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舌戰群儒 看看諸葛亮是…

()肅乃引孔明至幕下。早見張昭、顧雍等一班文武二十餘人，峨冠博帶，整衣端坐。孔明逐一相見，各問姓名。施禮已畢，坐於客位。張昭等見孔明丰神飄灑，器宇軒昂（孔明既來遊說何必擺此姿態，無怪張昭發難與他），料道此人必來遊說。張昭先以言挑之曰：“昭乃江東微末之士，久聞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樂。此語果有之乎？”（張昭自謙反譏孔明，孔明高卧隆中時張昭乃與孫策、孫權、周瑜等征討劉繇、黃祖，平定江東六郡八十一洲乃東吳第一謀士何談江東微末之士。張子布初見孔明如此自謙並高調抬舉諸葛亮是要傳遞出一種信息：我張昭雖為江東第一謀士亦不敢自比於管仲、樂毅，先生自比管仲樂毅，我自然便是江東微末之士。孔明既然自比管樂其必有良言奇側說服在座謀臣武將與劉備結盟共抗曹操。）孔明曰：“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孔明不懂禮數，咄咄逼人。根本沒有理會張昭本意。由此引出以下舌戰。）昭曰：“近聞劉豫州三顧先生於草廬之中，幸得先生，以為‘如魚得水’，思欲席捲荊襄。今一旦以屬曹操，未審是何主見？”（張昭心言：如此狂士大言不慚當反將一軍：既然自比管樂又如何丟城失地。）孔明自思張昭乃孫權手下第一個謀士，若不先難倒他，如何說得孫權，遂答曰：“吾觀取漢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劉豫州躬行仁義，不忍奪同宗之基業，故力辭之。劉琮孺子，聽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別有良圖，非等閑可知也。”（孔明把責任推給劉備和劉琮。此語既出足可斷諸葛亮庸才也。劉備不是不忍奪同宗基業，而是他沒有那個實力，形勢也根本不允許劉備這樣做。當時曹操對劉表虎視眈眈，巴不得看到劉備劉表窩裏反。劉表仁義之士，暮年仍關愛百姓讓百姓遠離戰火，劉表劉景升支走劉琦去江夏，死後讓少子劉琮即位既是給曹操一個信息：我劉表無意與曹公爭天下，劉備只是我給我和我的兒子劉琮請來的看門狗，曹公若善待荊州百姓，善待我的家人荊州可歸曹公。如若不然，我劉表尚有劉備這條狗看門，尚有長子劉琦鎮守江夏與江東聯合。諸葛亮根本沒有看到這個層面說什麼劉琮聽信佞言暗自投降，其實劉表早就想投降了。劉備看到了這個層面便暗自與劉琦聯合，當曹操大軍前來便主動放棄新野直接投奔劉琦。“今我主屯兵江夏，別有良圖，非等閑可知也。”諸葛亮此語真可笑，江東謀士又有何人不知孔明的良圖，無非是聯合抗曹嗎。）昭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違也。先生自比管、樂――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樂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齊七十餘城：此二人者，真濟世之才也。先生在草廬之中，但笑傲風月，抱膝危坐。今既從事劉豫州，當為生靈興利除害，剿滅亂賊。且劉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縱橫寰宇，割據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雖三尺童蒙，亦謂彪虎生翼，將見漢室復興，曹氏即滅矣。朝廷舊臣，山林隱士，無不拭目而待：以為拂高天之雲翳，仰日月之光輝，拯民於水火之中，措天下於衽席之上，在此時也。何先生自歸豫州，曹兵一出，棄甲拋戈，望風而竄；上不能報劉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輔孤子而據疆土；乃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奔夏口，無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後，反不如其初也。管仲、樂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見怪！”（張昭大怒，直言不諱揭諸葛亮的短，並點明劉表志在安庶民定社稷，劉備志在割據一方。）孔明聽罷，啞然而笑曰：“鵬飛萬里，其志豈群鳥能識哉？譬如人染沉痾，當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葯以服之；待其腑臟調和，形體漸安，然後用肉食以補之，猛葯以治之：則病根盡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氣脈和緩，便以猛葯厚味，欲求安保，誠為難矣。吾主劉豫州，向日軍敗於汝南，寄跡劉表，兵不滿千，將止關、張、趙雲而已：此正如病勢?羸已極之時也，新野山僻小縣，人民稀少，糧食鮮薄，豫州不過暫藉以容身，豈真將坐守於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軍不經練，糧不繼日，然而博望燒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曹仁輩心驚膽裂：竊謂管仲、樂毅之用兵，未必過此。至於劉琮降操，豫州實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亂奪同宗之基業，此真大仁大義也。當陽之敗，豫州見有數十萬赴義之民，扶老攜幼相隨，不忍棄之，日行十里，不思進取江陵，甘與同敗，此亦大仁大義也。寡不敵眾，勝負乃其常事。昔高皇數敗於項羽，而垓下一戰成功，此非韓信之良謀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嘗累勝。蓋國家大計，社稷安危，是有主謀。非比誇辯之徒，虛譽欺人：坐議立談，無人可及；臨機應變，百無一能。――誠為天下笑耳！”（諸葛亮此語更表明孔明是個庸才。當時，天下形勢根本就不給劉備緩救的機會，劉表劉琮早有投降之意。讓劉備屯兵新野是讓劉備給自己看門罷了，但凡和敵人談判講條件先打個勝仗才好談（談的是曹操如果能讓荊州百姓安穩生活遠離戰火併善待劉表的家人荊州就是你曹操的）。劉備打敗了夏侯?和曹仁為劉表與曹操談判創造了條件。劉備看到了這個層面，當曹操大軍前來便主動退卻不願再當這個看門狗。臨走時帶走了十幾萬百姓作秀，做什麼秀呢？做的是曹操大軍來了，荊州百姓流離失所，目的是告訴劉琦：你父親劉表的想法很不好，咱們還要繼續合作。至於打敗夏侯?和曹仁，諸葛亮也沒什麼可炫耀的。夏侯?和曹仁都是匹夫之勇，你諸葛亮自比管、樂和這兩個人比什麼呢？“非比誇辯之徒，虛譽欺人；坐議立談，無人可及；臨機應變，百無一能。”這一句開始向下，諸葛亮盡顯潑婦罵街本事）這一篇言語，說得張昭並無一言回答（張昭心說：不過如此，無甚奇謀，狂傲無禮，豎子不足與謀）。

