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半夜爬床的後果
臨睡前,林朝歌想,珍愛生命遠離黑蓮花,既然黑蓮花不搬,那她搬可行,攻略什麼的先放一旁,小命要緊。
夜幕降臨,繁星點綴幕布星空,零星幾隻螢火蟲或高或地遊走與枝繁葉茂,底花矮樹叢。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如煎餅果子一樣的林朝歌,聽到隔壁床已經睡下的聲音,從床簾拉開一道口子,探出圓滾滾腦袋,屋內靜悄悄的,銀輝皎潔月色從半開木窗探進個頭。
插在燒瓷美人瓶中的茉莉花散發淡淡清香,銀白月光撒滿大地,裹着一層薄被的林朝歌從窗戶翻出。
溜出屋內,未穿鞋襪露出的腳裸子被夜風一吹,冷得直打顫,望着已然入睡的靜謐校院,不知何去何從。
東西倆院相熟之人不多,況且以她女子身份也多加不方便,思來想去,狠一咬牙跺腳,打着燈籠往西院走去。
“少爺,如你所料,林公子去了西院。”不明為何需要自己監視林朝歌的元寶不解道。
“嗯。”換來的只是一句似從鼻尖發出冷哼,已然明了。
東院距離西院不過一炷香的距離,四月份夜間說不上冷,也着實帶了幾分寒意。
小心翼翼推開頂着窗的雕花木棍,眼眸半掃,確認無誤掛着深藍色床簾撥步床的是王溪楓無疑。
林朝歌沒有多想,踩掉鞋子,扔掉披在身上保暖薄被,整個人冷如一塊冰疙瘩,剛一打算鑽被窩,來個鳩佔鵲巢,冷得瞬間驚醒熟睡中的王溪楓。
“林朝歌!大半夜你爬我床,到底想幹什麼!”王溪楓睜開眼,迷迷糊糊看見有人大半夜狗膽包天的爬他床,太陽穴突突做疼,憤怒,驚恐沖醒滿頭瞌睡。
“如你所看到那般,借個床睡覺。”林朝歌沒有一丁點兒不好意思,厚着臉皮蹭床,狹長桃花眼一挑,竟帶着幾分女子嬌嗲嫵媚。
穿來有一小段時間的林朝歌不負初見骷髏之態,臉頰長了不少肉,小臉粉撲撲的剎是可人。
月華襯托下,更顯如蠱惑人心的妖物。
“你…你…你不要臉!”不知哪一句話,惹得王溪楓臉頰爆紅,連耳根處都泛着絲絲粉色,天生帶淚杏眸半掃,整個人捲縮着錦被不停往床頭靠,活生生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你這模樣,該不會是赤睡!”林朝歌惡作劇般壞心眼作勢就要掀起遮擋的錦被。
“要你管,你這個噁心、污穢的死斷袖。”彷彿如驗證林朝歌猜想一般,綉景華如春蜀錦被面滑落一角,露出王溪楓白得反光的如雪肌膚。
格老子的!她該不會真是烏鴉嘴。
林朝歌大腦突然卡殼,小手不受控制往被跨壓在身下的肌膚伸去,還不死心捏了捏,再三確認那彈性十足的肌膚與她冰涼的小手接觸時是真的沒有阻礙。
“混蛋!你居然真沒穿衣服!”徒然拔高不可置信的音量,林朝歌掀開錦被一角,摸到底下滑溜溜的。
耳鬢廝磨,巫山雲雨,我日,這是哪來的亂入。
理智一瞬間崩塌,她作的什麼孽,半夜借個床如此艱難就算了,沒有更糟糕的爬了床后才發現對方喜赤睡。
“林朝歌!!!”牙齒咬碎含在口中咀磨,被壓在底下的王溪楓漲紅了臉,不知是氣是羞,懸在半空的手不上不下。
“表弟,怎麼了。”本已經睡下的楚沉聽到床對面傳來的聲音,不放心出聲道。
“嗚嗚~~林”。林朝歌快速捂住本欲開口罵娘的王溪楓之口。
“你要是現在出聲,可就真坐實了斷袖之言。”無視對方瞪大噴火的雙眸,伏身而下,靠近王溪楓耳旁。
“表哥,沒什麼,就是床上突然出現了一隻蟑螂而已。”死瞪一刀子眼,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事情的嚴重性還是分得清,況且此仇不報非君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表……表弟……。”實在放心不下的楚沉拖拉着錦鞋,頂着凌亂髮絲,眼帶朦朧,打着哈欠拉開遮擋床簾,瞪大不可置信的雙眼,“蹬蹬蹬”後退幾步,再次揉碎雙眼,徒下的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
恨不得掐死這隻多餘做亂的手。
月光傾灑而下,拔步床上,衣裳凌亂與不着寸縷面色羞紅的不正是自家便宜表弟與他的小情人林朝歌。
嘖嘖嘖,想不到表弟居然好這口,刺激。
這……,他發現了這麼一個驚天大秘密,表弟肯定會殺人滅口。
“哈!表弟你們繼續,表哥我在夢遊,對!我在夢遊!”話落,楚沉跑得堪比四條腿耗子,一刻不願在屋內多加停留。
得嘞,此刻他們二人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林朝歌!!!”背後,驀地響起一道森冷帶着咬牙切齒以及憤怒成瘋的聲音。
“在…在…。”林朝歌強行吞咽卡在咽喉的大口唾液,暴風雨欲來。
“你死定了!”
