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諸葛亮的軍事接班人魏延(序…

謀殺諸葛亮的軍事接班人魏延(序…

()。那麼魏延事件的真相究竟如何?請大家跟隨我的思路一步一步走下去。

一)“燒絕閣道”和“槎山通道”

本人是三國歷史愛好者,原來也對《三國志》的《魏延傳》熟視無睹。自從在網上發現了燕京曉林先生的文章:《尋找魏延事件的真相》后,感到有兩點無可辯駁之論:一是《魏延傳》的諸葛亮臨終囑託不符合歷史人物思想行為邏輯;二是魏延燒棧道不符合常識經驗邏輯。第一點后談,第二點燒棧道可說是無稽之談:棧道(插在陡峭山崖中用木頭排成的道路)都是古人建在峻岭絕壁無法通行之處(網上有照片,有心者可自己搜索),“延大怒,攙儀未發,率所領徑先南歸,所過燒絕閣道”,燒棧道后,絕無從峻岭絕壁上劈山開道而數萬大軍和輜重迅速通過之理:“儀等槎山通道,晝夜兼行,亦斷延後”。陳壽並未記載楊儀等有修補棧道的動作,如這樣說還能顯得合理些。但是司馬懿隨後追到穀道的三分之二處:赤岸,豈能容你慢慢修棧道:“馬步俱進。追到赤岸”《晉書?帝記一》。如邊修前邊棧道,邊燒後邊棧道阻敵,這樣記載還顯得合理些。知識、常識、經驗、邏輯推理、實事求是,再加上敏銳仔細的直覺,是發現事物種種疑點的有效綜合手段。沒有悶頭只認字詞之意、史書說什麼就認什麼、史家寫什麼就認什麼的道理。

而且一旦發現自己無法解釋的疑問,要鍥而不捨地追下去。這個疑點放過,那個疑點不問,既不辯識也不承認,人云亦云,照本宣科,便喪失了人人共有的思考創新力和獨立人格。沒有鍥而不捨的反覆學習思考(知識經驗累積、方法掌握、自我糾錯、繼承與創新的必然過程),永遠不能成為大師們的對手。

有人認為,說魏延可能遇到棧道被損壞要修補,走的很慢,所以被楊儀追上了。褒斜谷棧道是諸葛亮大軍前線與後方聯絡的唯一通道,其它道路出口都在敵方境內,道即遠,而且戰爭期間都有敵軍巡邏把守(軍事常識),通訊文書和人員輜重就靠這條道來往,諸葛亮豈能容忍自然和人為的破壞?必有軍人、工匠不間斷地巡邏修復,保持暢通無阻(軍事常識)。

當然,事物的形成都有一定的偶然性,正常條件下的必然性有時也會被意外條件產生的偶然性破壞。但是碰到一個疑點就聲稱有偶然性,再碰到一個疑點又去尋找偶然性,這個史料的疑點難道都是由偶然**物組成的?史料的不疑之處都是由必然**物組成的?《三國志》所記載的魏延事件,疑點很多,光談偶然性,解釋不及啊。

言歸正傳,自此之後仔細思考推敲,發現《魏延傳》的不合事理的疑點越來越多。並且促使我擴大了“搜尋引擎”覆蓋面:在《三國志》其他一些人物傳中,又發現許多對於魏延事件認知有用的疑點。比如在《三國志?王平傳》裏,發現陳壽給王平這樣一個評價:“然性狹侵疑,為人自輕,以此為損焉。”就是說性情狹隘又疑心過重,總怕人瞧不起自己,從而做事有損名聲。

很奇怪,王平一向被時人和後人看好,除了不識字,是個幾無缺點的人,陳壽怎麼給王平這樣一個評價?“性狹侵疑,為人自輕,以此為損”的史實寫在哪裏?不寫事實只寫評價,看史的人怎麼看?一般人就忽略過去了,要麼輕描淡寫:哦,可能人家平常在王平面前說哪個文人的優點,王平來火把人家罵一頓,疑心別人是在諷刺自己沒文化。還有人認為這不過是陳壽順便提了一下,總不能只說一個人的優點不說缺點?

