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禁地之氣
我們從陰井出來的時候,我順便把引魂燈給收了,當時媳婦兒也沒說什麼,她只是收了黑龍逆鱗。
她答應過我不出去,那就不會出去,正好她也不要我和她一起睡,就跑到牛圈樓上,安靜下來,感應體內的兩盞燈。
照理說兩盞燈一陰一陽,理論上不管怎麼說都能維持平衡,可為何在使用的時候,總會出現偏移?
是我體內的氣息影響到了?
我身上有厄運之氣,丹田內也有以前踏入道門時修鍊的一些道氣,可是就着兩種氣息,跟龐大的陰陽二氣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過在極度的平衡下,一根雞毛都會成為打破平衡的重量。這樣一想,我開始封閉自己體內的氣息,可即便如此,微微釋放陰陽二氣,依舊出現了失衡。
小的時候就不平衡,放大了,這種不平衡會更嚴重。家裏的人都睡了,我也不敢大規模釋放陰陽之氣。
正冥思苦想的時候,土牆突然變成綠色,從裏面伸出一根綠油油的藤條,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嚇唬我,要是平時,真有可能被他嚇到,但現在我體內全是陰陽之氣,方圓數百米內的風吹草動都能感知到。
綠油油的藤條才伸到我脖子上,我反手就一把抓住,用力一拽,槐樹老精和二毛的合體就從土牆裏被我給拽了出來。
二毛才出現,立刻翻着白眼看背上的槐樹老精,意思是告訴我,這不是它的注意,都是槐樹老精使得壞。
自從二毛和槐樹老精融合后,跟我相處的時間就少了,但狗子都是念舊主的動物,對我還是比較敬畏。
我用力一拽,把敢背着手要擺出高深莫測的槐樹老精和二毛都拽了過來。二毛靠近我,立刻吐着舌頭,在我手上蹭。
槐樹老精一看,氣得直敲二毛的頭,恨鐵不成鋼的道:“沒點出息,你遲早要成為大妖,現在卻對一個人類低頭哈腰!”
槐樹老精的話才說完,我一個腦咚就敲了上去。敲得它嗷嗷直叫。
等他消停下來,我才嚴肅的道:“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都說世間陰陽平衡,剛才我壓制了體內的力量,點燃兩盞魂燈,可是陰陽依舊出現失衡,這是怎麼回事?”
槐樹老精雖然被封在凶棺內,但它好歹是個老妖精,在被封印之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算是我們之中的一本活典籍。
“那還不簡單,都說男人屬陽,女人屬陰,男女結合才能達到陰陽平衡,你小子童男子一個,體內陽氣過盛,雖是細微,可是在極端的平衡下,就是一口氣,也足以打破平衡,引發山崩地裂。”
槐樹老精信誓旦旦,不過他這話以前就跟我說過一次,完全是一派胡言,半點邊都沾不上。
見我冷哼,槐樹老精急忙道:“你想想,你每次點燃兩盞燈,是不是都是陽氣強盛,陰氣衰弱?”
他這麼一說,我琢磨着也有點這意思了。
槐樹老精怪趁熱打鐵的道:“你老婆不是有很多弟子,我看他們個個水靈,要是你老婆不同意,你隨便挑一個就完事了。要是她們你都看不上,那誰來着,人家可是大美女,而且還救過你好幾次!”
槐樹老精提起的那誰,我臉一下就沉了。
見我面色不善,槐樹老精接下來的話也哼唧哼唧的不了了之。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認真的問道:“你細細想想,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槐樹老精收起臉上的玩味,騎在二毛身上,背着手做思考狀,過了半分鐘左右,槐樹老精才道:“丁寧,我剛才說的半分玩笑,半分也是真的,你的身體做不到陰陽平衡,那體內的兩盞魂燈就會出現不平衡,處了把自己變成男人,就只有……”
槐樹老精說到這裏頓了下來,滿臉疑色。
我知道他說的有一定道理,但除了破身肯定還有別的辦法,見槐樹老精高深莫測的樣子,還以為他已經想了出來,急忙道:“有什麼辦法,你趕緊說!”
“很簡單,自宮。沒了那玩意,陽氣自然就會減弱,一兩年之內,陰氣也不會過剩,到……啊!”
槐樹老精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我一腳給踹飛到牆上,瞬間沒入到土裏,想要跑路。我屈指一彈,一道滅魂陽火沒入土牆,嚇得他又急忙跑了回來。
我指尖掐着一團火焰,作勢要彈過去,嚇得他鬼叫道:“別,別,丁大爺,我真有辦法!”
“說!不說的話,我看還是把你和二毛分開,然後送你輪迴,免得着禍害人!”我故作兇惡,看上去沒有半點作假。
槐樹老精一看,怒道:“丁寧,枉我當你是兄弟,你竟然要殺我!”
話說出來,我也意識到有些過分了。它雖然是妖,但我們出生入死,早已成了朋友。剛才也只是一時着急,話語重了一些,聞言急忙散掉手上陽火。
槐樹老精一看,這才拍了拍屁股道:“算了算了,看在你一個小毛孩不會說話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我說的辦法其實也很簡單,找個陰氣重的地方,讓陰氣進入你體內,以此來平衡。當然,我說的不是吸收了就用,而是儲藏起來,點燈的時候在用!”
我聽了槐樹老精的話,也是陷入了沉思。
我吸收的陰氣,對於陰陽兩盞燈來說自然是微不足道,但一開始就平衡,引魂燈自然會釋放出大量的陰氣。
辦法簡單,看似有些兒戲,可很多時候看似複雜的問題,解決的辦法卻往往是出其不意的簡單。
我道:“去陰井!”
“你不要命了?陰井的陰氣是殺人氣,我看你到後山墳地里待幾個晚上試試看,有效果在找別的地方。”
槐樹老精才說完,就被我一把抓住,“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槐樹老精無奈的嘆了一聲,化作一道綠光,帶着我去了後山的墳地,靠近禁地的地方,第一晚看不出來效果,天亮后我也就提前回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連續兩天,到了第三天早上,王枸看見我就被嚇了一跳,拉着我到一旁,小聲嘀咕道:“你小子是不是不好意思,故意睡樓上,半夜在偷偷摸進你老婆房間?”
“胡說八道!”我瞪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是我老婆,那也是我們的房間,我要進去,用得着偷偷摸摸。”
王枸摸着下巴,盯着我左右觀看,不解的道:“既然不是,你小子怎麼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
我也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臉,就兩天時間,吸收陰氣變化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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