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兄妹見面之相擁而泣

第一百章 兄妹見面之相擁而泣

“見到我你都不高興嗎?幹嘛兇巴巴的。這個人又是誰?我們說話她為什麼在這?陸府可沒有這樣的規矩。”安寧也有小脾氣的。

金芽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怎麼會逃過安寧的眼睛。

阿綉立馬擋在金芽兒面前,不准她旁觀。

“四九~”金芽兒軟糯糯的頗為無助的樣子叫了一聲。

“阿綉別嚇唬她,她是我朋友,還有你,別岔開話題。”

“就是跟她鬼混才不回來的是吧!”

“鬼混……”阿綉在旁邊幫着安寧補刀……四九扶額,原來一本正經的阿綉,這是被安寧帶跑偏了嗎。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哪有鬼混,混沒混你還不知道嗎?”四九暗示安寧,他跟一個女孩子能鬼混什麼。

安寧的話讓金芽兒覺得她吃醋了,可是四九的話又讓人覺得她倆親密無間,金芽兒這個看熱鬧的比真正吵架的還累,心情像過山車一樣。

“草溪那地方不大,來迴路程三個月,加上找人,挨家挨戶找,一個月也足夠了,沒鬼混,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安寧是真的有點氣他不回來,但也存心轉移話題。

不然按四九的思路問下去,四九非打她屁屁不可。

“我……我去了一趟北狄,給你掙嫁妝去了。”說著,四九從懷裏掏出那五十幾兩銀子。

安寧看着銀子,有點語塞,又有點羞,“你……人家才不要你掙的什麼錢,北狄那麼危險……”

北狄什麼樣,安寧沒見過,但從街頭巷尾的議論中,還是知道邊境緊張,時有搶掠,思及此處,不禁鼻子一酸,再也說不出話,別過身子不看四九。

四九見狀正欲上前安慰。

眼見兄妹倆要和好,金芽兒搶先道:“對,就是跟我和我爹一起去的北狄,你別怪他,要怪就怪我,都是我,他才冒險前去的,不過一路上我們都在一起,只要我活着,他就不會出事。”

“會死的……”安寧又心疼又生氣,小拳拳捶打四九,“多少錢也不值用命去掙,嚶嚶……嚶嚶……”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活……你和時邈哥都不在……就我跟阿綉兩個……相依為命……這麼多的人……都欺負我……嗚嗚……嗚嗚……”

安寧控制不住情緒了,也顧不得有沒有外人在,就趴在四九肩頭,沒形象的哭起來,好像積壓在心裏的所有情緒,一下子衝破了堤壩,肆無忌憚的傾瀉而出。

安寧的情緒一下子感染了四九和阿綉,三個人抱在一起,三顆心停靠在一處……

原本地上轉悠着看熱鬧的九慈,好像也懂了這種情緒,靠在三人身邊幽咽的哽咽起來。

狗球像個衛士一樣蹲守在一團人狗旁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這可氣翻了金芽兒,原本挑撥加示威的話語,居然被安寧提煉出這麼個意思。

不僅把安寧推進了四九的懷抱,還多了一個投懷送抱的阿綉,金芽兒氣得要吐血。

只見四九示意金芽兒先出去,金芽兒也不想看這麼溫暖曖昧的場景,顯得只有她一個外人,悶悶的一個人回屋裏生氣去了。

金芽兒一走,狗球立馬放棄了他的崗位,也跟着擠成一團。

三人兩狗在屋裏哭夠了,四九講述了他一路上的經過。

包括金芽兒騙他,他利用金丸找娘親,以及後來遇到黃雀的種種驚險,北狄人民的貧苦,王子公主的憂國憂民,返京一月的面聖,閱兵場上的驚險,統統講給了安寧阿綉。

惹得安寧又心疼,又羨慕。

阿綉卻只覺四九才智過人,有勇有謀,直道精彩!

安寧道:“精彩是真的精彩,可你是個女孩子,怎麼能幹這麼些個驚險的事情,真真是男兒也沒你膽大!”

“時邈呢?”四九趁熱打鐵,不然一會又被安寧帶了節奏。

“他?才沒你這兩下子,膽子小,氣量也小,枉為男兒身!”安寧氣鼓鼓的道。

按下人的說法,時邈走了很久了,安寧還這麼生氣,顯然有故事。

四九一再追問下,安寧和盤托出了,都是一家人,四九沒瞞着她,連假裝登徒子噁心金芽兒都講了,她還怕啥,大不了挨一頓狗屁呲嘛。

原來,四九走後,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擺在了安寧面前,那就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時邈哥,還是只因為時邈哥條件合適?

安寧天天想,日日想,時邈除了上衙,每天換着法的哄安寧開心,粘在身上了一樣,跟影子似的。

安寧心煩得不行,因為不解決這個問題,就不知道該跟時邈保持一個什麼樣的距離,該不該接受時邈的一番美意。

沒三天時間,直男時邈就把安寧逼急了。

安寧洗手也跟着,出宮也跟着,安寧就問:“你到底要怎樣,沒有事情做嘛?”

“我有什麼事情,放衙了就沒事情了呀?”

“你一個大男人,成天在內宅廝混,也沒個事業,將來有什麼出息?”安寧是個入世的人,總是以俗世的眼光看世界,衡量身邊的人和事。

而時邈,除了之前的性命之憂,並無心仕途,只醉心醫學一門學問而已。

而醫學大成並非以入職太醫院為衡量標準,更不是給皇帝看診就代表醫術登峰造極,雖然世上人多以此衡量,但時邈從來沒這麼想過。

如果不是安寧的期許,時邈分分鐘就想辭去太醫院之職。

之前入職太醫院不過是想逃離二嬸的眼線,得一方自由天空罷了。

時邈自信自家的醫書不比太醫院的少,自家醫館的見識只會比太醫院的見識更廣。

如果時邈沒記錯,爹爹曾無意間說過,太醫院院正劉堂曾是祖父的學生。

即如此,太醫院有什麼好去的。

“要什麼事業,那些做事業的人為的無非就是錢權。

我對權利沒興趣。

我們家豐衣足食,只要不敗家,幾輩子也花不完啊,你喜歡就都給你管着,想怎麼管就怎麼管。”時邈道。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你自己不思進取不要拉上我。”安寧覺得自己也被時邈看扁了,很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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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葦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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