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 不正常
付溫氏見養女來了,才說道:“她說我們說出去的她生私生子,是她自己和那個男人打架,半夜三更打的街坊全出來看,她邊打邊罵,說和那人成親八年哪點對不起他,所以街坊知道她兒子不是那男人的。”
豆蓮花的兒子只比三胞胎小兩歲,一算年齡,別人自然知道不是醜八怪的兒子。
“有愛八卦的問我,她以前的男人哪,我說不知道,我交代小雲也別說,誰問就說不知道。別人還說你們是親戚怎麼會不知?她自己做賊心虛,以為和她有矛盾就會給人說她的事。誰管她的閑事?”
付昔時無語,還以為豆蓮花能裝一陣子,看來是一點沒掩飾,不過她從來沒覺得自己不對。
“你不知道,那個男人把她打的鼻青臉腫,她哪個姐姐和姐夫都來了,她姐夫要打那個男人,被她姐拉住。你猜怎麼著?第二天,豆蓮花送那個男人出去,舔着臉跟在他後面,賠笑着囑咐男人路上注意安全,恨不得貼到那男人身上,這是街坊給我說的。不過那個男人再沒回來過,這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幾年她和她兒子過幾天對罵,她兒子罵她不要臉是過街老鼠,因為這一片她罵了很多人家,那個髒話連篇,兒子在家她又帶了男人回來住,不知道換了幾個男人。她這樣她兒子能看得起她嗎?”
付溫氏直搖頭,她也上了歲數,以前很少如此絮叨。
付昔時說道:“我看她兒子要毀在她手上,小時候挺聰明,又有眼色,看着怪可憐的。誰知道攤了這樣不正常的娘。”
付溫氏只嘆氣,道:“知道她不正常,發瘋一樣,可是我這麼大歲數讓她罵老賣碧,真氣得要暈過去。我不好說她的事,總要給豆渣留臉面給肖正他們留臉,我只說我賣也是賣一個男人,賣給我明媒正娶的丈夫。”
付昔時知道豆蓮花這次怎麼衝到家裏對着她罵付家,雖然她自認為自己沒錯,可是兒子是私生的她也怕別人知道,最怕的是兒子因此看不起她。
養母當著眾人這麼說,小雲又罵她騷貨,豆蓮花覺得揭了她的傷疤,就憑她那不正常的思維,當然覺得付家對不起她。
付昔時說道:“我原來就說過少和她打交道,因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發瘋。最主要她認為都是別人的錯,她一點錯都沒有。我沒給娘說過,她有一回帶兒子去了乾巴貨家,是乾巴貨父親過壽,娘猜猜,乾巴貨她爹娘給了她兒子幾個見面禮?”
付昔時舉起一個手指,道:“一兩銀子,我是聽她姐給她娘說的才知道。人家壓根不稀罕這個孫子,她以為帶過去耀武揚威一下,後來灰溜溜的回來了。”
付溫氏聽了直搖頭。
付昔時恨恨說道:“還有哪,她不知被哪個男人騙了,騙了一大筆數目,正好在豆渣出事的時候,她要自殺,她姐背着我給豆渣說了,我給她借了銀子還賬,我主動說借的,為了豆渣,不想讓豆渣難受。豆渣傷了頭,經受不了刺激,她幾個姐身上都有錢,為何不借給她?怕她還不起,偷着給豆渣說,就是想讓我們出這個錢。”
付溫氏見養女生氣,又急忙安慰道:“你也別生氣,所以這幾年和她的事我不給你說,就是怕你生氣上火,就當她腦子有病,不是正常人。”
付昔時道:“我看她就是腦子有病,被乾巴貨原配打的,聽說打的她快毀容,嘴裏都給她撕爛了。後來乾巴貨把她牙齒都打掉了,沒見她老實,還是那麼蠻橫。和她娘一樣,比她娘還勝一着,順着她才行,一不高興張口就罵人,也不管惹沒惹着她。”
她一肚子火,給養母說了之前一些豆包氏的事,豆渣這樣,她也只能忍着。
付溫氏沒給女兒說,豆蓮花罵人時說先後兩個男人換着嫁不知羞,不說感激豆家收留她閨女,都是忘恩負義白眼狼。還說什麼又懶又饞,當初不是懷孕了早就賣了她,還不夾着尾巴做人,得意啥得意。
付溫氏知道這些話肯定是豆包氏給豆蓮花說的,沒法學給養女聽,免得生氣。
說是把她當瘋子當不正常人,可是聽她胡說八道張口罵人,誰能當聽不到?
付昔時回到家,見兒子兒媳在屋陪着豆渣,她把豆蓮花的事說了,豆渣直嘆氣。
豆肖正說道:“娘,正好我給娘說一件事,五姑去找雨晴了,說娘在外面找了個男人,把豆家錢給了那男人。還給雨晴說,放心,她和三姑會把豆家錢幫我們看住,不會讓娘給外面野男人。”
付昔時都要氣笑了,對豆渣說道:“要是你五姐能抓住我找野男人,就憑她那樣,她不衝進來把我轟出豆家?我天天伺候你,出去一趟也是去酒樓,我娘家幾乎都不回去,我去哪裏找野男人?以為都跟她似的,開暗門的?當著兒子面帶野男人回家,當街坊們不知道?那些老婦人成天盯着誰家來陌生男人,還胡說是我養母說出去,做了那丟人事怕別人說?自己兒子成天和她對罵,隔壁鄰居誰聽不到?”
她越說越氣,豆渣只會說狗日的,嘛個碧,她敢她敢,那意思他五姐不敢來轟付昔時走。
這些年過去,豆渣只能說簡單的幾個字,最順的是罵人那幾個字。好歹跟着他娘長大的,後來不說了,這一受傷,回歸原來,張口也是罵人。
付昔時發了一頓脾氣,豆家幾個姐來時又說一遍,幾個大姑姐也是罵豆蓮花是瘋狗,讓付昔時給養母說別理她。
可是她幾個姐也拿豆蓮花沒辦法,她大姐二姐去說她,豆蓮花指着她二姐鼻子罵,豆二姐說你欠豆渣媳婦錢不還,還罵人家養母。
豆蓮花罵道:“她是什麼東西!豆渣給我的,她管得着嗎?豆家的錢她算個屁!豆渣出事她在家躺着睡覺不伺候。那個付家更是王八蛋!還想惹我,也不打聽打聽那一片誰敢惹我?惹我我弄死她!”
豆二姐氣得和她吵,“豆渣那樣了你不說消停點,你用豆渣媳婦的馬車好幾年,人家說你一句了嗎?你鬧自殺豆渣拿出銀子給你還賬,你不說看在豆渣媳婦份上讓着豆渣媳婦養母,你還罵人家老賣碧!”
豆蓮花跳腳道:“她胡說!我沒罵!我搬到那住對姓付的一家客客氣氣低三下四,能幫的盡量幫,可是她們母女欺負我!我一忍再忍,還是欺負我!你們就聽她胡說,不是咱們收留她,她還想當公主的女兒?我呸!狗日的忘恩負義的玩意!當我不知道付家收養的那個小和尚原先是跟着前朝二皇子的,什麼岑家家主,我去衙門告他去,一個叛軍的帽子讓他翻不了身!”
在豆蓮花的心裏,按照她的思維,她確實忍着了,不然早就把付家罵個狗血淋頭,衝上門打一頓了。
所以她姐指責她,她很委屈,她這麼忍讓,為何還說她?只有親娘理解她,去找親娘,娘兒倆把付昔時的所有娘家一頓罵。
自此看到付昔雲像仇人,沒事站在她圍着的院子裏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