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萬跡山取劍

第一百一十六章 萬跡山取劍

到北萬跡山取劍

時間過了一日,打鐵匠恍惚中醒了過來,此時正好凌晨,天未破曉。

打鐵匠藏劍峰第一個起來,睜開了眼睛就感覺自己年輕了許多,精神倍兒好,再也沒有了睡意,下了床,在地上來回踱步。

“好酒,好酒,好人生,這世界真美。”打鐵匠藏劍峰在門外伸了個懶腰,他的慵懶的脊背發出骨頭錯位再複位的聲音,舒服多了,這時天空之上又一輪紅色的太陽爬了出來,太陽很大,像是一個紅色的柿子。

“前輩,睡了一日一夜,精神爆棚,可真是江南好酒,啊,了,真的讓人可以永遠迷戀在酒香中不願醒來,如今前輩早起,晚輩自當為前輩做些什麼,不然這天天白吃白喝的也不成。”說話的人是良雲生,他聽到前輩的聲音也一同起來了。

“好小子,如今的小子都睡覺睡到了八九點,你倒好,天還未亮就起來了,是個惡人,十分可造之材,堪當重任。”打鐵匠藏劍峰拍拍良雲生的肩膀。

兩人走了過去,在一起做些好吃的,可以看見兩道綿綿的翠煙生了起來,可以聽到兩人交頭接耳,一老一小的歡樂說笑,打打鬧鬧。

終於打鐵匠藏劍峰收住了臉上的面容,變得有些要豎起來。

說道:“如今世道變了,我老了,那柄劍是這世間的禍害,那柄劍扼住了這蒼生的咽喉,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要把他用真火融化它,讓它不再危害人間,危害人間,危害人間。”打鐵匠說得很激動,他說著說著伴奏着幾聲畜力的咳嗽,讓人聽起來感到要死了的感覺,打鐵將他老了,而這個良雲生也就是他心裏想要傳授的人物,這些年來的經驗,讓他一眼可以看出良雲生是個有靈根的人,他可以看得出來,良雲生靈根深種,具有五香的魂力,讓人瞬間感到了天才的到來。

“前輩,晚輩不才,昨天聽聞前輩提起這柄劍時,我早已有了心意,如果你老人家覺得可以,晚輩願意領受這柄劍,在這裏的人手中都各自走了自己的隨身攜帶的武器,只是我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武器,正好如果前輩想要用真火融化,倒也是浪費了一件天大的武器,凡事都有他存在的理由和價值,聽前輩說起這柄劍時,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承蒙前輩同意我一看究竟如何。”良雲生糊在地上單膝跪地,做了一個長揖。

“快起來,快起來!有話起來說,別跪着,地上涼,容易讓人得了不好的風濕病。”打鐵匠藏劍峰關心地攬過良雲生的手腕,把他輕輕拉了起來。

“孩子,讓我看看,讓我看看,看看!”打鐵匠藏劍峰繞着良雲生來來回迴轉了三個圈,終於露出了美好的笑容,他心裏樂開了花,想着這樣的風姿少年,那柄劍

也非他莫屬了,也只有把這劍柄握在他的手中,這世界才能止干戈停戰事。

“好好好,好樣的,是個好苗子!”打鐵匠寶劍鋒從磨礪出,他又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塊漆黑的布,那是一塊永遠不會隱人止痛的布,發出一陣一陣的惡臭的味道,同時布上面什麼可也沒有,有如隔夜的臭牛肉,讓人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你過來,快點兒過來。”打鐵匠藏劍峰招呼良雲生過來。

“跪下,拜三拜!”打鐵匠藏劍峰說道,說得很嚴厲,像是對待一個犯過錯誤的孩子。

良雲生顯得累了,或許他一晚上根本就沒有合上眼,一直對着那柄劍想入非非的,像是在思念遠方的親人,又像是在思念一個他心愛的女子。

“好臭啊,這是什麼東西。”良雲生捂上了鼻子,這時候一陣惡臭傳入他的鼻孔中。

“這是通往北萬跡山的地圖,若果你不能在三天之內取回那柄劍,那麼這個地圖便會成為殺人的利器,殺人與無形之中不留下任何的痕迹,裏面的惡臭就是那些企圖上山取劍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死在這塊布的法陣之中被困而死。”藏劍峰解釋道。

“這?太可怕了吧,可是上面什麼都沒有,怎麼會是一塊地圖呢?”良雲生問道。

“確實看起來上面像是什麼都沒有,可是他需要一種特殊的東西才能換新地圖上的一切,這邊是要有緣人的血。”打鐵匠藏劍峰說道。

“可是又要去哪裏尋找有緣人的血,莫不會是前輩你自己的血?”良雲生問道。

“這是需要你的血,所有有緣人都是有緣人,只要心誠則靈,切不可起了私心,讓它看到你的內心便可。”打鐵匠藏劍峰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那麼麻煩了,良雲生直接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道血出來,那道血滴在那塊布上面,那塊布亮了起來,裏面的一草一木都像是活着一樣。”