“砰!”林朝歌衣襟被他弄亂,剛整了整,後背突然一疼,她被人大力推到牆上。
林朝歌手腕陡然一疼,王溪楓握住他的手,大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林朝歌被直接推倒在床上,姿勢徒然轉換。
不着寸縷的少年壓在只着雪白褻衣的少年身上,少年青絲潑墨灑在床上,面色羞紅,嬌艷紅唇半開半合,好似欲語還休,引人采碩。
怎麼看,怎麼令人浮想聯翩,
林朝歌後背摔的生疼,齜牙咧嘴本能要坐起身,一把鑲嵌紅寶石的匕首突然抵在她脖間,那匕首穩如泰山,一絲一毫朝前探去,林朝歌脖子上很快出了血珠,她被逼無奈,只得依着劍勢,重新躺回床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王溪楓的目光從她臉上,挪去了身上,匕首鋒利無比,輕輕一劃,雪白衣袍破了個大口,露出一節白皙修長的手臂。
林朝歌趁着對方愣神空隙,沒有那麼多傷秋悲歡月,被人看了或是看了別人身子要死要活。
大闊步往床下滾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隻纖細有力的手突然自床上伸來,握住了她的手臂,又陡然使力,將人拉回。
林朝歌奮力掙扎,王溪楓不依,整個人壓制住林朝歌,腳下不停,將帘子踢了下來,林朝歌趁機逃了出來,又被他拽了回去。
男女體力懸殊在這一塊發揮重大作用。
媽呀!老娘要長針眼!
王溪楓也似是注意到了什麼,又羞又惱抓過一旁軟枕擋在其間。
“看什麼!你個死斷袖!”報復方才被當成黃花大閨女調戲的王溪楓,報復性伸出手捏往身下娘們吧唧的林朝歌。
還別說,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肌膚能軟滑成如此,離得近彷彿還有股子淡淡幽香。
不知節操為何物的林朝歌無視王溪楓暴怒發黑的臉色,不斷扭動躲避無疑觸碰做亂的大手。
簡直作死,神仙難救。
她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呵?是嗎?既然如此,林兄何不坦誠相見。”倆人在不大的床上再次動起手來,寬大撥步床不時發出“嘰嘰歪歪”聲,聲音大到外面,離住得近之人聽到動靜,隨意套了件外袍,急匆匆跑來。
“哎喲!你個小王八你居然捏我,這次你死定了!”
“小爺今天不止捏你打你,還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劈里啪啦,稀里嘩啦。
伴隨着連綿不絕的物器摔打聲,引人浮想聯翩。
“表弟,你們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緊!神仙水放在箱子底下”。
“滾!”倆人異口同聲回答,嚇住了正欲前進一步的楚沉,末了不滿,又打了起來,第二天各自鼻青臉腫出來。
跑出屋外只着半薄褻衣避風頭的楚沉雙臂摩擦生暖,倒抽着冷氣,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沒去摻和,此番打鬧動靜過大,倒是引得不少人好奇詢問。
楚沉則是一問三不知,充當聾、啞、盲三無稻草人。
只不過表弟他們此番實在過於激烈,也不知那瓶千金難求的神仙水是否夠用。
第二日,林朝歌瘸着一條腿,臉上不是青便是紫,色彩斑斕,漂亮極了。
王溪楓昨夜腰不小心撞到床桿,嘴裏不時“哼哼唧唧”叫喚倆聲,捶打腰部,書童柳陽一旁端茶送水,眼帶擔憂。
坎坷了一晚上擔心會被殺人滅口,連遺書都寫好壓箱底的楚沉端坐前排,眼觀鼻,鼻觀口,不知想到什麼,楚沉一陣惡寒。
“林兄…你還年輕,縱慾過度。不好”一大早,白清行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
其他好奇之心泛濫之人,瞬間明了,轟然散去。
林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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