座上忽一人抗聲問曰：“今曹公兵屯百萬，將列千員，龍驤虎視，平吞江夏，公以為何如？”孔明視之，乃虞翻也。（虞翻將爭辯引開引入正議，並講明了形勢。“公以為何如？”此句是問孔明曹操勢大，孔明如何對待有何打算，有什麼好主意。）孔明曰：“曹操收袁紹蟻聚之兵，劫劉表烏合之眾，雖數百萬不足懼也。”（孔明表明了對敵態度，卻不置策略。）虞翻冷笑曰：“軍敗於當陽，計窮於夏口，區區求教於人，而猶言‘不懼’，此真大言欺人也！”（虞翻本意：不怕曹操那你來江東作甚？區區求教於人不就是來遊說來了嗎，不就是想來和我們合作嗎？要想聯合抗曹還誇什麼海口。）孔明曰：“劉豫州以數千仁義之師，安能敵百萬殘暴之眾？退守夏口，所以待時也。今江東兵精糧足，且有長江之險，猶欲使其主屈膝降賊，不顧天下恥笑。――由此論之，劉豫州真不懼操賊者矣！”虞翻不能對（孔明又潑婦罵街，孔明憑什麼說虞翻要勸主投降，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座間又一人問曰：“孔明欲效儀、秦之舌，遊說東吳耶？”孔明視之，乃步騭也（步騭接虞翻之意闡明孔明是來遊說的，想把爭論停止並引向正題又怕孔明誤會，引用張儀、蘇秦二人意在表明：你孔明做不了管仲樂毅，剛才所說的都不是奇謀良策可是你孔明自比才高，給你帶上張儀蘇秦的高帽子你不會不高興了。）。孔明曰：“步子山以蘇秦張儀為辯士，不知蘇秦、張儀亦豪傑也：蘇秦佩六國相印，張儀兩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國之謀，非比畏強凌弱，懼刀避劍之人也。君等聞曹操虛發詐偽之詞，便畏懼請降，敢笑蘇秦、張儀乎？”步騭默然無語（“敢笑蘇秦、張儀乎？”孔明自比於張儀、蘇秦。孔明還在潑婦罵街，完全沒有理會步騭的初衷）。

忽一人問曰：“孔明以曹操何如人也？”孔明視其人，乃薛綜也。孔明答曰：“曹操乃漢賊也，又何必問？”綜曰：“公言差矣。漢傳世至今，天數將終。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人皆歸心。劉豫州不識天時，強欲與爭，正如以卵擊石，安得不敗乎？”（薛綜直接步入正題：匡扶漢室原本妄談，聯合抗曹才是正題。劉備根本打不過曹操，曹公有天下三分之二，江東有六郡八十一洲劉備夾在二者之間。劉備不識天時如以卵擊石若不找個幫手――東吳，安得不敗。“不識天時”是說劉備看不到曹操的強大，看不到背後還有個可以爭取的朋友，“強欲與爭”是說劉備不能單憑自己的力量抗曹。）孔明厲聲曰：“薛敬文安得出此無父無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公既為漢臣，則見有不臣之人，當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曹操祖宗叨食漢祿，不思報效，反懷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憤；公乃以天數歸之，真無父無君之人也！不足與語！請勿復言！”薛綜滿面羞慚，不能對答（於道義上輸了，可是孔明的高論根本說服不了江東謀臣，因為道理誰都會說關鍵是拿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既然孔明自比管仲、樂毅又敢當張儀、蘇秦，那麼，有良策嗎？）。

