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不能便宜了她
徐江林在一旁說道,“二哥沫沫,我建議這件事以後再談。我們好不容易見到小東,現在談這些也不合適呀。”
徐東也覺得爺爺如此咄咄逼人有些不妥,畢竟這次要不是周以沫,他能不能站在這裏說話都是問題,於是說道,“爺爺,三爺爺說的沒錯,我還有很多的話要跟你們說呢。”
周以沫說,“你們聊,我跟我姐先出去了。”
徐江海心裏雖然還有想要攔周以沫的衝動,但就連徐東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強留周以沫下來,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
在門被關着的那一瞬間,徐江海冷哼了一聲,“瞧她的樣,有本事是吧,行,我就將S市的項目交給她全權處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就比我們處理的好。”
徐江林說道,“二哥,你又何必跟一個晚輩一般見識?”
徐江海深吸一口氣,“你也看見了,我一直都在忍讓,但是她呢,將梁寬推到前面沖,她躲在梁寬的背後使壞。既然這樣,我乾脆將這邊的生意交給她管,讓她跟梁寬好好的合作。”
徐江林明白了,他這是想讓周以沫跟梁寬因為利益而產生衝突,繼而在翻臉。
只是,他這麼做未免也太過分了,畢竟人家才救了徐東的命。徐江海的脾氣他了解,既然已經這麼決定了,就不會聽他的勸。
溫漪在一旁說,“爺爺,其實我們要怎麼找梁寬報仇用不着跟周以沫商量。”
徐江海怎麼打算的,她心裏其實也清楚。但是她就是不想讓周以沫沾徐氏的邊,哪怕徐江海是利用周以沫也不行。
萬里還有個一呢,秦葉跟周以沫都不是省油的,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周以沫一隻腳踏進去了,再想趕她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漪漪,既然現在知道小東沒事了,爺爺他們又有公事談,你跟媽出去買些日常用品吧,這次來的急什麼都沒帶。”艾西西拉着溫漪就出來了。
她知道溫漪是一心為徐東,但是徐家有徐家的規矩,溫漪並沒有進入徐氏,貿然的給出自己的建議很容易讓徐江海跟徐江林反感的。
溫漪也是個玲瓏剔透的,很快反應過來,趕忙說,“好的媽,你要買什麼,我陪你一起。”
兩人出了醫院就來到商業廣場,不成想,周以沫跟徐艾佳也在。
周以沫拿着一瓶香奈兒最新款香水小樣,在手腕上噴了下,“好香啊,姐你聞聞。”
徐艾佳湊上去一聞,眼睛也是一亮,“真的還挺香的。”表示的確不錯。
溫漪跟艾西西從外面走了進來,溫漪心裏惱火周以沫讓於浩護着梅瑤,此番看到她就想找茬,連看也不看,就指着周以沫手上的香水道:“那一款香水我要了,包起來吧。”
她纖細的手指捻着一張金卡揚起,店員看見金卡,趕忙將周以沫手邊的香水拿走,包裝。
這算什麼?徐艾佳氣的兩腮鼓起,“明明是我們先相中的!”
周以沫打量着溫漪,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眯了眯,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
“你是故意的吧?”徐艾佳生氣的問她。
溫漪微揚下巴,眉梢間流轉的全是嫵媚和傲慢,笑着道:“你若喜歡,我可以買了送你。”
店員遞上香奈兒香水,她朝着徐艾佳揚了下下巴,“送給她吧。”
“溫漪,你別太過分!”
“我怎麼過分了?我來討好你也要被你誤解嗎?”
“姐,你跟她一般見識幹什麼?”周以沫很合適宜的挽起徐艾佳的手,“既然人家喜歡送,你也不能干涉是吧,但是你有拒接的權利。”
徐艾佳說,“沫沫說的沒錯,我們走。”
兩人就這麼若無旁人的從她們的面前走過。
“太不像話了,真是太不像話了,沒大沒小的。”艾西西氣的不行,要不是在商場公共的地方,她真會上去給她們兩人一人一耳光。
四人不愉快的這一幕,很快就被梁寬的手下報告給了梁寬。
梁寬挺納悶的,按理說徐東剛剛死於非命,身為徐東母親跟老婆的兩人,應該沒功夫在商場裏面逛才是,難道說情況有變?
他給一旁的強子使了個眼色,強子馬上打給了阿海,“海哥,剛才有兄弟在商場看到艾西西跟溫漪在逛街,還跟周以沫發生了衝突怎麼回事?”
