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險遭意外
快步往外走的身影一手捂着肚子,小臉上滿是痛苦,額角冒出的冷汗打濕了兩旁的碎發,黏在臉上更顯憔悴,只是她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她只想要找到沈於淵。
在終於快要出去的時候,她扶住了大門,一手摟着肚子,精緻的五官因為加劇的痛感而扭在一起。
咬牙堅忍了半天,她深吸了口氣,狠狠的擦去臉頰上的汗水,同時抹掉的還有眼底的濕痕。
偌大的房子裏傭人本來就少,現在更是看不到一個人影,大抵以為她在休息,所以不便過來打擾吧,而被陸良平安排照顧她的助理也早就不知所蹤。
踉蹌的腳步穿過花園,直直的往外走,有好幾次都因為腹中的疼痛差點腿軟跪下去,季楠硬是強撐着出去了。
這邊清幽僻靜,也不知道找誰幫助的季楠只能憑着記憶走,她記得,似乎是走一小段就能到人多一點的地方了。
她走走停停,正常人四五分鐘時間走的路她硬是耗費了十幾分分鐘才走完。
“啊!”腹中胎兒踢的季楠腳下一軟,她本能的抓住了旁邊的一棵樹才沒讓自己倒下去,倚在樹上,她感覺到大腿處有一個硬硬的物件抵着,腦海里靈光一閃,她可以打電話叫陸良平啊!
滴滴……
一輛車疾馳而來,在這僻靜的地方卻絲毫不顯得突兀,季楠止住了掏手機的動作,連忙朝着車揮了揮手。
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季楠也看見車裏的人朝着她揮了揮手,似乎是面帶笑意的,季楠迫不及待的走近兩步。
然而,就在她還慶幸自己運氣好遇到了能載她的好心人時,那車似乎變得有些不對勁,明明靠近了許多,速度卻依然不減半分。
疾馳的車朝她奔過來,她皺眉捂住了肚子,腳下發軟動彈不得分毫,驚恐的眼神里還帶着痛苦,她緊咬着牙挪開兩步,這也是她的極限了。
車飛速撲來,她甚至能聽到空氣里摩擦的聲音,她甚至能想像得到,當車撞上她時候發出的巨響。
嘭!
耳邊轟的一聲,車還是撞了過來,她本能的緊閉雙眼,顫抖着,或許是太過緊張的心抑制了感覺,她好似感覺不到疼痛。
“季楠,你怎麼樣?”熟悉的聲音急切的傳到她耳里。
她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安然無事的半蹲在原地,回頭看向那輛詭異的車,此刻正和陸良平的車撞到了一起。
變形的車頭擠在一塊,隱約間還有火星在跳動,車玻璃反光,季楠看不清車裏的人長什麼樣。
陸良平坐在車裏,緊張的目光將季楠渾身檢查了一遍,見到沒什麼事就瞬間鬆了口氣,額角青筋暴露,看得出來是在隱忍。
“陸醫生,你怎麼樣了?”季楠尖叫着撲過去。
那車見情況不對,趕緊就後退,打了個轉,拖着殘破的車身逃走了,是陸良平為她擋住了疾馳而來的車。
“我沒事,剛剛撞的有點猛了,膝蓋撞到了,有點痛。”陸良平緊咬着牙關搖了搖頭,看見季楠滿臉擔心的樣子,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你笑什麼?都這樣了還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季楠是又氣又高興,幫着陸良平打開車門扶他下來。
幸而陸良平只是傷到了一隻膝蓋,隔着褲子都能看出來腫的老高,也不知道真實情況怎麼樣。
“你怎麼出來了?家裏的人呢?”陸良平這時才想起來,季楠不該出現在這裏的。
他一早出去打探關於沈於淵的消息,被一些瑣事困住沒能走遠,若不是無意間看見季楠身上的定位不在家裏,他也不能在這麼短時間裏趕回來。
“家裏沒有看到人,我感覺沈於淵出事了,所以我想出來找他。”季楠想起來自己出來的目的,驚魂未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有沒有他的消息?怎麼樣了?他還好嗎?”季楠按下心中的不安,眼神緊緊的盯着陸良平,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又垮了下去,眼中飛快的掠過一抹落寞,陸良平移開視線,道:“沒有,我才出去,就想起來有事還沒有處理,就又回來了。”
他怎麼會不知道沈於淵的消息呢,只是不想告訴她罷了。
季楠瞬間就耷拉了下來,眉眼間掩飾不掉的失落,陸良平見了,又忍不住心疼,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腦袋,可剛抬起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你先上車吧,要是不怕我這條腿還能開車的話。”陸良平嘲諷的笑了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你這受傷嚴重嗎?這裏離家也不遠,要不叫人過來吧。”季楠擔憂的看了眼那腫起來的膝蓋,不確定的問道。
陸良平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膝蓋,隨後抬頭朝着家的方向努了努嘴,“喏,他們不是過來了嘛。”
管家帶着幾個人正朝這邊趕,面容急切好似奔赴邊疆的戰士,一群人很快就氣喘吁吁的在陸良平面前報道了。
“先生,那些人沒有追到,他們棄車而逃,這山林里一時也找不到蹤跡。”管家深吸了一口氣,抑住了急促的呼吸。
“先回去再說吧。”說罷,陸良平拉開車的後座門上去了,還向季楠招了招手。
回到別墅之後,陸良平才發現,季楠的臉色很不對勁,不僅白的嚇人不說,而且渾身顫抖冷汗直冒。
“季楠,你怎麼了?”陸良平看她捂着肚子,表情更加痛苦,頓時預感到不妙,趕緊就叫管家換了一輛車,隨後載着季楠直奔醫院去了。
好在這些他都有考慮到,這邊離醫院很近,可這短短的距離在陸良平看來也像是走不到盡頭一樣,心裏火急火燎卻無能為力。
懷裏的人緊閉着眼睛,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滿臉的冷汗將碎發都浸濕了,黑色的髮絲黏在臉上更顯得她臉色蒼白,她緊緊的揪住他的衣服,牙關緊咬就是不出聲。
“季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陸良平擦拭掉她額前的汗,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頭髮撩開。
“於淵,我好疼啊,於淵……”季楠迷迷糊糊叫出來的是沈於淵的名字,透明飯液體從她的眼角溢出來,混合在汗水裏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