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心魔引 第三十七章:前難未平禍又起

第二卷:心魔引 第三十七章:前難未平禍又起

不管怎麼說,總算也是在梵知身邊留下了,希望代晴那邊也能相安無事。

大早葉穆還在瞌睡,梵知就早早出了門。

“你去哪啊?”葉穆打着呵欠跟在梵知身邊,腳步都軟綿綿。

“隨便去。”

介於是瀲月表哥的緣故,葉穆問話梵知都會盡量答他。

向來閑散放養的師傅這次突然召集千隱門眾,想來定是出了大事,懸海掌門親自下山抓人,即使儘力隱瞞,但終究只保不住火,這江湖再過不久也要出大亂子了,他不能留下給師傅負擔。

二人不過才下山,樹上就跳下三五個黑衣人將他們包圍,來意明顯,要殺梵知。

手中黑霧漸漸聚起,被人一把拍散。

梵知有些驚訝的看向葉穆,這人為什麼能觸碰黑霧不被灼傷?

葉穆拍散梵知手中黑霧,沖他搖搖手指:“不是跟你說不要用了嘛~”

聞言梵知又把頭轉向面前的幾個黑衣人:“他們,你殺?”

葉穆又拍拍他肩膀:“年輕人打打殺殺不好。”

說罷抬腳走上前,用鼻孔瞪着那幾人:“是一起上啊,還是單挑?”

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提着刀就一起衝上去。

梵知找了一處平滑的石塊懶懶坐在上面看着葉穆,看着就文弱弱一個人,更別提打架了,倒是看看能幹嘛。

葉穆也沒有瞎裝逼,人衝上來的時候腳下速度加快,都還沒看清他做了什麼,幾個黑衣人就倒在地上。

玄袍少年瀟洒的一揚頭髮,轉頭邀功似的沖梵知道:“帥吧?”

梵知撐起身子,默默走上前踢了踢地上昏死的幾人,疑惑問他:“你幹了什麼?”

他剛才沒看見葉穆有動刀,光靠拳腳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把人解決了。

葉穆湊上前,神秘問他:“你想知道嗎?”

梵知點點頭。

“那你可看好了啊。”葉穆神神秘秘的沖梵知伸出手,下一秒,一隻綉着蹩腳鴛鴦的香囊出現在手中。

“這沉香只要一聞就會讓人睡着,可謂殺人放火必備神器!”

“嗯……”梵知在昏睡前用盡全部意念給了葉穆一個看白痴的眼神。

“誒誒誒兄弟你怎麼倒了?”

葉穆看看地上的梵知,又開口自己手中的香囊,做賊心虛般默默收起,他怎的忘了梵知也會睡着……

瀚海山莊。

“少主,他身邊跟了個書生,我們沒辦法近身。”枝七恭敬的跪在地上,語氣唯唯諾諾。

聞言,瑾涯放下手中擦拭的長劍,冷冷看向枝七:“你們連一個書生都收拾不了了嗎?”

枝七趕忙把頭低下,瑾涯語氣可是從來沒這麼冷過。

“不是……那書生手中有個香囊,聞到肌膚沾到就會睡着……去的全部都中招了……”

說起這個枝七就恨的牙痒痒,昏迷就算了,醒了直接變成個傻子!好好的人,就這麼廢了。

“罷了罷了。”瑾涯朝枝七擺擺手:“下去吧。”

“是。”

枝七是瀚海庄功夫最高的一個,她帶領的暗衛隊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如果連她都沒辦法,那瀚海庄是真的沒人了……

懸海派的人他又不能動,懸海……對啊!

瑾涯猛抬頭,似是想到什麼,喚來李高:“你去放消息,說玉茗庄罪犯梵知的血能活死人肉白骨,且有嗜血隱疾。”

李高雖不懂梵知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乖乖領命,主子的話,哪能不聽。

如果瀚海庄沒辦法的話……那就讓整個江湖來解決,活死人肉白骨的怪物,放做是誰都會很興奮吧?

葉穆是帶着瑾涯一路逃亡,可越逃人就越多,這沉香聞過昏睡的人醒來就會丟了胎光成個傻子,這一路上他弄暈的少說有十八百個了吧?

