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孽緣起 第十二章:誤入蓬萊家萬里

第一卷:孽緣起 第十二章:誤入蓬萊家萬里

得到瀲月笑顏,春不及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胸前一雙柔軟不斷蹭着她的手臂,目光落到她身旁的瑾涯身上。

又是一個俊俏兒郎,和上次那位有過之而不及,嬌嗔:“郎君近日莫非換口味了?”

“哪呢,最愛的還是我家不及啊。”瀲月鬆開被瑾涯拉着的手去撫春不及精緻小臉。

手中溫熱突然抽離,接觸空氣帶來的涼意讓瑾涯有些尷尬的攏了攏手心,剛才都忘了鬆開人家姑娘,真是……沒禮貌。

幾人對話之間那股陰風又來了,秋不至身體太輕直接被風帶跑,瀲月看另外三人神色如常,好奇問道:“不追嗎?”

夏不鳴在瀲月身邊攤攤手,習以為常:“一會自己就回來了。”

風是過了,但那股蒜味兒沒散,瀲月覺着再來幾個回合,就被這腌入味了,得趕緊想辦法離開。

手又拉住瑾涯袖口,轉頭對春不及問道:“不及啊,這該怎麼出去?”

“出去?”春不及愣愣:“郎君待在這不好嗎?”

瀲月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感情是想把她留在這,心裏mmp面上不變:“可我匆匆來,外界的事情還沒了卻,實在沒法專心陪你。”

“這樣啊。”春不及摸着下巴思索一番:“那我讓不歸冒充你模樣替你了卻可好?”

也不等瀲月回話就沖冬不歸招手,清純美人兒會意,化作一陣風飄走了。

瀲月心中那叫一個不爽,一個個欺負她是凡人是吧,腦子一轉,又問道:“這陰風從何處來?”

春不及揚了揚下巴,目光看向密室左邊的洞口:“那有個大洞口,裏面好像有什麼怪物,我派過一些徒子徒孫進去,沒一個出來,風還變本加厲。”

“哦?”瀲月心下瞭然,揚了揚手中骨劍:“我替你去看看可好?”

“不可!”春不及緊張的抓住瀲月手臂:“那洞穴深不見底,裏面怪物更是高深莫測,郎君你出事可這麼好。”

“無妨無妨。”瀲月安撫着春不及,那風的方向好像都是往她最開始待的那個石室去,秋不至也極有可能被吹往,到時候那些灰燼定是瞞不了,此刻不想法子逃一會就得喂蜘蛛精……

與其這樣,不如博一把。

牽着梵知與春不及拉開距離:“我的劍連白朮那老妖怪都能殺,你莫怕,等我除了那怪物,提着他的腦袋來給你燉湯。”

“郎君!”這話顯然是感動到春不及,一雙水眸氤氳淚光:“那我送送你。”

瀲月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且乖乖待着。”

也不敢等春不及在說什麼,拉着瑾涯快步就朝左邊洞口走。

才走出去沒多遠,秋不至就回來了,捧着一把灰燼遞到春不及面前,這不是她的徒子徒孫還能有誰,一滴清淚流下,啞着嗓哭道:“孽啊!”

“跑!”瀲月低喝一聲,拉着瑾涯就跑。

日頭漸落,一抹殘陽半掛在山頭,餘暉照耀梵知的白衣,染了層橘色。

自己竟是在這坐了一天,搖了搖頭,站起身朝房內走去。

轉身的瞬間院內大門打開,化作瀲月模樣的冬不歸一抬首就被梵知背影驚艷,微微愣神口中說道:“我回來了。”

“嗯?”梵知聞聲轉頭看去。

夕照將他影子拉的長長,涼風攜着松枝香輕輕撩起黑髮,纖細濃密的睫毛擋了眼中大半情緒,寬大白衣顯得人愈發單薄。

孤寂。

這人生的真美,冬不歸心頭蕩漾,可又有股糾結,自己的妖怪身,配得上接觸他么?

她如今變的是瀲月模樣,如果變回去,他還會搭理自己嗎?

心中忐忑萬分,猶豫開口:“可用過膳?”

梵知點頭,開口問道:“她人呢?”

冬不歸疑惑:“她?”

“瀲月。”

“在。”

“你別裝了,她在哪兒?”

冬不歸抿了抿嘴,變回自己模樣,她易容法術修的不錯,怎會這麼快就被認出來。

“我不能告訴你。”

梵知皺皺眉,朝着冬不歸的方向走去。

眼看人越來越近,冬不歸好像聞到一股淡淡的蓮花香,藏在衣袖下的手悄悄握緊,玉般白嫩的小臉也少見的染上兩朵紅暈。

他是不是要同自己說什麼?她該如何應答,怎麼能讓他記住自己?

心中幾番掙扎,臉上揚了個羞怯笑容看向梵知。

千言萬語準備好,哪曾想梵知面無表情的從她身旁走過。

是自己不夠好看嗎?冬不歸皺眉,一雙剪水眸氤氳水汽,轉身朝着梵知背影問道:“公子你去哪?”

梵知沒搭理,自顧自往前走。

冬不歸不甘心的跑到他面前攔住去路:“公子是討厭我嗎?”

梵知連眼神都沒有給過,繞過她就要走。

冬不歸又喊:“公子!”