“太壯觀了,太美麗了。”這世界無限的風光映入眼帘,有如仙境奇緣。

“可這又要如何去才好?”良雲生問道。

“時辰到了,這塊布就是這片天空,你只要靜心等待,等待時光的缺口,等待有緣人打開這世界的大門,等待一切的一切,只需要耐心地等待,孩子你我一同坐下,等到時候了便可以走了,切記,山上危險,要在三日內取回來了,不然就要永世落入布中。”打鐵匠藏劍峰說完便坐地閉目養神去了。

“好的,我這就隨你做下來。”這時候可以聞到廚房中的菜被燒焦的聲音,了兩人早已出神入化,不明所去何方,豁然升起火來了,只是這二人早已遵化入定而去,心如止水,無在無人。

“起火了,起火了

,快來救火,快救火,快!”夜不歸大聲喊道。

這時候火已經燒在了那二人身上,打鐵匠藏劍峰早已死去,忽然之間,良雲生的身體裏放出萬丈烈火,這裏的屋子都被炸開了,隨之而來的的是良雲生不見了,他在人的眼皮底下眼睜睜地看着憑空消失了。

此時此刻,兩人雙雙墜落懸崖,懸崖峭壁之下是一片雲霧繚繞的景象,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一片雲霧把這世界籠罩得剩不下一點點兒的痕迹,甚至連一個人墜落下去也沒有聽到聲音的跡象,這多半是個非常兇險的深淵,在地下會有無數的餓狼在等着死人到來的音訊。

這時候在懸崖之上,可以聽到一股聲音,那是那三個人發出來的聲音,十分可惡十分令人窒息,恩將仇報,連野狗都不如。

“嘿嘿,竟然敢到我們萬跡山來,這裏的寶劍鋒從磨礪出,早就是我們的囊子之物了,你們死的不怨,只有你們死了,我們才有機會去奪取寶劍,只要寶劍在我們手上,嘿嘿,不管以後遇到多用山大的敵人,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們三人便要整整這世界上的威風,不再活的這般窩囊氣,我們一定會震天動地,成為強者。”這時候是一個長得十分邋遢的大柜子在說話,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分量,因為他就是這三人中的老大。

“無毒不丈夫,既然是丈夫,那就壞事做到底。”三人怕這掉下去的良雲生和林琳沒有死去,所以便往懸崖下丟下了幾塊巨石,自當後患。

“走,走走,我們山上去,上山取寶劍去。”三人一撅一拐上去了。

這時候,林琳飄在上面的那滴淚珠落了下來,滴落在良雲生的臉龐,他感到了中生命的跡象在延續下去。

良雲生被一顆老樹支給救了下來,他壞在樹上,動彈不得,這時候又有一個紅衣女子飄落下來,良雲生見是林琳,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手,這時候林琳一個回身手法,兩人兜兜轉轉超跑喔在一起,舞出一段絕美的畫面。

“林琳,你怎麼也掉下來了,你不是跑掉了?”鳳麟問道。

“君生我便生,君死我不苟活。”林琳說得有些婉轉,兩人第一次靠的那麼近,他的們心僅僅貼在一起,但良雲生始終想不你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忽然感到了恐懼,因為這兩人的重量把樹枝給壓斷了,正在往下醉下去。

忽然之間又感道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兩人不是在下降,而是在上升。

“我們上去了,我們在往上飛呀,他不可思議了吧!”良雲生呼喊道,這時候林琳靠他很近,漸漸地臉上生出許多情緒來,嫵媚動人,她愛上了這個叫做良雲生的人,那是溫柔的感覺,那種像是得到了一雙巨型的手守護的

感覺,那種像是小鳥依人的感覺,那種感覺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內心荒唐的跳動。

雪舞只是個女子,都說女子嘛!是水做的骨肉,柔若無骨,這再一次地受到驚嚇,雪舞

便是直接暈倒過去了。

可她身旁的人都已經被良雲生吸引了目光,就算是暈倒過去也沒有人第一時間會發現她。

“站住,給我站住!”大街上有個中年漢子追着一個小偷大聲呼喊道,漢子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口水從嘴裏流出來。

許多人惶恐地往後看了他一眼,漢子手中拿着菜刀,又馬上加快了腳步。

“你奶奶的!這兔崽子也太能跑了,讓我逮到巴不得宰了你!”中年漢子緩回幾口氣。

眼看越來越近,小偷變得急了起來,真讓他追上,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說不定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啊!救命!啊!救救我!”中年漢子抓住了小偷的衣服。

實在太累了!

除了求救,或許小偷也只能夠任他沉浮,最後被迫沉淪了。

“看你往哪兒跑!”

“嘶嘶嘶!”

小偷被中年男人按在地上,漢子在掙扎着,可小偷肩頭的衣服被被撕爛了。

“啊!救命!好痛!”

小偷被中年男子困住,中年漢子的體重實在有點離譜,壓的小偷玩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

“不然什麼?嘿嘿!放了你可以,你把東西給我拿來,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自然漢子也沒有敢過於放浪自己的行為,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

這時候已經有很多人看了過來,所有人都在指指點點說著亂七雜八的廢話。

而那些官府的人也來了!