座上又一人應聲問曰：“曹操雖挾天子以令諸侯，猶是相國曹參之後。劉豫州雖雲中山靖王苗裔，卻無可稽考，眼見只是織席販屨之夫耳，何足與曹操抗衡哉！”孔明視之，乃陸績也。孔明笑曰：“公非袁術座間懷橘之陸郎乎？請安坐，聽吾一言：曹操既為曹相國之後，則世為漢臣矣；今乃專權肆橫，欺凌君父，是不惟無君，亦且蔑祖，不惟漢室之亂臣，亦曹氏之賊子也。劉豫州堂堂帝胄，當今皇帝，按譜賜爵，何雲‘無可稽考’？且高祖起身亭長，而終有天下；織席販屨，又何足為辱乎？公小兒之見，不足與高士共語！”陸績語塞（陸績真是跳樑小丑，孔明都把大道理說道這份了你還有必要和他辯論嗎？陸績一語起承上啟下作用，諸葛亮與江東謀臣的辯論由是否聯合抗曹？怎樣抗曹？轉移到無必要的譏諷，這標誌着孔明聯合孫權抗擊曹操遊說使命的失敗）。

座上一人忽曰：“孔明所言，皆強詞奪理，均非正論，不必再言。且請問孔明治何經典？”孔明視之，乃嚴?也。（嚴峻一語徹底截斷了孫劉聯合抗曹的辯論，嚴峻這句話揭示了江東謀臣們對諸葛亮的一致看法：夸夸其談，妄談高論的狂士，雖自比於管、樂卻無良謀可出，無奇計可定。由此，江東謀臣徹底對劉備和諸葛亮失去信心，原本還舉棋不定的江東謀臣們降曹之心更加穩固。這也標誌着孔明的任務徹底失敗。）孔明曰：“尋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興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釣渭子牙，張良、陳平之流。鄧禹、耿?之輩，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審其生平治何經典。――豈亦效書生，區區於筆硯之間，數黑論黃，舞文弄墨而已乎？”嚴?低頭喪氣而不能對（嚴峻本意是：孔明是客人，應當以禮相待，正論（聯合抗曹之論）不談了，那就閑談。可惜孔明不識好歹反譏嚴峻）。

忽又一人大聲曰：“公好為大言，未必真有實學，恐適為儒者所笑耳。”孔明視其人，乃汝陽程德樞也。（程德樞替嚴峻抱打不平，當眾批評孔明：孔明今欲聯合抗曹卻高談妄論；雖自比管、樂卻無抗敵良謀；今亮作客江東嚴峻以禮相待故意引開話題避免繼續爭論，孔明卻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是為江東儒者所笑耳。）孔明答曰：“儒有小人君子之別。君子之儒，忠君愛國，守正惡邪，務使澤及當時，名留後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且如楊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閣而死，此所謂小人之儒也；雖日賦萬言，亦何取哉！”程德樞不能對（已經沒有對答的必要了，江東謀臣們甩袖走人讓孔明冷場便是）。眾人見孔明對答如流，盡皆失色。

同坐上張溫、駱統二人，又欲問難。忽一人自外而入，厲聲言曰：“孔明乃當世奇才，君等以唇舌相難，非敬客之禮也。曹操大兵臨境，不思退故之策，乃徒鬥口耶！”（黃蓋來圓場，結束爭論。黃蓋言語將孔明責問得一無是處，“曹操大兵臨境，不思退敵之策，乃徒鬥口耶”此句話是說給孔明聽的。）眾視其人，乃零陵人，姓黃，名蓋，字公覆，現為東吳糧官。當時黃蓋謂孔明曰：“愚聞多言獲利，不如默而無言。何不將金石之論為我主言之，乃與眾人辯論也？”（黃蓋一武夫之言勝江東謀臣十倍。）孔明曰：“諸君不知世務，互相問難，不容不答耳。”

讀到此處再思前想後，承接上下文可以看出：諸葛亮江東之行是失敗的。江東孫權集團面對曹操大軍壓境抱有兩種觀點：謀臣主張投降，武將主戰。此時孫權搖擺不定。諸葛亮江東之行的任務就是要說服孫權和江東謀臣聯合劉備抗擊曹操。可諸葛亮到了江東談論的都是任何人都可講的大道理並爭論一些沒用的話題，對“如何聯合東吳抗擊曹操”這一正論沒有提出任何可行的辦法和條件，沒有對孫劉兩家聯合后如何進一步採取行動提出自己的觀點和設想。所以，諸葛亮江東之行完全是失敗的。不但失敗反而出現了嚴重的後果，那就是：“江東謀士對劉備和諸葛亮失去信心更加堅定了投降的觀念。”

江東謀士集團的投降觀念對孫權影響極大。若不是魯肅力排眾議引來周瑜，那麼，孫權極有可能投降曹操。諸葛亮想要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江東聯合劉備抗曹就完全失敗了。

孫權最後堅定聯劉抗曹歸功於魯肅和周瑜。按魯肅和周瑜的意思：劉備是不可能投降曹操的，是可以信賴的朋友絕不是敵人。通過諸葛亮的言行可以斷定要想打敗曹操更多的要靠自己的力量，劉備在劉表處是個看門狗，對江東而言就是個搖旗吶喊壯聲勢的助手。有這個助手總比沒有強。

最後看看諸葛亮的下場：被劉備趕到江東當了個外交大使。至於如何排兵佈陣出謀劃策暫時就不用諸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