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兄弟情
下午依然是在講評試卷,而我心早已經飛到太平洋去了,一直在傻笑,老師講的什麼東西完全不清楚。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禹傑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我,可能是他實在忍不住了。
“嘿嘿嘿,幹什麼呢?傻笑半天了都。”禹傑把手放到我額頭上,又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我也不理他,裝模作樣的看着試卷。可是也裝不出個樣子,便問禹傑:“老師講到哪兒來了?”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聽課。”我在禹傑的眼裏可能就是個傻子,也是,我問他能知道個屁。但是我又好奇:“那你上課這麼久幹什麼呢?”
我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那麼直接:“我在看你傻笑啊!可有意思了。”
白了他一眼,繼續問其它同學,好歹要跟上老師的腳步不是。認真起來時間便是最大的敵人,沒過多久就下課了,趕緊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突然發現那張紙條兒不翼而飛了,我記得我就放在文具盒裏面的。直接把文具盒裏面東西一股腦兒的到了出來,可是那張紙條兒就如同沒有出現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唯獨少了它。我發了瘋似的到處找,抽屜,書包,地上以及每個角落,就連每本書都看了。
垂頭喪氣的坐在那兒,我放棄了,我甚至都開始懷疑到底她有沒有給我紙條兒,可能就是個夢吧,可這個夢有點兒太真實了。就連沒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下次有機會再去要吧,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東西已經被我弄的亂七八糟了,快速的把東西收拾好準備上課了。
就在快上課的時候,禹傑回來了,悠閑的坐了下來。拿着那張小紙條兒在我眼前晃了晃說:“是不是在找這個?”
我一看到在他手中頓時氣兒不打一出來,直接質問道:“誰讓你動的?拿過來。”
禹傑不但不給我,還站在椅子上繼續晃悠,並大喊着:“哪個妹子的QQ號啊?”
“給我。”我焦急的說道。
可是禹傑似乎故意和我過不去。
“不給不給就不給。”
“你給不給?”我火氣已經上來了,我真的怕我會忍不住。
“我就不給你能把我怎麼樣?”禹傑真的有點兒得寸進尺,終於我忍無可忍,一腳踹在他椅子上,禹傑在椅子上被我踹了一個踉蹌,還好沒有摔下來,不然拿到可就大了。
“你來真的?”禹傑從椅子上跳下來,表情嚴肅的問我。可能他怎麼也想不到我會這麼做吧。
我心虛的回答道:“你有點兒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腳可能要我的命?”
隨着動靜越鬧越大,周圍圍觀的同學也多了起來,一個個對我們指指點點的,看着就來氣。
“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我低着頭小聲說道。
禹傑冷哼一聲,然後道:“就為了這個破東西,你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在你眼裏可能是個破東西,可是他對我來說不一樣……”
“不一樣是吧?”禹傑不屑的看着那張白白的紙條兒,然後直接摔到了地上,還用無情的踩了兩腳,白色的紙條上印下了他的鞋印。
“看什麼看,都滾蛋。”禹傑坐下之後大吼了一聲,他們也慢慢的散去。我慢慢的蹲下來,把紙條兒撿了起來放到嘴邊吹了吹,看着被踩髒的紙條,心如同針扎一般,久久不願意起身。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我才緩緩的站起身,慢慢的坐到座位上,把紙條輕輕的夾在了書裏面,獃獃的看了好久才把書合上。然後把桌椅板凳兒往右挪了挪,留出一點空隙,禹傑只是冷漠的看了看。
這是我和禹傑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後來因為分科我們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多,當然這是后話了。
吃飯的時候我們還是習慣性的走在了一起,可是誰也不想看見誰,都大步向前走,想着走在前面就看不見了,眼不見心不煩。與其說是是在走路,倒不如說是在小跑,一路追趕着走到了食堂。
打了飯之後又莫名其妙的坐在了一起,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各自轉過身去了自己後面的座位,背對着背。這次吃飯的速度比平時放快了好幾倍,一路火花帶閃電,不愧是這麼久的兄弟,想法都是一樣的。
回去的時候無巧不巧的又碰到了一起,快不了那我就慢下來,但是禹傑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我慢的時候他也慢,我快的時候他也快。於是我索性停下來不走了,惹不起我躲得起,我讓他先走。
我回到教室看到禹傑已經翹着二郎腿坐在那兒了,好一個悠然自得,我並不是特別想進去,就在走廊上“欣賞”着美麗的風景。直到上課才不情願的回到教室坐下。他見我坐下,我們不約而同的哼了一聲,同時轉過頭。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放學都沒有任何改變,最後一節晚自習也沒有任何的心情,就坐在位子上盯着掛鐘發獃。
回到寢室后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登錄進QQ加上了李佳佳,可是並沒有出現我理想的畫面,消息發出去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的回應。
躺在床上情不自禁的想到下午得事兒,想着是不是該跟禹傑去道個歉,可是轉念一想,我又沒錯,道什麼歉?又想着是不是我處理的方法欠妥當,想着想着便進去了夢鄉。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什麼煩惱斗忘了,看到床頭那略帶灰色的紙條,笑了笑。然後把手機后蓋和電板取了下來,把紙條塞在裏面,又把手機裝好藏好。
來到教室禹傑已經到了,我過去坐了下來。
“來啦!”禹傑和往常一樣問候。我也“嗯”了一聲,然後我們相視一笑,又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
這就是兄弟,不管發生多大的矛盾,不管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一夜過去了該怎樣就怎樣,完全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