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生日蛋糕
他不敢鬆手,怕一鬆手,他的女孩兒就不見了。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極不真實,讓他心虛,像是在做夢,不知道哪天,夢就醒了,還是那麼的殘酷……
感覺到哥哥魂不守舍,這般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寇溦水汽蒙蒙的眼睛又開始發紅,小臉也皺皺着,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再哭。
她仰起小臉,忐忑不安,小心謹慎地望着寇戰。
上一世,她在他面前也經常是這個樣子,只有少不更事的那些年,她是天真爛漫的,不真實的快樂着。
後來,會看人臉色了那些年,她總是很怕自己,時常躲着自己,直到嫁人……
現在,他的心像被鈍刀剌着,疼的滴血……
寇戰不說話,就這麼定定地看着寇溦,墨眸里各種奇怪的情緒變幻……
“哥哥,”寇溦懊惱地擰着眉,又着急,有無措,她使勁地搖着他的胳膊,“哥哥,你別這樣,好不好?你說話,你說話啊!”
“溦溦,對不起,以前是哥哥太冷漠了,以後,哥哥改,好不好?”寇戰有些討厭自己這種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性格,尤其在他的女孩兒面前。
聽他這麼說了,寇溦破涕為笑,安心了,小臉在他的胸口來回蹭着,像一隻淘氣的小貓咪。
“哥哥,我們下樓去吃飯,好嗎?我餓了。”寇溦從寇戰懷裏出來,仰着小臉,眉眼彎彎地笑着問。
“好,我換件衣服,溦溦先去叫朵朵。”
“好!”寇溦歡快地往外面去了。
走到門外,又聽到寇戰喚她:“溦溦!”
“嗯?哥哥!”寇溦回眸,眼睛笑得彎彎的,像天上的月牙兒一樣,還露出了兩隻尖尖的小虎牙。
“沒什麼!”寇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眸里有溫度。
寇姝的屋裏連個人影兒都沒有,聽到後院裏傳來歡快的笑聲,寇溦去窗戶上看。
是寇姝和呂策在追着抓一隻白羽雞,雞上竄下跳的呱呱叫。
寇溦也不知不覺的笑出了聲。
“溦溦,下去吃飯!”寇戰拉了一下寇溦的衣角。
寇溦回頭,這一次她看的真真切切,哥哥笑了,真的對她笑了,眉眼彎彎的,眼裏燃燒着溫暖的火苗。
“哥哥!”寇溦主動牽着寇戰的大手。寇戰也不拒絕。
兩個人牽着手,一步一步地下到一樓,在最後一個台階的地方,寇溦放開了寇戰的手,她知道,有人的地方,她的哥哥會不自在。
寇戰報以一笑。
吃完早餐,寇戰說:“溦溦,哥哥帶你去買蛋糕。”
“我要現做的。”
“好!”
到了蛋糕店,寇溦依然要求在蛋糕上塑兩個小人。這次的字是寇戰親手寫的,“祝溦溦生日快樂!”
寇溦知道哥哥內斂,蛋糕是要大家一起吃的,他不好意思寫表露感情的話。
她又買了一個小小的蛋糕,纏着讓寇戰寫了,“哥哥祝溦溦生日快樂!”
回家的路上,寇戰把車停在僻靜處,寇溦和寇戰分吃了小蛋糕。寇溦把哥哥兩個字吃了,把溦溦兩個字餵給了寇戰。
寇溦說:“哥哥,這意喻着,我把哥哥裝進心裏,哥哥也要把我裝進心裏。”
“溦溦一直都在哥哥心裏!一直都在!”寇戰紅了眼睛,手掌放在心的位置。
“哥哥!溦溦也會一直把哥哥放在心裏的!”寇溦紅着眼說。
“溦溦!”我的好女孩兒,寇戰把寇溦緊緊地擁入懷中。
哥哥的懷抱是溫暖的,那溫暖的感覺,隨着他的心跳聲,將她懸着的心徹底包裹。
“哥哥!”寇溦也伸出小手,回抱着寇戰。
隔世再相見,兩個人都倍感珍惜,那種劫後餘生,不,是死而復生的激動,讓兩個人抱得更加用力,感覺像抱着對方巨大而熱烈的心臟。
奔騰的熱血,似乎要衝破血管,流進對方的身體,一團火在彼此的心頭燃燒……
漸漸地平靜下來,兩個人都知道,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哥哥,這輩子,我都要對你好。”寇溦仰頭,望着寇戰,喃喃地說。
“哥哥會一輩子保護溦溦,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溦溦。”寇戰在寇溦額角的傷疤處輕輕地落下一吻。
***
林鳶領着呂策和寇姝把家裏佈置一新,擺上鮮花,掛了彩色氣球。
珍姨親手做了滿滿一桌菜,還有手擀長壽麵,各種寓意美好,樣式精巧的糕點。
林管家指揮着傭人把里裡外外打掃的纖塵不染。
最後一個回來的是林森,他拎着白酒,紅酒和飲料進了門,大家都在等她。
“林森大哥,你買這麼多酒啊?”寇姝跑過去問。
“哦,今天人多,白酒是給我們男的喝,紅酒是給大小姐和鳶鳶喝的,飲料是給我媽和小小姐喝的。”林森一邊把酒水擺在桌子上,一邊摸着寇姝的頭說。
“哇奧,”寇姝高興的跑過去問林望,“林伯伯,我也可以喝嗎?”
“今天大小姐生日,少爺也回來了,高興,可以喝一點。”林望揉着寇姝的頭髮說,“但是,平時不可以喝,小小姐還在長身體。”
“哦,我知道了,林伯伯。”她又跑去問林森,“林森大哥,你的嘴怎麼破了?”
大家都看向林森。
“沒事,碰上打架的,管閑事去拉架,被打了一下。”
林望看了兒子一眼,顯然是不相信,寇溦,寇戰更不相信。
但是,他們誰也沒再說這件事情。
寇溦,寇戰,呂策,寇姝,林望,林森,林鳶,珍姨,八個人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給寇溦過了一個中西合璧的生日。
大家唱了生日歌,分吃了生日蛋糕,還吃了長壽麵。
寇姝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姐姐,打了一套招式混亂的狗刨拳,笑得一桌子人前仰後合。
呂策更是全場給寇姝錄像。
生日結束后,寇戰和林森,呂策去了三樓寇戰的書房。
寇溦去送水果,就聽到寇戰對林森說的話。
“明天開始,斷開和婁家的生意,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實在不行,就賠點違約金,寇家和婁家再無瓜葛。”
寇溦沒想到,哥哥為了她,能做到這樣。
“你的嘴?”寇戰問。
“還不是吳銘那個混蛋……”林森說。
原來,今天他提前一小時回家,他和助理剛把上午買的酒水拎下來,準備放進車後備箱裏,就碰上了副總裁吳銘和他的助理梁博過來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