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喬染瘋了
“放開染染，你要帶她去哪！”
秦天擋在秦墨寒面前。
秦墨寒極為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滾。”
“媽咪！”
“溫溫……”
喬染的喊聲消失在屋內。
賓利絕塵離開。
杜月秋見喬溫往外跑，嚇得大喊，“小天，快攔着溫溫！”
秦天一把將喬溫抓住，面色難看，“別追了，車都走了。”
“我要找媽咪！”喬溫掙扎着。
杜月秋驚魂穩定到下了樓，直拍心口，“小祖宗啊，你可嚇死奶奶了，乖，不哭了啊。”
心疼的給喬溫擦着眼淚，讓秦天把人抱到沙發上。
秦天氣道，“外婆，舅舅真是太過分了，他都和喬染離婚了，怎麼能說把人帶走就帶走！”
“你給我少說兩句，別喬染喬染的，那是你舅媽。”
杜月秋沒好氣的說。
她隱約知道秦天似乎對喬染有意思，以為他玩心重，也就沒當回事。
秦天哼了一聲，“不能因為舅舅是你親兒子，就這麼偏心吧，小屁孩，你說是不是？”
喬溫眼睛通紅，沒搭理他。
杜月秋心疼的把喬溫抱在懷裏，嘆了口氣，“寶寶啊，你就先跟在奶奶身邊好了，給你爸爸媽咪一些時間，小天哥哥也會陪你玩哦。”
秦天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誰是小天哥哥。”
杜月秋白了他一眼，“你舅舅的孩子不管你叫哥哥，叫什麼？”
叫爸爸。
秦天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他起身把喬溫搶了過來，“外婆，我帶他回屋玩一會兒。”
“去吧。”
杜月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這一天鬧的。
——
秦墨寒將車開入碧水雲居。
他在這裏有座私人別墅，偶爾會來住一段時間。
“不，我不去。”
喬染看着熟悉的地方，抗拒的往後躲，但還是被秦墨寒拽了出來，硬拉着進了屋。
撲面而來的熟悉氣息，讓喬染痛不欲生。
她曾在這裏住過三年。
每一處，都有她和秦墨寒的回憶，深入骨髓。
也痛徹心扉。
“讓我走，求你了。”
喬染哭出聲來，恐懼的往門外跑。
秦墨寒高大的身體擋在門口，任憑喬染怎麼哀求，伸手推他，都是紋絲不動。
面若冰霜。
喬染崩潰的大吼一聲，突然跪在了地上，拚命磕着頭，“讓我走吧，求求你。”
“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錯了，我該死，別打我，別打我……”
“我沒殺人，嗚嗚嗚，我沒殺……”
“……”
秦墨寒彎腰按住她的肩膀，眸色深沉，“喬染？”
“啊！”
喬染猛的推開他往裏面跑。
她又哭又笑，四處張望着，好像再找什麼東西。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
她念叨着，身子顫抖。
秦墨寒目露複雜，就在懷疑喬染是不是演戲的時候，瞳孔倏然一縮。
快步上前搶掉她手裏的水果刀。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鮮血成流的落在地上，喬染笑的癲狂，“我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
“你清醒一點！”
秦墨寒攥住她受傷的手，眉頭緊縮。
她似乎不認識秦墨寒了，也感覺不到臂上的痛，又從笑變成了哭，“嗚嗚，我沒殺人，沒殺人……”
秦墨寒看着暈過去的女人，陰沉着臉拿出手機。
很快，沈彥就來了。
給喬染包紮好傷口，簡單檢查了一下，和秦墨寒來到客廳。
“她怎麼回事？”
秦墨寒問。
沈彥嘆了口氣，“也怪我上次忘了和你說，喬染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受不了刺激，你是不是又做什麼了？”
秦墨寒面容俊冷，“我剛把她帶進來，人就這樣了。”
“呃，”沈彥摸摸鼻子，“抑鬱症患者吧，對環境很敏感，有美好回憶的環境會促進病情的治癒，反之則亦然。我要沒記錯的話，她以前和你在這住吧？”
秦墨寒臉倏地就冷了幾分，“她以前沒這病。”
沈彥聳了下肩，“可根據我上次給她檢查的結果，她第一次食用抗抑鬱的葯，是在六年前。”
秦墨寒擰眉。
“抑鬱症發作會有一個很長的潛伏期，輕微需心理疏導，自我調劑，嚴重則需藥物治療。根據喬染服藥時間的推斷，她大概很早以前就有這病症了，但在六年前突然受了什麼大刺激，不得不用藥治療。”
六年前？
秦墨寒眸子微眯，難道是那次？
沈彥的聲音還在繼續，“而且藥量報告顯示，這兩年她一直在超量服用，處於一個很危險的狀態，你別忘了她母親當年怎麼死的。老寒，她不能再受一點刺激了。”
沈彥最後一句，說的很認真。
秦墨寒坐在客廳里，桌上是沈彥留下的葯，他點燃一支煙，用力吸了兩口，然後將煙頭摁在煙灰缸里，背靠着沙發仰起頭，緩緩吐出一口濃霧。
黑眸夾雜煩躁。
嘴角諷刺的勾扯着。
那女人向來沒心沒肺，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要尊嚴，不要臉，居然他媽能得抑鬱症？
簡直笑話！
將桌上的葯悉數扔進垃圾桶，秦墨寒冷着一張臉去了書房。
“總裁，威廉先生身體康復的很好，約您明早八點視頻連線。”
屏幕里，白林一臉恭敬。
秦墨寒點了下頭。
近半個月他沒找喬染，就是一直在忙德國市場的事。
“根據在紅榜發出的高額追蹤懸賞，Quee
的身份基本確定，隸屬締盟組織，外號‘魑’，曾在黑榜蟬聯八季NO.1，風雲一時，奇怪的是，此人已消有失三年，最近一次ip登錄，興欣網咖B區88號機。”
“繼續追蹤。”
“是。”
喬染醒來的時候，屋子裏亮着昏黃曖昧的暖色燈。
她恍惚的眨着眼，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醒了？”
低沉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喬染身子一顫，視線慢慢朝沙發上看去。
男人似乎剛洗完澡。
黑色碎發還掛着水珠。
白色浴袍包裹着修長堅實的身體，露出誘人的小麥色胸肌。
五官硬冷完美，瞳眸漆黑幽深，緋色的薄唇似笑非笑。
指尖夾着紅酒杯，輕輕搖晃，說不出的邪魅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