可真是造孽,罪過罪過。

梵知也是疑惑,為什麼自己聞了什麼事都沒有?問葉穆他也不說,只好作罷。

但現下也沒時間讓他去盤問這個,最近來的人越來越多,且都是江湖人士,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九獄谷。

藏在濕冷涯下的金殿。

“谷主,之前我與您說的那位體質奇異的少年,如今正被整個江湖追殺,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了。”

散着凜凜寒光的銀蛇自黑袖中爬出,順着手腕慢慢繞上白皙修長的手指,爬到指尖時被掐滅成灰。

高座上,男子冷眸淡淡看向跪伏在地的九獄長老,毫無血色的薄唇輕啟:“抓,另最近雛庭異動頻頻,記得盯緊了。”

說完男子又低頭靜靜盯着腕上銀環出神。

“那你可記着不能摘了,大了憑這銀環來娶我。”塗著紅蔻丹的手軟嫩無骨,指尖溫如凝脂,在少年手腕上擺動幾下,一枚銀環靜靜戴在他腕上。

少年摸着腕上銀環抬頭眼神及其堅定的看着紅衣女子:“好!那你要等我長大,一定要!”

陌塵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是怎麼來的,活的年歲太久,只依稀覺得是個明媚午後,自己去阮園看山茶,也不知怎麼就睡著了,睡醒就瞧見她在盯着自己,她問他自己美嗎?

陌塵痴痴回答:“美。”

她又問:“那你娶我嗎?”

“娶。”

如此,便有了那銀環,後來的事情真的想不起來了,只知道他找了一個又一個百年,都找不到她。

說好的等我長大,你怎麼就不見了呢?這次希望是你回來,別教我又是空等百年。

如果不是……那我便不等了,反反覆復帶着希望熬過百年卻等來一場空,阿月對不起,我真的,等不動了。

且說玉茗山莊,有代晴在暗中幫忙調理,瀲月的身子骨漸漸恢復,就連血疾也很少複發。

玉茗夫人端着熱粥自門外走進,默默把粥碗放下,又走出門外。

瀲月的身子是好了,但脾氣越來越喜怒無常,有時因為一個字寫壞了,就會將幸苦練了半天的字帖全部撕壞,推了書桌。

有時又會拿着刀在自己手上比劃,不準人靠近,靠近了就往脖子去抹,整個莊裏的人都盡量避開,她這做娘親的,也只剩下無奈。

是風動,帶下樹上潔白玉茗,送進瀲月的窗子,乖巧落在她手心。

姑娘用手輕輕戳了戳嬌弱的花瓣,不會動,柳眉漸漸蹙起,手心一揚,花兒就如失去靈氣般直直落在地上。

白茶不是這樣的!那個人……那個人的花兒是活的!

與梵知有一樣面容的男人,不,該說他就是梵知,就連眉眼那股溫柔,也是一模一樣。

可他手裏的花兒是怎麼回事?看它們玩鬧梵知手上動作繾綣十分,花兒是哪來的?

最近腦子裏怎麼常常閃過這畫面?瀲月搖搖頭強迫自己從思緒都回神,再看向窗外,那白茶……似乎沒有以前那般好看了。

“夫人!不好了!你快來啊!”

玉茗夫人才更衣準備睡下,小丫鬟就急匆匆跑來,有些煩躁的坐起身:“毛毛躁躁。”

小丫鬟明顯是被嚇壞了,也顧不上什麼尊卑,大口大口喘着氣:“小姐……小姐瘋啦!”

“什麼?!”玉茗夫人本就因為瀲月的事高度緊張,小丫鬟話才說完,赤着腳衣服也來不及披,急急沖向瀲月的院子。

少女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紅劍,站在園中毫無章法的揮舞,劍芒閃過,就是一株玉茗苗子倒下,大樹更是逃不過,雪白的花兒鋪了滿院。

“砍了,全部砍了……”少女清麗的容顏上滿是因為劇烈運動產生的細密汗珠,一雙桃花眼沒了聚焦,口中着了魔一般不停重複話語。

“月兒!”玉茗夫人衝上去想要拉住瀲月,被劍風震開,無助的跪在地上看着少女發瘋。

那紅劍也不知是她哪弄來的寶貝,只見光芒一閃,樹就倒了,都看不清何時動作。

家丁近不了身,玉茗莊主也不可能出來,衣着華貴的女子此刻就如同被嚇傻的痴人

,同瀲月那般,雙目無神。

她錯了,當初就不該把月兒的行蹤暴露出來,如果梵知把瀲月帶走了,她這會就不是這般模樣了吧?

月兒,原諒娘親,娘真的不能沒有你啊。

瀚海庄什麼都好的,你嫁過去衣食無憂,相信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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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上神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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