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逢 第十章:郎才女貌

第一卷 重逢 第十章:郎才女貌

小二捧着茶盤,後面又跟着個拿着果盤的小廝,兩人吧茶水倒好,果盤擺好正準備走時。

那小廝突然笑道,眼睛成一條縫,雙手像蒼蠅一樣不停的搓着:“二位郎才女貌,好生般配。”兩人一看就是一對的,女的一高興,男的肯定賞一大把賞錢。

白宿皺了皺眉頭,一雙桃花眼剎時間的殺意劃過,嚇得小二趕忙抓着那小廝的手小廝得手就跑。

“呵呵……他沒眼力見。”江璃略顯有些尷尬,眯着眼乾笑了幾聲。

白宿穿着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手裏拿着鑲嵌琉璃的劍鞘的佩劍。正好嫣紅色底金邊木棉花紋的江璃一般相配。

難怪那貪心的小廝看走眼。

蘇桐也沒說什麼,低頭喝着杯子裏的碧螺春。

“相傳這天帝原本是天上的朝聞仙君朝聞,這雲堯啊!是原天帝地第九個女兒,掌管世間百花。”

“我們前面說到這雲堯上神,是為威風八面的女戰神。這天上的神仙,英俊瀟洒的,風流倜儻的,玉樹臨風的多的是呢,可這雲堯偏偏就看上了他的屬下朝聞仙君。”

“這兩人相見便是一見鍾情,這雲堯上神就趁着戰勝,向著父帝請命非朝聞不嫁,這朝聞就跟着天帝說非雲堯不娶。”

“你們說這用我們凡人的話來說,這門不當戶不對,怎可能幸福?”

“兩人熱熱鬧鬧的大婚,慶祝了三天三夜。可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肌膚之親。”

小九反覆摩挲這這小茶杯,最後坐不住:“江璃,我出去透透氣。”

江璃點頭同意。

“這雲堯可沉浸在愛情,這朝聞早已蓄謀已久,當這雲堯從這愛情海里清醒時,等待她的確是滅族之仇。這朝聞藉著雲堯的手,坐上了這天帝之位。”

“雲堯悲憤欲絕,墜入魔道血洗天庭三萬人馬。這朝聞卻以雲堯入魔道為理由,將她鎖在誅仙台上。”

“踢除仙骨,打入封魔塔,和那朱雀仙子成婚,大鬧九天九夜。”

“沒多久這朱雀就懷有身孕,這雲堯接受不了現實,最終在朝聞面前自毀元神。”

“風華月貌的雲堯就這麼死了。”

“故事還沒完,預知下節如何,請聽下回解說。”說書先生收起摺扇,喝了一盞茶。

江璃沉浸在故事的悲傷中,而小七在一邊低聲抽涕,眼睛紅紅的,拿着江璃的手帕胡亂的擦着鼻涕:“太慘了,這雲堯,怎麼瞎了眼看上這種男人?”

白宿聽着小七的話,不知心情複雜,就白了小七一眼。

“你這人,我又不是說你,你白我幹嘛?”小七哭的更厲害,上氣不接下氣的,使得江璃束手無策。

而蘇桐為了討江璃歡心,不停的拿着果盤裏的蜜餞去哄着小七。

“這麼大男孩哭什麼哭!”白宿不耐煩的呵斥,使小七的哭聲立馬停止,也是小七也是十二歲的少年郎,該有點男子氣概了。

白宿下了樓,蘇桐卻痞里痞氣跟着江璃後面打趣道,這是剛才悲傷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逗得小七咯咯直笑。

白宿明白蘇桐的用意,這事只能秋後算賬了。

“姑娘,請留步。”璃剛下樓,正準備離開,就被那白髮蒼蒼的說書老者給叫住了。

“叫我?”江璃停住了腳,轉身指着自己再次的確認。轉念一想這老者雙目無神是個瞎子,怎麼就知道自己是姑娘的?

白宿也表示疑惑,最後還是離開了這茶館。而楊桐想陪在江璃身邊但是看白宿走了,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姑娘,你的七魂不全,請以後多加小心。”老者茗了口茶,用那雙無神的眼睛望向江璃,江璃被這這雙眼睛倒是嚇了一跳。

他怎麼會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況且這老者還是個瞎子,江璃瞬間渾身冒冷汗,手不安的絞着衣角。

人情世故,冷暖自知。

這月的天過分的炎熱,但江璃卻感覺不到一絲炎熱,離開了戲院,心裏一直有些疑惑。先生說她此生有一場情劫。情劫過了羽化登仙,沒過就將萬劫不復……

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修什麼仙,練什麼道,她只不過想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大小姐,嘗盡和世間萬物。

剛過小暑,不知不覺就到了大暑,天異常的悶熱,小販們躲在攤子的陰涼處,拿着蒲扇無力扇着,好似在抱怨這鬼天氣。

江璃有些掃興,隨意到酒樓買了兩個空酒壺,就離開了小鎮。駕鶴去了玄門,一路上小七察覺到自己身邊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身邊空氣一下子的凝固,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只好沉默不語。

可見江師姐抱着兩個酒壺直愣神,大約就猜到他要幹什麼了。這師姐莫不是又要偷喝這玄門名酒,虞美人了,這師姐真不嫌事大。

小九看着天上軟綿綿的祥雲,俊美的劍眉緊皺,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哪去了,雲堯,為什麼我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心口有些悶,呼吸也不順暢。

