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心魔引 第四十五章:梵知顏值男女通吃
藉著淡淡月光,瀲月一下就認出來這人是白天捆她的那個侍衛,他這大半夜鬼鬼祟祟摸進來作甚?
那侍衛輕手輕腳的關上牢門,轉過身一臉色相的盯着瀲月:“我就知道男人都是一個鬼樣子~”
說這話時還拖長了尾音,聽的瀲月整個人一激靈,身上的雞皮疙瘩那是起了一身又掉了一地,她現在可是頂着梵知的皮,這侍衛想幹嘛?
小侍衛站在瀲月身前三步遠的地方仰頭盯着她,絲毫不掩飾眼裏火熱。
“還記得我嗎?我叫阿永。”
瀲月抿了抿唇,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再觀察觀察這小侍衛想幹嘛。
阿永看她沒回應,又走近了一步:“你看看我,我是白天的那個侍衛,你認真看看。”
瀲月怕他再走近,沉了沉嗓,開口道:“記得。”
還好還好,之前沒事兒模仿梵知的聲音調戲他,如今還真用上了。
小侍衛聽她說記得,雙眼又是一亮,險些沒撲到瀲月身上,但到底是覺得第一次見梵知,還是矜持些好,要是把他嚇着可就不好了。
“你說,我叫什麼名字?”
瀲月雙手被縛,就算這侍衛想做什麼,她也阻攔不了,無奈之下只能順着他的話來,反正梵知又不在,誰會知道她頂着梵知的皮相干了什麼。
沉重嗓子,喚了句:“阿永。”
“對對對!”阿永此刻盯着瀲月的眼神那叫一個灼熱,就像餓了許久的狼瞧見獵物一樣,口中貪婪道:“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瀲月被盯的心裏發毛,索性閉嘴不在講話,盯着侍衛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阿永以為瀲月是不好意思了,安慰的拍拍她肩膀:“沒關係,咱以後有的是機會。”
說罷蹲下身子,又自地往高的仰望着瀲月。
瀲月到底沒忍住,冷聲道:“你作甚。”
阿永回了個安慰性的笑容:“玉茗庄那位定是沒有幫過你,我先讓你爽一把。”
接下來的時刻里,阿永在瀲月瞪大的雙眸中將手伸向了她的褲腰處。
幾乎是下意識的,瀲月色厲內茬的低喝道:“滾!”
這侍衛什麼毛病,也沒見過梵知啊,怎的會有這等想法。
到了這刻瀲月才明白,意淫真的只能是意淫,落到自己身上,那叫一個不爽啊,可她現在又不能打他……
阿永被她吼的愣了一愣,仰頭怔怔的看到她:“你剛才說……說什麼?”
“滾。”瀲月想都沒想就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侍衛這下是徹底傻了,過了半響,抬頭十分瘋狂的盯着瀲月:“怎麼,玉茗庄那位可以我便不可以?!”
“我今天偏要做!”說罷心一橫,又往瀲月褲腰抓去。
瀲月十分厭惡的看着他,手上已經準備召出骨劍,今天就是砸!她也要砸死這個龜孫!
然,根本沒有瀲月出場的機會,半空不知那冒出個紫衣仙人,凌空飛起一腳,將那侍衛踹到了牆上,腦袋一歪,斷了氣。
那人頭髮直直垂到腳踝,藉著月光,瀲月依稀辨出是個男子,可這牢房怎麼會憑空出現個男兒?難不成九獄谷還卧虎藏龍?