他就站在人群里,可是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害怕,甚至雙手都在顫抖,他看着這中年男子,不就是之前抓過自己的人嗎?

官府帶頭的人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他在人群里低着頭,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生怕會被別人認出來,。

官府的人小心地看着人群中,他發現了有好幾個是相識的人,這可怎麼辦?被他們認出來,報到了縣衙大老爺哪裏可是要被打的,還要背上辦事不力的罵名,薪水自然也是能少便少。

“我還是逃吧!此地不宜久留。”

有人拉開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的臉,“小畜生!你想跑,你看有人都被別人欺負了。”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欺負過自己的另外一個人的,也就是那些整日混街頭的混混,而這個混混卻沒有欺負過老百姓,這倒是真的。

“丈……丈坤。”

“……”

小兵卒被被嚇出一身冷汗手心濕的像海,可小兵轉過臉看了看把小

偷壓制住的壯漢,忽然他的眼睛落在良雲生的身上,像是老鼠遇到貓。

“救命啊!救命!”

小兵大聲喊道,穿過人群落荒而逃,其他人也跟着跑開了。

“造孽啊!造孽啊!良城怎麼得了你這樣的人,給我死去!”

咣當!咣當!

小偷呼呼大哭起來,淚水說來就來,哭得天崩地裂。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唉!看起來真是可憐,他瘦小的個子,卻就這樣眼睜睜被人要挾,而他賴以可以也是唯一可以幫到他的人,可是非但沒有,反而跑了!

“這天底下好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呀!我的娘呀!我沒偷他的東西,我沒有。”

良雲生把雪舞放到自己的背後,緊接着是一個老者把一個包裹遞給他,說道:“姑娘病了,拿着銀子去看病吧。”良雲生接過銀子,點點頭,說道:“謝謝!”

良雲生從中年漢子身邊經過時,看着樓上的孩子被別人欺負着,而那個也在奮力反抗,可是奈何中年漢子手裏有刀,如果一不小心,呵呵!中年漢子失去了理智,那可是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漢子的每一個動作都令人心驚膽破。

人群里還是議論紛紛,可是誰也沒有站出來為孩子解圍,更多的人只是來湊個熱鬧。

良雲生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漢子,又溫柔地盯着孩子,因為雪舞的事兒,他那英俊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錶情,說道:“請你把這孩子給放了,要是你認為他是小偷,大可以去見官,不必要這樣當著大伙兒的面欺負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中年漢子的心彷彿被一根毒刺深深扎入。

而那個孩子機靈地說道:“哥哥!哥哥!快救我,我沒有偷他的東西,我沒有,他是惡霸。”

孩子說完一臉又變得害怕極了,因為如果良雲生不幫他,或者根本就制服不了這漢子,那可是兩頭為難的,這樣的後果很可能會讓那個被孩子叫做惡霸的人欺負,以後的日子也會想盡各種把那欺負他,在失去理智情況下,還有可能會稍不留神傷到孩子,甚至更為甚者會害了她的命。

良雲生把雪舞慢慢放下來,惡霸從地上站起來,抹了抹眼睛,說道:“你小子敢多管閑事,不想活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你!你總是欺負我這個小孩子,你還要不要臉!”孩子也艱難地站起來。

良雲生用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睛盯着惡霸的眼睛,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你若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我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讓雪舞,這良雲生自然知道,不能容緩,而那個孩子似乎也知道,他躲在了良雲生的屁股後面。

“哥哥,我沒有偷他的東西,我還知道

這裏有一家很好的藥鋪”孩子小聲地說著,看着惡霸憤憤然出氣。

“你幫我照顧好姐姐,我幫你教訓他。”良雲生把手伸過去,摸着孩子的頭說道。

“哥哥,一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惡氣,他就是只會欺負人。”

這時候惡霸的臉已經拉的老長,生氣至極。

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下,惡霸早已把自己的臉皮按在地上摩擦。

“我這就幫你教訓他,你可要照顧好姐姐。”

孩子聽着良雲生的話,看起來是把握十足,可以打贏惡霸,而良雲生看着孩子自信地點點頭,他也相信這孩子是個好孩子,可以把雪舞給照顧好,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人群中發出一陣騷動的聲音。

可惡霸的腳在顫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好,因為這時候,良雲生正在展示着自己的絕活——斬地拳,握住拳頭,在空中揮舞着。

“轟轟轟!”

“哈哈哈!”

良雲生的斬地拳在空中發出來的聲音,一股氣浪接着另外一股氣浪,氣浪在空上頭,突然蹦的一聲爆炸,接着良雲生再把拳頭向著惡霸,拿捏好了力度,沒有直接打在惡霸的身上,而是隔了一段空氣。

“隔山鬥牛,隔天斗佛!”

這一拳打過去,惡霸飛出好遠,良雲生感到了一種狀元橋魯達斗鎮關西的快感,而惡霸站起來,驚恐地說道:“你是修行者?”