茶館裏的說書老者,細細品着小茶杯里的碧螺春,一陣白光包圍,慢慢散盡,這坐在那的白髮老者搖身一變,變成一個俊美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笑臉看的叫人好生歡喜。

少年放下手裏的茶杯,衣袖一揮時間便停住了,樹葉不在沙沙作響,忙碌的小廝們一動不動的,在這時間的空隙化做一縷青煙消散了。一切回到了本來的時間線上,彷彿一切都沒發生,但這凄美的故事卻留下來了。

該見得見到了,該告訴的也告訴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雲堯,我在這九重天上等着你。

“那你怎麼去跟她說?”話語裏透着剛睡醒的鼻音,但也不影響音色的悅耳。

墨千羽站在閣樓上的窗前,向遠方眺望,手緊緊的攥着:“我心意已定誰也改變不了。”話聽的堅定可是語氣卻少了幾分肯定。

夏日難得的風吹起墨千羽的三千墨發,也調皮的鑽進白袍里,吹着衣服鼓鼓囔囔的卻不失那有內而外的氣質,飄飄欲仙,甚是好看。

“替我照顧好我兩位小徒弟。”

“江璃她性子比較頑皮,但她天性極其純真,七魂中缺少愛憎,是個修仙的好料子。江染性子比較沉穩,但看中感情,所以請你多加照顧。”

不是為師狠心拋棄你,是我沒能力保護你。

月亮高掛,天上盡一絲烏雲都沒有,柔柔的月光撒在屋檐上,那兩條水龍,照的活靈活現,彷彿下一刻就衝上了天。這可是防水的神物,天氣炎熱防止突然走水,人們通常會把屬水的神物建在在屋檐,水火交融,屬性相剋。

夏夜風,悠悠的吹過,時有時無的涼意沖走了一時的悶熱,江璃套着早已準備好的夜行衣,三千墨發用一個紅木漆筷重新固定一下。

定眼一看,沉穩的漆黑露出白皙秀美的頸項,既不施粉,也不塗脂,簡單的髮飾乾淨利落,彎長的柳葉眉,紅唇桃粉鮮潤,牙齒白潔。一雙明亮透徹的大眼,一眼就能看出心裏的小心思。臉頰兩遍的小酒窩,微微輕笑,那絲明媚就流進對方的心。

這漆黑的夜行衣被這江璃穿的,有種格外的感覺。

懷裏揣着兩個酒壺向著藏酒樓進軍,晃着兩個酒瓶,一個留給江染,一個就當江璃自己,眼睛亮閃閃的;即使壺中沒有酒,卻笑的萬分燦爛。

夜深霜降,月亮照着光潔的鵝卵石鋪的小路上亮閃閃的,路邊風景在這月光和霜降的,襯托下多了些若隱若無縹緲感。

江璃躲在假山後貓着腰,慢慢的探出腦袋,看着藏酒樓的門前的玄門弟子。

這看門弟子,真是的比往些年都要多,大晚上都不睡覺的嗎?看來這個計劃行不通……突然背上被人戳了戳,江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音量極其的小:“噓,不要打擾我干正事!”

對方也不耐煩了,直接拿着佩劍架在江璃的脖子上。

江璃突然感覺脖子上架着一個冰涼的東西不由地一哆嗦,拿着酒壺的雙手不由地舉得高高的,慢慢轉過身,眼睛閉着,一副一切都好說的表情:“大哥好說好說,一切好說……”

“你在這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何居心?”一聲沉穩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嗯?這聲音……江璃睜起一隻眼,等看清那人的容貌時就立馬後悔了,立馬又把眼睛閉的緊緊的。該死這簡直是出師不利。

可這一小動作卻被白宿很快的捕捉到了,又看了看江璃手上的白瓷小酒壺:“原來如此,你就是那偷酒賊。”

“我沒偷酒。”

“那你手上的酒壺作何解釋?”

江璃立馬把手中的酒壺別再身後,被抓包心裏一時慌張,話語裏結結巴巴的,甚是好笑:“我這是……出去……玩兒,買的紀念品!”

白宿聽着江璃不安的表情,和慌張的語氣,甚是好笑。這人真是撒謊都不會撒,什麼都寫在表情上了。嘴角上鉤,但話語裏卻十分的硬氣:“紀念品?為什麼你會走到藏書閣?”

“什麼?藏書閣?”江璃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我記得上次就走這條路……”江璃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抿住了嘴。

完了。

白宿的好看的丹鳳眼盯着江璃,盯着江璃有些發毛,但又不知道如何填上自己親手給自己挖的坑,手上的小酒壺不知道往哪放,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

“咳咳,白天少年……”臉黑了?我是叫錯了嗎?

“不,是師兄。”怎麼又黑了,我又沒有說錯什麼。

試探。

“師兄你先放下屠刀。”江璃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宿的表情越來越黑“我的意思不是讓你需要你立地成佛的。”

“聽好了,我叫白宿,不是白天。”白宿咬牙切齒的,聲音有些提高,但看着江璃無辜的大眼睛不由地,有些心跳加速。

“啊,今晚的月色真美。”

江璃抬頭看着天上不由讚歎,白宿聞聲抬起頭,江璃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從刀咚下鑽了出去,慌慌張張的跑了。

留着白宿一個人,我捂着心口那,感受着怦然心動。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覺得她還有些好看?莫不是得了什麼心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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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太傲嬌:上神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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