依舊沒得到回應,冬不歸粉嫩的唇瓣已經被銀牙咬的充血,自生來就有無數人為她容顏傾倒,在男人面前吃虧還是頭一回,心裏那股子倔犟上來,之前上前去拉梵知衣袖:“我喚你一句公子,你便是一句話也不願意搭理?”

梵知睨了她一眼,毫無情緒道:“豬怕黑,回來晚會夢魘。”

豬?夢魘?冬不歸一頭霧水,哪來的豬?

梵知沒搭理她的疑惑,撇開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就走。

冬不歸在原地愣愣,也迅速跟上。

一路來到山腳小亭,這不是她虜瀲月的地方么?

豬便是瀲月?

不知怎麼,一股酸意泛上東不歸心頭,這位公子好像很在意路郎君。

那催生的山茶實在太弱不禁風,被冬不歸妖風一掃花兒落了一地,梵知彎身撿起在手中細細觀看。

在亭子裏站了一會,梵知少見的主動對她開口:“把她帶哪去了?”

冬不歸搖搖頭,又點點頭:“如果我帶你去見她,你能不能對我笑笑?”

“不能。”梵知想也不想就拒絕,冷冷道:“帶我去見她你還能留個命,如果她出事,你覺得自己能活多久?”

這薄情話語刺的冬不歸心底難受,但依舊倔犟,秀眉緊蹩:“你一個凡人,能如何殺我?”

梵知沒說話,手中聚起淡淡黑色光芒,下一秒,冬不歸只感覺有股力量扼住自己喉嚨,好像隨時會把自己解散。

“帶我過去。”

小命和尊嚴之間,冬不歸果斷選擇小命,艱難的點點頭,身子破布一般跌在地上。

進了烏黑的洞穴,夢裏那個糾纏他的聲音又出來了。

文字一般繞着耳朵:“你看啊,小丫頭都和別人幽會了。”

“閉嘴。”梵知心中回話。

“你別這麼討厭我嘛,我的力量難道沒有給你帶來便利嗎?”

“滾。”

這自雛庭樓回來就一直纏着他的心魔總是想吞噬他的靈魂,可梵知魂魄特殊,不是自己同意,他動不了,只能下屬一般幫忙,伺機說點說服他的話。

且看瀲月這邊二人一路逃亡到那大洞穴門口,身後春不及又變成了半人半妖的模樣,揮舞着爪子朝二人衝來。

“你躲好。”瑾涯一把拉過瀲月護在身後,手中寶劍出鞘,寒光凜凜。

瀲月有些慫的問他:“你能行嗎?”

這小郎君看着白白嫩嫩,也不像能打架的樣子,殺人威風不好,自己還是在一旁幫着,免得他輸太慘。

“路郎君,我好心待你,你卻焚我徒子徒孫,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明明是你家子孫先動的手!’瀲月心中吐槽,手上緊緊握着骨劍做好防禦姿態。

瑾涯不等春不及廢話,手中青鋒飛轉,瀲月還沒反應過來,二人已經交手幾個回合。

瑾涯劍法凌厲,可到底第一次同女妖怪打架,碰了身子那軟軟觸感讓他迅速閃開,這麼打架可吃虧。

瀲月心中一動,朝他喊道:“你只管砍,我不告訴你爹娘。”

聽見這話瑾涯一個沒繃住手中躲避的劍一歪,削下春不及肋骨旁的一條腿。

頓時一陣血霧噴出。

這一鬧倒是減了他不少緊張,動作也逐漸放開,頓時春不及身上爆開多個傷口,眼看要被瑾涯一劍斬去腦袋,一隻帶着刺的尾巴朝二人飛來,直直擋在瑾涯面前,拉開二人距離。

瀲月朝那方向看去,是夏不鳴和秋不至。

小蘿莉此刻完全變了模樣,原本白嫩的笑臉烏黑,尖尖獠牙露在外面,身後大尾巴駭人的狠。

這些都是修鍊千年的大妖,二人就算在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瀲月毫不猶豫拉着瑾涯就朝那洞口跳下。

那三個妖怪怵這底下怪物,在上邊守了一陣就散去了。

洞下瀲月瑾涯二人橫劍插在牆壁,身子躲在陰影內,確認上方人走了,瀲月才鬆一口氣。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地下轟鳴聲又起,這次感覺比之前要打上幾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氣浪吹起,身子撞上洞壁整個通道都塌陷了。

二人身體還在往上飛,久違的見到光瀲月卻是高興不起來。

瑾涯反應及時,口中念決御起飛劍,堪堪帶着兩人逃離險境。

瀲月目光往下,只見剛才她們待的洞口出有一個巨大的白毛腦袋,長耳朵,是只巨型兔子。

腦袋露在外面,身子被山壓在海里,山的一處正好對着它的鼻孔,那股子陰風也是它的呼吸。

海面極淺,甚至能看見底下魚兒飛動。

瀲月有些迷茫的望了望周圍,轉頭看向瑾涯:“你知道這什麼地方嗎?”

瑾涯觀望了一番,眸中有些震驚:“好像到蓬萊了。”

蓬萊?瀲月頓時哭喪小臉,蓬萊可是世外地,離楓山十萬八千里,就是御劍,也得幾個日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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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上神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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