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信使
精彩，真的是特別的精彩，複製人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扭曲來形容了，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因為每個人心裏都是有一個預期值的，就好比本來不賭博的人，一旦下注就對自己產生盲目的自信是一個道理。
而因為這個變故，複製人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儀式。
“真是一副好表情啊。”海倫轉了一下刀說到。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複製人幾乎是用撕裂的聲音喊道。那種聲音就如同使用尖銳的指甲在黑板上來回滑動一樣。
所有人都不禁齜牙咧嘴起來，這個聲音實在是有些難聽得過頭了。
“嗯？”海倫皺了皺眉頭，也許是海倫太神經，也許是真的有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總覺得複製人本身的存在感越來越奇特了。
沒錯，是“奇特”而不是“奇怪”，但是這終究是虛無縹緲的感覺，但是和周飛宇在同一水平上的怪物無論怎樣預防，都不為過。
而這種感覺很快就變成了實際的觀感，濃濃的黑霧包裹住了周飛宇的複製體。
就算離着有一段距離，眾人仍然可以感覺到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感覺，沒有殺意，沒有知性有的只有無盡的——瘋狂。
“喂喂喂，這是什麼啊······”艾薇看着這些黑霧。
“信使。”海倫說出了那個名字。
“唉？”艾薇看着海倫。
“信······”艾薇瞪大了眼睛，無論自己怎麼試圖說出剛才海倫說出的名字，卻都無法發出那樣的聲音。
而海倫此時也陷入了混亂。
“為什麼？這個詞，是名字？我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名字？”但是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容海倫多想了。
黑霧逐漸擴散了開來。
“不要碰到黑霧！”海倫說完這句話就向著黑霧波及不到地方躲開了。
有些侍從還沒有反應過來，接觸到了黑霧發出了慘烈的叫聲，而在複製人身後的兜帽人們，在接觸到黑霧之後同樣的也發出了凄慘無比的叫聲。
當你不想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卻跑到了你面前蹦迪。
很快，凄慘的叫聲停止了，而當黑霧逐漸散去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在看到裏面的情況的時候幾乎都從生理上感到了無比的噁心。
從形態上還勉強能看出來，他們曾經還是人類，但是此時，這些人身上都長出了許多肥大的觸手，沒有一個“人”是正常地站立着，如同失了魂一樣。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不是海倫的提醒，恐怕此時眾人都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但是這並不代表已經結束了，反而這只是個開始。
那些失了魂的“人”突然之間如同提線木偶一樣，以難以理解的方式向著眾人沖了過來。
眾人急忙應戰，而一交手，眾人的心裏就涼了半截。
那些之前只是普通人的僕從，此時竟然都擁有了和九級職業者一戰的水準。
而海倫、艾薇、下川紫、大夫人四人沒有足夠的實力，長老們以四人為中心緩慢地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保護圈的範圍也正在逐漸縮小，而最關鍵的——那個周飛宇的複製體，不僅沒有失去人性，反而此時正冷眼看着眾人。
“不愧是真理之人，沒上當啊。”
“真理之人？”海倫敏銳地捕捉到了複製人口中的名詞。
“真理之人，是什麼意思？”海倫急忙詢問道，雖然不指望對方會回答，但是起碼要問一下，哪怕對方嘲諷自己，如果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也是好的。
“······你是······”複製人看到海倫的時候愣了一下。
“唉，她還真是努力啊。”
“什麼？”
這一句反而把海倫整蒙了。
“這事情得告訴雙子啊，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變得有趣起來。”
“所有人，聽好了，把那個叫做海倫·瑪格麗特的小女孩交出來，你們所有人都可以不用死。”
“荒謬！”大夫人說到。
“你以為你隨口一說，就可以······”
大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化作了一灘粉末。
“我想殺死你們隨時都可以動手，明白了么？你們沒有資格和我講道理。不，不如說，如果不是周飛宇，你們連我們的存在都無法認知到。”
“無法認知？”海倫皺着眉頭。
“呼——”海倫緩緩地吐着氣。
“······”眾人回頭看向了海倫，此時那些“人”的行動也停止了，似乎是在等待這些人做出決策。
惡意。
毫無遮掩的惡意。
這恐怕是對於人類最惡毒的考驗了吧。
是一起死，還是——犧牲一個人。
“你，你快去吧。”一名侍從小聲的說到。
還未等其他人說到下川紫一把提起了那名侍從。
“你TM說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資格決定別人的生死！”
“可是，可是她不去的話，我們都會死啊！你想死么？你要死的話別拉上我！”
人從古至今都是一種群居動物，群居動物都是這樣的，當有人帶了一個頭，那麼無論是多麼不能觸及的紅線，都會有大批的人越過那條線。
信使拉了一張椅子看着他們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
“·····”
“不要再猶豫了，她只不過是一個人，還是低級職業者，只要把她交出去，我們就能活命。”
艾薇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法杖，就算她想阻止，也不可能是這麼多九級職業者的對手。
一些長老的表情逐漸變得決絕，一些長老閉上眼睛不願意直面這樣的“拷問”
而海倫此時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反覆地吸氣，吐氣。
最後，有一名長老走到了海倫的面前。
“······”海倫看着面前的長老什麼都沒有說。
長老也什麼都沒有說，一撩衣服，就要跪下去。
海倫一手攙住了這名長老。
“下川紫說的沒錯，但是，你們還不明白么？信使，沒有想要我死。不然的話，他不是隨時能殺掉我么？”
“唉？”眾人聽到海倫說的話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對呀，如果信使真的要殺這個小姑娘的話，不是早就動手了。”
“但是我恐怕會比死了還難受吧。”海倫說到。
“我的身心會被完全摧殘，然後給周飛宇看來影響到他穩定的精神狀態吧。”
啪啪啪啪啪
信使鼓起了掌來。
“想一下吧，一位少女為了你們這些老東西，被完全摧殘，唉，要是我，恐怕自殺算了。”
“你說的很對，她為了能保護周飛宇，從一開始就將你完全是對應着周飛宇創造出來的，你們會相愛我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在我被完全摧殘之前，我希望知道，你說的她，究竟是誰？”
“我能感覺得到，她應該是你所忌憚的某種存在吧。”
信使沒有說話，而是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海倫突然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扯了過去，隨後一拳狠狠打在了小腹上。
“熟悉吧？”信使緩緩的說到。
海倫被突如其來的重擊將海倫狠狠地撞在地面，甚至彈了起來，清脆的骨裂聲就如同捻豆子一樣響徹在議事廳之中。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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