瀲月內心已經上演了無數大戲,面上卻是未變分毫,輸人不輸陣,這道理可不能忘。
陌塵是背對着瀲月,微微側過腦袋旎着那張皮相的冰塊臉,半響丟下一句話有原地消失。
“空有皮相。”
瀲月看着陌塵消失的地方,又轉頭看看已經斷氣的阿永,心有餘悸的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福大命大。
第二日來押送瀲月的是銀長老,看了眼地上阿永的屍體,沉重的拍拍瀲月肩膀:“谷中這一批孩子就他長歪了,兄弟對不住。”
這話一出瀲月倒是先被嚇了一跳,這九獄谷的人怎麼和外面傳的不太一樣。
江湖都傳九獄谷的人精通毒術,喜歡耍些小手段,且喜怒無常,如今看來好像還有些好玩之處。
不過瀲月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銀長老壓着她來到了刑室,這下她可是見着一點外界傳的名副其實的東西了。
牆上大大小小掛滿了刑具,屋子正中間還有個精心堆砌的圓井,井正上方燃了小小一根燭火,瀲月隱隱看見井的邊緣密密麻麻爬滿了蠍子,蛇還有一大坨黑乎乎的似螞蟻一般的小蟲。
井不知道有多深,毒蛇毒蟲也不知道有多少,瀲月心裏只慶幸這井裏虧的沒有蜘蛛,不然她真是沒法演下去了。
才從牢房那邊的架子上下來,轉身瀲月就上了刑房的架子,且這次更為滲人。
銀長老舉着把小匕首在瀲月面前來回踱步,邊走嘴裏還邊念叨:“兄弟你別怕啊,我也就是放干你的血去煉藥,至於這身子,丟進井裏泡個三天三夜,活着出來你就是這個江湖最厲害的傀儡。”
瀲月忍不住吐槽:“血都放光了,怎麼可能活着。”
銀長老一聽,好像覺得瀲月說的在理,停頓了一下,乾脆大手一揮:“那就放幹了血,丟進去,出不來就給蟲子當飼料”
瀲月聽我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我一普通人,血能練什麼葯。”
這話出來銀長老又是一愣:“喲,看樣子你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寶貝啊?”
瀲月心裏斟酌一番,還是決定問清楚:“什麼寶貝?”
這銀長老又沒和梵知接觸過,他平時說話語氣該是不曉得的。
如瀲月所料,銀長老壓根沒發現什麼不對勁,該也是看她快死了,回答幾句也沒什麼問題:“你這血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寶貝,江湖都傳遍了,你還不知道啊?”
這下是輪到瀲月納悶,一句放屁憋在嘴裏差點就爆了出來,被她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到底是哪個憨批這麼傳,梵知就是再神也不能神到這個地步啊,這種蠢聞居然還有人信?!
倒說梵知這邊,被葉穆領着在玉和國尋了一遍,又在周邊尋了一圈,就連臨鎮周邊也找了一圈,皆是沒找到一點千隱的蹤跡,無奈只能帶着梵知冒險進入臨鎮。
“你師傅平日都這樣找不着人嗎?”
幾天內大大小小跑了二十來個地方,饒是葉穆這神仙都有些受不了,軟綿綿地趴在茶桌上。
為何他累的像條狗,梵知卻一點事都沒有?要不要這樣了。
梵知抿了口茶,誠實道:“師傅如果不想露面,誰都找不到他。”
葉穆不甘心的一拍桌子坐起身:“我就不信了,居然連個人都找不着!”
梵知默默端起茶杯,眼神看向窗外,心中默念第六次。
這是葉穆第六次不認命了。
不過在他命格仙的字典里就沒有認命兩個字!
二人喝完茶準備起身離開,一轉頭卻發現整層樓的客人都圍在了他們桌旁,看着來勢洶洶的模樣,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些來追殺梵知的人。
葉穆下意識去摸腰間的香囊,卻摸了個空,驚覺香囊不見了!
轉頭想對梵知說跑,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敲中後頸給打暈了。
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他娘的自己就不該限制梵知的黑霧!
