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夢裏的珍珠
不知道暈乎了多久,蘇念才緩緩的睜開眼,她的手臂已經包紮好了,而握着她另一隻手的人正是盛言愷。
“你醒了?”盛言愷連忙上前查看。
蘇念咽了咽口水,然後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水壺說道:“水!”
盛言愷倒了一杯水端到她面前說道:“會喝水,看來是沒事了?醫生說你只是流了點血,加上自己緊張,所以才暈倒了。掛完水就沒事了,然後換換藥。”
蘇念看着自己手臂,嘟囔道:“還好不是臉被划傷了!”
“你倒現在還關心自己的臉!”盛言愷搖搖頭說道:“陳玉潔跑掉了,並沒有被抓住!”
“沒事,她那個精神狀態,總歸是跑不掉的!”蘇念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着盛言愷說道:“但是,你怎麼會來?”
“那個好心人打電話到華盛,我秘書把電話轉給我的!”盛言愷無奈的說道:“誰讓你是我前女友呢?”
蘇念勉強一笑,沒有說話。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處理事情了!”
蘇念抬起頭看了看盛言愷,欲言又止。
兩個人都陷入尷尬的境地。
“其實吧,也還好那個人找的是我,我真怕這個電話,被盛言恪接了!”盛言愷忽然笑着說道:“蘇念,如果你後悔了,記得跟我說一聲,我馬上追回你!”
看着盛言愷輕鬆自在的模樣,蘇念都分不清,他是真的走出來了還是在假裝。
“謝謝你!”蘇念憋了半天,只能說出這句話!
盛言愷淡然的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
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來照顧蘇念的小雲,兩人打了個照面,小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你······你好!”小雲拘謹的打了個招呼。盛言愷看着小雲新剪的劉海,應該是為了遮蓋那個傷疤。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盛言愷輕聲說道。
“啊?哦,沒關係的!你現在好了就可以了!”
盛言愷禮貌的笑笑,然後離開了病房。
小雲拍着自己的胸口走進門說道:“哇,現在我看到盛言愷還是會條件反射的被嚇一跳!”
“人家都已經好了,你怕什麼!”蘇念坐起身說道:“劇組那裏還好吧?”
“還行,不過有人說你拍的戲都是命運多舛,每一次都是要經歷換角,意外這些事情才能順利開拍!”
蘇念聽了,想想好像也是有道理。
“那這回完蛋了,看來我是找不到戲拍了!”
小雲笑嘻嘻的說道:“那可不行,不然我就要失業了!”
蘇念點了點她的額頭,然後認真的說道:“你放心吧,就算我失業了你也不會失業的!”
“對了,陳玉潔怎麼會找上你啊?她是不是瘋了?”
蘇念嘆了口氣說道:“是啊,她是真的瘋了!”
她看着自己的雙手,也許在逼瘋陳玉潔的路上,她也沒少出力。
那她這樣,跟姚君儀又有什麼差別嗎?
蘇念收回自己的目光,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事情,現在只會讓她越想越亂,事情已經辦成了,她就不需要再去為這些事情而庸人自擾了。
蘇念受傷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來了,開完會的盛言恪卻是在走出會議室之後才知道這件事。
“盛總,你看看這個!”李弘快步走上前,拿出了今天的新聞給盛言恪看。
“蘇念?”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聽說是在地下車庫被陳玉潔砍傷,她想辦法逃脫之後,路人聯繫了盛言愷去醫院!”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盛言恪拿過李弘的手機仔細的看了起來。
隨後他把手機一丟就飛快的跑出去。
“別去了!”盛言愷從拐角處走出來攔在了他面前說道:“人已經沒事了,現在應該掛完水回家去了吧!”
盛言恪頓住腳步,看着盛言愷,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
“哎呀,真是可惜啊,路人把電話打給了我,所以是我到醫院去看的蘇念!”
見盛言恪沒有反應,盛言愷又伸出手比劃着:“那麼長的一道口子,差一點點就劃到了動脈!還好蘇念命大。”
聽到蘇念的傷勢,盛言恪又有些動容了。
“那她沒事吧?”
盛言愷側了側身說道:“你想知道,自己去看她啊!反正現在我們分手了,你也不用偷偷摸摸惦記着我的女人了!”
“無聊!”盛言恪沒有理會他,又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來是跟你說一聲,孫艾來找你了!我剛看到她就在樓下!”盛言愷故意壞笑着說道:“我也沒想到啊,你也有欠下風流債的那一天!”