這良雲生要是有着魯達一樣的性子,那惡霸可要往哪裏逃脫?但是聽到惡霸說自己是修行者,良雲生也是不解,惡霸說完已經沒有回頭,一道煙消失在人.流中

可在良雲生心裏,他一直擔心着雪舞會出事,所以他始終在注意着雪舞的一點點兒的變化

良雲生把雪舞再次背起來,走開了,他故意把這個機會留給惡霸逃走,也只是為了雪舞,可雪舞身子太弱,要找到郎中才可以。

忽然良雲生注意到雪舞的鼻子裏有血正要流出來,心裏也是跟着着急起來。

“孩子,快帶路,你姐姐身子弱,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孩子趕緊跑在了前面,說道:“哥哥,不用心慌,以前有個快起死去的老爺爺,都是那個郎中就活過來的,他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自然可以救姐姐的。”

而聽了孩子的話,良雲生變得更加慌張起來,“你點兒去找他!”

孩子回頭看着良雲生着急的樣子,心頭一陣溫暖,又是柔情似水的眼神,發起呆了,回過神來說道:“我認識一條近道,哥哥快隨我來.

傳錯了!

兩童子相互對視笑了笑,其中一個童子先轉過身,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衣,是一種絕對的白像是孩子的心思,比起那些出塵的道人看起來還要乾淨許多;接着是另

外一個童子開始轉身,他的粗布素衣變成了黑色的衣服,看起來光滑有一種像是一條瀑布傾瀉而下的感覺,但更像是漆黑的長夜,兩個童子同時微微一笑,怎麼看都像是春筍般粉嫩的臉竟然這般寧靜,而良雲生再看去,兩童子的臉變了,這不正是魔聖之地裏頭的那兩個雙生葫蘆兄弟么?

良雲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樣子,看那熟悉的眼睛,還有那熟悉的笑聲,正是他倆呀!良雲生不禁問道:“你們莫不是葫蘆兄弟,我們曾經見過?”

兩童子盈盈一笑說道:“人生不過是一場有一場的久別重逢,既然這是緣分,以後我們,恩便還會再見的,還望你珍重。”

自然這兩人也是認得良雲生,這也不太出奇,這幾天順水推舟地為雪舞治病,倒是分文不收的,便是隨便一個郎中,那也不是活神仙,他得如何這樣或那樣從良雲生身上榨取一些銀子下來,只有這樣才能繼續行醫,再高明的醫仙他都要一日三餐,至少也要一日一餐才不會餓死,良雲生就這樣拎着一大袋銀子來,可以做到分文不收,竟是為了給自己的姐姐治病,良雲生恍然大悟過來。

那個地方套路那麼深,可沒想到如今的大世是個適合放牛的地方套路還是深不可測。

“原來你兩早就出來了,沒想到還能找到這樣的好地兒,當了別人的童子,日子悠閑自在,不惹塵世糾紛塵埃,看天上雲捲雲舒,看竹林里落葉歸根青翠欲滴……真好!”

原來兩童子從幻境出來,便已經得到了高人的指引,並且因為他們特殊的靈魂,已經提前進入修行的大門,命運就是這種搗鬼的東西,它可以引領着一個人走向美好,也可以讓一個人走向更美好,譬如這樣的童子,像是在一條順水河流中飄着的幸運兒,連個彎都不帶拐的,而有些時候,命運會像良雲生,站在大街上只配跟流浪狗互相對罵。

良雲生這才明白,自己到不了的地兒,別人會到達,而別人可以治好的病,自己卻從來無能為力。

兩個童子說道:“她是我們的姐姐,他心裏頭有的卻是你,還望良雲生者不要忘了一百零九年四十九天的約定,我們還會再見,或許並不需要等待一百零九年,或許就在夢裏。”

良雲生上上下下打量着這裏的屋子,兩隻葫蘆掛在牆上,兩把劍意凌厲地在中間的粱上懸着,一把寫着道生萬物,另一把寫着道法自然。這裏無處不透露着修行的氣息。

良雲生便要打算離開,卻還是冷不防地再提及另外一個問題:“你們是如何找到着要的好師傅的?”

兩童子拍拍自己的衣袖,笑笑說道:“那日魔聖之地出來以後,我兩墜落一處懸崖峭壁,一隻兇殘的浣熊發現了我們,

手中本來還抓着一棵枯死的樹枝,這浣熊一出現,慌亂中我兩墜落山崖之中,而浣熊為了填飽肚子,也跟着掉了下來。

後來的後來,浣熊摔在了我的屁股上,沒有然它受到傷害,但是呀!作為野獸,撲食也便是它的天性,但另外一個母浣熊出現了,他捕食的天性別另外一個更具有誘惑性的天性所吸引,我們醒來就到了這片竹林中,後面也便順水推舟成了別人的童子,而別人也是半路上撿到了我們這兩個徒兒,這是互相促成的事情。

何潔拎着那一大袋銀子,一揮舞把它搖到自己的背上,把腰微微彎下來,兩腳在地上轉了個半圓圈,這才能夠穩定下來,說實在的何潔瘦得皮包骨,連這一袋別人輕而易舉就可以拿起來的銀子,他卻要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再把吃奶的力氣加上去才能勉強把銀子背起來,一副吃力並且快要跌倒的樣子,看來也不是個可以背得動金子的命。

良雲生伸過手要為他分擔,孩子轉過臉來,倔強,但又勉強一笑,良雲生把袋子一提,再問道:“你兩就沒有想過你姐姐嗎?她來到大世之中可是下落不明的。”

“倒是想了,但師傅說了,緣分到了自然會相見!”

