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成親
陸芮橙這會也顧不上那些個規矩了,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叮囑道:“好孩子。我將橙橙交給你,往後也請你好好照顧她。”
“請岳母放心,我會的。”朱宴昇也不自稱了,一手穩住司思,說道:“我既娶了她,便當真心真意只愛她一人。我知道岳母暫時應該不會相信我,我也不多說些什麼,你且看我日後就是了。”
陸芮橙拜別父母,為陸延夫妻敬茶的時候,朱宴昇也不顧身份,跟着跪了下去。
到這時,司思心中的難過才少了些,卻仍舊拉着女兒的手,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陸延心裏也頗不好過,可到底比司思冷靜,拉開了自己夫人握住陸芮橙的手,說道:“你們去吧,不要耽誤了時辰。”
司思用袖子遮住了臉,哭着看着陸唯安一步一步將陸芮橙背上御攆。
朱宴昇最後朝他夫妻二人又行了一禮,這才出門上御攆去和陸芮橙坐到一起。
迎親的車駕慢慢的離開了來,外面街道上都是沿街跪着的百姓。
朱宴昇勾着陸芮橙的手在她掌心撓了一下,側過頭去親親她的耳朵,低聲道:“橙橙,你今日很美。”
陸芮橙記着娘親的教誨,怕自己在外面丟了丟臉面,故而刻意板着一張臉,冷不防被朱宴昇調戲一下,差點就要綳不住表情了。可聽着外面百姓的呼喊的聲音又不敢隨便亂動,只是用手捏了身邊的人一下。
等終於到了行禮的太子宮時,陸芮橙還是沒有放鬆下來,朱宴昇先一步下了去在正殿等着陸芮橙。
橘知攙扶着陸芮橙下了御攆,來到太子宮前,說道:“娘娘,這段路,你要自己走了。”
陸芮橙臉頰紅紅,抬眼看着眼前的漢白玉雕龍台階,知道朱宴昇在盡頭等着她,也不覺得苦了,一步一步慢慢走着上去。
周圍是都是官吏的文武百官嘛,耳邊還有三木高聲宣讀的聲音,陸芮橙照着已經練過好幾遍的步伐,慢慢的走了上去。
朱宴昇向來冷冰冰的臉,因一步步向他靠近的少女而變得慢慢的溫柔起來,寒冰融化,春暖花開。
陸芮橙跨完最後一個台階,朱宴昇便伸出手將人往懷中一拉,把人半抱在懷裏面,拜了天地。
等禮都行完了之後,陸芮橙就被人給帶到了洞房裏面去,陸芮橙才發現,這裏是朱宴昇起居的太子宮。
由橘朵伺候着卸下厚重的衣衫和發冠,洗漱完畢之後,陸芮橙才覺得自己徹底放鬆下來了。
她被伺候着換上紅色的衣裙,坐在殿內讓橘朵幫自己按摩着有些酸痛的肩膀,便見朱宴昇走了進來,也都已經把衣服給換好了。
“宴哥哥!”陸芮橙迎上去,十分歡喜,問他,“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姑姑告訴過她,成親以後,宴哥哥要晚上才會回來的。
朱宴昇湊上去在她耳垂上又咬了一口,陸芮橙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宴昇問道:“餓嗎?”
陸芮橙這一日幾乎沒怎麼是動詞,先前心裏面一直想着澄清這件事情,並沒有覺得現在被這樣子一問放鬆下來之後,突然覺得肚子裏面確實有些餓了才說道:“有點餓了。”
朱宴昇笑了笑,牽起來陸芮橙的手說道:“我帶你去用飯。”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已有宮人布好了膳,陸芮橙端着小碗吃着,卻發現這宮殿裏面到處是張燈結綵,喜慶得很。
陸芮橙肚子餓得很,一下子也吃了兩大碗,橘朵怕她積食,送來酸梅湯讓她喝,味道酸酸甜甜的,朱宴昇提醒她,“少喝點。”
陸芮橙眨眨眼睛,還沒明白,過來呢,就被拉到了另一個房間裏面去。
陸芮橙乖巧地坐到床榻上,看朱宴昇斟了兩杯酒。她知道這是成親一定要喝的合巹酒,便站起來伸手接了過來,低頭聞了聞。
陸芮橙舔舔唇,覺得這酒聞起來還挺香的,有一股花香味兒。
朱宴昇眸色轉深,攔住陸芮橙伸過來欲和他碰杯的手,說道:“合巹酒不是這樣喝的。”
陸芮橙一愣,心道娘親明明講過要男女碰杯,交杯而飲的啊。
朱宴昇挑眉一笑,低頭猛地將她杯中酒一飲而盡,一手攬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嘴對嘴給她渡了過去。
陸芮橙下意識吞咽,朱宴昇更進一步,將自己的舌頭送了進去,唇齒相依之間。
這酒度數並不高,陸芮橙沒有嗆到,但分開時候忍不住的紅了臉,呼吸有一些急促,剛想說這酒不是這樣喝的,但是,朱宴昇已經故技重施,一口喝下自己那一杯又給陸芮橙吻了過去。
連喝兩大口酒,陸芮橙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害羞的,臉紅紅的。朱宴昇緊緊將人抱着,她因想起昨夜司思的話,稍稍掙扎了一下,抬頭問道:“宴哥哥,我臉紅嗎?”
朱宴昇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便垂眼看過去,她大約是醉了,方才又被吻得厲害了,臉的確是紅紅的,好看得緊,點了點頭。
陸芮橙想起母親的交代,如今合巹酒也喝了,宴哥哥也親她了,她便照着司思所說,抬手勾住朱宴昇的脖子,喚了一聲兒“夫君”。
朱宴昇腦中“哄”地一聲炸開了。
陸芮橙一雙水潤潤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等着朱宴昇回她一聲“娘子”,卻不料朱宴昇直接低下頭來,一雙微涼的薄唇就這麼印在了她的唇上。
突如其來的一吻,陸芮橙一點點的防備都沒有,手無意識的推了一下他,卻被朱宴昇的大掌輕鬆的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緊接着,朱宴昇一個翻身,把人給壓在了床上。
夜晚安靜得很,兩個人心跳聲倒是越來越清晰了。
不知吻了多久,分開的時候,陸芮橙只覺得熱得很,還出了一身薄汗。
她氣喘吁吁,胸口起伏,雙眼水潤的緊,嬌聲道:“宴哥哥,要沐浴。”
天色不早,她想着該睡覺了,得先洗洗身上的汗。
朱宴昇臉一下子紅到耳根,一手放落帷帳,空間頓時暗了下來,在她耳畔說道:“還早,等會兒再洗。”
說著,他貼近她,又俯下身來。
一夜春色。
兩個人大概是會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