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去除隱疾
嘴裏一邊不停說:“東家您可真厲害!不僅醫術過人,還懂這麼多。我得好好記着,到時候咱家醫館可就要出名了。”
易憐秋看着均子不慎熟練地拿着毛筆在紙上動作,好奇地挑了挑眉:“你識字?”
均子瞬間紅了耳朵,低聲道:“不識得,家中自幼貧苦,連飯都吃不飽,哪兒有閑錢能識字呢。”
噢?既然不識字那是在寫些什麼?易憐秋好奇地湊了過去。
紙上,是小兒塗鴉般的圖畫。上面大概是均子聽易憐秋描述后想像出來的手術室,依稀能夠辨認出來是個簡單的人躺在床上。
均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想要用手去遮着,但紙面上墨跡尚未乾透,這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倒是讓易憐秋看了個全。
“好了,遮什麼遮。我看你畫得不錯,你可想識字?”易憐秋不再逗弄均子,正色道。
均子瞪大了眼,手指指着自己的面龐,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也可以識字嗎?”
易憐秋笑了笑,答:“當然,只要你想,什麼時候都不晚。”
易憐秋看了看櫃枱,從旁邊抽了本書過來,一看是介紹藥材的,想來是醫館前任主人落下的。
簡單地翻了翻,上面都是文字配合著圖畫的形式。易憐秋將醫書放到均子面前道:“你就先從這本看起吧,上面文字不算多也不算難,有什麼問題就找我。”
均子激動地拿起了那本醫書,難掩激動,道:“東家,我會好好學識字的,一定不辜負您。”
易憐秋無語,這點兒小事兒值得那麼激動嗎?還辜負我?這都哪兒跟哪兒?
其實是易憐秋的思維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她在現代早已經習慣了基礎教育普及的情況。大字不識一個的除了少部分特殊情況和一些老人,其餘至少都能認識生活中常見的字。
就算沒有接受系統教育,後期通過自學識字的人也不在少數。
因此,易憐秋其實就是想讓均子能夠自學,不求他多精進,至少能夠認識一些基本的字就行。
但是在這個朝代,貧苦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就像均子所說的,飯都吃不起,哪兒還有心思想着識字?就算他想,那些先生也不願意教。
“請問這裏可是和濟醫館?”門口有聲音傳來,聽起來有些沙啞。
均子小心放下手中醫書,迎了上去:“道長您請,這裏就是和濟醫館。”
易憐秋見有人進門,收了自己的思緒,轉身看向來人。
這一看,還是個熟人。
昨晚才見過的白髮老道此刻正狐疑地看着醫館內部,雖說乾淨整潔,但這也太乾淨了吧?哪兒像個醫館,這比自己還要不靠譜。
易憐秋見老道表情,便知他心底在想什麼。慢悠悠地走上前去,道:“道長可是在找一位易姓人士?”
“你是?”老道看着眼前白面無須的青年,內心有些懷疑。
易憐秋靠近老道低聲說:“易小姐一早吩咐在下在此等候先生。”
老道這才卸下心中懷疑,看着眼前青年道:“你這小子,真有這本事?”
“在下有沒有這個本事,道長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易憐秋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老道心中微定,不由有些期待。
易憐秋帶着老道一路前行,到了醫館前任主人看診的地方,擺手示意:“道長,請。”
兩人依次坐下,老道自覺伸出自己的手。
易憐秋纖指搭上老道的脈搏,腦海中瞬間便傳來了系統的提示。
易憐秋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老道有些驚訝,這人可是在做戲?真能這麼短時間就看出了自己的問題?
易憐秋見老道不信,便神秘地笑着低聲對老道說:“道長可曾在練功時出過岔子?”
老道一驚,這人果然有兩把刷子,這麼短時間內竟然就能知道問題源頭。
緊接着便是壓制不住的欣喜,自己因為意外武功多年沒有精進,反而身體留下隱疾。逼不得已幹上了坑蒙拐騙的勾當,要是自己解決了這個隱患,還用得着這麼落魄嗎……
老道看向易憐秋的眼神一片火熱,易憐秋淡定地笑了笑,手邊不知何時放了一個針包,手上那根纖細無比的銀針正閃着光芒,讓人看着心驚膽戰。
“這位神醫,針灸就可以解決在下的隱疾嗎?”老道殷切地問到,對易憐秋也換了個稱呼。
易憐秋笑了笑,算是應了老道“神醫”的稱呼,接着道:“信與不信,道長試試便知。”
易憐秋表面雖然淡定,但是心裏其實還是有些沒底。
畢竟,這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動手扎針,上一次雖然當街施針,其實更多的是系統引導下的動作。
易憐秋經過幾次實踐,基本已經確信了系統的能力。要是自己動手,這老道問題是能解決,就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對於這種坑蒙拐騙的老道,自己也沒必要心慈手軟,尤其是這老道還和自己那便宜妹妹勾結着來害自己。
易憐秋眼神一轉,開始對着老道扎針,老道不知為何覺得自己心裏有些發涼。
易憐秋動作間毫不遲疑,幾下便將老道身上幾大要穴扎了個遍。
易憐秋行雲流水的動作讓老道心內讚嘆不已,要不是親身體會到了,他真的很難相信有這樣出眾的醫術人會是一個少年模樣的人。
但很快,老道已經顧不上想那麼多了。易憐秋施針完畢便坐在一旁,用均子遞來的濕帕子靜了靜手,坐在一旁準備看看自己的扎針效果如何。
老道此時正難受得很,體內忽冷忽熱,血液不斷衝擊着血管,經脈不知是在擴張還是斷裂,疼得有些難忍,臉上時紅時白,額角不斷有豆大的汗珠留下。
“噗!”老道嘴裏一口血噴出,落在地上,是紫黑色的。
見老道吐出污血,面色上好了很多,易憐秋心知這是差不多了。手指輕捻,銀針便被根根拔起,丟在均子準備的銅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