“那你可有想過我?”

“師傅說了,緣分到了自會相見。”

“……”

良雲生沒有再問,拎着銀子,轉身出去,兩童子也跟出來,招手告別,良雲生沒回頭,把手舉起來說道:“緣分到了,自會相見。”這一說,良雲生還真覺得自己變得道貌岸然許多。

何潔緊緊跟着他,才行走數步,竹林便已經變成了山丘,良雲生頓了頓,回頭看去,一切不復存在。

良雲生摸着何潔的頭髮,說道:“姐姐要留在這裏療傷,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買漂亮的衣服……”

何潔很高興,眼裏時不時閃過光芒,可是卻又不開心了,她轉過臉抬頭看着良雲生,可愛兮兮說道:“哥哥,我可以一直跟在你身邊嗎?”

良雲生有些突然,頓了頓,說道:“那當然了,以後你便是我的好妹妹了,哥哥走到哪兒便帶你去那兒.”

在乞丐堆里,華雲是個小乞丐,而何潔確實最小的一個乞丐,她還是個瘦弱的女孩子,跟其他一樣無家可歸的人,孤苦伶當,飢餓難耐,何潔比起其他的小乞丐還要慘一些,它不僅僅只是餓肚子,還要被別人欺負,很多人都欺負這個髒兮兮的孩子。

“哥哥,他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何潔哇哇地哭起來,良雲生愣怔着,蹲下身來看着何潔可愛的大眼睛。

“以後有了哥哥,我們便是一家人,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妹妹,要是惡人來了,我便用拳頭打他。”良雲生哄着何潔,再把拳頭

用力地在空中比劃着,給何潔一種振奮的感覺,何潔收起眼淚笑了笑,良雲生把何潔抱在自己的懷裏。

“哥哥。拉勾勾!”

良雲生把小手指伸出來,可是她卻感到了一種從心裏頭裏出來的害怕,他的心在抵觸着,他想起了什麼,那種不安的命運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大意而讓不安的世道,不睜眼的老天爺把自己的小妹妹再一次奪走?

良雲生猶豫了,他曾看見過那不安的命就在自己的身邊發生,對於拉鉤,他變得敏感變得不再相信。

何潔看着良雲生沉默的臉,把自己的手指扣上良雲生的小指上,良雲生像是觸電般把手收了回來,何潔不解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良雲生直直地看着何潔,“我們不拉勾勾。”何潔委屈地說著:“哥哥時不時不想要何潔妹妹了!”

良雲生再次把何潔摟進自己的懷裏,摸着她的頭說道:“你永遠都是哥哥的好妹妹,永遠的都是……”良雲生的眼裏看到了黑暗的影子,那個影子又似乎不存在,可它確實那樣可怕地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盯着每一個人,那雙還未鋒利的爪牙總有一日會像脆弱的人撲過來。

何潔哭成了淚人,良雲生把何潔從懷裏放出來,為她抹乾眼淚,可是何潔的眼淚卻特別多,像兩條河流一直不停地流着,良雲生把何潔放在自己的背上,很輕卻很沉。

遠處走過一行追趕獵物的人馬,天空的黑雲化作雪花飄着。

…………

良雲生一路走一路想着,人生不過是久別重逢,禍事,好事,好事……也總是變着臉的,這一次的何潔妹妹,之後的人也都會是他要保護的,自己只有變成那個可以看到黑暗,把黑暗驅逐出去,把光明帶到要他愛的人身上,這樣才可以撐起這片天下,讓那些邪惡的力量遠遠看到自己就感到害怕,讓那些需要自己懷抱的人永遠活在光明裡。

“我們要去哪裏?這以後的日子我們該如何過?”林琳問道,她渴望着天長地久,渴望着白頭偕老,渴望着年復一年轉轉停停間有個可以依偎的肩膀。

這一刻她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田珊珊老去,她也不會忘記這段危險短暫的幸福。

“我們要上山把寶劍取回來,不樂意讓寶劍落入惡人之手,如果這樣,那麼世界將陷入僵局,百姓將處於水深火熱的動蕩中,世界將會是一場恐慌沸騰。”良雲生說道。

說完這句話時,林琳眼角流着一絲柔情,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隨你同行,如若再遇到剛才那三個惡人,一定不可在心慈手軟。”

