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良城風雲起 宿命

第一百章 良城風雲起 宿命

良雲生把暈倒在地上的學舞扶起來,卻看到那片廝殺的場景。

自那個場景中,良城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中有哭着找孩子的娘,有哭着不知道往哪裏走的孩子,有正在廝殺的慘烈畫面,那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一下子被砍下頭顱,刺破心臟,在戰火中流着的血,染紅了城牆,良城河裏有哪些起不來的人最後漸漸沉沒下去,而河流里是血紅的顏色。

橫着的豎著的屍體裏,裊裊的戰火狼煙,還有那些斜斜歪歪的箭羽,整個戰場恐怖如斯,不可具體描述。

“你回來啦!”(身shēn)後有人招呼良雲生,轉過臉看見的正是那兩個童子,童子說道:“時辰到了,還望良公子守約。”

兩童子站成一排,深深地行了一個鞠躬禮。

良雲生一手扶着雪舞,一手抓住童子的衣領怒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另一個童子不慌不忙地說道:“良公子此番前來只為救人,且不可傷人,這裏的世界便是你心裏看到的世界,你看到什麼便是什麼。”

良雲生鬆開手,童子招呼他進入屋裏頭,卻看到那個叫做何潔的孩子呼呼睡死在地上。

“公子還請把姑娘放到蟬衣上躺下來,為姑娘療傷。”

良雲生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兩個童子從他的(身shēn)邊把雪舞給扶了過去。

這時候兩個童子才跟良雲生說起雪舞的事兒來,這是一場關於火案的事兒。

當(日ri)還是連天也嫉恨良雲生有個沉魚落雁容貌的妻子,這是他與雪舞的前幾世的夫妻之緣分。

奈何雪舞冰清玉潔,哭幹了眼淚,花光了所有積蓄為丈夫舉行喪禮,為了宣揚貞烈之風,良王頒發烈女牌額。

只是那些好色之徒也總想着如何勾湯她一湯,她可是烈女,調戲可是要坐大牢的,良家婦女眼中嫉恨又妒,丈夫死後兩年,雪舞整天鬱郁以淚洗臉。

五年後的今天,雪舞竟然懷子了!

更為離奇的是,一口棺材橫在門口,棺材送到門怎麼也不會是好事,就好比平時罵人:老子送你一口棺材。

“聽說了嗎?她門前還出現了一口檀木棺材,你說怪不怪,那棺材上雕着幾條天龍,跟活物一般……”幾個酒客越說越玄,再往下說可以編成一部傳奇的野史故事。

而當(日ri)那個為了和妻子雪舞共度餘生,他的鬼魂卻沒有去地府里轉世,喝的有些迷了,兩眼迷乎,只是聽到‘棺材’二字,瞬間清醒。

這是我的的那個棺材么?他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良雲生瞥了那一眼后,知道只是自己的孩子,(情qing)深至切,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兒還為自己保留了命脈。

吃了酒,全(身shēn)上下血液正旺,涼風呼呼吹來散着酒意,精

神了許多,不遠處城門上依稀可見三個大字:良國城。

夜未深,良雲生鬼魂飄進城中,之間一處火光通天,大街上行人形色各異,只有那老者若木雞呆愣街邊,良雲生連忙上往火光的方向跑去,卻又停下來問了老者,讓他沒想到的是那老者居然可以看到自己,還可以跟自己說話。

“老爺爺,那處為何火光瀰漫天,這些人又往哪裏去?”良雲生飛開了腳步。

這是一場盛大的縱火案,妖女當死。

“妖女,良王下令火刑,若是說出那個野男人,或許可以為你說辭說辭,可免你一死。”將軍看着圓鼓的肚子,閉月羞花之容動搖馬上火刑的時令,凶煞的眸子多了些許柔(情qing),臉上幾道風流韻事((盪dàng)dàng)漾開來。

“將軍,民女守寡三年,未曾認識什麼野男人。”雪舞被綁在茅屋前的木樁上,腳下鋪滿凌亂的柴火,許多人早已看到快要把燃到美人腳跟的火勢,只是都很好奇火燒起來會形成怎樣一個悲壯的畫面。

“可你怎麼就肚子大了呢?難不成是那口棺材令你懷上了?虧得良王頒發烈女牌額呢!”將軍站了起來,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移動,落定在棺材上面,面對將軍的咄咄((逼bi)bi)人,事實擺在眼前不可辯駁。

棺材送子?

可又有誰打開過那口棺材?