盛言愷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前也不見得你會如此的情緒化,盛言恪,你真的是變了,看來華盛是時候也要交出來給我了!”
“你若是有本事,我自會拱手相讓!”盛言恪拂掉了他的手,然後走回了辦公室。
盛言愷輕蔑的笑笑回過頭,正好看到孫艾從電梯裏走出來。
“呦,嫂子!”盛言愷上前嬉皮笑臉的鞠了一躬。
孫艾停住了腳步,看着盛言愷這副模樣,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是不是知道?”
“嗯?知道什麼?”
“知道你的前女友,和我的未婚夫之間有曖昧嗎?”
盛言愷站在原地,看着孫艾說道:“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辭,什麼叫做有曖昧?不妨告訴你吧,蘇念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盛言恪就惦記她了,蘇念曾經不止一次跟我說過,盛言恪很可怕。只可惜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這個可怕是什麼意思!所以啊,你也別怪蘇念,畢竟人要散發魅力,我也不能擋着啊!”
“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去問問盛言恪就知道了。我勸你啊,還是不要問的那麼清楚,如果你還想跟他結婚的話!”盛言愷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孫艾咬着唇,從峇里島回來之後,盛言恪就沒聯繫過自己了。但是孫啟雲有跟孫艾說過,蘇念的確跟盛言恪牽連不清,但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讓孫艾跟盛言恪好好談談,看他是選擇繼續欺瞞孫艾,還是坦誠相告。
孫艾深吸一口氣,來到了盛言恪辦公室門前。
“孫小姐······”李弘站起來看着她,禮貌的點點頭,然後推開了盛言恪辦公室的門。
盛言恪正在處理事情,抬頭看了看孫艾,便跟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好了,我先掛了。”
孫艾走到他面前,搬了張凳子坐在他對面,表情嚴肅。
盛言恪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想着自己還是要面對這一刻的!
他放下了手機,看着孫艾有些憔悴的臉,看來這幾天她都沒有睡好!
“為什麼不找?”孫艾有些委屈的問道。
“這幾天比較忙!”盛言恪輕聲說道。
“在峇里島,你回來前一天去哪裏了?我打你電話也不接,到處找你也找不到人!”
“我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孫艾紅了眼,盛言恪總是這樣,每一次都那麼的淡然,在自己面前總是表現得波瀾不驚。但是在蘇念有危險的時候,他比誰都緊張!
“你每次都是跟我說,你很忙,你有事。我想着我要當一個懂事的女朋友,所以每一次都不吵你,哪怕我是真的很需要有人陪伴,真的很需要你,但是我也一個人默默忍受了。因為我想着你是愛我的,那我就什麼都可以忍。盛言恪,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盛言恪靠在了椅子上,盯着孫艾看了許久之後,慢慢說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你說什麼?挺喜歡?只是挺喜歡嗎?”
盛言恪低下頭沒有說話。
“是啊,挺喜歡,我還挺喜歡我家的保安,我家小狗呢!你就是把我當做貓兒狗兒的來喜歡嗎?”
“不是!”盛言恪搖搖頭說道:“孫艾我不想騙你,你在我心裏,是一個可以結婚的對象,我喜歡你,和你共度一生,我是願意的!”
“所以我就是一個,你不討厭的,可以做你妻子的優質人選對嗎?”
盛言恪看着她,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點點頭。
“盛言恪你混蛋!”孫艾氣得站起身,不停地咬着手指,來回踱步。
“孫艾,我說了我不想騙你。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有想過要跟你結婚的,我對你也不是完全沒感情!”
“你的感情,不是愛情,只是覺得我合適,你只是需要一個妻子而不是愛人!盛言恪你怎麼可以那麼過分?”孫艾哭着說道:“我那麼愛你,到頭來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
“我沒有把你當成工具,如果跟你結婚,我一定會承擔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你胡說!做丈夫的責任就是在我面前去關心另一個女人嗎?我不傻,你從未用那種眼神看過我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你愛蘇念,既然你愛她,為什麼又來招惹我?”
盛言恪沉默了幾秒之後說道:“因為我跟她不可能,而我必須要成家,有個妻子!”
“混蛋!”孫艾狠狠地摔了盛言恪一巴掌說道:“我不是備胎,我也不是替代!你愛蘇念,就不要傷害我!”
說完孫艾轉身就要離開。
盛言恪伸手拉住了孫艾,看着她說道:“這件事,和蘇念無關!你恨我可以,但是請不要遷怒蘇念!”
