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回譙縣
清晨,一群人正行進在項縣與新陽之間的道路上,四人騎馬,三人乘坐着簡易的馬車,簡易到只有一塊板子、兩個輪子的馬車。
這正是許烈一行人。
許烈與盧方正騎馬走在前面,不時笑語;盧忠在駕車,勤勤懇懇,不敢疏忽,時不時與車上的人說說話;馬車上坐着應憐兒和小弟,應憐兒腳上有傷,不能多動,不時給小弟擦擦汗,不時回應盧忠,小弟則是一如既往的傻笑,當然總比哭強;兩個家丁則跟在一旁,也不時說著話,當然,他們之所以這麼悠閑,還多虧了他們不會駕車這項技能……
時間回到昨晚。
一切搞定,許烈一行便下山而去,至於應憐兒,由於行動不便是自然是被許烈背了下來,途中一番耳鬢廝磨,感受着佳人的體溫,許烈真是心情再好不過了。
其實還真不是許烈主動湊上去,而是因為小弟身子太小,雖然力氣大,但根本背不上去,而陳到似乎一直心情不好,事情了解便提前下來通知李牛他們了,因而也就他這麼一個選擇,猶豫一番自然是當仁不讓了。
雖說不是主動,不過猶豫是真是假也就他自己知道。
下得山來,許烈介紹了應憐兒和小弟后,李牛他們還未上山,許烈便請求他們幫自己找來了一輛平日農村運貨的車,經過簡單地製作,便改造成了一輛簡易馬車。
馬車做好后,陳到便向許烈提出了辭行。
許烈本來想與他多多交流,哪肯輕易讓他走,一番交談,最終還是未能挽留。
原來陳到與許烈一同經歷了山上之事,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幼稚與天真,尤其是山賊興高采烈的樣子深深地刺激了他的三觀,讓他感受到了以前不知道的東西,而面對掌握人質的張老大,他束手無策,許烈卻能出奇制勝。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明白自己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現在的天下還不是他能闖的,於是他便做出了回家好生沉澱一番的決定,臨走時還向許烈表示,日後一定會讓許烈刮目相看!
因此,許烈便與其分道揚鑣了,對於陳到的臨走之言,他自然是深信不疑!
或許讓陳到改變的不是曾經的事,但是讓一個人改變最主要的原因從來不是發生了什麼,而是他本身所具有的自我反省的能力!
陳到顯然是具有這種能力的人!
隨後許烈也不等李牛他們下山,便啟程上路了,而駕車的任務最終也就落在了盧忠的頭上。
“阿烈,那個陳到你怎麼看?”
許烈看了盧方一眼,說道:“他啊,是個人才,這次的經歷對他來說,應該收穫挺大的,回去后應該能沉下心來好好提升一下自己,將來能名傳天下也說不定。”
盧方略感詫異,說道:“你對他評價這麼高嗎?我也覺得他是一個人才,但是沒想到你這麼讚賞他!”
許烈心中吐槽:“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將來有亂世,對於他這種人,亂世之中,只要不是什麼意外生死,肯定能爆發光芒!而且我又不可能告訴你我知道歷史!”
心中雖是吐槽,但嘴上還是認真說道:“我覺得吧,他是一個經歷事情后能不斷反省自己的人,具有這種特質的人會不斷地完善自己,或許現在還只是個人才,將來很可能就是大才了!”
盧方略一思忖后,附和道:“你說得有道理!他確實看起來像是那種人!”
“阿烈,你看!”盧方不經意地回頭一看,隨後便招呼許烈一同看去。
眾人見他們如此,也盡皆回頭看去。
只見遠處的卧虎山上煙霧繚繞,隱隱還能見到火光。
“想必是李牛他們焚燒了山寨,他們只有二十幾人,按時間估算,也確實是要忙到這個時候!”盧方說道。
“是啊,他們只需要首級,其他的燒掉最方便,為了避免燒了整座山,肯定會做一些處理,這個時間是差不多!這個大功就送給他們當這輛車的價錢吧!”許烈調侃地說道。
盧方點頭稱是,然後說道:“我們快些走吧,此去你家還要很久,早日到達宜祿,看能否找到輛像樣的馬車,這輛車是在是不安全!”說著,又看了一眼後面,對兩個家丁喊道:“你們多留神,應姑娘身上有傷,馬車一有一樣便喊停下,莫要出了事故!”
兩人大聲答應道:“我們明白,少爺放心!”
許烈也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應憐兒正看着自己,點頭示意后,便回過身來,對盧方說道:“我們快走吧!”
隨後,一行人便加快速度往宜祿而去。
……
時間大約過了一個多月,許烈一行人終於進入了譙縣範圍。
“哈哈,還是譙縣的感覺好啊!一進來就覺得渾身自在!”許烈在馬上伸了個懶腰,意氣風發,開懷大笑!
“那是因為公子回家了,自然覺得沒了束縛,自由自在!”應憐兒坐在在一旁的馬車上說道。
起先,應憐兒老是“恩公”、“恩公”地叫許烈,許烈聽得實在不自在,便讓她直接叫名字,可是應憐兒不願意,最後兩人各讓一步,應憐兒便把稱呼改成了“公子”。
“應姑娘說的是!人嘛,都是覺得在家裏最自由!”盧方輕笑着說道。
許烈此時心情大好,正準備哈哈大笑,突然聽到前方馬蹄聲傳來,徑直看去,不過片刻,前方飛來一騎,來人手中持刀,大聲喝道:“來來來,快與俺大戰三百回合!”
許烈見到來人,頓時心中一樂:“這小子!”隨後便抽出鐵鞭,直接迎了上去。
小弟見到來人要與許烈打架,也拿着自己的棍子要跳下馬車,上前幫忙,哪知還未起跳,便被應憐兒按住。
小弟不解,以後地看着應憐兒說道:“他,打,大哥哥!我,我去幫忙!”
應憐兒拍拍他的手,溫柔地說道:“那個人不是壞人,他是和大哥哥鬧着玩的!所以啊,小弟乖乖看着就好,知道嗎?”說完,又寵溺地撫摸着小弟的頭。
小弟還是沒聽懂的樣子,不過他能明白應憐兒說他的大哥哥不會有危險,所以雖然不懂,也是乖乖坐了下來。
應憐兒之所以這麼說,倒並不是認識來人,而是她看到了許烈看清來人時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那是,發自內心的歡快!”應憐兒如是想到。
盧方自是聽到了應憐兒對小弟說的話,心中暗道:“真是個好姑娘啊!”又想起曾經的那個撫琴姑娘,不禁又感嘆一句:“阿烈,真是好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