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這個算利息!
回到了落英別苑,殷雲祁幾乎很傲嬌的把簫初雲直接帶回了梅園,說是要先拜過二皇子,可到了家卻先回屋睡一會兒。
原因不是別的,而是簫初雲此時有些困了,一路上吃飽喝足的,就唯一困了沒好好睡過。
“小離,好好安排嫂嫂和落大哥,小娘子現下還需要他們!”殷雲祁說道。
“是,小離明白!”小離低頭回答道。
幾人從殷辰星與賀渺星面前走過,殷雲祁依舊是那般不在乎,彷彿沒看到他們一般,緊張着身邊的美人,與一旁的嫂嫂冷半夏和落神醫說說笑笑,唯獨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賀渺星站在殷辰星身後,看到他毫不在乎的模樣,心下便猶如在火上烤一樣,疼痛的幾近麻木。
她怎麼也忘不了,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簫初雲帶給她的!
幾個月前,她是何等風光,賀家的大小姐,黃金行當的龍頭!
今日,卻因為她讓整個賀家幾乎是家破財衰,手裏的幾座金山,不得已低價賣給了殷家。
一石二鳥之計,既打垮了賀家還獲得了幾座金山,一躍成為金業的霸主。
“簫初雲,我不會放過你的!”賀渺星低聲恨恨道。
回到了屋中的二人,清走了屋內所有的下人。
殷雲祁關上了房門,便轉身抱起簫初雲,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床上,蹲在她面前,甚是輕柔的給她捶着腿:“坐了一的馬車,有沒有累着?”
簫初雲看着面前百般體貼幾乎是有求必應的男人,心下不禁的有一絲心動。
看着他深情的目光,默默地點了點頭,故意的扭了扭腰,動了動脖子。
還沒說話,殷雲祁便立即坐在了她的身邊,手法柔和適度輕輕的掐揉着肩膀:“怎麼樣?舒服嗎?”
簫初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有些焦急的扯着殷雲祁衣袖,緩緩說道:“殷雲祁,你就快點帶我去香家嘛!你要是沒空就讓我自己去,反正一個來回又沒多久。”
殷雲祁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一臉情深的隨即說道:“這事……小娘子想都別想,沒我陪着你那都不許去!”
“不講理!沒人性!”噘着嘴甚是不滿的瞧着殷雲祁,語氣也有些不太好:“你限制我人生自由,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別嘛!”
殷雲祁歪了歪頭,挑了挑眉,些許得意的說著:“至親夫妻嘛!小娘子不在為夫身邊,為夫是會很難過的,所以要時時刻刻都要陪着夫人。”
話音落,簫初雲直接嘆了一口氣,眼中泛着淚光,一臉憂鬱傷感的說道:“可我擔心,我怕夜騫會先一步找香家的麻煩,更怕香琬瑤會成這個第二個簫初雲,所以……”
殷雲祁嘴角淺笑,握着她的手說道:“小娘子,正因為如此,便不能着急,若是我帶着你火急火燎的去了香府,那才更會惹人注意,到那時香家才是眾矢之的,明白嗎?”
午後,臨近傍晚時分,二人剛剛從二皇子墨玄華的住處走出,還未有多遠,便瞧着小離有些焦急的守在一旁。
見着殷雲祁走了出來,立即上前:“公子,出事了!隱樓失竊了,賊子尚未抓獲。”
“隱樓失竊?”殷雲祁忽然放開了簫初雲的手,臉色一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可知道是誰?丟了何物?”
小離說話前瞅了瞅簫初雲,沉默了片刻,殷雲祁領會意思后,便向兩旁走了兩步,只見小離附耳低言道:“是觀音圖后的那件寶物……”
殷雲祁沉默了片刻,隨即朝着小離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朝着落英別苑邊角處的冷冷的望了一眼,思緒一轉壓下了心下隱隱的火氣。
回頭間,只瞧着簫初雲一臉失落的已經走開了,石春芳和冰兒跟在簫初雲身後,也是默默地不說話。
殷雲祁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一邊走一遍低頭思慮着什麼。
還未走多遠,便瞧着瘋瘋癲癲的賀渺星拿着一個枯了的花枝跑了過來,瞧見簫初雲便迎了上去,
賀渺星還沒做什麼,殷雲祁便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二話不說的將簫初雲拉到了懷裏,生怕賀渺星會傷着她半分。
“你要瘋就給我瘋遠點!”殷雲祁厲聲呵斥道。
賀渺星看到這一幕,心頓時涼了半截,要知道殷雲祁從未這麼對過她,更未如此親密的護過她。
看到了這一幕,她才真正的知道,殷雲祁從來沒有真心的待過她,有些下意識的舉動是裝不出來的。
尤其是殷雲祁剛才緊張她的樣子,眼神之中流露而出的擔心,更是如同一支利劍深深地扎在了賀渺星的心中。
“啊——嗚嗚嗚——”賀渺星突然咧着嘴哭了起來:“雲祁哥哥欺負人~雲祁哥哥是壞人~是壞人~嗚嗚嗚~”
話音落,帶着黑色面具的殷辰星走了過來,朝着殷雲祁和簫初雲拱手行了行禮,將賀渺星往身後拉了拉,甚是謙卑的對着殷雲祁說道:“賤內痴傻失禮,還望兄長、嫂嫂莫要見怪。”
“你就是他的弟弟殷辰星嗎?”簫初雲看着面前這個帶着面具的人,壓不住心裏的好奇心又復開口問道:“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不過……你為什麼要帶這個面具啊?”
