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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女生寢室就是籃球場,新生老生混在一起打籃球,“師兄師弟”叫得熱乎。男人的友誼比女人發展得要快,尤其在校園這個不算功利的場所,至少我覺得2001年的孩子們,還算純樸。

然後我就看到了站在籃球架下的吳雋,他的背影我那麼熟悉,白色T恤配黑色的運動褲,比他穿着白大衣時更多了幾分青春的氣息,長身玉立窄肩翹臀的他站在哪裏都是一道風影線。

我看過他大學時代的照片,這也是我立刻認出他的另一個原因。此時的他過耳短髮和細碎的鬢角,清秀而俊美。21歲的吳雋可以稱為美,皮膚堅實眼角無紋,白豆腐一樣的皮膚,扯着一抹春風般的笑容。吳雋是溫柔的,說話聲音,對人的態度都是。就像此刻,他側對着我而站,和不遠處的人打招呼。他修長的掌在空中揮了幾下,白衫鼓着秋風迎了過去,他的手指□流海向後梳,側臉的輪廓仍然秀雅精緻,這是我的男人,在“未來”,我們相愛,我曾經為那就是全世界。鼻尖一陣酸楚,我立在原地。

此刻,即使我紅着眼眶站在那裏看他,即使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即使他轉過頭與我目光相交,卻是陌生的距離。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掠過,不多停留,然後與招呼他的男生一起走進男生寢室,只留我一個人繼續悲傷。

邰葉走過來碰了碰我的手臂,問道:“你認識他?”

“……不。”多辛酸,我們同床共枕,我們相濡以沫,可是,在這裏,他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你暗戀他?”邰葉沒完沒了。

“怎麼可能,你別逗了。”我為什麼要暗戀,那是我在未來的男人,在未來我們相愛。

“不是就好。別看我只比你早來報道一天半,可是關於吳雋師兄的事可是聽說了不少。”邰葉頗有幾分得意。

“聽說什麼了,說來聽聽。”在未來我無數次好奇過吳雋的過去,有一首歌我唱給過他,“我可以佔有你生命全部的時間,卻在意那些你從來不說,我從來不問你的昨天。”,他聽后只是笑笑,卻從不多說半句,這更讓我對邰葉的話表示出興趣。

“還說沒什麼,看~”邰葉笑得有點狡猾,卻也可愛得聰穎。

我白了她一眼,順着人流率先向食堂的方向前進。

……………………………………

在食堂我又遇到了吳雋,我咬着筷子正四處張望時,他和一群男生擁簇着進來。我的男人走在哪裏都是耀眼的星,他高出同齡人半頭的身高和挺拔的腰板,一棵小白楊吶。他又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望了過來。我來不及收回視線,只能沖他傻笑,他也淡淡扯了下唇角,眸光一帶,再次掠我而去。

這使我憂傷地想到了未來,人家都是回憶過去,只有我回憶“未來”,真特么有點變態。在未來,我的男人只要看到我都會眼前一亮,然後掛着溫暖的笑向我走來。在沒人的角落擁我入懷,很多次他下了手術台後看到我還等在那裏,會輕輕擁我,抱歉地吻我的額頭,說“等累了?”,我們的戀愛雖然在院內同事都知道,但也沒有刻意張揚,所以當很多女病人,不,我們稱為客人,當她們狂蜂-浪-蝶一樣貼他粘他時,他微笑應付完就會在人群中找我的身影,然後還是溫暖的笑着凝我,於眾人中看到我,回眸瞬間,我們心有靈犀。就是這樣的我們,最後也沒有在一起,所以,我沒有辦法接受。

吳雋和那群男生打了飯後坐在我不遠處的位置,他左手執筷子,斯文地吃着飯菜,修長蔥白的指尖又讓我想起了他執手術刀的手。我和吳雋是搭檔關係,平日裏我幫他接診手術,他上台的時候我做他的助手,巡迴護士或者器械護士。每次我上他的台,無影燈下我們默契十足,他帶着膠皮無菌手套的手只要伸過來,我會準確無誤的遞上他需要的習慣的各種器械,他偶爾會有眼神表示對我的感謝,大大的無影燈映着他略有些媚的桃花眼,口罩外露了半彎的有了淡淡細紋的眼角,那一刻他的眼裏全是我的影子。我的睫毛忽閃,他的睫毛微顫,然後我們相似而笑,繼續全神貫注着手裏的工作。而當我不需要上台的時候,我就在一邊幫他擦汗,他的頭一側,我便抬腕輕撫他的額頭,我從他的眼裏看到了“謝謝你,親愛的”這句話。很多同事說我們可以出去搞個“夫妻檔”了,說那一定是天下無雙!

