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抄家滅門

第二章 抄家滅門

布政司的書房內,布政司主事官員袁洪正在與身邊的貼身下人交代着什麼,袁洪身型微胖,穿着睡袍,顯然是剛醒不久,還沒來得及洗漱更衣,懷裏抱着一個上鎖的錦盒,下人打扮的人叫何帆,在一旁卑躬屈膝的聽着。

突然,只聽“哐”的一聲悶響,書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驚得袁洪一把揪住下人何帆擋在身前,懷裏的錦盒恨不得自己能一口吞進肚裏子。何帆則在袁洪身前顫顫巍巍得抖個不停,一咬牙,壯着膽子大喝一聲:“何人如此無禮,不知道大人公務纏身嗎?還不退下!”話音剛落,只見仇真一腳踏進屋來,傲氣的撇着兩人,身後一個與仇真相同打扮的青年則一腳將另外半扇門踹飛,倚在門口的門框上,神情極度不屑的撇着二人,此人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臉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端的是一表人才,卻偏偏面露輕浮,眼光斜視,嘴裏叼着一根柳葉,嘴角上揚,吐出幾個字來:“錦衣衛鎮撫司百戶劉基、仇真,見過袁大人,嘿嘿嘿嘿”說完陰笑起來,正是同仇真前來辦差的劉基,與仇真不同的是,劉基並未佩戴綉春刀,反而手裏把玩着一把鋸齒短刀,短刀的刀柄末端鑲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扣環。

“袁大人,衣服都沒換就起來操勞公務,當真是公務纏身啊,不如,我兄弟二人來幫幫你?”仇真一邊說著一邊朝懷抱盒子的微胖男人走了過去。袁洪面露懼色,怯生生的說:“你······你們是······錦······錦衣衛?你們想······想幹嘛?”“嘿嘿······”仇真身後的劉基踏前一步,右手食指穿過短刀扣環旋轉把玩,笑道:“袁大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自己做了什麼難道還要我們說出來?”“我······我······”袁洪不禁後退一步:“我什麼都沒幹。”仇真忍俊不禁,嘴角一撇,邪笑道:“既然沒做什麼,就請大人把懷裏的錦盒交給我兄弟二人可好?”說著向袁洪伸出了右手。

聽仇真這麼一說,袁洪額頭早已是冷汗直冒,他豈會不知這錦盒裏面正是自己的罪證,如果交出去,肯定是難逃一死,橫豎都是死,不如······想到這裏,袁洪咬牙切齒的向身前的下人低語幾句,兩人頓時心生歹意,而這一切小動作,都被仇真看在眼裏,多年的錦衣衛生涯讓他明白了二人的心機。

忽然,袁洪將下人推向一邊,迅速從背後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咆哮着刺向靠近自己的仇真,就在匕首即將刺向仇真胸口的瞬間,仇真眼疾手快,向後小跳一步拉開距離,緊接着右手迅速拔刀上挑,速度快的驚人,只聽鏘的一聲脆響,綉春刀將迎面而來的匕首直接擊飛,死死地釘在房樑上,而袁洪則被剛才仇真的一擊振得手腕抖個不停,嘴巴張的老大,隨後趕緊向一旁的何帆使了個眼色。何帆心領神會,突然舉起一旁擺放的花瓶,不要命的向仇真衝來。

仇真身後的劉基嘴角輕蔑一笑,正在玩弄短刀的右手向何帆迅速甩出,短刀扣環從食指滑出,旋轉着飛出。何帆來不及反應,只聽得耳邊嗖的一聲,一道寒光抹向自己的脖子,頓時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卸了去,舉起花瓶的雙手漸漸沒了力氣,哐的一聲悶響,花瓶應聲落地,碎成一片,而何帆則是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鮮血止不住的從指縫間流出,何帆表情痛苦猙獰,大口喘着氣,竟然是氣管被鋸齒短刀割斷無法呼吸,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求救地看向一旁的袁洪,而袁洪則被剛剛發生的這一幕驚的兩腿發軟,寸步難移,只聽撲通一聲,何帆一頭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劉基冷哼一聲,右手向後快速一扯,短刀似有靈性一般向劉基倒飛回來,被劉基輕輕接住,插回自己后腰的刀鞘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短刀刀柄扣環上有極為纖細的絲線連着劉基右手的護腕,一滴鮮血順着絲線滑落在地。

“華而不實”仇真嘴裏嘟囔出一句,“嘿嘿,你少來,等我的飛刀練好了,定會超過你仇家的拔刀式”劉基不服氣的回道:“不過,你小子還真可以啊,看你剛才的架勢,雖然姿勢沒我帥吧,但這速度比之前······嘖嘖嘖······又快了不少呀,連偷襲的匕首都能被你小子打中,害我白擔心一場,倒是袁大人你······”劉基最後一句則是對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袁洪說的,還陰陽怪氣的故意把你字拉得很長,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袁洪面前,右手放在袁洪胸前的錦盒上輕輕扣着,把臉湊近袁洪那張因為緊張而變形的面前,嘴裏擠出一句話:“袁大人,您這是何苦呢?有這盒子裏的東西就夠你受的了,現在又拒捕,要知道,我們錦衣衛直隸於陛下,是奉皇命辦差,您這是抗旨啊!哎,仇真,按大明律應該怎麼辦啊?”說著,轉頭對仇真怪笑着。仇真將綉春刀緩緩的插回了刀鞘中,面無表情地說出四個字——抄家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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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僅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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