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四十一章 記大過
就算他這次躲不過被罰,也要拉上李彪!想到這裏,他的眼睛就是一亮,只是此時他低着頭,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姜芸這時算是明白了,原來她之前真的錯怪了李彪,她有些歉意地看向李彪。
只見這小子一臉的倔強,這讓她心裏不由得來氣,就算錯怪了又如何,這小子還攻擊她的師德呢!
對於一個老師來說,很多時候師德比之常識還要重要,怎麼可以隨便被攻擊?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姜芸沒有開口,扭過了頭去。
張鐵軍這時再次向前逼出一步,冷冷地問李東升:“這樣做,你可想過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李東升抬起頭來問道。
張鐵軍挺了挺胸膛,顯得更加的威嚴,只聽他平靜地說道:“根據學校的學生守則規定:學樣在校期間持有武器,並有攻擊他人傾向的,如未造成嚴重後果,處以記大過處分一次,並留校查看半年。”
“什麼?”一聽這個處份,李東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長這麼大,他還從未受過如此之重的處罰。
記大過這種處分,可是會記入檔案之中的。李東升雖然是一個富二代,雖然畢業后不怎麼擔心工作的事,可將來他繼續了家族的企業,記大過這種處分還是能影響到他的。
比如說和他一樣的企業主,如果同時向銀行申請貸款,而銀行只能貸給一個人的話,有記大過記錄的他在資質上就不如人,可能貸不到這筆款。
對他來說,這個處分不可謂不嚴重,但只是一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次這個虧他是吃定了,不過,就算這次吃了虧,他也要把李彪拉下水。
“報告主任,在學校攜帶匕首是我的不對,可是李彪同樣也帶了,你怎麼不懲罰他?”李東升越說越有底氣,最後挺直了胸膛。
現在他甚至已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被懲罰,只要李彪這個可惡的小子能被懲罰就好。
張鐵軍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驚,他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要是這李東升說的是真的,這事情他就不好辦了。
這個李彪,別看他本人沒什麼太特殊的地方,但卻有着葉家的關係,和葉家這種豪門相比,李東升他家所謂的全市前十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葉家無論是在軍界政界還是商界,在本市的影響都能列入前三,李家雖有一定的實力,但也只是商業上的實力而已,綜合實力絕對是被葉家碾壓的份。
正因如此,這次雙方的衝突他才沒有像以往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是按着學樣的規章制度來辦的。
本以為這樣一來對學校對葉家都有了一個交代,李家就算是受點委屈也說不出什麼,這樣的處罰,在他看來已是最好的結果了,哪裏想到李東升竟然扯出這麼一出來。
要是李東升所言是真的的話,這個李彪恐怕也不得不進行同樣的處罰了。
從道理來說,這絕對說得通,而且顯得很公平,但要是張鐵軍真的這樣做了,他覺得後果不堪高想,那可是葉家啊。
早知道等聽完所有的事情再作處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事已至此,張鐵軍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去處理,只是這樣一來,他可能兩面都不討好。
再次挺了挺胸膛,張鐵軍輕咳了一聲,一臉嚴肅地向著李彪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李彪馬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的事,他完全是胡說!”
張鐵軍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就連崩平的臉上也微微有些放鬆。
李東升一聽這話,一下子火了,大聲嚷道:“誰胡說了,剛才我的匕首刺向你的時候,明明聽見‘叮’的一聲響,我的匕首才被擋了下來,除了武器,有什麼東西能擋得住我的匕首?”
張鐵軍一聽有理,轉向李彪問道:“可有這事?”
就連姜芸此時也看向李彪,這個小子,到底是用什麼武器擋住的,她怎麼沒看見?
李彪裂嘴一笑,隨意地說道:“是,俺是擋住了他的匕首,要不然這條小命此時說不定只剩半條了。”
“說重點!”張鐵軍冷冷地說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李彪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不過俺用的並不是什麼武器。”
他這話一出口,張鐵軍與姜芸的臉上滿是疑惑地看着他,而李東升卻指着他怒聲說道:“你胡說,明明是有武器的!”
“你是說這個嗎?”李彪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自己的針袋。
針袋一展開,幾十根閃動着亮光的銀針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
“看吧,我說他也帶着武器的。”李東升一見之下,有些得意地說道。
他現在幾乎已經能夠想像到李彪也被記大過的情景了。老子受點罰沒關係,只要你小子也受罰就好!
張鐵軍一見李彪的銀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姜芸看了一眼茛光閃閃的幾十根針,露出了原來如此的樣子。
不過,兩個人此時都沒有說話。
李彪也不急,只是微微地笑着,像是看一個傻叉一樣地看向了李東升。
“主任,既然他也承認帶了武器,是不是也該記他的大過了?”李東升等了一陣沒聽見張鐵軍說話,不由開頭催促道。
張鐵軍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他是有錯,但用不着記大過的。”
“為什麼,這太不公平了?張主任你是要包庇這小子嗎?他是你什麼人?”李東升的嗓門高得可以。
張鐵軍馬上就是臉色一變,怒聲斥道:“胡說八道!再亂說,小心老子開除你!”
李東升卻毫不相讓,大聲反駁道:“就算開除我也要說,同樣是攜帶武器,為什麼罰我不罰他?”
“罰他?為什麼要罰他?”姜芸這時忽然說道。
“他也……”李東升正要說出自己的理由,卻被打斷了。
姜芸動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裏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