葉穆怕梵知再亂用心魔的能力,從流風那掏了個舍利子來,鎮壓心魔那等邪穢物好用的不得了。
卻沒想此刻因為這個,兩人一起團滅……
梵知心魔沒辦法使,單靠拳腳功夫肯定打不過那百來號人,十分自覺的放下茶杯跟着那些人走了。
至於葉穆,則孤零零的倒在桌上無人問津。
瀚海庄
“少主,九獄谷來消息說已經抓到梵知了。”
“嗯。”瑾涯應完站起身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問道:“上次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管家頷首:“都備着呢。”
“去玉茗庄。”
如今梵知被抓住,瑾涯心底的石頭也算落了地,心情頗好的趕去玉茗庄,卻在門口就被攔下。
“公子,真不是我們不讓你進去,只是最近莊裏鬧鬼,小姐又染了蕁麻實在不方便見人啊。”侍衛硬着頭皮將瑾涯攔在門外,嘴上毫無感情的重複玉茗夫人讓他說的話。
瀲月又一次逃了,這次逃的乾乾淨淨,就連路聞,都被氣的倒在床上起不了身。玉茗夫人說對外一定要瞞着,一點消息都不能走漏。
瑾涯看侍衛神色,心下就已經猜到幾分面上依舊禮貌道:“阿月突然又病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便讓我進去,聽了聲音我就走。”
“這……這……不妥……不妥。”
侍衛半天憋不出一個理由來,瑾涯被他磨的沒了耐性,臉色一沉,直接推開人就闖進莊裏,玉茗夫人恰好路過,瞧見瑾涯黑着臉趕忙也上前去攔。
然,話還沒說上一句,瑾涯就已經繞過他,直直闖進瀲月的院子。
門一推,看着這空空如也的卧房,瑾涯眸色暗了暗,轉身剛想對僕從下令把瀲月抓回來,瀚海庄的管家也來了,看神色還十分焦急,話音才落,瑾涯也匆匆趕回瀚海庄。
跟在身後的玉茗夫人完全被他給繞暈了。
管家共說了兩件事,一是懸海的掌門來了瀚海庄,看情況還會住上幾日,二是九獄谷來消息,梵知是瀲月假扮的。
且說九獄谷到底發生了何事。
谷外看門的小侍衛看見金長老壓着一個梵知回來,皆是一愣,梵知不是之前就自己來了嗎?怎的這又一個梵知。
金長老不理會兩個侍衛錯愕的神情,挺着胸膛鼻孔瞪着二人道:“把他壓到刑室!”
兩個小侍衛哪敢不從,面面相覷的壓着梵知進了刑室。
推開門,裏面果然還綁着一個“梵知”,兩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梵知一把推進去就關上刑室大門。
愛咋咋地老子什麼都看不見。
梵知被推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架子上的“梵知”,兩人對視良久,瀲月率先開口:“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娘解開!”
因為昨夜阿永的事情瀲月現在見到梵知一點都提不起好臉色。
梵知邊解繩索邊吐槽:“路大小姐幾日不見脾氣見長。”
瀲月回懟:“梵知公子也不賴啊,連這谷里的侍衛都為你神魂顛倒。”
“什麼?”
梵知被瀲月懟的不明所以,兩人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門外就有動靜穿了。
二人對視一眼,推門就跑,反正兩個人現在皮相一樣,分開跑誰也不知道誰是真的
金銀長老兩人在刑室門口撞了個滿懷,銀長老率先不樂意,指着金長老的鼻孔罵道:“你帶個假人回來幹嘛!現在全都跑了!”
金長老也十分不服氣的回懟:“你才抓了個假人,我那是貨真價實的!”
跟在身後的一眾小侍衛看兩人罵的正嗨,拉架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索性丟下二人自己分了兩撥去追梵知瀲月二人。
金銀二位還掐的正嗨,你一拳我一拳,最後直接真刀真槍的幹了起來,身上有什麼都往對方身上砸,就連銀長老脖子上那條蛇都丟出去被金長老一刀砍斷……
瀲月與梵知在谷里繞了一大圈,最終在一座茅屋面前撞上,二人默契的往四周看了一圈,確定那些人沒跟上來,乾脆躲進那木屋裏。
一進屋梵知就一把撕了瀲月在外的一層皮相。
“你作甚!”瀲月被弄的不明所以,仗着增高鞋墊的優勢惡狠狠的瞪着梵知。
狠話還沒放出來就被柔軟的唇瓣封住了話語。
等着他親夠了瀲月才靠着牆角,憤憤不平的將手上已經不能用的麵皮朝梵知丟去。
“你他丫一見面就耍流氓!”