孫艾頓時心如死灰,都這樣了,他還要維護蘇念。
“我知道了,盛言恪,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直接追她?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因為我從來不敢想跟她的未來!”盛言恪遲疑的說道:“對不起,傷害了你我很抱歉。”
盛言恪沉下臉來,其實對於他來說,這還是第一次在傷害了一個女孩之後誠懇的道歉。
孫艾皺着眉,甩開了他的手然後說道:“不用假惺惺了,我知道我主動離開對你來說是件好事!盛言恪,其實我真的羨慕那個被你愛着的女孩,只有她才能傷害到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盛言恪無力的垂下頭,在和蘇念的較勁過程中,他輸得很慘,輸了自己,還搭上了無辜的人。
但是蘇念又何嘗不是呢?
曾經壓在蘇念心頭的負罪感,現在又盡數壓在了盛言恪的心頭。
因為拍攝進度吃緊,所以蘇念才休息了兩天又回到劇組開工了。正值盛夏,天氣炎熱。儘管公司給她配備了一個醫務人員,但是蘇念的傷口還是遲遲未好。
一次休息的時候,祁鴻宇在後台看到蘇念在換藥,她皺着眉,額頭沁出冷汗。
“蘇小姐啊,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一直拍攝了。這個傷口一直不好的話很麻煩的!”那個醫生一邊清理着傷口一邊說道:“不要看它不深,但是一直未癒合,很容易留下疤痕的!”
“但是劇組的進度不能拖啊,沒關係的,等到我拍完了這部戲就好好休息!”
“哎呀!不行的啊,到時候留疤了。怎麼穿禮服?”小雲在一旁搖着頭說道。
“沒關係的,先拍戲吧!現在科技那麼發達,一點傷疤算什麼?”
“蘇念姐你怎麼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小雲不高興的說道:“那個女孩子願意自己身上留下疤痕啊?”
“沒關係的,在手上又不是在臉上,大不了,以後我都接古裝戲就好了!再說了,祛疤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
但是小雲還是嘟着嘴,沒說幾句話之後就跑了出去。
出門后剛好遇到了祁鴻宇,祁鴻宇笑着低下頭,擦了擦她的臉說道:“哎呦,誰惹我們小雲不高興了?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是蘇念姐啦!她手上的傷一直沒好,還在沒日沒夜的拍戲!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哦,這樣啊!”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去跟導演說說,再讓蘇念姐休息幾天?”
“這個嘛······”祁鴻宇皺起了眉頭,其實拍攝進度一拖再拖,着實不好。他也知道導演的壓力很大,況且蘇念的傷估計每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癒合的,如果他是導演,肯定不會答應。
“我會試一下的,行了,你快去幫蘇念那純凈水洗傷口,我去跟她聊聊!”
小雲點點頭,這才跑走了。
當祁鴻宇走進休息室的時候,蘇念已經包紮好了。
醫生搖着頭離開了這裏,而蘇念跟個沒事人一樣看着劇本。
“你是不是也打算拍完這部劇之後退出娛樂圈?”祁鴻宇打趣的說道,但是卻看見蘇念翻劇本的手頓了頓。
“不會吧?難道你真的想退出娛樂圈?”
“也不是,就是暫時淡出,回去陪陪我爸媽!”蘇念勉強一笑,然後繼續看劇本。
“你不會是因為盛言恪的事情所以不想繼續待在娛樂圈了吧?”
“真的沒有!再說了,你哪隻眼睛看出我不想繼續待在娛樂圈了?我接下來的工作還有很多好不好!”蘇念白了一眼。
“你要是真的想繼續留在娛樂圈,會在自己手上留那麼長的一道口子嗎?正常的女星估計早都嚇哭了!”
“我哭了啊,只是你沒看見!不是,我一個那麼熱愛工作的人,你怎麼總是來打擊我的自信呢?”
“我是為了你以後着想啊,不想以後再走紅毯的時候,別人都爭奇鬥豔的,就你包得跟粽子一樣!”
蘇念笑了笑,然後點頭說道:“行,我記住了!放心吧,我自愈能力堪比金剛狼!”
