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啞巴擺了一道
於是虞清絕又搖頭。
看着虞清絕真的是在仔細思考的模樣,趙子痕怒上加怒,“怎麼,看你這意思,是想爬上太子的床?要不要本王去給太子說一聲,這樣你還能藉著本王的名聲,上太子床更加快捷?”
虞清絕眨眼看了看趙子痕,如果這個時候她要是說是的,要是點個頭,想必這個趙子痕肯定會把她的脖子扭下來,她搖搖頭,微微抬起眸子,眼底裏面全是真摯的眼淚。
她哭了?
趙子痕很明顯沒有來得及應付眼淚汪汪的虞清絕,虞清絕用手亂比劃,可是,可是趙子痕卻也看不懂。
還是老樣子,趙子痕伸出手,讓虞清絕寫上去。
虞清絕輕咬下唇,在趙子痕的手掌心寫道。
我跟太子什麼也沒有。
趙子痕問:“若什麼都沒有,那你是如何認識太子的,你又為何去找他?”
虞清絕沒有再寫,什麼都需要寫出來實在太累了,甭管趙子痕怎麼去想,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覺得自己若是死了,倒不是被趙子痕給打死的,而是解釋死的。
看着虞清絕不再有反應,趙子痕眯了眯眼睛,命令,“繼續寫。”
虞清絕不寫,反而轉身躺在了床榻上。
她好像生氣了?
真是搞笑,應該生氣的不是他趙子痕么?怎麼,這個該死的啞巴居然還會生氣?
按照以往的脾氣,趙子痕鐵定是會出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面對這個眸光清澈的啞巴,他居然有些下不下去手,不知道為何。
有些反感的出了偏殿,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趙子痕抬起眸子看着天上的繁星點點。
算了,還是去正殿看看。
正殿裏面住的是琴音,當初把偏殿給虞清絕是因為對於趙子痕來說,虞清絕只配住偏殿。
一來是讓皇后好好看着,別老把主意打到趙王府。
二來是讓這個啞巴好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她一個啞巴,攀上他這一株大樹,完全是自取其辱,但事已成,她就必須安分守己。
偏殿是一個羞辱,更是一個提醒。
進了正殿,一道悠揚,清澈的琴聲傳來,聲音似有穿透力一般,不絕於耳。
琴音早就發現了趙子痕進來,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彈琴。
眼角偷看到了趙子痕進了殿內之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斟了一杯茶,猶自喝了起來。
一曲作罷,琴音才佯裝發現趙子痕,連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喊道:“王爺。”
趙子痕放下茶杯,不動聲色的說:“你娘第一次來京城,你應該好好教她規矩,王爺府可不比在鄉下。”
這意有所指,琴音有些委屈,明明是她被那啞巴給擺了一道。
但是眼下也是有口不能言。
“是琴音的疏忽,還請王爺不要怪娘親,也讓王爺給王妃說說不要生氣。”琴音一向都是知書達理,說起話來也給人感覺溫柔大方。
在偏殿受了那女人的氣,趙子痕的太陽穴有些疼,來到琴音這兒,終於好好舒展了一番。
“本王自有分寸,若你娘不喜歡王爺府,本王便找塊京城比較繁華的地段安置你娘。”
琴音有些驚訝,但是眼底裏面的驚訝很快被喜悅代替。
王爺的意思是說讓她的娘親留在京城嗎?
難道王爺已經不生氣了?
這說明王爺還是在乎她的,這種狂喜被琴音壓了下去,然後低聲的說道:“娘親在京城可能住不太習慣,在王爺府唯恐又說錯話……”
趙子痕微微的說道:“便留在京城,不必多說,本王希望你在府內能和王妃和睦相處,儘管本王不太喜歡她,但是她畢竟是太后的人,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衝撞她,知道么?”
琴音乖巧的點了點頭,眼看着趙子痕吩咐完畢想走,琴音衝上去從背後抱住了趙子痕。
趙子痕感覺到琴音的身形顫抖,似乎在隱忍什麼。
正想說話,琴音聲音極為微小的說道:“王爺……你知道的,琴音對王爺一向尊敬又愛戴,只是王爺自從娶了王妃以後,對琴音的態度似乎有些變化,琴音本不該說這些,但是琴音很怕……”
琴音的身形在顫抖,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趙子痕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被琴音從後面抱着。
“王爺,當初你娶琴音的時候便說過的,娶王妃只是權宜之計,這王妃的位置,永遠給琴音留着,這些是不是都做了戲言?”
趙子痕轉過身,看了看琴音,半晌才說道:“本王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你都記得,本王也是隨便給承諾的人,答應你的,勢必會做到。”
琴音看着趙子痕的模樣,眸子裏面照應出的,是她的側顏。
趙子痕說話,從來不會說謊,是以,他既然如此這般說了,她應該安穩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一絲絲的安穩。
只要那個該死的啞巴還存在的話,她就感覺不到任何安穩。
這十年來的感情,真的抵不過一個啞巴才嫁過來一年不到么?
“本王會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但是,希望你不要讓本王打消這個念頭,她再不濟,和本王是有隔閡恩怨,也是本王的王妃,於情於理,以及身份,你都要注意,你應該懂本王的意思,不需要本王說的太明白。”
看着他說完轉身離開,琴音跌坐在地上。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明明是那個啞巴先出手的,王爺卻死活不肯相信這件事。
她能如何?
……
湘南皺起好看的眉頭,手指着不遠處的虞清絕。
問旁邊的下人道:“這個女人是誰?是不是最近都來找太子爺?”
旁邊的太監畢恭畢敬的回答,“這位是太子爺的座上客,也是趙王爺的王妃。”
趙王妃?
湘南聽過這個女人,叫虞清絕,曾經在大殿上比劃死都要嫁給趙子痕。
當時聽見這個笑談的時候,她還覺得這樣一個女人是不是愛趙子痕都要愛瘋了。
如今卻出現在太子府裏面,真是令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