梵知挑眉回懟:“你碰我的還少?”
“那我也沒這樣啊!”
“沒怎樣?”
“沒……沒親你啊……”瀲月知道梵知在給他挖坑,但她也不知怎麼腦子一抽就跳了,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梵知攤開雙手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那你親回來好了。”
“起開。”梵知這幅模樣不知怎麼又叫瀲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阿永,頓時對梵知又沒了什麼好臉色。
梵知看她這模樣也不惱,走上前從身後環住瀲月腰身,腦袋搭在她肩上:“才幾日沒見,你這脾氣,連夫君都讓滾了,嗯?”
“你少瞎說,親都沒成,哪來的夫君!”
再次聞到梵知身上那股淡淡的蓮香,瀲月只感覺無比安心,但她知道現在不是膩歪的時候,轉身推開梵知:“趁現在人少,你快跑。”
梵知懶懶倚着牆:“難道不是你跑嗎,他們要抓的是我。”
“呔,才活下來你又想送死是不是!”
他們抓我取了血,江湖上的風波也就平息了,你少了個污點好好嫁進瀚海庄。
“污點個屁!”瀲月覺得她可能這輩子的髒話都在梵知面前說完了:“你在晏池說的話我可都清清楚楚記着,現在想賴賬?沒門!”
也沒讓兩人嘮嗑多久,門外就傳來動靜,瀲月索性不在和梵知爭論,拉着他推開木屋後門就跑。
還沒跑出多遠,半空就出現個長發的紫衣男子,瀲月認出這是昨晚那個,但分不清是敵是友,也不敢輕舉妄動。
昨兒夜裏太黑,瀲月沒看清他臉,就連那個阿永,都只是看體型認了個大概。
今兒一看,這紫衣男生的還不錯,一顆紅卧於眼下,還有那麼幾分嫵媚味道。
男子雙眸死死盯着瀲月梵知握緊的手,半響,嗤笑一聲,手一揚又將兩人捆了起來。
再次進入九獄的地牢,瀲月突然感覺無比親切,仿若自己家一般,就差沒摸出一把瓜子招呼梵知隨便坐。
兩人並肩坐在地上,瀲月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碰碰梵知的肩膀:“哎,江湖上說你的血能活死人肉白骨是不是真的啊?”
梵知抿唇半響才開口:“只能活花草,人不行。”
這話一出,瀲月是震驚了:“兄弟啊,你老實告訴我你除了這個變態谷和我爹爹是不是還得罪了什麼人。”
梵知也茫然的搖頭:“應該是有人背後瞎編。”
“這瞎編的還中了一半。”
梵知贊同的點點頭,完事又想起什麼,柔聲道:“月兒啊,你想不想我們一起逃出去。”
瀲月聽了轉頭看他:“你有辦法?”
梵知朝瀲月伸手,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還有一根紅繩繫着一顆玻璃吊墜:“你幫我把這個解下來,我就能帶着你逃出去。”
這葉穆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任他這麼解都解不開,梵知此刻只能抱着碰運氣的心態讓瀲月試試看。
瀲月半信半疑的看向梵知手腕上的墜子,是一隻透明的小球,球裏面有一顆亮閃閃的東西。
“這不舍利子嘛,你什麼時候弄到的寶貝?”
“這個先別管,先幫我解開。”
“成。”
瀲月爽快答應,手伸到一半確實頓住。
舍利子是佛家東西,避邪穢,其他民間傳聞的用途在梵知身上都用不着,隱隱想起之前梵知使的那股黑氣,好像有誰來着,跟她說過那東西會燃燒壽命……
想到這,瀲月又是一陣頭疼,她最近這是怎麼了,憑空多出來很多記憶又想不起來是誰告訴她的……
梵知看瀲月動作停住,柳眉也漸漸蹙起,有些擔心的問:“哪不舒服么?”
瀲月沉默好半響才抬頭看着他:“是不是摘下來你就要用那黑氣了?”
————————————————
ps:咳咳咳,瀲月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呢……因為我想不起來我有沒有在前面瀲月那邊寫過梵知心魔,回去找也找不着在哪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