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觸即發
“我是她的丈夫,我怎麼動她是我家裏面的事情,用不着你這個外人來管。”雖然手腕被冬寂直接掰脫臼,可是夏漫曦丈夫的氣焰依舊囂張,衝著冬寂繼續大吼着,說到“外人”這個詞的時候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彷彿是炫耀般的看了夏漫曦一眼,而後繼續怒視着冬寂。
冬寂看着滿臉淚痕的夏漫曦,被她的丈夫粗暴的丟在一旁,任憑她像只受傷的小貓般蹲在路上,心中不禁泛起陣陣的心疼,他決定無論如何,先把夏漫曦從她丈夫手裏救出來再說。
“你把夏漫曦放開,然後滾開,我可以當做今天下午的事情沒發生過。”冬寂依舊是很平靜的說到,彷彿他在說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不過話中帶有的威脅讓夏漫曦的丈夫覺得如芒在背。
“我滾?你無緣無故把我的手腕掰斷,我現在就要報警,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滾?”說著,夏漫曦的丈夫就拿起了手中的手機,準備撥打110報警。想法倒是很好,可惜,他忘記了一個發怒的冬寂就在他的面前。
冬寂的性格是很好的,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無論他走到哪裏,都給人以溫暖的感覺,當然這些感覺只有他的朋友能感覺到,外人會覺得冬寂是一個喜歡安安靜靜做自己事情的人,不太愛說話,但是行事有禮貌,做事不緊不慢,條理清晰,頗有貴族之風。
但是他們都沒見過發怒的冬寂,那樣的冬寂會顛覆他們對冬寂所有的印象。而發怒的冬寂只有兩次。第一次還是在英國,那時的冬寂還在讀高中,在一次放學回家的時候,冬寂看到自己養的那隻一放學就會在門口等自己的狗狗被幾個流氓混混用棍子打死後,那幾個流氓混混最後全部重傷進了醫院。而小小的冬寂也是渾身傷痕,可他一點也不喊疼,只是凝視着那條再也不會動的小狗,小小的孩子眼中卻透露出了無限的殺機。
而第二次,則是在現在。
看着小小的夏漫曦癱倒在地上默默流淚,而一旁身為丈夫的男人卻不管不問,只是在那裏一昧的想着自己的面子。所謂的面子,比自己的結髮妻子還要重要麼,有着這麼好的女人為伴卻不好好珍惜,一想到這裏,冬寂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而夏漫曦的丈夫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只是本能的感到有些恐懼,但是這卻更促使他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啪!”夏漫曦丈夫手裏的手機突然被人暴力的奪走,然後緊接着就是清脆的“砰!”蘋果的最新款手機就這樣被摔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幾段。
夏漫曦丈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自己的蘋果手機被冬寂給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后,他才反應過來,這個原本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發起狠來,就像一個盛怒的暴君。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啊,這是法治社會,一會警察就過來了,我勸你冷靜一點。”夏漫曦的丈夫此時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囂張氣焰,他已經被冬寂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而威懾,再沒有之前的輕視。
“我說放開慢慢,然後你給我滾開。”冬寂冷冷的聲音從嘴邊傳來,依舊是沒有半分可以商量的語氣。
“她是我的女人,你是她的朋友,該走開的難道不是你么?”夏漫曦的丈夫還在頑抗,只不過這時候的他,已經再沒有之前的氣勢,連滾開都不敢說,只敢讓冬寂走開,生怕激怒了冬寂。
“我沒有在跟你商量問題,我現在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么?”冬寂的聲音已經帶上了絲絲憤怒,任誰都不難發現,冬寂已經憤怒了起來。
夏漫曦丈夫有點恐懼了,他現在很想把夏漫曦交出去,換自己此刻的安全,反正自己又不喜歡她。可是因為剛才在酒吧里的大吵大鬧,此刻他的身邊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有的是竊竊私語,有的是指指點點,更有甚者還拿起手機拍照錄視頻。他要是此時把自己的女人交給別的男人,那自己的面子以後還往哪裏擱,這件事怕是要成為以後自己的笑柄。
即使在這麼危機的時候,夏漫曦的丈夫還是在關注着自己的面子,真是驗證了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句古話。
而此時,冬寂已經不想再等待夏漫曦丈夫作抉擇了。冬寂輕輕地把自己的風衣脫下,放在一旁的地上,而後就徑直走向了夏漫曦的丈夫。看來,冬寂是準備強行奪人了。
看到冬寂的動作,別說夏漫曦的丈夫,就連旁邊的吃瓜群眾都知道冬寂要做什麼了,好多人停下了自己八卦的嘴,趕忙從手機掏出了手機,準備記錄下這令人興奮的一幕。
夏漫曦丈夫的心裏是崩潰的,他看到冬寂脫下衣服后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他真的不想惹這個大麻煩,尤其是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周圍的看而鬧得不嫌事大,都在一旁圍觀拍照,而自己的情婦,夏漫曦的表妹,此刻也在旁圍觀,可是她的目光卻是看向冬寂,目光里甚至點了一點崇拜的感覺。這讓夏漫曦的丈夫怒火中燒,搶我老婆就算了,現在連我的情人都要搶,那就跟你拼了。
夏漫曦的丈夫偷偷的從自己口袋抽出了一支鋼筆,拔下筆帽,露出了裏面狹長而銳利的筆鋒,這支鋼筆是夏漫曦在他生日時送他的生日禮物,價值昂貴,鋼筆頭是瑞士進口,合金打造極其堅硬。他明白硬打自己絕對打不過面前的這個小白臉,但是來陰的,就說不定的,等他把鋼筆頭插進面前這個小白臉的脖子裏時,他就該知道自己是他惹不起的角色了。
而冬寂沒有看到夏漫曦丈夫的小動作,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癱倒在地上的夏漫曦身上,對於看上去已經嚇得畏畏縮縮的夏漫曦丈夫,他絲毫沒有重視。
而輕敵,永遠都是最致命的失誤。
冬寂越走越近,而夏漫曦的丈夫故意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可實際上握着鋼筆的手卻是越握越緊,等到冬寂繞過自己去抱夏漫曦的時候,他知道機會來了!
鋼筆如同暗夜裏的一支箭,直直的插向冬寂的脖頸,冬寂卻只是把夏漫曦抱了起來,就在鋼筆即將插進冬寂脖頸的那一瞬間,一個聲音,如同晴天霹靂般的從遠方響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