阿海說,“我正想就這件事跟寬爺彙報,今天周以沫帶徐江海一家去見了徐東的遺體,在太平間裏徐江海跟周以沫發生了口角,徐江海一怒之下,揚言要將S市的徐氏公司交給周以沫管理,溫漪不服,所以就追到商場找周以沫的麻煩。”
梁寬說,“周家的那丫頭已經將徐氏在S市的分公司給弄到手了?這動作還真是夠快的呀,看樣子我的跟她好好的談談了。”
自從梁寬佈局要做掉徐東以來,在這件事上投入的人力物力都不在少數。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冒了掉腦袋的風險,便宜不能讓周以沫一人佔了,這筆帳他的跟周以沫算一算了。
阿海也是這麼想的,“寬爺說的沒錯,不能便宜了周以沫。”
梁寬說,“這樣吧,你過來看着蕭紅,別讓她在警察面前亂說,我跟強子回來。按說強子在這裏是地頭蛇,監視蕭紅在合適不過了,但畢竟黑子死在他的人手裏,我擔心蕭紅見到他會有逆反心裏,你跟她熟,過來開導開導她。”
要不是警方已經立案了,梁寬不介意再讓人做掉蕭紅,他倒不是怕了警方,而是覺得沒必要在這時候節外生枝。
梁寬這些年來還從未跟誰解釋過什麼,但今天跟阿海說了這麼多。敏感的阿海很快就讀出不一樣的意味來。
現在他完全能夠確定,梁寬是忌憚他的。有了這個發現讓阿海欣喜若狂,但他也明白,梁寬的影響還在,這時候還不能在梁寬的面前有任何錶示。
阿海不動聲色的說,“是,寬爺,我這就過來。”
蕭紅這邊,自去看過黑子之後繼續回醫院休養,案子一時也沒實質性進展,小地方效率本來就低,更何況有些事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所能處理的範圍。
一層層上報,一層層核查,抓了的幾個人也被關起來一輪輪審問,但始終不出定論。
就山裏的槍殺案上面倒是派了專人下來了解情況,也有當地電視台去警局作了採訪,但三四天下來還是沒有實質性進展。
不過期間那名女警又帶了兩個人去醫院給蕭紅做過一次筆錄,那次同樣是沒有外人在場。做完筆錄之後蕭紅還留了女警的聯繫方式。
之前那名女警對她的態度其實挺一般,但現在明顯好了很多,臨走之時還一再叮囑蕭紅要注意療養,蕭紅還不能下床,坐在床上勉強扯了下嘴皮。
女警大概已經習慣了她總是一副冰冰涼的樣子,笑了笑,最後又沖床上的人點頭,“放心吧,等這件案子處理完了,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女警說所里已經成立了專案小組,但幾天下來仍然了無音訊。
蕭紅在醫院住了四天,腳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情緒還是那樣,不笑不哭,也很少說話,吃東西極少,而且還經常吐。
李思思沒辦法勸,面對這些事的時候都彷彿已經喪失了所有主意,她們就那麼在醫院裏熬着。
五天之後蕭紅腳上的傷基本已經消腫了,可以出院,但她尚屬涉案人員,所以在案情還沒眉目之前被警方要求暫時不能離開,如此一來只能在鎮上先找個住的地方。
之前蕭紅的行李還留在金運賓館,所以她選擇住那裏,這時候阿海也來了。
說是跟黑子到底朋友一場,如今黑子出事了,他理應過來照料。
但是他所謂何事,李思思跟蕭紅都清楚。李思思心裏不由的感慨梁寬的囂張,將人給殺了,還派手下過來監視,將警方當擺設?
尤其是阿海的態度,更是一副有恃無恐,擺明吃定蕭紅不敢將他們怎樣的樣子,讓李思思心裏窩火。
李思思什麼都沒有說,而躺在床上的蕭紅也懶得說,自去派出所見過黑子之後整個人變得愈發沉默,就如同被人施了魔法般處於一個完全靜止的狀態,但看上去也不像是傷心,表面依然平靜,但有時候的眼神看上去又透着一絲很怪異的東西。
李思思也完全捉摸不透她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彼時夜風寒涼,星空遼遠,蕭紅就像一個受了傷害奄奄一息的人。
第二天蕭紅出院,李思思安排了輛車,一輛車送蕭紅去賓館。正要上車的時候,之前的那個女警又來了,將李思思拉到一旁小聲的說了幾句。
之後,李思思過來跟阿海商量,“警察說希望我能送她到金水鎮,一來一回大概兩天時間,這兩天你在這裏照顧她。”
李思思大大方方的將蕭紅託付給阿海,不管他過來的目的何在,他都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蕭紅怎樣。
阿海目光頓了頓,心說,這女人也太精明了,苦笑:“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送女警去金水鎮的車子先走,李思思隨行,走後門口只留下阿海和蕭紅兩個人,前者看了後者一眼。
“上車……”結果話還沒說完,蕭紅已經越過阿海逕自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獨留阿海站在風口把最後一個“吧”字含在嘴裏。
且蕭紅坐的還是副駕駛,她主動選的,意味着阿海只能獨自坐在後座,一路看着她的後腦勺往賓館去,並無任何交流。
賓館大堂還是老樣子,蕭紅來過,輕車熟路。
因為上次入住並沒辦理登記,人卻消失了一星期,行李早就被人拎到了前台。蕭紅只能重新辦理登記,再證明自己的身份,好在她在這一帶算是紅了,因為一周前的槍殺案,這段時間早就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所以一看到她,工作人員就說,“哦想起來了,你上周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