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暗影下的木葉
卡卡西銳利的眼神盯得夜梵鳴有些不自在，他追問：“這五天，你都去了哪裏，幹了什麼？”
夜梵鳴眼睛轉了轉，打了個哈哈：“這五天都在多人運動呢，挺累的，其實就近在眼前，你們卻看不到我...”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說著說著眼睛就看向水門，讓水門不由得一驚，想起之前夜梵鳴對他說過的話。
“什麼多人運動？你知不知道現在...”
“卡卡西！”
卡卡西還想斥責夜梵鳴，沒想到就被水門打斷了，看到老師那嚴肅的樣子，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恭敬道：“是...水門老師。”
知道卡卡西心中的不滿，但這事情的確是機密中的機密，只有他和夜梵鳴知曉。如此隱晦的暗示，就是顧忌到周圍如此多的耳目，雖然這些都是自己人，但萬一傳出去，麻煩就大了。
水門嘆了口氣。
阿斯瑪等其他人一臉疑惑，不知道他們三人在說什麼，但每個人心思都完全不同。
只有鼬和止水，看到了夜梵鳴和水門表情微妙的變化，互相對視一眼，明白心中所想。
連火影都諱莫如深的事情，自己還是避開為妙，於是和水門夜梵鳴打招呼，再退到一邊。
夜梵鳴聽完鼬的介紹后，笑着對止水說道：“你很不錯，鼬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放心。”
止水非常有禮貌的回應道：“火影大人和前輩繼續談話，我們先迴避。”
水門點了點頭，並讓卡卡西和其他人也迴避，令暗部在四周把守。兩人所處的位置留出一片真空，顯得有些突兀。
這讓兩人心中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水門露出如此謹慎對待。
止水回味剛才夜梵鳴那句話，是不是有別的意思。他是第一次正式接觸到夜梵鳴，在鼬的口中聽說了此人的不凡之處，正細細端詳着，沒想到夜梵鳴察覺了自己目光，微微轉頭看向自己。
四目相對，碰撞出不少火花，兩人只是稍微對視了片刻，夜梵鳴就收回目光，繼續和水門交談起來。
止水心中暗道：“好一雙平淡無奇的眼睛，但這眼睛背後，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在他旁邊的鼬，察覺到他心緒的變化，歪頭笑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止水點了點頭，凝重道：“那眼神給我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僅僅只是大我兩歲，就能達到如此地步，這少年絕不是一般人。”
“可不僅如此，我之前在追悼大會上見過他一次，可現在的感覺比之前還要更甚，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可能一直在變化。那時你不在場，我還和他短暫的交談一陣，發現這個比你我都大的哥哥，和我們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鼬眼中光華閃爍，似乎在回憶之前的種種經過。
止水多看了幾眼夜梵鳴，想要把他的樣子記在腦海里。
空地上，水門小聲問夜梵鳴：“那幻影真的存在，你見過了？”
夜梵鳴露出玩味，笑道：“如你心中所想，此事以後再詳細說，一時半會解釋不了。先說剛剛那個爆炸，是之前你引蛇出洞的那人。”
水門沒有多大表情，只是說了一句“果然”，似乎已經早就預料到了。
“難怪在爆炸中死掉了，本來還以為能夠抓個現行，可惜了。”
夜梵鳴黯然，帶着歉意道：“是我的問題，原本想拷問出這人的情報，沒想到...”
水門微笑的看着他，試探問道：“有拷問出什麼嗎？”
“只有一句話，叫什麼千里窺殘葉..然後就沒了，暴走了。”
水門正覺得這句話奇怪，忽然睜大眼睛，感知到了夜梵鳴身體的天翻地覆，差點跳起來，叫道：“你的力量...”
驚呆了好一會後，苦笑道：“你的變化真是令人始料未及，短短五天的時間，又變強了不少。”
“感覺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都變得正常了。”
夜梵鳴搖了搖頭，“別說了，差點死在那，能出來真是造化了，算破而後立吧。”他看向木葉外面若隱若現的裊裊灰煙，問道：“相比這個，我更好奇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水門沉默了會，嘆道：“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裏，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地上的影子。
夜梵鳴心中一緊，有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像揮之不去的陰霾，一直存在在那。他眉頭皺起來，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黑影？”
“不，是暗影。整個木葉，彷彿在暗影的籠罩之下。從你消失的第二天開始，就有一些毫無意識的村民，或者是說被某種術控制着的人，頻繁在夜晚騷擾木葉村。”
夜梵鳴心中已經開始有所猜測，臉色沉了下來，問道：“是我消失后第二天晚上開始？”
水門搖了搖頭，思緒縹緲，望着木葉那高大的圍牆，緩緩道：“不。最初開始，是木葉東部主城發來的任務書，傳來的訊息說火之國東部一個村莊遭到不明身份的人屠殺，原本屠村之後本應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才對。
“可奇怪的是，等到木葉派人去查看后，發現村子裏空無一人，只有殘垣斷壁，和滿地觸目驚心的血液，以及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
夜梵鳴感到事態嚴峻程度，他雖然沒插嘴，但臉色越來越凝重。
水門繼續說道：“然而事情的嚴重程度遠遠超乎我們的預料，屠村的情況，在火之國不少地方都發生了，而且相隔的時間不是很久，木葉經過決定又派出了上百人。可誰都沒想到，緊接着第二天晚上，就開始有那些死去的屍體，在木葉村外面遊盪。數目不多，但都十分兇殘，襲擊了那些守在木葉的守衛，經過我和三代大人調兵遣將，才將那些死屍趕出去。”
夜梵鳴升起一個名詞“調虎離山！”他沉吟道：“是不是可以斷定，這些人就是那些消失的村民？”
水門點點頭，又說道：“將他們趕出去后，木葉村就開始全部封禁，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直到第四天，就開始有零星的村民開始攻擊木葉的城牆。村子經過這段時間連番大戰，精銳忍者部隊的數量已經大不如前。又因為那幾次屠村派出的忍者，和之前在外執行其他任務的忍者，現在村子其實很空虛。”
“而今晚，你還未出現時，那群死屍又出現了，這一次的人數是之前的數倍。為了不讓木葉的城牆受到損壞，我和三代目坐鎮火影大樓。直接調集村內的忍者，阻擋這群死屍進攻，現在基本上已經肅清完了，所以我才能出現在這和你談話。”
夜梵鳴聽完之後，梳理了一陣，雖然有幾個想法，但還是對幕後策劃者的身份，和其目的毫無思緒。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對方目的大致有兩個，一是佔領木葉，二便是自己。
他突然間閃過靈光，好像捕捉到什麼，立即脫口而出問道：“那些派出去的忍者呢？”
水門眼中閃過精光，原本不想說出來，但再三思索下還是說道：“你真的很聰明，派出去的忍者已經知曉，正形成包圍圈，計劃將這群死屍控制住，順便揪出那背後策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