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佳芝要死了
這下徐德海等人都傻眼了,沒想到一轉眼林致遠就翻臉,當眾打高逸的耳光。
被人當眾扇耳光,還是當著徐伊人和林佳芝的面,高逸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林致遠,你瘋了吧,我爸是高振邦,他讓你來道歉,你竟敢打我!我高家可不是好惹的。”
高逸怒不可遏,竟敢不給他爸面子,找死嗎?
他這話剛說完,林致遠反手又扇了他一耳光,把高逸直接打成了豬頭,耳朵嗡嗡作響,臉上的手指印鮮紅,鼻血都被打出來了。
徐家眾人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口,完全被林致遠的氣勢給嚇到了。
“高振邦讓我來道歉?真是笑話!他算個屁!就憑他也有資格讓我來道歉?你問問他有沒有這個狗膽。”林致遠不屑的說道。
林致遠的勢力比高振邦強太多了,根本沒有把高振邦放在眼裏。
林致遠那可是混混出身,雖然轉型了,但身上還是有些匪氣的,發起狠來十分可怕,高逸愣是不敢再頂嘴了。
高逸心裏雖然憤怒不已,但也聽明白了,林致遠根本不是因為他爸才來道歉的,那是因為什麼?難道是陳越?
高逸把目光轉移到陳越身上,隨即便否定了這個念頭,陳越就是個廢物,林致遠怎麼可能給他面子。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林致遠指着馬路霸氣冷喝道。
高逸知道自己的臉丟盡了,既不敢跟林致遠叫板,也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裏,只得灰溜溜的鑽進車裏走了。
“林董,我兒子的事,我鄭重向您道歉,希望您高抬貴手啊。”徐德海見金龜婿都被打跑了,趕緊畢恭畢敬的道歉,心裏慌得一匹。
“徐老先生,您這話言重了,我今天真是來道歉的。”林致遠對徐德海依舊很客氣。
林致遠說完這話,一抬頭看到陳越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不敢繼續逗留,轉身便離開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太出人意料,到現在徐家都沒弄明白林致遠怎麼會對他們如此客氣。
“老徐,你說這林致遠到底什麼意思?”林佳芝問道。剛才林致遠發怒打高逸的一幕把她嚇得不輕。
“我怎麼知道,總之現在沒事了,這是萬幸,就別管那麼多了。”徐德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徐伊人雖然沒下車,但在車上也看到了一切,聽到了一切,徹底弄明白了,徐星宇被放回來跟高逸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可不像徐德海夫婦想得那麼簡單,明明就是徐星宇肇事逃逸,即便他沒有責任,人也放回來了,林致遠沒理由還親自上門道歉吧!
林致遠是何等人物啊,跺一跺腳臨州都要震動的大人物,卻對她的父母如此客氣。
不!這不是客氣,而是恭敬,敬畏。
徐家有什麼值得讓林致遠這種大人物畢恭畢敬,甚至有些畏懼的?
高逸和高家沒有這個本事,否則高逸就不會挨打了,那會是誰?
徐伊人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將目光落到了陳越身上,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陳越?
不過馬上她也否定了這個念頭,陳越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伊人,你還愣着幹什麼?去民政局。”林佳芝催促道,打斷了徐伊人的思路。
雖然這件事不是高逸的功勞,並且剛才還當眾出醜了,但林佳芝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高家有錢有勢,這個婚必須離。
“媽,我不會跟陳越離婚。”徐伊人說道。
“你說什麼?明明說好的事,你怎麼能臨時變卦?這件事由不得你。”林佳芝生氣道。
“我答應離婚的前提是高逸幫忙擺平事情,現在看來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之前的約定自然也就作廢了。”
徐伊人也鬆了一口氣,能不嫁給高逸,這自然是最好的。
“徐伊人!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今天必須和這廢物離婚。”
林佳芝在林致遠面前不敢發脾氣,但是在家裏的權威還是不容挑釁的。
“媽,以前我什麼事都聽你的,但我的終身大事,我自己做主。我也最後說一遍,我不離婚。”
徐伊人的態度依舊很強硬。
“老徐,你啞巴了?倒是說句話啊。”林佳芝沖徐德海吼道。
徐德海一臉無奈,他知道徐伊人倔強,他說再多也沒用,只能嘆氣。
“沒什麼事我去公司上班了。”徐伊人不願再爭吵下去,開着車便要離開。
“徐伊人,你給我站住!我真是白養了你二十多年,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你是要把我氣死!”
林佳芝不由想起了傷心的往事,如果不是因為懷了徐伊人,她何至於委身嫁給徐德海這個比他大了近二十歲的男人。
所以一直以來她便很不喜歡徐伊人這個女兒。
徐伊人對父母的種種行為已經寒心了,不管林佳芝怎麼生氣,她都不肯回頭。
“媽,你怎麼了?”
林佳芝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旋即眼前一黑,竟然暈倒在地上了,徐星宇喊了起來,徐伊人聞言趕緊把車停在路邊跑了回來。
“姐,你看媽都被你氣得昏過去了。”徐星宇責罵道。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送醫院去。”
陳越走過來將林佳芝抱到車上,不得不說林佳芝的確很會保養,陳越抱她的時候便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彈性十足。
陳越趁機檢查了一下,發現林佳芝是突發性腦血管破裂,這種疾病處理不好是會要命的。
徐伊人趕緊開車趕往臨州市人民醫院搶救。
搶救室外,一家人心急如焚的等待着,只有陳越面不改色,除了徐伊人的生死,其他人是死是活他的內心不會有一點波瀾起伏。
“陳越,這都是你害的!你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徐德海越等越急,看了一眼旁邊一點不着急的陳越,更是憤怒,舉起手中的拐杖便狠狠的抽在陳越身上,高逸則是在一旁得意的笑着。
“姓陳的,你是不是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才開心,老子今天弄死你。”
徐星宇衝過來,揪住陳越的衣領,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陳越依舊不為所動,倒是徐伊人將徐星宇推開,冷喝道:“夠了!這裏是醫院,你鬧夠了沒有?”
“你還護着這個廢物,是不是連我也要氣死,你才滿意?”徐德海把拐棍用力在地上敲着,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徐伊人身心俱疲,強忍着眼淚道:“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做你們的女兒。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徐德海掄起拐棍打向徐伊人,陳越眼疾手快,將徐伊人攬在懷中,替她挨了一棍。
“爸,媽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再怪伊人了。”
岳父岳母對自己的欺辱他可以從容面對,但卻看不得徐伊人受一點委屈,他的心劫落在徐家,便註定了跟徐伊人有一世的緣分,這一世,他要守護徐伊人。
“我當然知道不怪她,你告訴我,你到底給我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對你死心塌地。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跟我女兒離婚,你開個價吧。”
徐德海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女兒和陳越離婚。
“那我今天也把話說明白,你們怎麼對我都可以,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伊人離婚。”陳越也表明了態度。
“我打死你!”
徐德海氣得吹鬍子瞪眼,掄起拐杖就要再動手,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了,一名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多條腦血管破裂,情況十分嚴重,我們已經儘力了,但回天乏術,你們準備後事吧。”醫生摘下口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