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山
“什麼你要下山歷練？”
大廳之中嶽不群瞧着眼前這如翩翩公子一般的蘇離，眉頭微皺。
“怎麼想到要下山？”
這些年蘇離的努力他一直看在眼底，資質恢復以來修鍊出來的武功也是讓他甚是滿意，聽着蘇離的話，岳不群輕聲的詢問，頗為不願讓自己這個寶貴的弟子出去闖蕩那江湖，受那個苦。
江湖又是什麼好地方。
“到達了瓶頸，想出去看看，我在華山已經待了十二年，也時候下山去瞧一眼江湖了。”蘇離輕聲的說道。
對啊，已經十二年了。
蘇離沒說，岳不群都未曾發覺，原來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
想想當年蘇離剛拜入他門下的時候才多少歲，到如今居然也算是他門下傑出的弟子。
“想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沉默了一會，岳不群輕聲的詢問。
心中雖有不舍，但瞧着蘇離那雙眼睛，岳不群冷靜了下來，徒弟要出去歷練，他又有什麼好阻止的，只應該欣慰才對，細數江湖之中那些個門派，有哪個門派的小輩，有自己這名弟子這番？
“明天！”蘇離輕聲說道。
“這麼急？罷了！那明日你便下山去吧，也好好看一看這個江湖，不過離兒你且記得外邊人心險惡，切勿輕易相信他人，不過說起下山，你衡山派的師伯劉正風前些日子傳信過來說欲金盆洗手，廣邀武林諸位好友一同見證，你若那時還未回來，便自行前去，為師到時也會前往。”岳不群輕聲說道。
“徒兒記住了。”
被岳不群叮囑了一番，蘇離告退。
可是剛出來，蘇離的眼神之中便閃爍起來。
“金盆洗手？不知不覺劇情已經要開始了嗎？”蘇離輕聲喃喃道，看來他這下山還真是挑了一個好時候。
一年之後進行，也就是說林家距離被滅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只是不知道這次自己的師父，會不會如原著之中一般，剛才談話蘇離也沒有發覺什麼異常。
不過就算是蘇離沒有看出來，岳不群如原著中一般算計又如何，他可不會再讓岳不群走上原來的老路。
在華山呆了如此多年，蘇離早不知覺中對這裏產生了感情。
“哼！誰敢亂我華山，我要誰命！”
眼神之中閃過一縷寒光，蘇離將自己下山的事情與諸位師兄弟各自通知了一番，第二天便孤身一人下山而去。
這是蘇離第一次下山要闖蕩江湖。
先前下山也不過是到山下的小鎮採購一些食物。
離開了華山，蘇離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就和那些剛離開家的孩子一般。
修鍊武功如此之久，他早盼着今天的到來。
“江湖我來了！”
蘇離輕聲的說道。
“不過先去那個地方。”他心中思索了一番。
早在做出下山的決定之前，他便已經做出了打算。
不得不說老爺子的小說一脈相承也是擁有着好處，至少告訴了像蘇離他這樣的人哪些地方能夠找到機緣。
蘇離沒準備此時就立馬趕往福建，林家的那所謂辟邪劍譜，他沒有一絲的興趣，也沒打算告知師父岳不群，行走江湖當然要到處走走，當年讀書的時候便他嚮往着自己成為一個俠客可以行俠仗義，正好朝着他想去的地方，這一路也做做這樣的事情。
要改變華山，要改變岳不群，沒有一點東西怎麼能行。
他知道岳不群雖說無比看好自己，但光大華山這種事情哪裏有岳不群這個當掌門的自己來做，能讓他來的開心。
蘇離一路前往着終南。
很多前輩的經歷已經告訴過了蘇離，來到笑傲江湖之中應該如何獲得一些機緣。
混元功，蘇離此時已經修鍊到五層達到小成的境界，只要突破那個瓶頸，蘇離很快便能達到大成，也是時候去考慮考慮自己未來的功法。
……
“殺，都給我上去殺，居然敢來我們黑風寨搗亂，找死！”一名滿身匪氣的中年大漢冷冷瞧着眼前的飄逸少年冷聲說道，眼神之中儘是暴虐的神色。
手中握着大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數十人圍着那少年！
少年手中擒着一柄鐵劍，漠然的站在人群之中。
手中劍上殷紅的鮮血不停的滴落着，在他的身旁擁有着數道屍體。
正是蘇離。
武俠的世界，哪裏會有什麼太平。
只要擁有力量，便會增長人心中的野心，自然也會有不少人為所欲為，成為作惡一方的匪徒。
這是黑風寨！
秦嶺之中有名的寨子。
隨着大漢的一聲令下，那些人立馬便沖向了蘇離，手中大刀狠狠朝着蘇離劈下，似乎要將蘇離給碎屍萬段一般。
蘇離漠然的瞧着這一幕，好似沒有發覺，那平淡的目光如同一灘死水，但在外人眼中卻是彷彿被嚇傻了，愣愣不動，居然連躲都不敢躲。
“哼，原來就是個傻子。”中年大漢冷冷一笑，在他看來這又是一個剛出來闖蕩江湖想要行俠仗義的臭小子。
他們黑風寨每年都有這樣的臭小子前來送命，在黑風山的地底早不知道埋了多少這樣的屍骨，他們這地下馬上就要再加上一具。
眼看那些大刀要砍在蘇離身上，蘇離忽然傳出一聲嘆息。
“唉，真不想讓你們的血玷污了我的劍，可是不殺你們如何對得起你們這些年傷害過的人呢？”
話音未落，只見着蘇離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劍輕輕朝前刺了過去。
“就這？”
本以為蘇離還有什麼本事，結果就是這麼一劍，這傢伙不會本事沒學全就跑出來行俠仗義了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富貴人家出來的二楞少爺。
那些人均是冷笑了起來。
可轉瞬之間，朝着蘇離動手的那些黑風寨匪徒笑容忽然一僵，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在他們臉上流露了出來。
脖頸間出現了一條細小的傷痕，鮮血從裏頭噴涌而出，他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蘇離，身體搖晃了幾下，便倒在地上，瞳孔中還帶着疑惑，似乎想不明白為何如此年輕的一個小伙為何會有這樣的武功。
“怎麼可能？”一旁觀望的中年大漢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手下居然就這麼死了？
一滴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之上流了下來。
咕嚕！
強行咽了一口口水，活了大半輩子的他頭一次碰上這樣的一個少年，哐當的一聲，望見蘇離目光瞧了過來，他渾身一哆嗦，手中的大刀忽然就掉在地上，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大俠饒命！”他跪倒在地拚命的求饒道。
“你自己自我了結，還是讓我來動手？”蘇離提着鐵劍走過來，鮮血滴答滴答的從他劍上緩緩滑落。
“就不能放過我嗎？大俠，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大漢哭喪着臉說道，彷彿有無盡委屈一般。
“放過你？那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又何人來承擔？”蘇離冷聲說道。
“我只想活着，又有什麼錯？”大漢不甘的說道。
蘇離一陣沉默。
瞧着他這般，大漢不再哀求，臉上的神情也逐漸有了一些變化。
“既然如此，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大漢緩緩的說道，眉宇間露出一抹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