“走吧,上山去,取回寶劍,我們再雙雙歸去。”良雲生說道。

林琳聽到雙雙歸去這二字時,心底流過一道

暖流,她不明白原來似乎,這一切都很美好,雙宿雙飛是他腦海里最完美的畫面。

兩人上了山,果然遇到了剛才的那三個惡人,那三人還是那樣的開起來十分的奸詐,他們的臉上像是一頭惡狼的臉,看起來十分的兇狠。

“嘿嘿,小子,沒想到你的命這麼硬,掉下懸崖都沒有死掉,這真的是令人想不到的啊?呵呵,既然懸崖摔不死你,那麼就讓我們來收拾殘局吧。”絡腮鬍子的大個子說完這句話時,三人陰陰地笑了,同時拔刀相向,正要跟良雲生而人決一死戰,可是領他們沒想到的是,比不過半會兒功夫,良雲生便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一無是處。

“大俠饒命,大俠劍下留情,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你高抬貴手繞過我等,我們必定會做個良民,而不會就此做個潑皮了。”三人硬的不行了來軟的,是這世道上那些及其可怕的卑躬屈膝之輩。

“別給他留任何的情面,這些連畜牲都不如的禽獸,想必死亡是他們唯一的命運。”林琳眼中閃過一縷動怒和討厭,正要舉起劍刃便要將三人置之死地。

忽然那個看起來瘦弱不看的人打哭了起來,大聲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殺了他們兩便可,我本來就是個好人,世道艱難被閉上了這條刀子上舔血的日子,如今倒好,家裏尚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語病在床,臨表涕零,不甚了了,若果你殺了我便是殺了我家裏的老人,老人死了便是一消疲勞,這是有違天道的做法,還望您看在我老母親的份上,讓我先切回去盡孝,然後再來求你給我一刀痛快地。”說話的人簡直就是個地痞流氓,良雲生一時憤怒差點把他殺了,可是看着他那一滴滴從腳跟滲出來的河流,他決定放下了殺心。

“你們三人,我可以再給你一次過命的機會,如果在耍什麼陰謀詭計,我比然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既然老天爺都放過了我,區區你們有何本事都使出來。”良雲生恐嚇道。

“多謝饒命,如如能活着回去,我等甘願當牛做馬,萬死不辭。”幾人跪了下去。

“上山,帶路,把寶劍的蹤跡給我,我便繞過你們,不然,嘿嘿。”良雲生用手摸了摸手中的劍。

“快,快帶路。”三人一撅一拐地走上了山,到了山上,只見一把寶劍立在山頂,有十個人高,讓人望而卻步。

“若說有緣人,我便是這把劍的主人。”良雲生說完這句話時,那把劍變得越來越小了,終於落下了他的手中。

拿到寶劍,良雲生和林琳下山而去。

…………

…………

江湖風雲起

“窮寇莫追,不要追了,小心有埋伏。”劍藏鋒說道,此時那二人被打的好慘,抱着頭保皇出逃,走

得特別急,像是喪家犬一樣,但也索性保住了性命。

“窮寇莫追,這是兵法,可是如果放走那二人,那麼以後,過來的便會是一支軍隊,或者是更為強大的敵人,如果把他們殺了,或許我們還可以換回片刻的安寧。”良雲生回答道,可是那兩人早已消失得沒有了人煙。

“可你就算最過去,也不一定能夠殺掉他們,還會引來殺身之禍,到時候命喪黃泉,又要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菜燒。”袈裟僧人說道,說話間他感到了一種矛盾的情緒在內心來回激蕩。

兩人只好回去,繼續睡去,可是一晚上無論如何,誰都不會合不上眼,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別的原因,至於這種原因,誰也說不出來。

“走,喝酒去。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的了。”良雲生說道,這時候夜不歸林琳都有這意思,他們都起來,想着一醉解千愁,倒也是風流的人了,誰都想着如何喝的酩酊大醉。

“真的是酒盅的煩惱,邊想着韓寒五百年的大海,讓人瞬間感覺自己快活起來。”良雲生舉着酒杯說道,這時三人也同時舉杯痛飲。

“翻過這座山就是遺天國了,大家要注意,必須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去,如果不是這樣便會適得其反。”儘管袈裟僧人自己說起來都顯得有些無奈,有些力不從心,可是他沒有辦法,因為他必須做出點不怕苦不怕累的模樣來,一個人走上了一條飄搖直上的巔峰之路。

“唉!幸好本少爺精力充沛,倒是可惜了,可惜了這兩個女娃娃,軟綿綿的估計也快要不行了。”良雲生說完真句話時,他說的有些雲淡風輕不拘一格,可是卻被兩道充滿怒意的目光死死盯住,如貓看鼠。

