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蕭美人的酒,你這種垃圾也配喝?
“境主,我們探查到,今天是司徒靜和李天和大婚的日子,雲城全城封禁,不許行喪祭祀,不許同行喜宴,更不許身執黑衣!”
山下,龍一雙手呈着一份鮮紅的喜帖,神色恭敬地站在一身墨袍的葉寧面前。
葉寧接過喜帖,淺略掃視過後目光悲斂,眼裏有着掩不住的涼意。
今天,是司徒靜和李天和大婚的日子。
一個三年前他視若珍寶的女人,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的女人,如今卻要嫁給那個想要強佔她的男人。
這,是何等的諷刺!
又,是何等的可笑!
“去司徒家,我要親自看看,如今貴為雲城第一家族的司徒家,大婚之日會是何等的風光?”
葉寧長身而起,目光悠然。
在他手中的那份喜帖懸浮在半空中,兀的無火自燃,剎那間化為灰燼。
“是!”
龍一挺身,沉聲應道。
在他的身後,還有着十一個同樣身執金衣的金甲龍衛,以及三千身執黑衣的暗甲龍衛。
一聲聲沉喝響起,氣勢如虹,聲震九霄!
……
司徒家莊園。
此刻,雲城的各界名流紛紛執着喜帖,前來參加司徒家與李家的這場盛世大婚,葉寧帶着龍一等十二金衣衛來到司徒家后,也同樣步入司徒家的大門。
葉寧沒有請帖,但自他身上散發出的凌厲氣勢以及身後跟着的龍一等十二金衛,根本無人敢攔。
啪的一聲!
當葉寧走進司徒家大門后,司徒家大門上的牌匾卻突兀地掉落下來,摔在地上碎成一塊一塊。
司徒府三個大字四分五裂,掛在其上那個流光溢彩的鮮紅喜字更是從中碎為兩半!
剎那間,門童面色驚恐,聞訊趕來的管家亦是面色慘白!
“快,快去稟報老爺……”
司徒家大門慌亂一片,葉寧嘴角勾起冷笑,這,才只是個開始!
不管身後傳來的慌亂,葉寧帶着龍一等人徑直步入內院。
內院的氛圍熱鬧非凡,一位位西裝革履的社會名流和打扮靚麗的名媛小姐齊聚,互相之間推杯換盞。
葉寧等人走進之後,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經過三年的磨鍊,葉寧原本俊秀的臉龐多了幾分凌厲,對於這些名媛小姐來說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
“這個人……是誰啊!”
“他的氣場好強,還有他身後的保鏢,一個個身穿金衣,真好奇他到底是什麼人物?”
“雲城沒見過有這麼一號人物,難道是從其他大省來的,亦或者是從燕京來的大少,是李少的朋友?”
一個個打扮靚麗的富家小姐議論紛紛,她們當中大多數人是在三年前那場雲城之變后興起的新興豪族,所以對於葉寧這位曾經的葉家大少,並不認識。
她們來此的目的,無非是想藉著這裏的平台勾搭上一些頂級少爺。
現在有人猜測葉寧是燕京來的大少,是李天和的朋友,頓時,一隻自認為面容身材都無比完美的浪蝶搭了上來。
“這位公子,有興趣和我喝杯酒嗎,交杯的那種哦~”
蕭若玉端着兩隻殷紅的酒杯,媚眼如絲地向葉寧走來,她在其中一隻酒杯上淺淺嘗了一口,然後盈盈遞給葉寧。
這樣一幕讓在場的一眾社會名流和闊家少爺大感惱怒,嫉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葉寧。
原因無它,蕭若玉人如其名,生得如一塊美玉一般,除開司徒靜外便是雲城第二美人,現在她將印有自己唇印的酒杯遞給一個男人,其內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讓他們如何不感到惱怒!
可偏偏他們也以為葉寧是燕京來的大少,是李天和的朋友,因而敢怒不敢言,只能死死地咬着牙齒。
葉寧看了蕭若玉一眼,笑着接過酒杯,但並沒喝。
另一隻手攬在蕭若玉酒紅色長裙上,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是雲城蕭家的人?”
蕭若玉面色羞紅,但並不敢躲開,反而笑意盈盈,聲音軟糯道:“是呢,不知道大少您是哪兒的人?”
目睹自己心中的女神被人輕薄,卻又不得不卑躬屈膝地討好,在場的一眾社會名流和闊家少爺只感覺嘴裏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恨不得衝上前,上演一番英雄救美。
但偏偏,他們沒有這個骨氣,來自燕京的大少,他們得罪不起!
他們雖然並不認識眼前的葉寧,但對三年前葉家的覆滅,卻所知不淺,因為,葉家就是在一場酒宴上因一個女人得罪了燕京大少,才招來滅族之災!
所以哪怕他們此刻看着心中的女神被人輕薄,也只能忍氣吞聲!
哪怕他們能夠猜到,心中的女神今晚將要淪為他人之物,也只能視而不見!
