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留宿鎮長香閨
“能詳細說說?”湯名雅拿出一個本子,其實他在電腦上查閱了一些資料,不過大都是介紹陽光房的,對具體操作還鮮少有講的詳細的。
朔銘就把自己了解的說出來:“陽光房可以增大種植面積提高產出,就像貨架,把作物層疊起來種植,其實也簡單,與普通大棚的道理基本相同。普通大棚種植蔬菜兩年就要換一次覆膜,冬天下雪還要守夜清理積雪,陽光房承重完全沒問題,所以這些都不是問題。”
湯名雅一直問東問西,而朔銘也是把自己了解到的說的盡量詳細。畢竟現在真心為百姓做實事的基層領導並不多。
朔銘本想回去的,可湯名雅太熱情了而且問題又多,等朔銘說完還沒盡興。
朔銘見天色已晚就像告辭離開,即便這個時間回到豐城也會天黑。
朔銘起身告辭,湯名雅卻聊到興頭上,非要請朔銘吃飯,朔銘再三婉拒湯名雅卻非常熱情,朔銘也只好留下多聊聊。
起初湯名雅給朔銘的印象只是一般,沒有太過出眾的長相,身材也不惹火,比起劉曉婉那種半生不熟的少婦差了不少,比起白茹雪也少了青春的靈動,可聊了半天卻對這個女人大感興趣,湯名雅懂得確實不少。
鎮上沒什麼好飯店,不過做菜的口味非常不錯,在湯名雅的勸說下朔銘也喝了點酒,喝過之後才後悔,自己還要開車回豐城呢。在豐城他不擔心酒駕,畢竟與張忠國善固本都有些關係,可這已經出了豐城一旦被查還是有不小的麻煩。
湯名雅很高興,連連舉杯。朔銘讓一個女人勸着喝酒還是頭一次,不免喝的有點多。對湯名雅比較能喝朔銘並不覺得意外。很多人會認為女人不如男人能喝,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認識,在酒量上男女都一樣,一個是遺傳,其次就是看是不是經常喝。
等兩人吃完飯,朔銘提出告辭的時候已經是夜裏近十點,這個時間回到豐城估計要十一點。
湯名雅喝酒之後臉紅紅的,拉着朔銘說還沒聊夠。朔銘也是無語了,這個女人哪都好,唯一的毛病就是喝酒之後話很多,彷彿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老相識一樣,酒桌上甚至說起自己的初戀,就差說說喜歡什麼款式的蕾絲。
“朔哥,要不今天晚上就別走了,我給你找家旅館住吧。”湯名雅自從與朔銘聊上就改口,一直稱呼朔銘是朔哥。
“太晚了,我就不留了。”朔銘打開車門,感覺略有點發暈。
“你也說太晚了,這時候回去也是睡覺,聽我的,你就留下,我請你住宿。”湯名雅指着不遠處說:“那就有家旅館,聽說條件還不錯。”
朔銘不想再與湯名雅糾纏,兩人已經喝了不少,湯名雅回家也不安全,只能點頭答應,如果要回去可以等湯名雅走了之後就離開。
鎮上的旅館怎麼可能條件好,一進店門朔銘就聞到一股方便麵的味道。店老闆是個大叔,光着膀子在網上打撲克,見朔銘兩人進店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只有一間房了,二百。”
“二百?”朔銘被嚇着了,這個價格就算住快捷酒店也是個好房間。
“鎮上就我這一家店,住不住?”店老闆明顯在欺客。
朔銘無法,看了眼湯名雅只能說:“我先看看房間。”
店老闆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起身帶朔銘走到裏間,打開門不冷不熱的說:“喏,看看吧。”
朔銘伸進頭打眼一看,還算整潔,只是床單上有一攤血漬,就是流上血洗不掉的那種污漬。在床中間出現這麼一攤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留下的。而且朔銘在房間裏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臭腳味夾雜着霉味,雖然不刺鼻但也讓人噁心。
朔銘糾結要不要住,身後的湯名雅沒看到這些,就問朔銘看好沒有。
朔銘還沒說話,旁邊屋裏傳來一陣壓抑之極的喘息,緊跟着就是“啪啪”的撞擊聲,就好像在你面前做那些原始動作,就是床板撞在牆上那種聲音。
店老闆呵呵一笑:“你們在這住也算交到朋友了,你唱我和的多好。”
朔銘一陣頭大,你當對歌呢?這邊房間叫幾聲,那邊再來幾句迴響,比比誰叫的好聽是嗎?店主顯然是誤會了,晚上可只有朔銘睡的,朔銘忍不住邪惡的想如果湯名雅也在這一起搞點動靜對唱幾首那方面的歌謠也確實夠刺激。
“我看算了,還是回豐城吧。”朔銘住不下去,誰知道旁邊屋裏的那一對要玩幾次,這一晚上他不是睡覺而是爬灰。
湯名雅也覺得不好意思,可能是感覺到房外有人說話,那女的叫的聲音更大了,隨着床板的啪啪撞擊聲對着鼓點一樣聲聲尖叫。
朔銘趕緊走出旅館,店老闆很不滿意的狠狠關上門,扔下一句現在不住一會這樣的房間也沒了。
湯名雅說:“最近查的比較嚴,我看你還是別喝酒開車了,要不去我那將就一宿?”