“走吧走吧!千里萬里都走過來了,還會在意這一座小小的高山不成,但願翻過去那邊真的是遺天國,而不會是山那邊還是前。”夜不歸說完這句話,快步走上了上山的路。

不對會兒,所有人都來到了山頂上,只見無數風光無限好,而山腳下便是遺天國,但是卻沒有往下走得路了,只有萬丈深淵,看起來陰冷嗖嗖的感覺。

“上山既是下山,我們已經到了。”袈裟僧人說話有點神秘,所有人彼此之間看向彼此,面面相對。

袈裟僧人繼續解釋道:“這看似是萬丈懸崖,不可逾越,其實是我的老友打鐵將給人製造的一種幻象,世間萬物皆虛幻,正是運用了這一道理,才使得多少前來的人對這萬丈懸崖望而卻步。”

說完這句話時,袈裟僧人一腳踏進了懸崖之中,沒了人影,忽然懸崖之中發出這聲音:“快點兒下來,快點下來,我到了。”這時所有人都頓了頓,又聽到袈裟僧人和某人對話的聲音,便都放開了心

中恐懼,夜不歸第一個走向懸崖。

“上山既是下山,好巧妙好有創意的做法,不愧是老兄的思想獨特,讓這鐵匠鋪得以立於世間。”袈裟僧人一面說著,一面和打鐵匠對飲。

“我此生的使命便是在這裏等待有緣人的到來,父親因為保護這絕世的劍柄而遭到世道中的賤人殺害,因此取名藏劍峰,在這裏守護了大半個人生光景,恍惚中再有緣分見到老友,可是萬千的幸運了。”打鐵匠藏劍峰說道,他把眼光看向良雲生,彷彿找到了自己的繼承人,臉上開出了一朵梨花,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衣缽放在了他的手上。

“老兄一聲守護寶劍,便是守護了這天下的安寧,來!為了這天下的大義,我們對飲三杯。”袈裟僧人從未飲酒,這時候變得豪飲熱烈起來了。

“幹了,來。”劍藏鋒放下手中的酒盞,無所顧忌地繼續說道:“當初的我,年齡尚小,得到老鐵的幫助才幸免於難,父親死了,一家老小就剩我一人,藏身此處已有好幾十年,外面的世界怎樣了,那個國度打了勝仗,那裏又有什麼飛飛湮滅的大事發生,其實都不過是雲煙?”劍藏鋒說完這句話時,又從從桌子上提了一杯酒,猛地灌入喉嚨。

忽然之間劍藏鋒站了起來,說道:“我這有好酒,大家都坐着,都不要再離開了。”邊說便走出了外面,只見他從一個草叢中取出一個酒罈,馬上又吆喝良雲生和夜不歸也來取酒。

“今個兒是我人生之中最高興的日子,子期遇伯牙絕弦,高山流水,如今我見了這標緻的人兒,跟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高興,今個兒一定要放開肚皮,喝的不醉不是男人。”打鐵匠說話之間充滿了滄桑的浪漫。

“在下敬前輩一杯。”良雲生舉起了酒杯,可打鐵匠卻有點愁眉苦臉起來了,忽又變得有些悲傷。

“堂堂七尺男兒,小酒盞怎能與英雄相配,天遼闊寬之萬里,地蒼茫茫茫如海,世間的大英雄都應該氣勢干雲,讓那入喉的酒如同滔滔不絕從天傾盆直下,換大碗,換大碗。”打鐵匠說得有些慷慨激昂,這或許也就是他心中想要看到的大英雄本色了。

除了兩個女子在一旁小斟酌着,所有人都喝至盡興,不覺都飛槲交錯起來,豪氣干雲,氣象萬千。

藏劍峰一邊喝的酩酊大醉,一邊不忘記清楚地說著寶劍的蹤跡,同時更多的是在說這柄劍的來歷,模樣,還有威力等等,總之所得是塗抹橫飛,絕非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一話便醉倒的樣子。

可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年事已高的人了,一生守候換來片刻的歡喜,他終於放開了,他放下了拿起來的所有,也終於被酒給醉倒了,打鐵匠藏劍峰在醉酒中說道:“我一聲等

待,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父親死了,家人死了,我在等待這有緣之人前來取劍,現在我,我不想等了,世間的太平與我何干,大半生的守候,耗盡所有。”

這時候良雲生受到了傷害,他的手臂被打的血流一地。

…………

…………

夜行阡陌

話說良雲生一行人因為得了朝廷大將軍的幫助,因此對朝廷也是感恩在心的,可是良雲生卻感到了好怕,因為那把劍插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別人,他才感到那把劍真正的沉重,如果讓劍落入皇家手中,說不定會惹出什麼不必要的事情啦!

