一組寫真,出門覓食已經十二點半了。
“老闆,你怎麼不跟男朋友一起吃午飯嗎?”
“男朋友?”
誰?在哪兒?
“老闆,你可別想着蒙我,你們倆昨晚肯定在一起!”
“何出此言?”這奇了怪了,她咋知道?但不能露怯!
“你今天吃過早飯對不對?”
“是。”
“沒去街角的生煎店?”
“嗯,”
“你既沒去生煎店又吃過早飯,顯而易見是跟男朋友一起吃的。”
“我自己在家吃的。”
“你爸媽又不在家,你絕對不會在家自己做早飯的。”
“即便我跟他一起吃早飯,怎麼就昨晚在一塊兒了?
“很簡單啊,正常朋友不會約早飯,除非前一天晚上因為什麼事情在一起,既然晚上孤男寡女在一起,可不就是男女朋友?”
根據對自家老闆兩年的了解,完美推理,快誇我快誇我!
不得不說,言情小說骨灰級讀者,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邏輯在的,“除了最後一句,都對?”
“真不是我的老闆夫?”哎呀,那麼周正一男的,可惜了,“老闆,可以朝着老闆夫進階嗎?”
“萍水相逢。”
孟嶼,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倆的交集不過是岳萊和景喬,再無其他。
孟嶼本碩連讀的建築設計,研究生期間經常去蹭工商管理的課,千制地產是他大學畢業之後創立的,至於啟動資金,借了父母五百萬,然後霍庭州打賭輸了,借了他兩百萬,那一年,他不過二十四歲。
這些,是景喬告訴薄禾的小道消息,希望她能把這個有頭腦有魄力的男人收了。
可是薄禾看來,這樣的人,當她的偶像還差不多,怎麼好奢求與他比肩而立,更重要的是,他肯定看不上她的,又何必自取其辱?
熱騰騰的牛肉麵,牛肉片很薄卻很大,肉香中氤氳着香菜味兒,滴兩滴辣油和香醋,忍不住食指大動。
“老闆,你答應了秦小姐,有沒有想過去哪裏拍呢?”
“不着急,我們根據她的時間來安排,兩手準備,如果來回一天可以稍微遠一點,半天的話就只能滬城周邊,我們儘可能多找幾個,做好功課,就不被動了。”
“也是,她婚禮定在明年夏天,拍照應該不急。”
據說,他們婚禮日期好像是2020520,這寓意逆天了……愛你愛你我愛你!
“那可不一定,我猜要麼就明年春天暖和了,要麼就越快越好。”
“應該不至於越快越好吧,”想想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我看秦小姐應該不會為難我們越快越好吧。”
“但願吧。”
慧姨每天都是保溫飯盒帶飯來店裏的,又經濟又健康,一般工作日都會幫忙帶薄禾一份的。
但是慧姨本着周末讓年輕人出去玩兒的心態,這不,薄小姐的周末就只能東一頓,西一頓的。
秋日的午後,風卷着落葉亂舞,地上的沙沙演奏着奏鳴曲……
日復一日,一年只剩兩個月了。
下午一點四十。
吃完午飯,帶着小跟班偷了會閑的老闆,捧着一杯溫熱的咖啡,十分滿足地回到了店裏。
下午的寫真拍攝效率簡直杠杠的,一個給自己十八歲儀式感的姑娘,她一同前來的同學,則體驗拍攝半小時,兩個人嘰嘰喳喳就沒停過,可能年輕吧,擺動作,絲毫不扭捏。
白色絲綢的旗袍,印着荷花,清雅溫婉,真的應了那麼一個詞,叫做,出水芙蓉。
年輕的臉龐,滿滿的膠原蛋白,一上妝,更是粉里透白,果然二十四歲可能已成為老阿姨了!
雙魚骨辮,搭着一把粉色的油紙傘,屬於少女的嬌俏,快要溢出畫面……
酸了一把的薄老闆,默默地撤了,還是畫圖適合她,靠才華!
“老闆,我撤咯!”
三點半結束拍攝,不過一刻鐘,菲菲就收拾好,和仍然在設計區奮鬥的老闆請示。
本來,菲菲的薪酬就是按小時算的,她急着走,也無可厚非,不過這也太着急了一點吧。
“約會去……”
得得得,薄禾懶得看燦若桃花的表情,揮揮手示意她走。
“對了,老闆,我想問問叔叔阿姨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想我爸媽了?”
怎麼突然就cue到她爸媽了?
“想看看能不能方便幫我帶兩隻北京烤鴨。”
“吃貨!”
“其實是我男朋友愛吃。”
“知道了,回頭幫你問問,”戀愛的酸臭味……
“謝啦,老闆。”
菲菲腳下生風,呲溜就不見了,彷彿裝了小馬達。
好吧,薄老闆自我安慰:工作使我快樂!
“禾禾,你看看,你也該談戀愛了。”
“慧姨~~”
咱們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回頭我幫你張羅張羅,你爸媽心也夠大的!”
薄禾:不是我談的晚,是他們都太早了,我也才二十二周歲呀,剛畢業一年而已。
最近,薄禾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自從接到捧花之後……
不是她有桃花!
而是每天看別人的桃花朵朵開!
除了孟嶼,霍庭州之流……
所以說,難道沒有人質疑過捧花的寓意嗎?回頭要和學姐說道說道。
六點半,天黑黑,不明顯的幾顆小星星在一閃一閃,雖然天氣有些涼,但小區樓下出來遛狗的,消食兒的,陪孩子玩滑板車的,很是熱鬧!
捧着剛剛小區門口買的煎餅果子,熱氣夾雜着呼出的白氣,手心很暖,手背冷,可能缺一個捂手的人。
進了屋,瞬間暖和多了,打開燈,一沙發的凌亂,回放着早晨的匆忙。
深灰色的小毛毯,以及黑白格的旗袍,在米色的沙發上,明顯混亂地交疊着……
她這腦子,怎麼就忘了小毛毯這回事兒了!
別孟先生以為她故意要訛上他一條小毛毯呢,也不知道多少錢?貴不貴?
算了,還是洗乾淨還給他好了,順手拿起來聞了聞,黑白格子的旗袍,可能熏了一天,get了同款的木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