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府內的變化
趙子痕本來寫着字的毛筆突然停了下來,冷冷的問道:“大了些?本王府內還有多少銀兩?把本王的賬單拿過來。”
管家趕緊下去拿來了賬單擺在了趙子痕的面前。
“本王的府內原本就有幾萬兩銀子作為應急之需,怎麼才短短數日,那銀子竟然少了一半?”
說話間,趙子痕已經站起來,走到了管家的面前。
趙子痕的語氣裏面充滿了肅殺和慍怒。
等到賬本拿到了趙子痕的面前,趙子痕把滿是文件的桌面稍微推開一角。
越看賬本,趙子痕的眉頭皺的越深。
半晌才把賬本丟到一邊,問道:“琴音的娘做什麼用了這麼多錢?”
管家也不敢虛報,便老老實實的把琴音的娘沒事就找管家拿銀子,以什麼生病了、想買點衣裳、看上了一件首飾之內的借口拿了王府不少的銀子。
趙子痕還從賬單上看見,最近的一筆是昨天從王府拿了一百多兩銀子。
不知道拿了這麼多錢幹嘛去了,趙子痕的眸子冷了冷。
這個朱明玉,哼,真的當他的王府是享清福之地了么?
屏退了管家,趙子痕看着桌子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的文件,常常的舒了一口氣。
不自覺的藉著微弱的燭光看了看旁邊的虞清絕。
大抵是燭光太柔和以至於照應的這個啞巴臉上那些嚴厲的線條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她本就生的好看。
不能說話絲毫不妨礙她那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眸子,像是把他整個人都倒影了進去。
還有那不點也紅潤的仿如櫻桃一般的唇,忍不住讓他一親芳澤。
說實話,這個啞巴剛剛若是不在這裏的話,他處理這些令人心煩的奏摺,以及看一眼就會發火的賬本,他定然會暴跳如雷,隨後出去找那個女人算賬,但是她在這裏,就感覺好像是一塊靜心石。
安靜美麗的模樣讓他不知覺的,手按上了虞清絕的細腰。
虞清絕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趙子痕一拉,入了懷裏。
手中的墨汁沒來得及放好,潑在了剛剛的賬本上面。
一朵墨色的花綻放在賬本上面。
趙子痕的聲音沙啞如同沙子一般粗糲,卻格誘人,“你弄髒了本王的賬本。”
虞清絕手足無措,整個人栽倒在趙子痕的懷抱之中。
聽着從他強壯的胸膛裏面不規律心臟的跳動。
她很明白這種心即將要撞破胸膛的感覺,如同一隻小鹿在跌跌撞撞。
她想比劃什麼,卻被趙子痕那雙常年握劍長滿繭,摩擦感十足的手給握住了。
他把她的手掌攤開,在她纖細修長手指之中,那似綻放的花蕾般的手心。
一筆一畫悠然的寫下了一行字。
本王,想要你。
虞清絕不是什麼傻白甜少女,也曾談過一段平平淡淡的戀愛。
回想當初和男友在一起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和愛戀。
只是覺得互相覺得很合適,就在一起了。
沒有所謂的男女戀愛的甜蜜和感動。
如今虞清絕這是頭一回,一個比他高的半個肩膀的男人抱着她,說想要她。
手掌裏面傳來的是摩擦的痒痒的聲音。
看着趙子痕充滿火焰的眸子裏面,虞清絕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
她微咬下唇,從趙子痕的懷抱裏面掙扎出來。
在桌子上寫下一行字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像是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的淋下來。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趙子痕看了看桌子上她寫下來的字。
“如果你不愛我,那你就遵守你的諾言,永遠也不要碰我。”
趙子痕突然想起在新婚之夜他慍怒的吼着,這輩子都不可能碰她。
看起來,這些說過的話已經在虞清絕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外面的冷風如同凜冽冬季裏面帶着鋒利刀刃一般,吹的趙子痕有些不太舒服。
昨晚發生的事情,還如同夢境一般在虞清絕的腦袋裏面揮之不去。
虞清絕拉了拉衣襟。
她覺得她和趙子痕處於那種互相博弈的臨界點,誰先動心誰便是輸了。
她不介意動心,她畢竟是21世紀來的女人,愛也就愛了,可是她覺得,如果趙子痕只是出於一時的衝動,而不是真的對她動情的話,她是堅決不會讓趙子痕碰她的。
早上起來,口乾舌燥,好在管家大抵察覺到了她醒了過來,便推門而入了。
虞清絕想喝口水,自己又懶得動,便對着管家比劃。
比劃完了,虞清絕看見管家轉身離開。
突然在心裏自嘲了一番,管家又看不懂自己比劃啥,自己還比劃什麼呢比劃。
想了想,嘖,還是自己起來倒水。
卻不想腳尖剛落到地上,管家便端着一碗水走到了虞清絕的面前。
虞清絕的眸子一亮,有些奇怪的看着管家。
管家看出了虞清絕的疑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剛剛王妃的意思是口渴想喝口水的意思嗎?我也只是稍微的看出來了一些……”
虞清絕滿意的點了點頭,難不成是因為齊大學士來府內授課,大家耳濡目染?
奇怪的不止只這一點,虞清絕出了房門,便有婢女湊上前來問道:“王妃,這是今日的菜譜,你看看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虞清絕拿起菜譜,看見上面的牛肉,皺了皺眉,把菜譜遞給了婢子。
比劃了一番。
那婢女立刻心領神會的說道:“王妃不喜歡吃牛肉,奴婢這就讓廚房的人換掉。”
看着婢女的離開,虞清絕有些驚愕,沒有想到,自己這般隨意比劃,這個婢女居然看明白了?
先是早上管家能看懂她的手語,接着婢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彷彿有些詭異,虞清絕奇怪的找到管家。
遞給了管家一張紙條。
上面寫明白了虞清絕的疑惑。
管家把小紙條給摺疊了起來,微微的說道:“王妃有所不知,今天早上王爺起床以後便把王府所有的人都聚集起來,說是讓大家好好看看一本書。”
虞清絕疑惑的比劃,“什麼書?”
“是齊大學士昨天臨走的時候送給王爺的書,說是專門教手語的,王爺說我們這些人不必學會手語,但是要學會看手語,所以今兒王妃起來之前我們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奴才還做了許多筆記,勉強能看懂,若是沒有領會的地方,還希望王妃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