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為什麼挨打
二太太雖然氣的手都有些發顫,但心裏還是清楚,自己也是趁着老太太不在府里,這才想來長房院立這一次威的,只不過現在,已經失去了機會,面前這個十四歲的女孩雖然是自己的侄女,可自己也越不過去!
二太太顫抖的手藏在了袖子中,為了保持着自己的尊重並沒有在喊叫,只冷冷的說了一句:“這件事等老太太回來,咱們再說!”說完了,轉身往院子門走去。
那兩個手裏拿着板子的,還有跟着一起來的二房院的下人,一窩蜂的全都跟在二太太的身後走了,而那個唐雪萍,更加的忙不迭,生怕落在了後面。
等這幫子人全都走了,唐妤霜這才轉身蹲下,將唐嶼潛摟緊了懷裏,低頭檢查了一下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對,這才摟住了輕聲道:“潛哥兒不怕。”
唐嶼潛把頭放在她肩膀上,這才哽咽了起來,帶着哭音磕磕巴巴的解釋着:“姐姐,我沒打架,是榮哥兒……榮哥兒和武定侯府的哥兒打架,是他們……打架……”
唐妤霜一聽不對,忙鬆開了唐嶼潛正要詳細問,但是看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忙又改變了主意,拉着他的手進了屋子,叫他坐在了羅漢塌上,自己坐旁邊摟住輕拍着輕聲安撫:“好了不哭了,有姐姐在,誰也欺負不了咱們,今天我就叫人把側院收拾出來,以後姐姐白天就在側院這邊,絕對不離開,你有事姐姐馬上就能過來……好不好?”
唐嶼潛忙點點頭:“好。”胖乎乎的臉上還掛着眼淚。
唐妤霜輕言細語的柔聲安撫了一會兒,用軟和的手絹給他擦了眼淚,又逗着說了會兒別的話,看唐嶼潛終於好點了,這才詳細問是怎麼回事。
榮哥兒是二太太的親兒子,大名叫唐學榮,今年六歲,年初才進的學堂。如今忠靖侯府就是二太太當家,里裡外外的事情全都是二太太說了算,唐學榮自然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子。去了學堂不適應,還以為和家裏一樣,看中了人家武定侯府哥兒倆的一套貔貅硯台,就非要搶過來,人家自然是不給,於是打了起來。
唐妤霜這才算是搞明白了為什麼二太太大發雷霆,原來唐學榮被武定侯府那哥兒倆聯手打了一頓,而同樣在學堂的唐嶼潛並沒有幫着唐學榮,只是在旁邊勸了勸,最後是各自跟的下人們給拉開了。
“姐姐,我覺着是榮哥兒不對,我才不幫着他搶別人的東西……這不對么?”唐嶼潛說完了問唐妤霜。
唐妤霜忙點頭:“對!潛哥兒你做得對。這件事是榮哥兒不對,他搶別人東西是不對的,你不幫他打架才是對的。”
唐嶼潛聽了這才放了心,點了點頭。
唐妤霜叫他拿出來書讀了一會兒,便讓天寶和天香進來領着他去後園子玩。她這才叫來了唐嶼潛這邊所有的下人。
唐嶼潛這邊只有幾個下人而已,一個從小奶大了他的奶娘,兩個十三、四歲的丫鬟,兩個婆子,並兩個十歲上下的小廝。
叫來了下人,唐妤霜問了問剛剛的情況。丫鬟回稟,大少爺從學堂回來了沒多長時間,二太太就帶着人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她們這些丫鬟婆子雖然也知道二太太向來對長房院的大少爺和大小姐諸多挑剔,但是像今天這樣直接闖到上房院問罪的情形還是很少見的,奶娘看着不對,趕緊的叫人去請大小姐,真的也是幸好,去請的及時,大小姐過來的也是及時。
唐妤霜聽了點頭道:“你們今天做得好,今後如果萬一又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護好了大少爺,及時去給我報信。不管為了護住大少爺你們做了什麼犯上的事情,但凡我能力所及,一定保你們無事。”
眾下人全都答應了一聲。
唐妤霜又單獨的對那兩個小廝道:“你們兩個是一直跟着大少爺的,大少爺如果在學堂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記着回來了一定及時回稟,免得有些事不知道,發生了措手不及的情況。”
兩個總角小廝忙行禮答應是。
唐妤霜又叫天香回自己那邊拿了十兩銀子過來,給眾人分了下去,算是今天護主的賞賜。
眾下人謝謝了主子的恩典,這才退了下去。
現如今長房院只有他們姐弟兩個,雖然留下的這些下人基本上全都是他們父母親生前服侍的,個個都是忠心耿耿,可是,再忠心的人也需要吃飯,需要過日子。下人之間也互相的攀比,長房院的這些下人如果長年累月的比不上其他院的下人,他們心裏怎麼都會有些難受的,不為了買通誰,就算是要維持着長房院這些人平衡一些的心態,唐妤霜也要時常的賞賜着。
唐家的老太爺爵位忠靖侯,唐妤霜和唐嶼潛是侯府長房的長嫡女和長嫡子,這樣的身份,原本是應該被捧在手心裏過日子的,可天有不測風雲,長房院的大老爺和大太太相繼過世,忠靖侯府後宅主持中饋的人換成了二太太,唐妤霜姐弟倆的日子也漸漸的不好過起來。
前些年的時候,二太太才接手府里,有些事情還不太敢明目張胆的做,不過隨着掌家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也越來越不把長房院的這姐弟倆看在眼裏了。
幸好,唐妤霜並非真的就是十四歲的小姑娘,任人欺負的。她是後世穿越而來的一個靈魂,原本是中醫專科大夫,中醫這個領域的權威首席專家,眼看在這個領域的前程遠大,誰知道發了一次燒,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穿來的時候唐妤霜才七歲,那一年大太太懷着唐嶼潛,大老爺還是工部侍郎,一切都還算美好。可沒過多久,大太太生子卻遇上了難產,最終孩子生下來,大太太卻去世了。大老爺和大太太伉儷情深,勉強的忍着悲痛把大太太的喪事辦完了,結果一病不起,竟然也追隨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