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幸不幸福
時歡做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夢,夢裏有個男人陰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她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卻能清晰地看清他側臉上那個猙獰可怖的疤痕。
他對着她大吼:“我從來沒有不打女人的嗜好!”
時歡是被那聲大吼吼醒的,猛地掙開眼睛,入目的卻是一雙清澈的眼睛,帶着隱隱的笑意。
時歡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好看的眼睛,一時間愣了神。
直到——
唇上突然傳來溫熱!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離開了她,站在床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醒了?”
時歡還在那個吻的驚恐中回不過神來,其實作為女性的嬌羞,她此時應該一巴掌打過去的。可是,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那個男人英俊的面龐時,所有的怒氣都化為了痴迷。
那張臉輪廓分明,陰柔中又帶着一絲冷硬,集結了小鮮肉和大叔的全部優點,尤其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儒雅氣質,更是讓她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
一瞬間,她又再次想到了夢境中的那張臉,驚恐從後背汗毛豎起。
她急忙從病床上彈起,拽過正在床邊幫她調節吊瓶速度的男人,滿臉焦急的將他向門口的方向推去。
“唉唉唉,小啞巴,你幹什麼!”
“當然是送你出去逃命呀。”時歡翻着白眼在心裏鄙視,“我老公可是靳家那個恐怖的三少,要是讓他知道這個給她打針的大夫見色起意吻了她,為了男性的尊嚴,加上靳家在S市的勢力,這個人還有的活?”
眼前的男人自是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只以為她還沒有從那次事件中緩過神來,於是反身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順勢,兩人躺在了床上!
這下時歡更是急了,這是她跟靳爵的婚房,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有人進來。要是看見她跟大夫滾床單,更是百口莫辯了,要是那個靳爵一怒之下不幫她母親想辦法動手術了,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了這裏,時歡掙扎的更厲害了,她絕對不能因為圖一時的男色,而致母親的安危於不顧!
情急之下,時歡猛地屈膝向前頂去!
瞬間,世界都安靜了!
趁着身上的力道鬆了,時歡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把拔掉手上的針頭,就去推床上捂着自己下身,臉上表情豐富多彩的男人。
“你個小啞巴,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要是踢壞了,看你以後還幸不幸福!”
聽着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時歡騷紅了臉,只感覺這個醫生也忒不要臉了,辛虧她出“絕招”快,要不然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連推帶咬加上拽,時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把這個男人踹出了房間,這才撫着自己的胸口喘息。
“扣扣。”
房門再次被敲響的時候,嚇了時歡一跳,她急忙回身,將門拉開一個小縫向外面看去,看見是張姐這才放下心來把門打開。
張姐是少有幾個知道她要嫁給靳爵后還跟她交好的朋友,她急忙將張姐拉進來,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禁讓張姐覺得好笑。
“時歡,你這是怎麼了,當了三少夫人後,怎麼比之前還神秘兮兮了。”
時歡急忙將食指豎在唇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再次伸出小頭向門外看去,沒有看見人影這才安下心來。
“好啦,我給你煮了雞湯,你快來喝點。”看見她的樣子,張姐哭笑不得的將她拉到床邊坐下,“結婚當天發生那樣的事,可真是作孽,還好三少爺及時找到了你。”
“三少爺回來了?”時歡震驚,急忙用手比劃着,“三少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姐也算是看着時歡從小長大的,對她的手語也看的懂,兩人無障礙的溝通着,“可不,就連老爺夫人也不知道。要不是三少爺把你從地下室抱出來,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回來了。”
時歡聽着心驚,她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甚至讓她恐懼的丈夫,在新婚之夜救了她?一瞬間,那夜的記憶再次湧來。
“那張姐,小欖現在怎麼樣了?”時歡比劃着問道,想到那夜小欖的瘋狂,現在她還心有餘悸。
張姐搖頭,“說是送去警察局了,三少爺第二天就去錄了口供,這不晚上剛回來就來看你了。”
“看我?”時歡震驚的伸手指向自己。
張姐看着她瞪圓了眼睛一臉驚恐的樣子,覺得好笑,“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剛剛還看見三少爺從你房間裏面出去呢,不過面色不是很好。時歡呀,你這個身份能坐上靳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可千萬別惹了三少爺不開心啊……”
張姐再說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她苦着臉看向張姐,難道剛剛那個男人就是靳爵?她能說她已經惹了那個大爺了么,不但惹了,還差點讓人家斷子絕孫!
時歡怎麼也想不到,剛剛那個英俊倜儻還有點不正經的男人,就是傳說中那個陰鬱的醜八怪。他臉上的疤呢?說好的地煞修羅呢?
……
而此時在時歡旁邊的書房裏,靳爵坐在書桌後面,臉上卻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明朗。
與剛剛的人截然不同,枱燈的燈光讓他的臉一半明一半暗,讓人說不出的陰森。
此時,他正盯着電腦監控畫面,裏面時歡臉上絕望的表情清晰地傳來,薄唇微微揚起,修長的食指摸上屏幕上的小臉。
“時歡,我的小嬌妻,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嗡嗡嗡。”
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忽明忽暗的燈光更是襯的靳爵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接起電話,就聽見那邊傳來一個男人恭敬地聲音:“爵少,您原定回來的路線果然有人埋伏,人我們已經抓起來了,您看?”
“放了。”靳爵盯着屏幕上的人,嘴角輕扯,“十年了,這一次回來,我就要讓那人知道,屬於我的東西,我就要全部都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