殷辰星低頭笑了笑,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黑色面具,一張臉半個都是黑黢黢的,兩隻眼睛猶如一半黑夜一半白晝,從鼻子中間一分為二。
黑的是真黑,白的是真白,兩張臉整整齊齊的,唯獨這陰陽臉讓他失分不少,不過倒也很個性。
簫初雲看到這一幕,立即有些自責的陪笑道:“那個……對不起哈!我沒找到你……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話還沒說完,殷雲祁便開口打斷到:“看好你女人,沒事別讓她瞎溜達!”
回頭看了簫初雲一眼,旋即又道:“你嫂嫂身懷有孕,現下珍貴的很,讓她離我的雲兒遠點!這話……對你同樣有效!”
說罷便冷着臉拉着簫初雲悠然離開。
“你幹嘛?弄疼我了,快放開!”簫初雲扭着手腕,呲牙咧嘴的說著。
殷雲祁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拉回了房間,直接關上了房門,將她抵在門前,輕輕挑起她的下頜,一臉薄怒的瞧着她。
“殷……殷雲祁……”簫初雲有些蒙圈的看着眼前這個人。說話也有些不太利索:“我……我可沒招你,你別抽風啊……唔……”
殷雲祁沒等她話說完,便低頭吻了上去,兩唇溫度交疊,舌尖纏綿繾綣……
片刻之後……
殷雲祁微微抬手,頭輕輕一側,攬着她的腰,抓着的手腕,注視着她有些羞澀目光,在簫初雲耳邊低語道:“在我面前勾搭他人,是不是不太好?”
“啊?”簫初雲低頭想了想,莫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你說你那個弟弟?我的媽呀!這叫勾搭嗎?你這才叫赤裸裸的勾搭好不好?只不過是尋常的對話,你別混為一談嘛!”
殷雲祁輕捏着她的下頜,話語之中帶了滿滿的醋意,一時間整間屋子都是酸味:“是嗎?據為夫所知,我那弟弟十多年了從未摘下來過,今日倒是為你摘下,若這都不算勾搭,那要怎樣才算呢?”
“啊?”簫初雲一聽又是懵了半刻。
感情這傢伙是為這生氣啊?
天啦嚕!她了冤枉死了!殷辰星這傢伙今天突然摘面具,又不是她能想到的,更加不知道他這十幾年就沒摘過啊!
“小娘子,為夫心裏難過,該怎麼辦呢?”殷雲祁說著話,將握着簫初雲的手,緩緩放在了心口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卻撒着嬌道:“痛極了……也酸極了……小娘子不給為夫治一治嗎?”
“這咋治啊?”簫初雲臉上一抹尷尬不失微笑的憋着嘴,心中七上八下的看着他說道:“兄弟~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我現下了禁不起折騰,你就高抬貴手,真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保證以後能不跟他說話,就一定不說話!”
“無妨。”殷雲祁淡淡的說道。
話音落,便又低下頭去,輕輕閉上了眼睛,深深吻着簫初雲的唇瓣,肆無忌憚的掠奪着……
時過片刻,簫初雲有些喘不過氣的將殷雲祁推開,奈何他抱的緊,只得趴在他的肩頭,羞澀又羞憤的揪着他的衣領說道:“這麼半天了,就算是收債也收完了吧?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嘛~”
殷雲祁微微一低,在她的耳邊輕聲輕語道:“剛才算是利息……”
“啊?!”簫初雲甚是驚奇的說道。
“晚上……為夫沐浴,夫人親自伺候,好不好?”殷雲祁在她耳邊低聲又道:“這就算是還債了,我晚上就等着夫人你了!”
另一旁,江越還是停留在岸陵,一人穿梭在人群之中,看着嘈雜的市井,心下的煩亂也更重了些。
沒走多遠,便瞧見一旁佈告牆上,貼了一個告示,圍了一大圈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着。
走近一瞧,只瞧見上面寫到:
近日匪徒作亂,夜晚子時過半,截殺閨房秀女,擄劫青年男子,城中百姓皆聽衙令,日出之前,日落之後不得踏出家門半步,違者拘禁三年。
元和二十二年,岸陵縣衙頒佈啟示。
江越看到這一幕,心下不由得擔心着,雖然他知道不能也不該擔心,可依舊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初雲……蕭姑娘……殷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