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南境,權家!
黃海燦燦無窮盡。
何處天涯若彼時。
這。
不僅僅是兩句詩。
更是幾年前,一名在北境戰場中如同神邸一般的身影,所最為強大的手段!
僅僅是一人,一摺扇。
在着北境戰場無數的死亡生物之間,幾乎是可以來去自如!
其中那扇。
便是稱為黃海!
張東望着眼前這與那位身影使用的如出一轍的手段,眼眸之中更是徹底陷入無比幽深!
他剛剛還在想,那白霧中的熟悉身影,應該不是那位,他最敬仰的先生。
可現在看來。
不是先生。
有能夠是誰?!
雖然,這激射在沙盤之內的,不是那把象徵著他身份的扇子。
可這手法,卻已經將他的身份,道了個一清二楚!
張東就是被先生教授出來的,對於先生的手法,可謂是,早已銘刻在腦海深處!
這樣的他。
又怎麼可能認不出,這最熟悉的手法?
眼眸陷入無比幽然,張東緩緩撤出了那捲軸,從捲軸之中倒出的,是一封採用愛新覺羅皇族禮儀,精緻包裹住的黃金信封。
見到這信封。
張東心中,更是重重一沉!
從楚雨蕁的話來看。
現在九州內,當年那一支失敗者的族系。
卻是要…重新卷土歸來!
也就是說。
所謂的愛新覺羅氏族,還保存着完整的傳承!
那,現在被自己握着的黃金信封。
便是被重新賦予了……多層含義!
可那無數個深層含義,張東卻是連想……都不敢想!
畢竟。
這是那位先生,送來的東西!
掃去腦中的那些薄雜念頭,張東看着那信封,當他的目光掃完最後一行字之後,由黃金打造的尊貴信紙。
瞬間……
隨風飄散!
這封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但就這一句話。
卻讓張東,眼眸微滯!
兩年時間。
給雍州的最後時間。
只有兩年。
不僅如此,這時間還是對整個九州之內的所有境地。
發出的最後通牒。
只不過,現在雍州內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張東一個。
想到這,張東也是微微苦笑。
那位先生。
恐怕已經計算好了一切。
即使告訴張東這件事情,張東也絕對不會向外人道也。
畢竟。
已經在所有人眼中滅絕了五六百年的愛新覺羅氏族,會在兩年內捲土重來的消息。
實在是太過荒謬。
即使是以張東的身份說出這種事情,也覺得會被人當成一個極為可笑的笑話來聽。
一想到此,張東便是陷入深深的無奈當中。
愛新覺羅皇族。
在他眼中,並不是那麼可怕的事物。
可那位先生。
卻是不得不讓他,提起精神應對!
如果那位先生,真的如他所想的一般,徹底投靠了,愛新覺羅皇族的話……!
恐怕接下來的北境戰場。
不但不會輕鬆。
反而是會陷入一種,極其困難的境地!
這種境地,不僅僅是對這戰場上的十億戰士是一個巨大的考驗,更是要讓身為主帥的張東……直面深淵!!
想到此。
張東眼眸之中。
便是徹底被無數深邃佔滿!
隨後,看向一旁的喬慶天。
他不能救所有人,但至少,能為所有人爭取到一點時間。
那便…爭取吧!
“北境其餘集團全部已經在歸來的路上,我已經讓北境閣老進行集團分配,至於你和你的第三集團……”
“這一次,就隨我回到北境吧。”
說完這句話,張東便是繼續批閱起了面上的無數奏摺。
而身旁的喬慶天。
面容之中。
只剩下驚喜!
大人的這道命令,無疑是告訴他。
以後他喬慶天,絕對會成為大人身旁的,一名心腹之人!
……
南境。
此地乃是雍州,最為富饒一境,不僅僅是因為意味極為英明的境主引領之下,更是因為那矗立在天域府其上的那一尊高傲身影!
如果說。
維持整個南境的安定,歸功於那至高無上的境主大人。
可若是問到誰為南境的經濟發展做出的貢獻最大。
不論是誰,都會異口同聲的回答一個名字。
權家!
權家在南境可謂是權勢滔天,不僅僅是因為權家本就是皇族麾下,更是因為權家為整個南境帶來了無比的富饒。
也正是因此。
權家的商貿,不僅僅遍佈了整個南境,更是遍佈了整個雍州!
雍州四蟒當中。
若是說李家是雍州房地產業的開拓者,那麼權家,就是將雍州的商業,推至極為至尊地位最重要的人!
此刻。
那一座矗立在整個南境最高的大樓之內,一個舉止無處不散發著優雅的中年男人,細細品嘗着口中的雪茄。
這種雪茄。
可是從雍州之外的州域進口而來。
可謂是極為珍貴。
但就是這種在常人眼中無比奢華的雪茄,在他的眼中,也僅僅不過是掉了檔次而已。
將雪茄丟進水缸里,權天業腳下的皮鞋緩緩踩在真皮地毯上,斜靠在沙發上,似乎等待着什麼的到來。
看了看手上的手錶,時間,已經在拉開追逐大戰。
“管家。”
“他…還沒回來嗎?”
聽見這話,一旁恭敬站着的管家,眼眸之中更是激射出無比尊敬。
微微鞠躬。
“家主,大少爺還在路上,但是我昨晚已經接到消息,大少爺應該已經到了南境關外之處,至於二少爺,昨晚就已經回到了南境。”
聽見管家的話語,權天業輕輕搓着手指上的戒指。
眼眸之中。
射出饒有好奇的意味。
他給這個小兒子,三千億的資本。
這數目。
即使對他來說,也絕對不是一個開開口就能得到的數字。
他很想看看。
自己這個小兒子,用他前半生在北境打拚來的那些產業,能夠做些什麼。
若是其中略有虧損。
權天業也能理解。
畢竟,生意是要一點一點來做的。
可若是虧損太大的話。
權天業就要好好考慮考慮,自己這個小兒子,是否還適合商業這一行了。
“去將二少爺給我請上來,這麼久沒見了,我想聽聽,他在北境做了什麼。”
即使是自己的兒子。
在權天業口中,都是始終用着敬語。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
最需要的。
就是時時刻刻的處變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