如這個評價與陳壽對王平的大節認知無關聯,與其它史料無關聯,則根本不必談:一段廢話而已,連一點印象都不會有,幾乎無人注意這段話。但陳壽是惜墨如金、“言簡意賅”的史學家,對歷史人物的評價總有史料證明;對某些人物品行性格的描寫,也有助於對歷史人物在大節行為上的認知。那些雞毛蒜皮、不與人物大節、國事相干的小事、評論,從不寫入“國史級”的《三國志》中來。因此,這一段對王平的評價,特顯不符合史學家陳壽和歷史人物王平的思想行為邏輯。

那麼認為陳壽給王平的評價是輕描淡寫的、偶然順便的論據在哪裏?有史料證明嗎?沒史料證明就有種種可能性,如王平在大節、國事上沒有“性狹侵疑,為人自輕,以此為損”的“事迹”,陳壽就有胡亂罵人之嫌!而我認為此評與國事有很大關係。陳壽是在一種不得不寫又不得寫的尷尬境遇中,寫了暗藏的史實和表面看似矛盾、突兀的評價,給後世人研究幾段蜀國重要歷史疑案留下了線索。這個推論將在後文中不斷顯現出來。

在《三國志?譙周傳》裏,有這樣一段史料:“亮卒於敵庭,周在家聞問,即便奔赴,尋有詔書禁斷,惟周以速行得達。”是說譙周一聽到諸葛亮的死訊,急速趕往前線,在朝廷禁斷前線各關口,不許民眾往來之前到達,為諸葛亮奔喪。

譙周是誰?陳壽的老師,蜀國的學者。最早是諸葛亮的“勸學從事”,魏延案件結束后不久,升為“典學從事,總(益)州之學者”《譙周傳》。譙周既然在魏延事件發生前後不多時便到達現場,說明他以一個學者的眼光調查掌握了魏延事件的第一手資料,和朝廷後來對魏延案件判案的全部真相!而陳壽作為譙周的得意門生,自然能從譙周老師那裏繼承他的資料。這說明陳壽不僅僅是作為一般隔代史學家(魏延事件發生時他兩歲)對幾十年前發生的魏延事件有所了解,而是比同時代任何史學家對魏延事件的真相都更清楚其來龍去脈。這一推論對於本文剖解魏延事件真相、剖解陳壽寫這一段歷史時的心態極為重要!這段史料的史實含意非同小可。

如此說來,陳壽對魏延事件的撰寫應當是事理、文理、邏輯性順理成章的。咋陳壽的記述產生了那麼多矛盾和漏洞涅?下面我就來“搗戳”陳壽《魏延傳》的矛盾和漏洞。前面解剖的魏延燒棧道為第一不合事理矛盾,此乃燕京曉林先生之發現(《尋找魏延事件的真相》),不敢掠美,吾只是稍微“添油加醋”。

二)“一日之中,羽檄交至”

第二不合事理矛盾看下邊:“延遣人覘儀等,遂使欲案亮成規,諸營相次引軍還。延大怒,攙儀未發,率所領徑先南歸,所過燒絕閣道。延、儀各相表叛逆,一日之中,羽檄交至。”請注意這兩句:“攙(搶先,搶過)儀(楊儀)未發(撤軍之前),率所領徑(立即)先南歸,所過燒絕閣道(帶雨蓬的棧道)。延、儀各相表叛逆”,“一日(同一天)之中,羽檄(雙方指責對方叛逆的緊急公文)交至(朝廷)”。

矛盾來了:魏延在在楊儀大軍未動時便立即率軍先走,所過又“燒絕閣道”,楊儀的那幾個送“羽檄”的公文使者是怎樣越過燒毀的棧道和魏延部隊,把楊儀的“羽檄”和魏延使者的“羽檄”在同一天送達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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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一個偽裝忠臣的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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