雪舞臉型扭曲,像是一塊石頭激起的漣漪,撫媚動人,幾滴眼淚在眼中流轉,意惹風(情qing)。

場面輾轉沉默了片刻,將軍把手舉向空中又很快速地落下,冷酷無(情qing)把那憐香惜玉掩飾得天衣無縫,官道上叫殺伐果斷:“點火!”隨即轉過(身shēn)去,背對雪舞,閉上眼睛彷彿在思考着什麼,夜裏的冷風吹過他的靈魂,將軍用手蓋住亂跳的內心,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在聽到痛苦的呻吟聲之時,解開濃重的眉頭,咬住微微震顫的牙關。

在看到那口棺材時,良雲生當時意識到了什麼。

“將軍,何不打開棺材看看。”一個如洪鐘的聲音在人群中傳來。

“好!既然妖女口口聲聲說沒有什麼野男人,那麼就讓棺材來讓她死的明白,莫說良王冤枉了好人。”將軍點了四個力氣上佳的士兵前去撬棺材,一(屁pi)股坐在案桌上。

這是最後的謎底,也是雪舞生死最後的防線。

茅草屋很爭氣,燒的賊旺,把那口棺材顯現的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臉上寫着未知,死死盯住那口棺材,眼神十分的一致,若是開出些金銀珠寶來,準是一陣瘋搶,一樁命案要在官道的眼皮底下發生。

只有良雲生的眼神不一樣:“這就是那口棺材呀!”他注視着地上密密麻麻的螢火蟲屍體,恐懼頓生。

四個士兵一起用力推棺材蓋,卻怎也推不動,極寒的天氣士兵的背心濕了一片,引起人群中一陣(騷sāo)動。

“閃開!一群飯桶。”將軍上前拍了拍棺材,摸摸棺材蓋邊緣,繞着兜了五圈,目光炯炯好像在尋找開棺的鑰匙,兩腳叉開六十度,右手一股力道拍下,左手用力推進,一股神力注入,棺材緩緩開了,神秘的秘密變得更加神秘。

無數捕獵的眼睛凹陷得好特別,正在等待……

令人驚嚇以至於窒息的畫面浮現在眾目之下,第一個被嚇到的是那位將軍,他把眼光深入棺材,又把眼光移向雪舞,居然是個男人,並且那男人還沒有腐化。

估計所有人都不知道棺材從何而來,除了良雲生,他們也不會在乎棺材從何而來。

良國是個以仁道治理天下的國度,凡是講的是以理服人。

“妖女呀!這是魂道里的魔鬼男人附體呀……”將軍嘴唇微顫,心裏念叨着:若不能燒死這妖女,恐要帶來災難。

“將軍燒死他,同那妖女一同燒了,保良國太平。”良國果然是以仁道治理的國度,民眾的普遍觀點就是天理,順民意以治天下,在不可收拾的大是大非面前,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平民百姓的聲音化作一重又一重狂浪,一浪高於一浪,山溝里傳來驚天動地的回聲。

將軍揮了揮手,百姓又寂靜猶如一湖死水。

點上火把,雪舞在濃煙中緩不過氣來:“我不是妖女。”漸漸昏死。

就在大家都以為事以落成,燒死妖女已是板上釘釘之時,棺材裏不腐化的男屍直起了(身shēn)子,睜開了眼睛。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sāo)亂,平民臉色蒼白,真想挖個洞躲起來才好,沒多會兒工夫,所有人一掃而光。

這註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不想死的給我走。”男屍扭頭看向所有人,口中吐出一段古色古香的氣體。

那個膽小如鼠的士兵尿了一地,兩腿顫顫巍巍抖動,他再也站不住了,恐懼侵襲了他的心魂,躺在地上直打哆嗦,他瘋了,沒多久吐出幾團白沫,沒了出的氣。

將軍強忍着如斯恐怖,始終沒有暴露他的內心到底害怕到什麼程度,環手作揖:“多謝上仙不殺之恩。”踱步走了,其餘士兵很多早已不見,只剩下七人跟在(身shēn)后。

男屍一口氣撲滅了火源,救下昏死過去的雪舞,茅草屋冒着幾道婉轉的煙絲,時不時傳出幾聲燒焦木頭的聲音。

雪舞大聲呼喊道:“夫君,你可回來了!”

兩童子繼續說下去。

道師尊講座時,曾有無數的靈魂以各種形態出現。

渺渺宇宙,並無邊際,六道眾

生之所以能以動制靜,得益於宇宙的平衡,良雲生因為(情qing)深,戰死沙場,為了不讓自己的妻兒雪舞擔憂,終(日ri)不得已安睡,思念自己成疾,所以一直不願墜入地獄轉世為人,而這一(日ri)再一次出現,重新把自己的魂魄依附到自己的(肉rou)(身shēn),只是為了救下自己的妻兒,他卻要經受輪迴之苦。

是(日ri),元宵佳節,兩人去往橋下放花燈,看見自己的夫君良雲生化作一道黑煙縹緲而去,留下雪舞姑娘一人,故而哭泣,后以至於淚水流干,血淚也便跟着來了,這一哭,她的眼淚變成了會發光的液滴,完全沒有融入河水。

後來聽師傅說,因為雪姑娘的真(情qing)感動了昊天,她的眼淚是真(情qing)的眼淚,在河流中匯聚成了一個很鐲子,裏面有一滴血,還有她的眼淚做成的鐲子。

良雲生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鐲子充滿了邪氣。

對於後來的事,便是雪舞姑娘得到了昊天的旨意,踏上了修行之道,因為她是個特殊的靈魂。

“行了說了這麼多,口乾舌燥的,這便是你的宿命,前世欠下來的(情qing)緣,如今便是你二人的(情qing)劫。”

良雲生看着雪舞,心中一陣炙(熱rè),而那個叫做何潔的孩子醒了過來,伸伸懶腰說道:“這一覺太舒服了”可他並不知道自己睡了三天三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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