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怎麼看都是甜。
一杯茶。
清香裊裊。
徐徐品過,司儀已經宣佈開始慈善捐款了。
可,那邊的雪莉似乎情況不怎麼好。
郝大雷站起身,要離場的意思。
古妍兒一個眼神,就有人高聲喊了起來,“盛門的人不想捐款,不想做慈善嗎?”
郝大雷眸色一凜,“女人受傷了,要看醫生。”這麼多人在,若是他落一個不想做慈善的名頭,以後都有損他這個人的聲譽,不過是一些小錢罷了,他郝大雷還不至於那麼摳門吧。
“呃,女人受傷又不是你受傷,讓人送去醫院就好了,郝門主要是走了,這接來的壓軸大戲可就沒意思了,好歹一年就這一次,你怎麼也要堅持完了再走吧。”
一個人說,其它人就跟着起鬨,幫派這種組織的人原本就是混社會的,從來都是不怕事大就怕事小的,一時間,郝大雷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邊司儀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混亂,拿着麥喊起了郝門主,這一下,郝大雷是徹底走不了了。
眼看着郝大雷重新坐下,古妍兒微微一笑,想溜,門都沒有,她一直盯着呢,又怎麼會讓郝大雷中途退場呢。
那這一整個晚上所做的一切,還有雪莉的摔傷,就全都不值了。
又是一杯茶,不過古妍兒沒喝了,不過是端起輕嗅着那香氣,這樣就能驅散些她手拎包里的末莉花香了。
要的就是誰都不要發現她包里的末莉花。
不過,柯賀哲發現了。
“她給你的?”到了這時候,柯賀哲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因為他實在是沒想到郝大雷的人會給古妍兒東西,而古妍兒顯然是接受了。
“嗯。”
拉過柯賀哲的手,指尖點在他的手掌心,古妍兒一筆一劃的寫了七個字。
“郝大雷有哮喘病。”
再寫一句,“他怕末莉花。”
柯賀哲微微點頭,反正,多一樣東西在手也不會損失什麼。
“檢查過了?”但是出於安全,他還是追問了一句。
“檢查了,就是單純的曬的半乾的末莉花,真的很香呀。”
當然,不香沒用呀,要的,就是這花香。
突然間,古妍兒猛然間想起了什麼,“你都知道了?”否則,他怎麼不問她收了雪莉的末莉花是做什麼?
畢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收了吧。
大可以等回去了自己弄了末莉花帶在身上以防遇到郝大雷時防身,也不用急於這一刻就帶在身上吧。
所以,她這雪莉給了就要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嗯。”知道瞞不住,知道自己問了古妍兒這一句古妍兒肯定能猜出他什麼都知道了,他也不瞞着她了。
凡事,都順其自然就好。
古妍兒心思轉了轉,他知道了,卻沒有阻止她,這擺明了是由着她去殺人了,“你不擔心我?”
“會有很多人在台上,況且,要是有人想對你做什麼,我會第一時間除掉。”所以,他早就為她做了萬無一失的佈控,所以,此時說了,是讓她放心放輕鬆。
有他在,便一切都是安全的。
古妍兒鼻子一酸,頭便倚在了柯賀哲的肩膀上,深嗅着他身上的氣息,此時此刻已經明白,她做的什麼,他全都知道。
她還以為自己能瞞住他,結果,根本沒瞞住。
“要不,換你?”
“我代表你捐款不是不可以,可你真的樂意?”柯賀哲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兩個人就在大堂里旁若無人的秀起了恩愛,還是那種超虐單身狗的秀。
太甜了。
左看右看怎麼看都是甜。
“不樂意。”古妍兒撇唇,她辛苦練了那麼久的槍法,為的就是今天,要是全都交給柯賀哲去辦,那她將來一定每天都會後悔。
她一定要親手殺了郝大雷,以慰洗正南在天之靈。
“馥亦有了他的孩子,妍兒,他也算是有后了。”
“哦。”她已經知道了,可是突然間,就很想知道馥亦是怎麼懷上洗正南的孩子的?
