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不愛你了
南宮府
藍君玉作為南宮傲然唯一的孫子,理所當然的繼承了全部南宮家全部家業。
一直閉關的他足足有七八天了,誰敲門都不開,而且時不時的傳出一陣慘叫聲。
“爺爺,爹,娘,君玉一定會給你們報仇!”藍君玉拿着手中的劍兩眼通紅泛着仇恨氣息,惡狠狠的說著:“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拿冷半夏的人頭給你們在奈何橋頭祭旗鋪路!”
話音落,那把金鑲玉翠的劍便在藍君玉手中上下飛舞,不一會兒屋子裏的木樁便頃刻間便得粉碎。
手輕輕一松,劍便直直插到了一旁柱子上。
兩手合起有時候翻花兒一樣,越繞越快越繞越快,幾近無影。
不經意間隨手一掌打出,柱子上綁的幾個青年男女,連嘴裏的那口氣還沒有呼出來,便筋骨盡斷。
“這攝魂掌才區區第五重,便有如此的威力!”看着自己的雙手甚是樂呵開心的又道:“娘說的不錯,拿活人練功,果然事半功倍。”
話音落,藍君玉朝着門口走了過去,打開門見下人站了一院子,目光都瞧着他。
藍君玉見狀冷冷的咳嗽了幾聲,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留管家一人就好!”
管家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便湊到藍君玉身旁,低着頭只等着聽命。
“管家,把裏面的人處理了,在送幾個進來,最好是會武功的!”藍君玉冷言道。
另一旁
小離撿到了紙條,細細端詳了半天,才打定了主意,召集了十幾個人馬,便直奔着瑤露山棲霞觀去。
瑤露山離岸陵很近,不過是半天的路程,傍晚之時便已經到了。
此時的瑤露山映襯着要落未落的晚霞,樹木長出的嫩芽在橘紅色的光芒下顯得格外好看。
越往上走便愈發的雲霧繚繞,置身其中,彷彿猶如來到了人間仙境一般。
來到山門前,只瞧着門兩旁寫着:
修佛修道修仙功德圓滿,立人立志立世成就齊天。
小離看着這副對子,不由得搖了搖頭嘲諷道:“口氣挺大,殊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咚咚咚——
輕輕扣了扣門,不過多時,便有一個小尼姑跑來開了門。
“施主……”小尼姑站直雙手合十行禮道:“此時山門已閉,過了朝拜時辰了。”
小離道:“我們是來借宿的,還請小師傅行個方便。”
小尼姑道:“各位施主請進!”
夜晚之時,躺在床榻之上的簫初雲因為有冰蓮花的緣故,悠悠醒了過來。
一睜眼便瞧見江越守在床旁,嫂嫂冷半夏和落神醫也在一旁的圓桌上,低聲說著話。
簫初雲撐着身子慢慢坐起,見江越疲憊的閉着眼睛依靠在床旁,見她何時醒了也未發覺。
見江越熟睡的模樣,便準備下床給他拿件衣服給他披上,可一雙腳剛一落地,江越便醒了過來。
“你醒了?”江越連忙關心道。
“嗯。”簫初雲道。
話音落,冷半夏和落神醫便也走了過來,見簫初雲坐了來,便連忙囑咐其躺下。
落神醫仔細診過脈后,臉上甚是平靜,看不出半點憂愁,想必是不準備讓她知道她目前的身體狀況。
“你記着,你可再也沾不得半點熱性之物了,切記也少動氣,知道嗎?”落神醫囑咐道。
簫初雲點了點頭,她從做落神醫的話語裏聽到了在這個字,她明白她昏迷的原因想必是又中招了。
可看着冷半夏和落神醫,心裏的一個念頭又浮現了出來,不禁的擔心道:“嫂嫂,落神醫,你們這樣出來安全嗎?藍君玉會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
頓了頓,拉着冷半夏的手,囑咐道:“你們要不要趕快回到錄落英別苑去?至少那裏是安全的,藍君玉不會到那裏找麻煩。”
冷半夏聽后欣慰不已,嘴角淺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些事情總該會來的,怕是沒有用的,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可是……你們之間的恩怨誤會如此之深,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簫初雲道。
落神醫在一旁說道:“丫頭,藍君玉是不足為懼的,可我們既然吃的是行醫這碗飯,那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何況你不還是我們的妹子嗎?”