朔銘只能不說話,湯名雅太熱情了,孤男寡女的就不怕乾柴烈火撞到一起?
朔銘堅持要走,湯名雅最終也只能答應。朔銘開着車順路把湯名雅送回去,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要要看到極遠處有警燈在閃爍。
“你真別走了,風險太大。”湯名雅說:“到我那去,我睡沙發你睡床,怎麼樣?”
朔銘沒辦法,誰讓自己喝酒了呢,就去了湯名雅的家。
鎮上一共就這麼兩座樓,孤零零的,除了鎮政府部分人住在這之外再無他人,黑乎乎的沒幾個窗戶亮燈。
“住在這可恐怖了,黑天我都不敢出門。”湯名雅小心翼翼的順着路向里走,一手抓住朔銘的胳膊。
湯名雅看似是一個什麼事都喜歡做主極具大女子主義的人,沒想到竟然怕黑。
樓道里的燈不知被那個壞小子砸碎了,朔銘只能拿出手機照明,等湯名雅拿出鑰匙打開門倉皇的逃進屋內朔銘也就笑了。
湯名雅住的是一室一廳的房子,格局還不錯。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男人的房間都是臭的,女人的房間多數都是香的,這句話是一點沒錯。就算女人也有臭腳房間也是香的,男人少用有氣味的化妝品,而女人不僅左一層右一層糊牆似的往臉上抹並且還噴香水。
朔銘有點不自然,兩人才見了第三次面沒想到就能住到同一個屋檐下。
“我先去洗澡。”湯名雅脫了外套走進衛生間。很快就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這句話也太曖昧了,什麼叫我先洗,不過朔銘沒多想,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湯名雅沖洗完對朔銘說:“你不洗洗?”
朔銘低頭看看自己,想了想還是說:“我就不洗了吧。”
朔銘是避免尷尬,在湯名雅這住最好不要脫逛逛,洗了澡也要把臟衣服穿到身上和衣而睡,意義不大。
“那你睡床吧,我睡沙發。”湯名雅打個呵欠,他自己一個人住通常睡得比較早。
“還是我睡沙發吧。”朔銘建議說:“我一個大男人讓女人睡沙發算什麼。”
“客隨主便,懂么?”湯名雅拉起朔銘往卧室里推:“難道你嫌我的被窩是臭的?”
朔銘也只能進入卧室關上門,把外套脫了扔到一旁,看着香噴噴的軟塌心裏長草了一樣彆扭。這一天也真夠傳奇的,聊天也能聊到這時候,而且還睡上鎮長的床。
被窩是香的,很舒服的那種。枕頭很軟,透着淡淡的松香味,這應該是真么保健枕吧,看來湯名雅很會保養。
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朔銘卻做了一個夢,他夢到白茹雪靠在自己懷裏,在胸膛上輕輕畫著圈。他也夢到賀美琦,不遠不近的看着他,想要伸手碰觸卻始終追逐不到。又夢到翁翠彤,漸行漸遠。最後他感覺劉曉婉躺在自己身邊,又或者是田佳,身體軟軟的,很舒服。
朔銘翻個身,把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下,輕輕的吻上去。
突然,朔銘覺得不對勁,因為他懷裏,不對,身下真有一個人。
感覺腦子裏炸開一道驚雷一樣,朔銘頓時醒了,眼前的景象把自己嚇傻了。
湯名雅不着片縷,像個小貓一樣睡的正香,而且正被自己抱着。
朔銘低頭看看自己下身,千萬別在睡夢中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見自己還穿着衣服長舒一口氣,趕緊起身,動作輕柔之極,心裏默念千萬別把湯名雅吵醒了,不然後果很嚴重。
朔銘站在床邊,咽着唾沫盯着湯名雅的身體看了幾眼,輕輕蓋上被子走到外間。
沙發上只有一張薄毯,天已入秋蓋這些還是有些少。湯名雅估計是朦朧中覺得冷,神志不清的鑽到被窩裏。
不管怎麼樣,朔銘懸崖勒馬了,並沒吵醒湯名雅。
第二天很早朔銘就醒了,主要是在沙發上睡並不舒服,想到卧室里香艷的一幕還是忍不住心馳神遙。
朔銘本想走的,可這樣不打招呼又顯得沒禮貌,只能等湯名雅醒了再走。
湯名雅揉搓着朦朧的雙眼從卧室出來,打開衛生間的門突然覺得客廳里有人,回頭一看,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