可是吳雋,為什麼這樣的我們你還是捨得不要?此刻我多想衝到他的身邊,坐在他的身邊問問他那些我們分手后雖然能遇到卻問不出口的話。哪怕只是坐在他的身邊也是好的,年輕的吳雋青春的氣息我沒有感受過,而我還緊緻的臉龐,他也沒來得及好好撫摸。吳雋,我的男人……

“喂喂,別看了,你太明目張胆了。”邰葉敲着我的碗沿,我的臉一紅,低下頭大口塞飯。

“咳,咳~”我吃得太急了。

我捂着嘴咳得**,無數目光望了過來,吳雋也回頭看我,我咳得更猛烈了,整個身子前後搖動,會不會有人想“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一瓶水遞到我的面前,抬頭,吳雋笑着看我,“喝。”

男人,你不可以這麼“風-騷”!難道你上學的時候就這麼招搖,我知道溫柔是你的優點,但如果今天不是我,你會招惹怎樣的桃花。我開始為吳雋的大學時代擔憂,我明媚而憂傷地沖他笑。

接過那瓶水,連謝謝都沒說我就拉着邰葉跑了。當晚,邰葉無數次問我是不是喜歡吳雋,我一邊否認一邊懷疑她執意要答案的原因,莫非,她喜歡吳雋?

………………………………………………

翻轉了一夜我難得早起,拉開窗帘看到球場上早有人開始打球,W大為什麼要把球場建在寢室中央,這不是擾人清夢嗎?

霧氣中我看到了球場上的兩個人,傳球,運球,跳躍,射籃,漂亮!我差點驚呼。在未來,每到休假我就會陪吳雋去打球,指尖手腕的靈活鍛煉對一個外科醫生很重要,所以我就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抱着他的衣服坐在一邊看他舞動手上的動作。而今天,我趴在床上偷偷掀開窗帘一角看我的男人,年輕的他,可以跳得更高。吳雋的腿修長筆直,邁動着奔跑,運動使他的身子擺動,我不要FACE的濕了。我也就這點出息了,黃瓜有沒有!!

我托着下巴於清晨的陽光中貪婪地欣賞着我的男人矯健的身姿,怎麼看怎麼迷人,想起他在床-上時那**的樣子,半閉着眸側臉微笑着看我,腰肢擺動如現在球場上運動一般自如,微微的喘息彷彿還在我的耳邊,痙攣過後我們的鼻尖相觸都那麼溫暖,OH我的男人,難怪我會那麼愛他,現在這個年齡遇到他,我更是有些不能自拔。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在內-褲上畫地圖,我把視線移到了旁邊男生的身上。

這男生,很眼熟!那身影,那側臉,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人,對,當然是人,我是指也是我認識的人。竟然還有我認識的人!我從床上坐起,撐着我300度的近視勉強看清了那人的臉——施錚!我們的陌路“敵人”。怎麼會是他,這個在未來我和吳雋同一醫院不同科室的醫生,我們院長的親生兒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院長在眾目之下指着他罵“我寧可要十個吳雋當我的兒子也不要一個你。”這句話讓他對我和吳雋如仇如敵,在未來我們只要在醫院裏擦肩而過,他永遠是一副冷臉目不斜視。啊呸!誰稀罕!因為他對吳雋的態度過於冷淡,所以我與吳雋同一個鼻孔出氣,指桑罵槐的事也沒少干,最經典的一句話就是“投錯了胎怪上帝,拉不出屎怪地球沒引力,不厚道!”,於是那句拉不了什麼怪什麼沒引力這句話在一段時間內風靡我們醫院。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兩人不但不是敵仇悖氣,還親如兄弟般勾肩搭背,打累了球準備離開前吳雋還幫施錚擦汗,施錚接過毛巾,不知道說了什麼,吳雋搶過毛巾抽他的背。這樣美好的兩個男子在晨光的暈影中追逐着消失於我的視線,我心底的疑團越來越大,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目前來看,他們曾是好友,不像在未來那樣陌生,他們的親昵在未來會被無數腐女用來YY,美少年之戀啊,多純情美好。那麼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越走越遠到視而不見,是奪妻之仇還是殺父之恨?明顯,後者不是,前者……我的真心天地可鑒呢。那就是名利功德,可是後來轉行選做心外科醫生並且執意要在院內開展心外科甚至在S市成為最年輕有為的心外科專家的施錚跟我的男人根本不搭界啊,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哎呀我的頭好疼,我還是睡個回籠覺。

這次鑽進被子裏的我沒有再祈禱睜開眼能回到2011,我發現了2001更有趣的事,所以,讓我留下來。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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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在未來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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