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不能踏出
在這一場不能言說的戰爭里,皇帝元氣大傷,第二天便病倒在床上。
蕭飛揚一直隱瞞自己身體強建的事實,現在強敵已除,也就沒有必要了。
皇帝當即下旨,封蕭飛揚為攝政王,在他身體抱恙的這段期間代為治理國家。
一時之間朝野震動,似乎不敢相信皇上會讓權給這樣的一個草包王爺。
雖然這些大臣的心裏面多少有些懷疑,但也打聽到了一點風聲,這次皇上是真的生氣了,在這個氣頭上,還是不要觸碰霉頭比較好。
想着也就忍一段時間,希望皇上的病儘快好起來,免得那個草包王爺把國家治理的混亂不堪。
還有一些混水摸魚的人,想着這這次朝廷之亂中得到點好處。
現在正是大好機會,蕭飛揚沒有什麼能力,到時候想要做點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這樣想的人註定要失望了,蕭飛揚很快穩定了混亂的朝堂,根據這些大臣上的奏摺增發糧食,減免稅收,訓練軍隊,死守邊防。
他以雷霆的手段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又增加了若干條的刑法,是那些貪污受賄暗箱操作的人根本無手可伸。
眾人心中疑惑,有些聰明的早就想起各中枝節,原來三王爺根本就不是一個草包,反而是聰明的很。
這一招用的好呀,神不知鬼不覺之間降低了敵人的防備心,以弱者的形象窺探到許多秘密。
最後再反手撲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是三王爺才是最後的贏家。
國中有大鳥,三年不蜚又不啼,不飛則已,一飛衝天。
最後在商議之下,蕭墨被永遠禁足在王爺府,永生永世不得外出。
在他被關進去的那天,蕭飛揚去看了他。
蕭墨穿着一身黑色的深衣,眼神帶着蕭瑟和絕望,他站在王府的門前,兩邊全是侍衛。
蕭飛揚就站在遠處靜靜的看着他,眼神無悲無喜。
蕭墨低低地笑出聲來:“蕭飛揚,沒想到我最後還是敗在你的手裏。”
他的聲音裏面飽含着惡意:“你知道嗎?你贏了又怎樣?木雲歌根本就不愛你,她以前跟我說過,她最恨的人就是你了。”
蕭飛揚臉色沒變,彷彿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但是指尖微微的動了一下。
蕭墨微微的甩了一下袖子:“木雲歌在心底里恨你,即使她為你生了孩子也代表不了什麼,當初你可是逼迫她嫁給你的。”
說著帶着些許懷念的神情:“那個時候,木雲歌還是喜歡我的,我的好弟弟,你是贏了我,可你永遠也得不到木雲歌的心。”
蕭飛揚帶着一股深沉的壓迫感,想起當年木雲歌確實不喜歡他,心微微的動搖了一下,隨後又堅定起來。
他不會輕易懷疑自己的娘子:“閉嘴,她愛不愛我不用你來說,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蕭墨嘆了一口氣,踏進了王爺府,烏金漆染的大門緩緩的合上,這裏將是他度完餘生的地方。
木雲歌在生完孩子以後休養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漸漸的恢復。
當她醒來的時候,原本許多想不通的事情也漸漸的想通了,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世間的美好還是值得留戀的。
現在是早春,外面的柳枝兒隨着微風輕輕的搖動,陽光透過樹影斑駁的撒在地上。
是難得的一個好天氣,空氣之中蕩漾着清新的草木氣息,鑽出土來的小草身上閃爍着鑽石般的露珠。
綠意輕輕地撐開窗戶,又緩步走到床前把木雲歌扶了起來:“小姐,外面天正好,出去走走吧。”
木雲歌懶洋洋的坐起來:“去把靈兒抱過來。”
綠意無奈的搖搖頭:“小姐,小公主睡着呢,您不要着急,等會回來再抱小公主吧。”
木雲歌生下的兩個孩子長的圓潤可愛,皇上親賜他們一個為公主一個為世子,算得上是一個至高無上的榮耀了。
木雲歌最喜歡龍鳳胎里的女孩,安安靜靜的抱在懷裏,不哭也不鬧,用葡萄似的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你,不時的還嘟嘟小嘴。
不像她的弟弟,成天吵鬧的要死,只要稍微離開一點,就哇哇的哭個不停。
木雲歌點了點頭,轉身側過去讓綠意替她更衣,上好的錦緞披在她略顯柔弱的身體上。
系帶被一根一根的系好,最後再披上錦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綠意比平日裏慢了不少。
甚至還笨手笨腳的扣錯了一顆扣顆扣子。
木雲歌調笑道:“綠意,你這是怎麼啦?心不在焉的,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公子?”
還沒有轉身,卻感覺到身後的人壓了上來,她被緊緊的抱在一個人的懷裏。
木雲歌臉漲的通紅,一下子掙脫開來:“蕭飛揚!怎麼是你?”
蕭飛揚唇角含着三分笑意,手攬上了木雲歌纖細的腰肢:“娘子,我今日去送蕭墨了。”
提起蕭墨,木雲歌的臉色暗淡了一些,當初她是真的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卻沒想到慘遭背叛。
不過送死是什麼意思,難道……
木雲歌輕輕地問了一句:“他死了嗎?”
蕭飛揚的手緊了緊,雙眼一眯,神色有些沉悶,笑着又開口:“沒想到娘子如此關心他?”
木雲歌不滿的動了一下身體:“我只是隨口一提罷了,倒是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
木雲歌腦袋裏面靈光一閃,像是明白了什麼,她轉過身指着蕭飛揚。
臉上是一副得意的神情,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吃他的醋呀。”
蕭飛揚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怎麼可能?”
木雲歌偷偷的笑了笑:“是啊,怎麼可能,我們堂堂王爺怎麼會為這點小事吃醋呢?”
蕭飛揚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按在床上,趴上去在她耳邊開口:“我聽說你曾經為他跳過河?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說著低頭吻上她的面頰,在木雲歌有些錯愕的眼神下封住了她的嘴。
他說:“我的女人,嘴裏面不應該出現別的男人的名字。”
於是剛剛穿戴整齊的衣服又被一件件的褪下,外面春光明媚皆被窗子擋住。
綠意守在門口羞得滿臉通紅,躊躇了一下,墊着腳尖輕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