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洞察
二人開始操持開張偵探社。李國傑負責找房子。雞泡負責跑手續。
李國傑在中環附近一棟佈滿偵探社的寫字樓里租下一個單元。然後找個照相館照了一些照片，做了一些假合影。又買了一些辦公用品。忙活下來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
手續還要等些日子才能全部弄完。算算剩下的錢，只有兩千多塊了。只夠他和雞泡一個月的生活了。李國傑覺得業務要先開展起來，不然下個月的房租都沒錢交了。
李國傑一手拿着偵探社的招牌，舉起鎚子砸幾下，把招牌釘牢。走下凳子笑道：“‘洞察偵探社’開張啦！”奈何水平有限，偵探社的名字有些老土。
“哦！開張大吉！”雞泡興奮的捧場。偵探社開張，李國傑沒好意思請鄭山和吳龍來捧場。雞泡也沒什麼朋友，所以顯得很冷清。
雞泡端着凳子和李國傑進到房間裏。二人坐下，互相大眼瞪小眼。李國傑扶額道：“黃若思的業務都是自己上門的嗎？”
雞泡點頭道：“差不多都是！他在這行幹了十幾年了，口口相傳有了一批老客戶。”
李國傑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只有等業務上門了？”
雞泡遲疑道：“那我就不知了。偵探的業務怎麼跑，我也沒幹過！”聞言，李國傑有種掉進坑裏的感覺。
......
兩天後，李國傑和雞泡呆坐了兩天。洞察偵探社的門就沒被人敲響過。偵探社被無聊的二人打掃收拾的一塵不染，窗明几淨。
雞泡扔下抹佈道：“傑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昨天，我去超市買東西碰到了我小時候的朋友肥波。他現在在汽水廠工作，要不我們也去汽水廠打工吧？”
李國傑惱火道：“我剛從汽水廠出來，又回去？汽水廠我是呆有了！”
雞泡見李國傑發火，諾諾道：“可是，這麼閑着也不是辦法啊？”
李國傑沒好氣道：“我不知道嗎？要你講！...”
“滴滴滴滴滴...”李國傑還待再噴，腰間的call機響了。
李國傑翻出一看是鄭山號碼。瞪了雞泡一眼，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過去。
“喂！哪位？”
“我，李國傑！你找我什麼事啊？”
鄭山笑道：“呵呵~沒事不能找你嗎？”
李國傑笑道：“能，怎麼不能！我正差錢用，你就送上門來。那晚的宵夜費你是不是還一下啊？”
“你還真好意思啊？”
“小弟現在窮的吃土！厚臉皮要賬錢，算什麼？”
鄭山笑道：“這麼慘？出來再講！我在中環海皇大廈下面等你。”
“好！”
“再見！”
李國傑掛了電話，摸摸下巴問道：“雞泡，海皇大廈在哪？”
雞泡狐疑的看了李國傑一眼道：“你不是糊塗了吧，我們不就在海皇大廈！”
聞言，李國傑一愣。走到窗邊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了鄭山的破舊本田。李國傑一時心思急轉，鄭山是怎麼知道自己信息的？
李國傑收拾一下，出門道：“雞泡，你留守，我去見個人。”
雞泡：“好的！”
李國傑坐着電梯下樓，來到本田車邊。鄭山正四處張望，見李國傑過來。驚道：“這麼快！”
李國傑笑道：“怎麼，快還不行！”
鄭山笑道：“上車！”
李國傑上車，鄭山邊開車邊問道：“找到工作沒有？”
李國傑嘆氣道：“唉~別提了！我開了一家偵探社，到現在還沒開張了！”
鄭山一驚道：“你自己開了偵探社？”
“嗯！”
鄭山問道：“不會就在海皇大廈17層吧？”
李國傑點頭，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鄭山笑道：“這有什麼難猜的。我約你沒有十分鐘你就來了。而且，在中環誰不知道海皇大廈17層開的都是偵探社。不過，我們還真是緣分！我的公司世紀財行也在海皇大廈。”
“真的！”李國傑笑道：“不會正在財物公司最多的第8層吧？”
鄭山認真點頭：“沒錯！”
“哈哈哈哈！”二人相視而笑。他們沒想到兩人緣分這麼奇妙，連公司都開到一塊了。
二人一路交談。鄭山在一處海邊咖啡廳停下。二人下車。李國傑四下打量，海邊長長的碼頭棧道邊停滿了各式豪華遊艇。看來這是一處高檔場所。
李國傑問道：“你要帶我出海啊？”
鄭山搖頭笑言道：“來給我作伴談生意！一夥過海走S的人要和我合作。我一人來害怕，見你孔武有力，找你來壯壯門面！”
“沒問題！待會你擲杯為號，我就殺將出來，佛擋殺佛人擋殺人！”
“...”
鄭山白了李國傑一眼，帶着李國傑進到咖啡廳。
李國傑被鄭山女性化的白眼噁心到。故作害怕道：“你沒有其他企圖吧！說好，我不賣身的！”
鄭山黑臉道：“我要找，也不找你呀！...啊呸！”還待再說，李國傑故作大驚，搶言道：“你還真是gay！”
鄭山臉垮了下來，咬牙道：“是啊、是啊！我們是同志啊！”
“什麼同志？”話音未落，一個聲音接到。
鄭山一愣，忙起身伸出手道：“楊先生！你好！”李國傑也起身點頭招呼。
這位楊先生身材不高，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的人。高額頭，高顴骨，眉目很深，看起來嚴肅深沉。說話聲音洪亮，身後還跟着兩個高壯的漢子。襯托着他小小的個子，卻有一股狼行天下的氣勢。
楊先生一臉正經道：“這手我可不敢握！我這麼帥，鄭先生不會佔我便宜吧！”
“額~”鄭山一頭黑線。頓時有殺了李國傑的心。
“哈哈哈哈！”楊先生突然大笑起來。一把握住鄭山的手“開個玩笑！鄭先生不會當真吧！
“不會、不會！”鄭山忙道。暗自擦擦冷汗。
這位楊先生如此言談，李國傑也沒想到。面相這麼嚴肅的人主動開玩笑，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李國傑稍一尋思，就明白了他的這一手的厲害！
這位楊先生先聲奪人，藉著別人對他第一印象的反差愣神之機，一下就把談話的主動權弄到了自己手裏。由此可見，這人行事不可捉摸，喜歡掌握主動。人物側寫來說，這人掌控欲很強！
楊先生笑看着李國傑問道：“這位是？”
鄭山忙道：“我朋友，李國傑！”
李國傑招呼道：“楊先生好！”
楊先生認真打量李國傑一番，對着鄭山道：“我看人很准，你這朋友不一般啊！”說著主動伸出手道：“楊鷹！幸會，幸會！”
李國傑忙伸出手握住道：“楊先生抬舉了！我的榮幸！”
對楊鷹的話，李國傑是一個字都不信。當然也不會杠精的問出“哪裏不一般？這種蠢話！”
這一社交套招，李國傑自己以前也常玩。面對陌生人，這話是有痕迹的恭維。一來，恭維了介紹人的眼光。二來，搏得陌生人第一好感。（各位也可以在生活中用一用！~_~)
如果是個菜鳥，聽到這樣的話，會有一種陡遇伯樂的幸運之感。可想而知，楊鷹在他心中的地位馬上就不一樣了。如果楊鷹再刻意結交的話....。就算菜鳥偏理性，起碼心中對楊鷹也是好感大增。
楊鷹對自己一個小人物也放下身段拍馬屁。看來，此人要麼真是禮賢下士，要麼就是喜歡投機！
李國傑心中分析一番，對楊鷹有了初步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