“既然如此,將軍救了我們,我們便可以不用擔心以後的安危了,再也不用當驚受怕可,只要我們歸順朝廷,什麼都聽從朝廷的話,便不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天要我們做個順民啊,真的是好耶!”袈裟僧人說道。

“我一聲喜歡飄來飄去,不習慣朝廷的規矩,也不喜歡被約束,倒是如今好了,你們去想你們的榮華富貴,我們過我們的瀟洒人生,只要不快活,千萬公民也不要,只要快活,億萬、功名也要。”非禮也眼吧嗒地看着這個袈裟僧人。

“我看這事情沒怎麼簡單,說不定給我們來個瓮中捉鱉也未可知。”夜不歸說道。

良雲生一直把劍束在身上,他像是在背着一座泰山,這座山一道倒下來,死的人也會屍橫遍野,責任感特重。

隨着將軍的馬隊緩緩前進,每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心跳,每一步都感覺到死亡正要步步緊逼,可除了前進,別我他法。

良雲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那是道德的綁架,還是輿論的綁架?他了怕了,他沒有感受到有人在真真正正地用繩子把自己綁住,可是卻又害怕,他卻能剛到這種束縛比那真實的綁架更加可怕,更加讓人瞬間窒息的感覺。

可他沒有選擇,他沒有逃跑的理由,以為所以,只能這樣了,只能跟丟了魂似的一步一步走去。

行至鎮上,鎮上變得輝煌大氣了起來。

像是一場歡迎征戰天下,大獲全勝歸來的迎接儀式,但是這裏卻並沒有真正浴血奮戰,殺敵一千的大將軍,有的只不過是去而來,自會溜馬的廢材將軍,看起來也並不是什麼威武霸氣。

後來發現這很不不是一場歡迎儀式,而更加像是一場搶奪戰,也像是一場莫須有的冤案。

“這太可怕了,這到底是為什哦,非要把人置之死地。”良雲生感到了害怕,他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了,他是在太害怕了,他害怕這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發生在自己的心心念念的人身上,也害怕發生在謝謝老百姓的身上,可是沒有人可以阻止這一切的大聲,而且還有很多人會敲鑼打鼓熱情似火地款待他

們,因為這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不好,而是實在太好了!美好的讓所有人沉迷其中,也同時讓人瞬間窒息,兩個世界並不想通,真正的孤獨才從片刻盡頭遙遙傳來。

“怎麼啦?你要是害怕就想着辦法逃跑,這裏並不安全。比起原來的各派的爭奪,我想這一招更加殘忍。”夜不歸看着良雲生的眼睛,他們亦師亦友,兩顆心碰到了一起,是那麼的美好,一時間孤獨散去,重見天日。

他們只用心靈對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瑕疵,兩顆渴望和被渴望的心緊緊就在一起了,還有什麼鬼門關可以抵擋得住的了?

欲罷不能欲語還休,終於兩人的深沉被通天的聲音打斷了。

“恭賀大將軍光榮歸來,保護了強人的入侵,保護了這裏一方百姓的安危,可喜可賀啊。”

說話的人是公公。

“如此隆重的儀式,恐怕消受不起,還望公公還是收斂點比較好。”將軍下馬說道,狐假虎威,看起來做戲的功夫真的是練得爐火純青了也。

“將軍有所不知,我們皇帝也來了,方來三日,見百姓疾苦,便開倉放量,周濟百姓考察民情去了。”公公說道。

“你是說皇帝來了?那可是在下的榮幸啊,快帶我去面見聖駕。”將軍說起來來神情激昂,熱血澎湃。

“將軍稍等,聽說皇帝前來只為了一樣東西而來,將軍可有知曉,若是這樣空着兩手去見皇帝,那也不免三顆星,到時候弄得滿城風雨,相信你也不會好處。”公公附耳說著,讓將軍聽起來一驚一乍的,似乎明白了他說的意思。

將軍看向良雲生,在看向那長劍,心中有數了。

可是要想拿到那把劍,想必也是不會那麼容易的,這時候皇帝回來了,皇帝穿着親民的衣服,讓人看起來像是個簡潔的愛民的好皇帝,可是也沒有人會對他親近,因為從他的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種皇家高高在上的驕傲氣息撲面而來。

“吾皇萬歲!”

這時候所有人都跪了下來,但是良雲生還是愣在一處無動於沖。

“聽說進來將軍獲得了寶物,特意讓孤王前來欣賞,可寶物又在何處?”皇帝說道。

將軍從地上抬起頭來,看向沒有下跪的良雲生,這時候皇帝也朝良雲生的劍柄上看了過去,然後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小夥子,這是我們皇家的劍,還望您留下來,讓孤王一賞,劍在天下,劍在天子手上,可以帷幄乾坤,保護百姓萬世太平,如若流入他人一收,恐怕便要血流成河,白骨江山。”皇帝衣服衣冠楚楚堂堂正正地說道。

可良雲生並不理會。他認定了這就是他的劍,這是跟他命運,還有生命,還有很多人的命運和生命連在一起的劍,如果就此落入

他人手中,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安心。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如果你想取劍,就請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良雲生說得錚錚鐵骨,沒有絲毫的畏懼,即便是面對強權在握,號令天下的皇帝,也說的同樣的話。

見沒有收到成效,當晚上良雲生感到了異樣,像是一場隱秘的殺戮正要上演。

良雲生通知了所有人,他們商談好了如何逃跑的計劃,趁着夜黑風高,人比鬼黑,他們選擇製造混亂,在最危險的時候開始了逃跑,這不是從兵書上得來的知識,而是行走江湖大道之中總結出來的規律,這種感覺比任何知識都更加的有用。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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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萬跡山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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