“吹吧你!”祁鴻宇站起身說道:“快點準備一下吧,接下來是重頭戲。”
蘇念點點頭,接下來的戲也是她最怕的一場。那就是武則天親手掐死自己女兒的戲份。
“哎,作孽啊!”蘇念一邊翻着劇本一邊說道。
“對了!”本來走出門的祁鴻宇又折返回來說道:“忘了跟你說了,盛言恪和盛言愷都過來片場了。”
“什麼?”蘇念有些詫異。
“哎呀,誰讓我們劇組的進度太慢了呢?投資方急了呀!”
蘇念愣在了原地。
“不過按照我的想法,都是藉著辦公的理由來慰問慰問你的!”祁鴻宇一臉壞笑的離開了,只剩下蘇念在那裏翻白眼。
等她準備好要去片場的時候,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等着她的盛言恪!
林曉霞正在幫蘇念整理着頭髮,看見盛言恪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盛總?”
蘇念卻沒有理會他,只是一邊看着台詞一邊往前走。
盛言恪明顯想找蘇念說話,但是蘇念完全沒理會。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樣,盛言恪默默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遲疑了很久,才走上前冷冷的說道:“現在的藝人都那麼的沒禮貌嗎?”
蘇念這才抬起頭,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哎呀,盛總你在這裏啊?不好意思啊,我一直看着劇本,都不知道路邊有人!”
盛言恪看了看周圍那些礙眼的人,然後跟他們說道:“我要跟蘇念小姐單獨談談!”
那些人早就有聽到風言風語,自然乖覺的離開了。
“哎呀,別走啊!”蘇念拉住了林曉霞說道:“盛總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的!”
盛言恪沒說話,只是瞪着林曉霞,林曉霞還是迫於他的威嚴,默默地低頭離開了。
“盛總你若是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啊,我可沒空陪你!”
“你的手沒事嗎?”盛言恪醞釀了很久,還是先問了她的傷勢。
“哦,一道疤,放心,死不了!”蘇念無所謂的笑笑。
“蘇念!”盛言恪帶着隱隱的怒氣說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什麼什麼意思?還麻煩盛總你說清楚一些!”
“我問你,我們在峇里島的事情,你是什麼意思?”盛言恪咬了咬牙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蘇念疑惑地看着盛言恪,冷笑了幾聲說道:“不是吧,我沒有聽錯吧?這句話,不是應該女生來問男生嗎?我沒把你當什麼啊!只是覺得,在那個地方,不找個人陪喝喝酒睡睡覺什麼的,還真是浪費了。剛好你就拿着酒上門了!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逢場作戲的,何必當真?”
“蘇念,我知道你心裏不是這樣想的!”盛言恪看着她輕佻的樣子說道:“你不是這種女人!”
“那我是什麼女人?你以為我是什麼女人?現在我的復仇目的達到了,我也不用假裝了,我告訴你,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長得帥,所以我看上你了,各取所需的東西,就不要裝什麼真感情了吧!”
“蘇念,你不要這樣說!”
“那你要我怎麼說?要我說我愛你,我離不開你嗎?盛言恪,該清醒一點的人是你!”蘇念的臉色突然放了下來:“沒有人會問,夢裏見到的珍珠是不是真的。只有你!”
“是啊,我真是傻,偏偏還要親自跑來問問,夢裏的珍珠是不是存在過!”
蘇念轉過身,神色黯淡的說道:“盛總,你我都知道我們之間隔着多麼大的隔閡。偶爾放縱已經事越過底線了。這種事,沒有下次!”
說完她就大步的往片場走去。
看着蘇念離開的背影,盛言恪若有所思。
其實在峇里島的那一天,他就預想到了蘇念之後會對他多麼的決絕。但是他卻不到黃河心不死,非要聽到蘇念親口說,那不過是一場夢,醒來了就不要再去回憶了。
但是那是夢嗎?有什麼夢會讓人如此的心痛?他都已經痛到無法思考了,為什麼蘇念還可以安心的工作,拍戲。
她真的沒有心嗎?
蘇念大步往前走着,走到盛言恪看不到的地方的時候,忽然一個趔趄,彷彿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的跪倒在地。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苦笑出聲。
誰說不痛的?只不過都是在忍而已啊!
祁鴻宇說的沒錯,蘇念的確是想退出娛樂圈了,她想回到沅江鎮這個小地方,想在那裏找一個安穩的工作,每天陪在父母身邊,就跟原來她想好的人生一樣。
這幾年的荒唐,她都想放下了。
她為了余晚霞活了這麼多年,也該為自己而活一次了。
至於這段荒唐時光留下的人和事,那就讓它留在這吧。盛言恪也好,盛言愷也好,她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