簫初雲道:“嫂嫂,落神醫,你們聽我的,趕快回落音別院吧!我這不是也醒了嘛,也沒事兒了。”
頓了頓,看了江越一眼,隨即說道說道:“我還有些話要和他說,說完了我也就回去了。”
江越一直沉默着,聽到這句話,看了簫初雲一眼,隨即看着冷半夏和落神醫說道:“落大哥,你們還是快回去吧!她……我送回去。”
落神醫和冷半夏拗不過他們倆,也只能離去。
簫初雲站在客棧二樓,趴在欄杆扶手上,看着落神醫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看着一旁的江越,腦海中隱隱約約響起昏迷之時江越與他朋友之間的談話,簫初雲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可在簫初雲這個現代人記憶力,中華上下五千多年的歷史,從堯舜禹到建立夏朝開始,到近現代的清朝民國,無不印證了一句話,謀朝篡位大多都不會有好下場。
掰着手指頭數下來,幾乎沒有幾個是功成名就的,即便是成功了,那後代史書評價,也大多是貶多褒少。
“江越,我……”簫初雲吞吞吐吐到。
江越嘆了一口氣,望着天邊的明月,一臉平靜之中帶着幾分哀愁,目光慢慢移向簫初雲的臉上,緩緩說道:“若是沒什麼要說的,我便送你回去吧!”
“有!”簫初雲脫口道。
咽了一口唾沫,猶豫了半刻才開口道:“江越,我想告訴你,我……不愛你了!”
江越聽后,心下一陣刺痛,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有些不穩的扶着欄杆,深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地看着簫初雲。
“我知道,還有呢?”江越冷言道。
簫初雲低頭有些自責的說著:“起初……我答應嫁給殷雲祁,是因為他的身份,可以幫到我,幫我報家仇。”
江越聽后,朝着簫初雲又走近了一步,認真的問道:“因為他的身份?就因為他有錢有勢?所以你才委身於他?”
這個問題是江越一直想問卻從未問出口的,他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同樣以一個能與殷雲祁相匹敵的身份,那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可這一切都來得似乎太晚了些,之前沒有幫助到她,可現在卻已經是挽回不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想到這裏又復開口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坐到那最高的位置上,可以一呼百應,你可願重新來過?”
簫初雲聽到他說這些話,便知道那次昏迷之後聽到的並非虛言而是事實。
他的身世像極了唐朝的李建成太子的遭遇,如果這個時候是唐朝的話,他怕是要以為江月是李建成的後代了。
可惜這裏和唐朝沒有半點關係,唐朝在這裏只不過是一頁黃紙,一段歷史,一段令人津津樂道的茶餘飯後。
簫初雲不假思索道:“如果上天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是一樣會喜歡你,會愛上你!”
頓了頓,又道:“可……江越,殷雲祁對我的好,我已經沒辦法拒絕,沒辦法忽視了。”
“……”江越此時心裏只有一陣苦笑。是啊!殷雲祁對她太好了,他每次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殷雲祁總可以豁出性命來救她,這樣的人又怎能不令姑娘動心呢。
簫初雲沉默片刻,隨即說道:“我上次中毒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他為了救我,不惜以身試毒,冒着必死的危險,只願我能醒過來。從那以後,我沒辦法在拒絕他的好,以前我都可以忽略掉,但是這次我無論如何也忘不了。”
江越思慮片刻,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初雲,我這是第二次,這樣叫你也是最後一次,今後你我之間也沒必要再見,為你好,也為我好!”
說罷,抬頭看向天上那輪圓月。旋即又道:“當今晚的月亮落下之時,你我便橋歸橋,路歸路。再相逢,關於我的一切,你便都忘了吧!”
簫初雲聽到江越說的這句話,頓時間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這麼無情的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忘記你?即便是如此你連我這個朋友也不想要了嗎?”
“……”江越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簫初雲見狀又復補充道:“你要我忘記你,是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是不是因為你的父親是建安太子,是當今皇上的親哥哥?”
江越聽后頓時間詫異不已,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腦海中不停地再問,簫初雲什麼時候知道的?從未在她面前提過,她又怎能知道?
這時,江越一把蠟燭簫初雲的手,將其拉到屋裏,緊關着房門。
一臉嚴肅甚是小心謹慎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簫初雲低頭道:“是你告訴我的!那天晚上我並沒有完全昏迷,昏昏沉沉之間,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江越道:“初雲,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此事已被壓在心裏,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包括殷雲祁,知道嗎?”
這時,殷雲祁騎着馬停在客棧樓下,抬頭望着樓上的一切,尤其是剛才那一幕,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看到江越拉着她的手走進房子那一刻,他便氣不打一出來,滿心的怒火只想上樓把他的小娘子拉出來。
他火急火燎緊趕慢趕的回來,生怕簫初雲會受到半分傷害,可現下他覺得他有些多餘了,甚至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
殷雲祁看着緊掩着的房門,冷笑道:“小娘子啊!小娘子!呵!呵呵——呵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