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野村夫
等兩個人冷靜下來之後,老錢扭頭朝着林九笙開口問道:“對了,我還沒有問你,這事你能解決嗎?”
“還沒有看見事情,但憑藉著陳老闆身上的陰氣,糾纏在他身上的女鬼,怨氣很深。”林九笙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一聽見女鬼這兩個字,老錢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知難而退的說道:“要不,我就不去了,我在棺材鋪等你就行。”
“我一個人也解決不了。”林九笙白了老錢一眼。
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手機,編輯了一條短訊,發給了老錢。
這條短訊的內容很簡單,基本就是硃砂黑狗血,紅繩,石灰和蠟燭。
“趁着還沒天黑,去把這些東西都給買上,我發短訊給你了。”林九笙對着老錢說道。
老錢拿着短訊一看,對着林九笙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去辦。”
林九笙輕嗯了一聲,說了一句去辦點事情。
就走到了桌子上,把另外一個背包背在背上。
這背包裏面裝的都是屍骨,當初在山頭,答應了婉悅,要給她找一處好墓地。
打了一個的士,林九笙來到了一座山腳下,看風水還算不錯,趕緊拿了一個鐵鏟,直接挖了一個坑,把骨頭扔了進去。
點上了兩根香燭,林九笙衝著墳磕了磕頭。
“婉悅姑娘,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給你辦好了,我在棺材鋪給你立了一個牌位,這樣一來,也有一個人供奉你。”林九笙燒了幾張紙錢說道。
做完這些,林九笙抬起來了腳,剛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謝謝你!”
林九笙腳步微微停頓一下,但還是大步向前走了過去。
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林九笙拍了拍腦門,他把林妙妙的屍骨放在棺材鋪了。
答應把林妙妙的屍骨交給她的父母,想起來林妙妙,林九笙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她也是個苦命的人。
打了一個出租車,林九笙回到了棺材鋪,按照警察給他的地址,花了一些事情,總算把林妙妙的屍骨送到了她父母的手上。
她的父母顯然已經知道了林妙妙的死因,面對林九笙的到來,還是有些意外,當看見骨灰盒的時候,二老哭得稀里嘩啦。
林九笙沒敢停留,交好了之後,坐上了回棺材鋪的車。
這一天折騰來折騰去的,轉眼都快下午五點多了,老錢早已經把買得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認真看了一下,林九笙拍了拍腦門,還差一樣,雞血還沒有買到。
“在買幾頭大公雞。”林九笙對着老錢說道。
老錢二話不說,直接點頭去做。
把這些做好之後,再休息一天,到了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林九笙帶着老錢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老錢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陳老闆家裏面,來到了別墅門口,在門口站了幾個黑衣保鏢,一看見林九笙和老錢,趕緊走了過來。
“林大師,錢老闆,我家老闆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黑衣保鏢開口說道。
林九笙點了點頭,在黑衣保鏢的帶領下,兩個人走進去了別墅裏面。
林九笙四處打量了一下別墅,越看下去,他眉頭皺了皺。
這別墅裏面的陰氣太陰沉了,帶給人一種極其陰冷的感覺,別墅裏面的溫度和外面的溫度顯然不是一樣的。
就在林九笙四處看的事情,幾個腳步聲從二樓響了起來,隨後一聲開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林大師!”陳老闆趕緊從樓上走下來,伸出來了手。
而在陳老闆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男人四十歲左右,整個人很瘦,跟着山裏面的瘦猴子一樣。
“陳老闆。”林九笙握住了陳老闆的手,發現這手冰涼刺骨。
不過臉上多了一些紅潤,沒有當初看見他的臉色蒼白了,走路的雙腳也不是顫顫巍巍。
“我可要多謝林道長了,昨天林道長給我的靈符紙,我一貼在床前,就睡了一個好夢,也沒夢見一些鬼東西了。”陳老闆哈哈笑道。
林九笙苦笑了一聲,他可有些笑不出來,光從握手一看,陳老闆身上的陰氣越來越重了。
之前打開鬼眼才能夠看見,陳老闆額頭上的黑色屍斑,現在不用打開鬼眼,都能夠看見了他的屍斑。
雖然很小,但陳九笙卻看得很清楚。
“對了,陳老闆,你身後這位是?”老錢早已經注意到陳老闆身後的道長。
“這是我請來的張道長,是市區最有名氣的。”陳老闆指着身後的道長說道。
陳老闆剛說完,身後的張道長眉頭微微一皺,臉色有些不好看。
最讓他生氣的事,林九笙竟然搶了他的風頭,陳老闆見他的熱情,都沒有見林九笙熱情。
他可是市區有名的道長,那個道長見到他還不得客客氣氣的過來行禮,現在竟然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給比下去了。
多年的心高氣傲瞬間讓張道長心裏面有些不舒服了。
“陳老闆,你該不會被人給騙了吧。”張道長眯着眼睛,對着陳老闆說道。
這一說,林九笙愣了愣,心裏面有些不痛快,自己竟然被當成騙子了。
老錢早已經看張道長不順眼了,這傢伙擺明了是過來搶活的,你丫搶活也就算了,還反過來說我們的是騙子。
“你說誰是騙子呢?我看你長得賊眉鼠眼,才像那些騙子。”老錢指着張道友開口說道。
“我只不過懷疑,二位緊張什麼,莫非二位真是騙子不成。”張道長平淡說道。
陳老闆見要掐架,也沒有開口勸架的意思。
正好用這個來試試誰的道法厲害,誰有能耐解決自己的病。
“不知林道長師出何門。”張道長開口問道。
“石岩山,師尊九靈老道。”林九笙拱手說道。
“哦!”張道長平淡無奇語氣輕哦了一聲,隨後不屑一顧搖了搖頭:“我行道多年,從來沒有聽見九靈老道,看來是個山野村夫。”
林九笙微微眯了眯眼睛,拳頭輕輕握了起來。
九靈老道在他心裏面亦師亦父,說他可以,說他師父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