洗正南一直排斥馥亦,他只當馥亦是他的護士,除此外再沒有其它的感覺。
可這一條,除非親自去問馥亦,否則,她一輩子也別想知道答案。
或者,人生里就留有這一個未知的秘密吧。
她唯願馥亦能帶着孩子一生幸福,便足矣。
“他的資產我已經派人打理了。”柯賀哲又繼續說到。
“為什麼是你?”古妍兒一怔,轉頭看柯賀哲,應該是給馥亦吧,畢竟,馥亦懷了他的孩子。
“他應該不知道馥亦懷了他的孩子,妍兒,他手上的資產,除了彌康亞安的屬於洗家的不屬於他私人的,其它的,一半給了你,一半給了何時。”
“……”
“我知道這個時候你不想聽這些,可是妍兒,你若是不回來,我就把你手上的全部扣下在我的名頭上。”
“你敢……”
可隨即的,古妍兒就知道他這是在威脅她,威脅她一定要好好的回來,然後,由她等着某一天親自的全部的交還給馥亦生下的孩子。
靜靜的靠着柯賀哲,大堂里人聲嘈雜,卻全都與她無關。
她以為會有的緊張,這一刻,卻是全然的放鬆。
捐款了。
古妍兒以青幫的名義捐了五千萬,還以自己的名義捐了一千萬。
就算是捐給Y國的慈善機構吧,捐給那些需要的人。
那邊,郝大雷也不示弱的捐了五千萬,也堵住了之前那些說他要離開不捐款的人的嘴。
捐了款就上台,然後合影。
這是每一屆聯誼會的壓軸大戲,然後,聯誼會就徹底的結束了。
古妍兒先上台。
還有其它人,其中自然也包括郝大雷。
也許是以為古妍兒這一方只有前一次的襲擊,結果未遂,還被盛門的人給打的一死一傷,所以此時的郝大雷還算是放鬆,什麼也沒想的就上了台。
臉色還是陰沉沉的,自己的女人和保鏢被柯賀哲與古妍兒給弄傷了,還好他打死打傷了青幫的人,否則,他的面子裏子也丟光了。
這一次不比前一次的頒獎。
因着在場幾乎所有的大小幫派都或多或少的捐了款,而只要是捐了款的人就要上台合影留念,所以,叫上來的人就特別多。
五十幾人排成排,就依捐款數額的多少來排隊,捐的多的排在最前面,捐的少的排在最後排和兩邊。
而青幫的古妍兒和盛門的郝大雷都算是捐的多的了。
兩個人間隔了兩個人的位置,都在第一排。
司儀拿着話筒站在最前面組織站隊,還有其它的人幫忙左右安排排隊。
終於排好了,攝影師走了過來,開始要求大家保持微笑看鏡頭。
隔着兩個人的位置,古妍兒感覺了一下郝大雷與自己的距離,然後深呼吸,再深呼吸,隨即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那是她對着鏡子練過很多次的點頭,她確定只要是自己人一直盯着她看,一定能看到她的點頭。
如果不是盯着她看的人,也一定看不到她點頭。
台上這麼多人,更何況,她也在台上站了有一會了,就算是男人這種生物都喜歡看漂亮女人,這會子也已經是視覺疲勞了。
況且,不戴望遠鏡絕對看不到她是在點頭,還以為她是在活動脖子呢。
與此同時,她全身都緊繃了起來,所有的注意力第一個放在手裏的手拎包上。
手拎包里的手槍早就被她上了膛,只需在一秒鐘內取出來對準郝大雷的腦袋,一切就結束了。
消音手槍,在旁的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的黑暗中,她就可以穩好自己的心緒,然後,做好善後了。
手槍上除了槍口和**需要滑動的地方,其它的位置全都貼了膜,那是一種不會留下任何指紋痕迹的貼膜,是特製的,也是道上混的人現在最時尚最流行的裝備。
所有,都做好了最萬全的準備,她相信她可以。
“刷”的一下,在她幾不可見的點頭之後,整個大堂里的燈突然間一下子滅掉,四周一片黑暗,有女人嚇得尖叫了起來。
古妍兒在黑暗來臨的那一瞬間,就條件反射的一步就到了郝大雷的身後,郝大雷的位置她已經在滅燈前以目光測試過很多次了。
“不要亂,不要驚亂。”司儀大聲的喊着,可是沒用了,大堂的燈不止滅了,電也停了,他手裏的麥現在就是廢鐵一個,根本派不上用場了。
所以人群里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他的指揮了。
一股濃濃的末莉花香飄溢着,濃香的讓古妍兒不由得聞了幾口,真好聞。
郝大雷的身子突的一悸,根本沒有辦法再動彈了,古妍兒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在郝大雷的額頭上,“去死吧,來生遇到我,我還要再給你一發子彈。”
指狠勾,子彈瞬間射出。
再補一槍,哪怕是給郝大雷緩一口氣的時間她都不要給。
感受到郝大雷的身子一晃,在尖叫聲中往一旁栽倒的時候,古妍兒直接把槍丟在了郝大雷的身上,同時快速的擠往通向台下的台階,三十幾個人擠在一起,那般的混亂,可這也正是她想要的。
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