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刁難
“這一位想必就是少夫人了吧?長得還真是漂亮。”
突然,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響起。言語之間的嘲諷之意格外的明顯。
趙雲瀾的腳步不由一頓,側頭看去,果然在不遠處的地方聚集了一群貴婦人。而她的婆婆也在其中。
既然看見了,那麼自然就要過去打招呼。唇角勾了勾,轉身就走了過去。
“媽,各位夫人,晚上好。”
她的聲音極為的好聽,就如同那上好的玉石,相互擊打所發出來的聲音一般。動聽悅耳。
而至於最開始的那句嘲諷,被她徹底的給忽視了過去。
孟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給她一個正眼。這樣一個態度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周圍的人群見狀,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清楚了彼此眼中的幸災樂禍。
“說來,上次宴會的時候。少夫人好似掉進了泳池裏吧,不知道現在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一個站在最外圍身穿淺綠色衣服的女人笑着開口了,看似關心的話語,卻暗藏幸災樂禍。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趙雲瀾的身上,如同看好戲一般。靜等着事態接下來的發展。
畢竟誰不知,這個平民出身的女子,在孟家根本不受任何的歡迎。除了孟老爺子以外。
對於這些圍繞在自己身邊,充滿了惡意的情緒。趙雲瀾自然感受的一清二楚,明亮的眼眸里,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臉上的笑容加深。注視着說話的女人。
“多謝這位夫人關心了,我現在恢復的很好。”
輕輕的笑着開口,態度不卑不亢。隱隱所散發出的獨特氣質,實在是不容忽視。
那個女人臉上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但卻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危險解除,反而只是一個開始。
“所以還是要小心一些,這孟家少夫人的位置,可是很多人都盯着的。”
一個人略帶玩笑調侃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在本就有些嘈雜的環境裏,卻是格外的惹眼。
趙雲瀾聞言臉上的神色不變,循着聲音看了過去,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一身正紅色的禮服,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嬌媚極了。
只不過還不等她說什麼,孟夫人卻是率先開口了,笑盈盈的拉過了那一名女子,眼裏全是滿意,“你這丫頭,出國一趟,回來真是越發的優秀了。”
顯然兩人之間非常的熟練。
蕭染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淑女式的笑容,聲音柔和而又婉轉,“孟姨太過讚譽了,我哪裏有您說的那麼好?”
話音落下,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了兩朵紅暈。越發讓人移不開視線了。
趙雲瀾卻是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場景,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
“染染,如果你早一些回國的話就好了,孟姨可是很希望你能夠做我的兒媳婦。”
如此直白不遮掩的話語,就好似在趙雲瀾這個正牌兒媳婦的臉上,狠狠的扇了兩個耳光一般,並且還格外的響亮。
氣氛瞬間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並且霎時間就變得異常的安靜。
趙雲瀾眼眸微微的一沉,她雖然並不在乎這個“孟家大少奶奶”這個身份。但,若是抓住這一點來羞辱她的話,就不一樣了。
“孟姨,只怪我們有緣無分了。”
蕭染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個略微遺憾的笑容。顯得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來。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趙雲瀾。
“我相信趙小姐會照顧好孟大哥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無形的較量着。
對於她的這一番話,孟夫人卻只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
不過緊接着,一個清脆的女聲就響了起來,“這位小姐,多謝你對於我丈夫的關心。而且,你應該稱呼我為孟少夫人,畢竟現在我已經嫁給了孟長舟。”
趙雲瀾言語之間帶着淡淡的笑意,但卻是意味不明。頗有深意的看着不遠處的蕭染。
“趙雲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夫人眉頭狠狠一皺,立刻就厲呵出聲,帶着濃濃的不滿。
“媽,難道我這一番話說的不對嗎?”
趙雲瀾臉上的笑容不變,視線落在孟夫人的身上,神情裏帶着淡淡的疑惑。
緊緊拉着蕭染手的孟夫人一噎,臉色格外的難看,她本來只是下意識的訓斥趙雲瀾,一時間竟是忘了,對方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懦弱無能,任她打罵的人了。
想到這裏,心裏更像是憋了一口氣一樣,不上不下格外的難受。
在來來往往之間,早就把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給鎮住了,個個看向趙雲瀾的眼神,都隱隱的帶着驚訝和不可思議。
與孟夫人心裏的想法並沒有相差多少,這還是她們認識的那個孟家少女人嗎?
站在人群最中央的蕭染,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神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直直的盯着趙雲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這是怎麼和你媽說話的?”
在如此寂靜的情況之下,突然響起的聲音顯得特別的突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趙雲瀾同樣側頭看去,目光微微一頓,往這邊走來的是楊雪和一個中年女人。
後者保養得很好,若單從相貌看來的話,也僅僅只是三十齣頭左右。
不過,原主的記憶卻是告訴她,那個中年女人是楊雪的媽媽,也就是孟老爺子的女兒,名叫孟柳。
但夫家卻是在幾年之前破產了,這些年都是靠着孟家接濟度日。要不然楊雪也不會直接住在孟家了。
在這一瞬間,腦海里劃過了萬千的思緒。在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怎麼?孟家少夫人就不需要和長輩打招呼了嗎?”
孟柳的腳步在趙雲瀾的面前停了下來,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氣氛相較於之前,更加令人感到壓抑了。
這一位原來的孟家大小姐,因為公司破產、丈夫去世,性情就大變,嚴謹致苛扣,如同那苦行的修女一般,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