“我是雲城本地人。”葉寧仍然攬着蕭若玉,語氣平淡中帶着絲戲謔。
葉寧的話語說出,場面頓時一靜。
蕭若玉怔了片刻,勉強笑了笑,試探着開口:“大少,你該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我從不開玩笑。”
葉寧臉上的笑意真誠。
剎那間,蕭若玉猛的掙開葉寧的手,接連退了幾步,看向葉寧的臉色像是咽下一隻死蒼蠅一樣難看。
雲城本地人?
雲城本地的大少,她蕭若玉從來看不上,更何況,她從未見過葉寧。
如果葉寧是雲城本地人,那麼他連雲城的大少都算不上!
想到剛才被葉寧占的便宜,蕭若玉的臉色更是難看,眼裏的怒火恨不得活活把葉寧燒死!
“怎麼,你這杯酒,我還要不要喝?”
葉寧晃着手裏印着蕭若玉唇印的殷紅酒杯,玩味地笑道。
蕭若玉臉色鐵青,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闊少朝葉寧走了過來,他臉色陰沉地盯着葉寧:“蕭美人的酒,你這種垃圾也配喝?”
接着,他的目光又放到葉寧身上,面容猙獰:“今天是司徒小姐大喜的日子,你卻還敢穿着一身黑衣服,忤逆司徒家的意志,其罪當誅!”
“你,是在對我說話?”葉寧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
“不是你還有誰!”年輕闊少手指葉寧,不屑道:“別以為找幾個人五人六的傢伙擺擺場子,就以為自己有多牛逼了!”
“我告訴你,在這雲城,司徒家就是天,你敢忤逆,那就要接受天罰!”
年輕闊少說著,語氣慷慨激昂,仿若葉寧犯下了滔天罪惡一般。
如果葉寧是燕京大少,那麼這黑色衣服穿了也就穿了,可惜,葉寧不是!
葉寧不是,卻又還敢輕薄他的女神!
那麼,他必須找個借口,置葉寧於死地,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對,他必須要接受懲罰,他得死!”
剛才幾乎將牙齒咬碎的一眾社會名流和闊家少爺們,紛紛附和。
這個時候,蕭若玉也回過神來,一雙眼睛猙獰地盯着葉寧:“他剛才欺騙了我,還敢占我便宜,我要他生不如死!”
“是嗎?”葉寧淺然笑了笑。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龍一陡然邁步上前,率先向那年輕闊少奔去:“侮辱境主者,當死!”
那年輕闊少身邊也有兩名保鏢,但在龍一面前卻是一招都接不下,眨眼間,那年輕闊少甚至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龍一手中的金刀匕首就已經貼上了他的脖子!
殺意盎然!
鮮血滲出!
龍一緊緊提着年輕闊少的衣領,等待着葉寧的下一步命令。
年輕闊少終於回過神,頓時驚恐地大叫:“我,我是劉家的人,你們敢傷我,我保證你們全都不能活着離開雲城!”
“劉家?”葉寧目露思索。
“對,雲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劉家,你們如果敢動我,我保證你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包括你們的家人,全都會受到牽連!”
劉以俊獰聲威脅,看到葉寧沉默后頓時放肆大笑:“怎麼,怕了吧,怕了的話就趕緊把我放開,並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道歉!”
蕭若玉在一旁也是出聲譏諷:“雖然你找的這些人有幾分本事,但你終究不是燕京大少,雲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劉家,你,招惹不起!”
招惹不起?
這四個字想是針一樣刺在葉寧心上,腦海中不由回憶起,三年前司徒靜同樣對他說出這四個字時,那倨傲而譏諷的神色!
淡漠地笑着,葉寧的目光在蕭若玉和劉以俊身上掃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劉家三年前只不過是雲城的一個三流小家族,只是因為和司徒家勾搭上,幹了些雞鳴狗盜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搖身一變,成為雲城四大家族之一了?”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劉以俊眼神閃躲,氣急敗壞地大吼。
而聽到葉寧說的話,在場的其他一些闊家子弟,也紛紛眼神閃躲。
三年前那場“雞鳴狗盜”的事情,可不止有劉家參與!
可那件事早已被列為雲城禁忌,他們想不通,眼前的人為何還敢當眾提起?
“你在緊張什麼?”葉寧臉上的笑意濃厚而可怕:“原本你可能還有一條活路,但可惜,誰叫你是劉家的人。”
“你,你要幹什麼?”劉以俊心底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意直竄,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頭。
葉寧恨意滔天,滿臉冷漠,“參與過三年前那件事的人,都該死!”
“你,你難道敢殺我?”
劉以俊驚恐地大吼,但他的話音剛落下,脖子上頓時一股涼意竄起。
鮮血濺到不遠處蕭若玉的臉上,霎時,蕭若玉滿臉獃滯。
劉以俊,死了!
眼前這個人,居然真敢殺他!
而剛才那些眼神閃躲的闊家子弟,也紛紛面色大駭!
三年前參與那件事的人,可不止劉以俊,還有他們!
難道,這人還敢殺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