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頂撞長輩
南昌平又開始擔憂的問道:“這丫頭看起來現在還算是平靜,可萬一真的在出嫁那天鬧出些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畢竟若是到時候大哭大鬧的抬進後宮,也是天下人看的笑話了。
南昌吉卻只是冷聲的說道:“這一點我早就已經想好了,到時候給他的茶中放點迷藥,安靜靜的到了後宮,那裏面的人可比我們更厲害。”
南昌平瞭然的點了點頭:“我也聽說過後宮的一些手段,實在是可怕。恐怕若是再想哭鬧的話,是要吃些苦頭了。”
“哼,這幅倔強的脾氣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南安瑰站在門口一直悄悄的聽着裏面的對話,只覺得特別的寒心。這時已有眼尖的嚇人看到她,有些驚訝的大喊道:“大小姐?”
南安瑰也不再躲藏,帶着淺淺的笑容慢慢的走了進去,即使撞見了他們剛才算計她的對話,這些人也都淡然至極,彷彿根本沒有愧疚之心。
南昌吉瞪了一眼:“過來做什麼?還沒有鬧夠嗎?”
南安瑰直視着南昌吉,忽然間這麼多年心裏的苦楚全然傾盆而出。
她直勾勾的看着眼前這個稱為父親的人,卻覺得無比的悲哀。
“我是你的親生女兒,身體裏流淌着你的血液。可是你卻將我當做一件禮物一樣可以隨時丟棄,在府中你是為人父,在朝堂之上你是將軍,可此時的行為又和那粗鄙的蠻荒有何區別?”
南昌吉身為大將軍,從來沒有人敢真正的忤逆過她,況且還是一個最不喜歡的賤丫頭。
他惱羞成怒的大聲呵斥:“放肆。這就是你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嗎?難道就因為你一句抗旨不尊,將軍府里的108條人命就要都為你陪葬嗎?”
“你們怕死,所以獻出了我。可你們也明明知道我去了宮中也是死路一條,拿我的性命去換你們的富貴於心何忍?”
南安瑰冷淡的目光掃向了在場的所有人,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劃過了每個人的內心。
她嘴角帶着冷笑,徑直地走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獨自坐下。這樣的舉動卻驚呆了眾人,要知道這個大小姐可謂是在府中比下人還要低位,平日裏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今日卻有膽量這樣頂嘴。
而且,南昌吉還沒有讓她坐下,她就已經自顧自到坐在了椅子上,更是不把長輩放在眼裏。
南昌吉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大廳裏面的人都嚇得一個哆嗦。
“我讓你坐下了嗎?在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尊卑不分,天生低賤的命。”
南安瑰冷漠的抬起的雙眸,隨意的擺弄着自己豆蔻般的指甲:“你說我尊卑不分?那好,我問你們,我現在是太后親自的皇後娘娘,如今你只不過是一個將軍而已,在我的面前到底誰是尊誰是卑?”
南昌吉看到這樣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反而大笑起來:“既然你已經知道以後是要進宮的,就不用我再和你浪費口舌。一會兒宮中的教禮儀的姑姑會過來,你最好懂得一點分寸,別到時候吃了苦頭找我訴苦。”
南夫人看到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的南安瑰,心裏一驚,莫名的開始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又走到了南昌吉的身邊,輕聲的安撫道:“夫君,是妾身平時裏面沒有教好小瑰,才讓她今日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還請責怪妾身。”
南夫人倒是演的出一手好戲,表面上好像還在裝做一個善良的繼母的模樣,但是一字一句都在針對南安瑰,大逆不道這四個字落在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身上,該有多麼的沉重。
南安瑰不禁的笑出了聲,挑了挑眉,一雙清澈的眼眸變得凌厲,就好像是無數把刀子再飛出來。
“哼,沒有教好?那倒是應該好好的請罪,不過我覺得你最應該去的地方是我娘的墳頭,到那裏好好的懺悔。”
南夫人此時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甚至慘白,她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震驚的看着南安瑰,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來話。
南昌吉此時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特別是看到南安瑰竟然對主母不敬,大怒:“你個不孝子,你母親含辛茹苦的教你撫養長大,你居然說出這種沒有良心的話,豈不是傷了你母親的心?”
“哼,明明毒婦蛇蠍心腸,卻還要讓我感恩戴德?”南安瑰輕蔑地笑了笑,譏諷地看着大廳上的眾人,讓她厭惡至極。
南安瑰感嘆自己的命運不公,明明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就算一個丫鬟所說用的如何,難道就不應該得到長輩的疼愛,下人的尊重嗎?
南安瑰自顧自地為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輕輕的吹了幾下上面的熱氣,抿了一口后,淡淡的說道:“不過就算是太後下旨又能怎樣,我並未接旨,這皇后我也不稀罕。”
只是這輕微的一句話,卻讓大廳上的眾人都刷的一下變了臉色,南昌平更是怒氣沖沖的衝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指指着她大怒道:“莫要在這裏口出狂言,你爹爹平日裏寵愛你,所以才捨不得對你打罵,我雖然是你的叔叔,卻也有教育你的責任。”
南安瑰諷刺的笑了笑,他居然說爹爹寵愛,居然說捨不得打罵,這樣的話,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了。
南安瑰那雙冷冽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南昌平,似乎是在嘲笑,也似乎是在諷刺。南昌平想着如果這個丫頭再敢頂撞一句話的話,必定是要讓他好好的修理一番。
只不過那時候深邃的看不見底的眼眸,只是輕輕地瞧上那麼一眼,就覺得心裏慌的不得了。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大聲的傳告:“老夫人到了!”
眾人皆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神情嚴肅的等待着這位皇帝親封的二品誥命,因為當年南安瑰的爺爺也算是立過戰功的大將軍,所以這位夫人是連太后都要敬畏幾分的。
不過老夫人最近都在禮佛,對於家事也是不太理睬,不過卻並不像普通人家的奶奶那樣慈祥,反而一臉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