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爹相親
“行了兒子,別解釋了,爹都懂。”
劉志平的笑容異常詭異,村兒里人都說這爺倆一個德行,一個好吃懶做,另一個懶做好吃。
“你懂什麼?懶得跟你解釋。”
本來就窩火,被他爹這麼一搞弄的更窩火了,大手一甩,埋着腦袋朝門外走去。
老爺子:“去哪兒?”
劉浩:“地里。”
劉浩長聲吆喝,劉老爺子像是聽明白了,剛準備要坐下,他老相好又來了。
“哎呀!老哥哥呀!你那事兒有着落了,我妹子說她明天就從鎮上過來。”
說話這人姓胡,村裏的寡婦,死了丈夫後到處幫人說媒,老的少的都介紹過,這不,又上門跟他老爹談生意來了。
“哎呀!是嗎?她明天啥時候來?我好收拾收拾。”
老爺子挫着兩手,心裏撲通撲通的,胡寡婦讓他莫心急,明天有的是時間收拾。
寡婦隨口一問:“誒?你家劉浩幹啥去?”
老爺子回答:“去地里了吧!”
劉老爺子朝門口望了望,劉浩這時已經沒了蹤影兒。
這些天他一沒事就跑到田裏研究大棚蔬菜,研究來研究去還是那個老樣子。
劉浩給地里搭了個棚子,村裡人都笑話他,覺得他這樣像鬧著玩兒似的,有的人甚至還讓他搬過來住。
“劉浩,你那地里的菜還是沒起來吧?我覺得吧你還是把你那棚拆了,老實種地,多好?”
“你知道啥?總有一天,我會讓它從棚里長起來的。”
劉浩從棚里出來就被隔壁王三兒懟的吹鬍子瞪眼,王三兒最喜歡和人比,特別是這沒出息的劉浩。
王三兒一直覺得這劉浩腦子挺不正常的,好好兒的菜不種,非要搞什麼大棚?
還異想天開想把菜賣到鎮裏去。
真是可笑!
在村民們眼中,劉浩就是一個笑話,整天正事不做就知道亂想,要不是他文化低,都以為他是個作家。
和王三兒懟完,劉浩又彎腰進棚去看他那不死不活的蔬菜,水分挺足的,就是離開陽光后這些菜都病懨懨的。
他想要的不是陽光,他想要的是離開陽光后菜還能在反季節生長的一種技術,只怪他當初書讀的少,啥狗屁都不懂。
劉浩家——
二位年齡相仿的人還再談天說地。
“我跟你說,我那妹子挺好的,到鎮裏上班,長的也好看,關鍵是啊工資也高。”
“那她是做啥工作的?”
這一問,倒把胡寡婦給問難到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隨便瞎扯了一句:“營…營銷。”
“啥是營銷?”
劉老爺子一直打破沙鍋問到底,胡寡婦有些不耐煩了,拍着雙腿激動的說道:“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啊你明天打扮的利索點兒迎接她就是了。”
這時,劉浩火氣沖沖的從外面回來了,整個人看起來不是很好,像是吃了炸藥一樣。
皺着眉頭道:“爹,把你老本兒拿出來,我要去鎮上學技術。”
“學啥技術?那點兒棺材本兒,那是爹取后媽用的。”
劉浩娘去世后,劉浩他爹就一直沒找,這不有人介紹一個,心裏跟貓爪的似的,時時刻刻都盼着結婚。
“你都多大歲數了?還結婚?傳出去不怕丟人?”
“丟啥人?我就是年過半百了我也還是你老子,我也還有結婚的權利。”
兩父子吵鬧跟說相聲似的,胡寡婦坐在旁邊“噗噗噗”直笑,劉老爺子讓她正經點兒,說他在給他兒子上思想教育呢!
“得了吧!還給你兒子上課呢!行了,話帶到了,我就先走了。”
胡寡婦實在待不下去,再待下去她怕她會笑死。
說完話后離開,冷冰冰的屋子成了父子倆的戰場。
劉浩雙眼斜瞪着劉志平,劉志平感覺瘮的慌。
無奈道:“哎呀!怕你了,祖宗,我明天先給你車費,你到鎮上去看看。”
劉志平還是挺疼劉浩的,就這麼一個獨兒,娘死後也是這麼多年沒找,就怕找來的對劉浩不好,現在劉浩大些了,他現在也可以為所欲為了。
“那行,我明天就先到鎮上看看,要是沒啥問題我就自己去學。”
第二天一早,劉浩就坐着王三兒的拖拉機出去了,村裡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覺得他異想天開,不把他老爹那點兒棺材本作完不知道罷休。
“爹,回去吧!我很快就回來。”
劉浩朝劉志平揮手,劉志平愣了半天才想起來鄉親的事兒,劉浩話沒落音,劉志平連人影都沒得咯。
鎮上的空氣比不了小農村,永遠是那麼渾濁,特別是車子經過足浴店的時候,劉浩的頭都是低着的,王三感覺很奇怪,看了劉浩又看了眼足浴店。
“誒?劉浩,這地方是幹啥的?你為啥這麼怕這個地方?”
劉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胡編亂造一個說是做皮鞋的,讓他趕緊走,說這個地方晦氣。
王三實在弄不懂他在說些什麼?把劉浩送到他該去的地方,然後自己又倒了回去。
劉浩一個人站在農業研究社大門口,抬頭朝上看一眼,剛要往台階上走,衣服就被人緊緊的揪住。
“小子,把錢交出來,不然……”
劉浩見情勢不對,第一反應就是跑。
還沒跑幾步就被幾名大漢給堵回來了,手裏拿着刀,樣子兇巴巴的。
“你們想幹什麼?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報警?”帶頭的混混肆意冷笑。
毫不畏懼的朝劉浩走過去,先是扇了劉浩一巴掌,最後對着劉浩拳打腳踢。“來來來,報警啊!”
“兄弟們給我好好兒招呼他。”
混混頭子大喊一聲,劉浩的腦子很快就沒了意識。
等他的大腦稍微有些意識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烏鴉在頭頂群鳴,耳根子旁則是那潺潺的流水聲。
夜色寂涼,劉浩身處於曠野之中,一縷白光將他身子微微拖起,大腦中的圖標為綠色,記憶正在加速拼湊。
白光將他懸浮於半空中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放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兒,臉上的血漬沒了,看上去完好無損。
唯一有變化的是,大拇指周邊多了一個藤蔓的標誌,不仔細看看不見,因為特別小。